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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穿越之贵女记事-第68章

小说: 穿越之贵女记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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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冲忍住笑意,拜见后方说:“恕臣直言,这马太肥了!”
“朕正为此烦恼!”周宜苦哈哈的叹道:“昨儿个让它跑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朕让太医院那些老头子开了许多瘦身的药,可就是没用。哎,谢冲,你可有什么法子让朕的爱马减减膘?”
“少食多跑……”
周宜不悦,杨权忙笑道:“谢侍卫不知,龙宝乃陛下爱马,决计舍不得它出门风吹日晒,还请谢侍卫另想个法子。”
“算了算了!”周宜不耐烦,出来到御座上坐下,说:“谢冲,今日朕叫你过来,就是想要考考你的技艺,你可敢不敢?”
“陛下有令,臣敢不从命。”谢冲知这考验绝不简单,但于己于家都不能退却退缩。
“好!有种!”周宜拍手叫好:“若这考验你能通过,朕必将视你为心腹。”
谢冲忽然瞥见皇帝身旁的杨权,嘴角正微微向上翘,看来这考验真是不简单啦!
这时,一小太监进来禀道:“陛下,囚犯已至上林苑。”
“好!好!好!”周宜高兴得站起来,对杨权道:“杨爱卿,赶快向谢冲解释清楚……”
“是!”。
原来皇帝的考验便是将诏狱的三百死囚置于上林苑内,再让谢冲单枪匹马的杀死这三百人,方才能出上林苑,反之,若死囚中能有人杀死谢冲,将被赦免一切罪责。更要命的是,这三百人并不是普通人,个个罪大恶极、穷凶极恶。
谢冲袖中拳头紧握,拼命忍住心中的怒气。
杨权见他脸色十分难看,便冷笑道:“怎么,谢侍卫莫非不敢?或者还是不忍,你可要知道,这些人身上个个至少都背着一条人命,杀了他们,也不算冤枉。”
谢冲深吸了口气,垂下眸子慢慢道:“臣……遵旨!”

反应

谢冲走后,几位散秩大臣皆问阳咏陛下将如何考校谢冲,阳咏先是叹了口气,才稍微提了一提,最后又嘱咐众人不可外传。
几人都是阳咏的心腹,自然该知道如何做,不过当一谈资罢了,惟有孙河暗记心头。
他当年被人构陷,幸有彭世子相救才得以脱离牢狱,一直无以为报,而谢冲正是他姻亲,所以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遇害。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匆匆出了宫门,坐轿来彭王府。
绕过前殿正门,往东行不多远,便见三间大门,孙河下轿来,由门房递了拜帖进去,差不多半柱香时间才被引进门。
在二进院会客厅“沐德轩”次间等了半晌,才有小厮进来说:“王爷这会儿在后院的邀月亭,请大人随我来。”
孙河忙起身,小厮在前头引着,出了会客厅,往后过仪门进入另一庭院,园中树木山石随处可见,而房屋厢庑游廊,不同刚才的庄严轩峻,十分的小巧清幽,想来是一处休憩之所。
由一侧绕过庭院到后罩楼,一色水磨院墙,高两层,左右望不见头,想来其长度足以横跨王府,拾阶而上,方一出来就见古树参天、奇石堆叠,偏右乃鹅卵石甬路,却不由此进园,而是往西行去,行不远,方由汉白玉石拱门进去,入园来,首见青石假山夹道,顺着走将近一射之地始出,迎面小花圃里矗立着一廋长的太湖白石,上题 “东篱峰”三字,四面佳木茏葱、怪石嶙峋环绕。
出东篱峰,穿过东西游廊绕过庭院,视野豁然开朗,一碧波横倘前方,池四面群绕各式山石,杂着无数垂柳,且绿荫中隐隐露出一带青瓦彩绘建筑,石板渡桥旁的石碣书着“归卧湖”,由桥入湖中心的小岛,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亭台楼阁皆隐于其中,只可见飞檐翘角。
小径曲折萦迂,古木遮天蔽日,杂着无数奇花奇藤,小厮在前导引,五步一景,十步一重天,走了半晌,方沿盘旋的青石阶梯上去,走了几步,入目便是太湖石堆砌的两丈石壁,壁下一圆形小池,养着各色鱼儿,壁上翠绿苔藓斑驳,石隙中一股股细细流水孱孱不绝。
孙河十分疑惑,此岩乃王府最高处,何以会有水流,当由一侧爬山游廊到得山顶才发现其中的奥妙。原来顶壁两头各卧有一带孔的大水缸,而今还余下半缸水……
游廊直通邀月亭大厅,厅里两个清丽丫头,一见他来了便忙笑迎上来,说:“王爷与世子在厅外露天台子里下棋,请大人随我来。”于是打起湘帘,一面回话:“王爷,孙大人来了。”
“小孙来了。”一老人有些中气不足的笑声传来。
孙河一出房门,便见露天亭子里正有一老一少坐在石桌上下棋,正是彭王与世子,忙欲拜见,早被彭王笑着招呼说:“来者是客,毋要拘礼,快过来坐。”
孙河见过彭郁璋后方坐到一旁,婢女斟上茶来,彭王才笑道:“小孙难得登门一次,今日可要陪老朽好好说说话。”
“下官荣幸之至。”孙河陪笑,又见彭王精神不佳,面有郁气,心知其故,定是被燕王等人明升暗降的诡计所气,无不担忧,不好明说,只得道:“一段时间未见王爷,好似您身子有些不大好了……”
“哎!老啦!”彭王笑叹:“老朽今年已近古稀之年,不同你们年轻人,一点小病就能要了我的命……哎!忙碌了几十年,如今能得在家含饴弄孙实在快哉!”
孙河忙道:“朝廷还得靠您……”
彭王未等他说完,便打断道:“朝廷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陛下如今幼小,你们要多多操心了!”
孙河还要再说,彭郁璋笑道:“孙大人毋须再劝,王爷如今年龄确实大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正该好生休养,这也是太医的嘱咐。”
孙河勉强一笑,一面看二人下棋,一面闲来打量周围,见前方围着汉白玉雕栏杆,亭内左右点衬几块山石,一颗芭蕉,几株月桂散发着馥郁馨香,听着下方的流水声,品着清茗,着实好个所在,但他心头有事,无心暇顾,只安静的坐在一旁。
“孙大人有事,但说无妨。”彭郁璋走了一颗棋,方抬头问。
孙河便把谢冲之事说了。
“胡闹!真是胡闹!”彭王惊怒交加,斟酌半晌向彭郁璋道:“季玉,你去宫里走一趟。”
彭郁璋点头,向孙河道:“孙大人陪陪王爷,我有事先走一步。”说完起身进屋,向婢女道:“马上让彭正来外书房见我。”说完大步下山,回屋换上蟒袍才来外书房,彭正早等在门外,见了他便上来道:“爷,出了什么事?”
“进来再说。”彭郁璋直入房内。
彭正跟进来,这时书童书棋进来道:“爷,夏郎君回来了。”
彭郁璋听见这话,不由转身,微微一笑说:“回来得正好,快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脚步声,夏兰舟走进来就高声笑道:“季玉,快拿好酒与我吃……”瞥见一旁严肃的彭正,不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旁,笑道:“彭兄,你我不过几日未见,你怎地更面瘫了?莫不是季玉虐待你了?”
“请夏郎君慎言!”彭正依然面无表情,言语硬梆梆的。
夏兰舟好没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闲话休提!”彭郁璋坐到黄花梨大理石大案后,说道:“兰舟回来正巧,我正有一事请求你帮忙。”
夏兰舟间他神情严肃,忙敛去嬉皮笑脸。
“此事关系谢冲,”彭郁璋叹了口气,方把事情一一说了,揉了揉眉头,叹道:“我应王爷之令进宫拜见陛下,但此趟恐是多余……”他并未解释为什么多余,只说道:“谢冲虽武艺高强,但他要面对的是三百亡命之徒,这些人为了活命,无所不用其极,比战场上的士卒更来得凶狠……朝廷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阳辅政等人正欲抓王爷的辫子,所以我彭府不能大张旗鼓插手,”望向二人道:“你二人武艺高深,以一敌百,所以我要你们今夜变装偷偷潜伏进上林苑……”
夏兰舟与谢冲本就交好,自然不会拒绝,而且心里隐隐有些兴奋。
彭郁璋隔着纱窗向外看了一回,说:“进去以后,不到危险时刻不准动手,这次虽然危险,却又何尝不是他的契机……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那三百人就做他的磨刀石吧!”一面说,一面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把玩右手上的碧玺扳指。
“世子放心,此事我知如何做。”夏兰舟猜测他这良苦用心估计是为了他的那位小娇妻,说来京城里的无数名门闺秀皆惦念着他,其中不乏才貌双全的女子,林大人自不必说,就连他那继母的外侄女也对他痴恋不已。当然,季玉也有让女子痴迷的本事,不说他的外貌是个招蜂引蝶的,单是这身份,以及做事的风度便让人无法忘怀。
可别以为他彬彬有礼,温文儒雅,实则冷血无情至极。
记得曾经因听说了谢氏凤玉的大名,因而特意与之交往,但不过两月,便抛到了一边,任凭美人梨花带雨,就是不怜香惜玉,只以疏远掩盖他冷血的本质。
刚想到这里,便听彭郁璋道:“我以彭世子的身份忠告二位,既已接下此趟差事,请务必记住你们的身份不能暴露,若被人发现,无论何人,立即做掉;反之,依照旧规矩,你们若被抓住,彭府会尽量撇清关系,一切是二位私人原因……”
彭正点头,夏兰舟却欲言又止,彭郁璋看着他道:“兰舟,有话请讲。”
夏兰舟看了眼彭正,方说道:“彭正乃你私卫,我建议这趟他最好不去,若让有心人看见,对你不妥。”
彭郁璋用手制止了彭正说话,方说道:“他熟悉上林苑。”
夏兰舟顿时无话可说,忽然笑道:“我怎地忘了他?”忙看着彭郁璋道:“我有位知己好友,曾经是上林苑的卫兵,他武艺高强,为人讲义气,只因几年前犯错丢了公职,如今在市井里组织了些兄弟混口饭吃。”
夏兰舟说的人这人叫柳江,是半个京城的地痞流氓老大,放高利贷开赌场妓院,确实无恶不作,但为人仗义……如今虽是算三教九流之内,但却是他的至交好友。
彭郁璋相信夏兰舟绝不会无的放矢,且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以道:“若他能完成差事,算我彭郁璋欠他一个人情。”
武英殿内,周宜只觉身子乏困,便命杨权模仿自个儿笔记批改奏折,自己往东侧间安睡,准备明日前往上林苑看热闹。陈公公忙跪在回廊脚踏旁伺候,不轻不重的拿捏着双腿。
正睡朦胧间,却有小太监慌忙忙的进来尖声尖气的禀道:“陛下,彭王世子进宫了,本欲来拜见您,却在宫门口被请到太皇太后的慈宁宫了……”
“什么?”周宜一下子就蹦起来,一面让陈公公飞快穿好了靴子,一面急问:“他怎么来了?”
杨权走来道:“若臣所料不差,定是为了谢侍卫而来……”
周宜小脸一板,捶打着床,怒道:“这又关他什么事?”
陈公公忙插话道:“陛下定不知,这彭王世子的未婚妻正是谢侍卫的堂妹……”
周宜眉头皱得紧紧的,向陈公公寻主意,杨权忙递了个眼色给陈公公,陈公公会意,心头一转,面显得意,说道:“陛下金口玉言,岂能为了一个谢冲而收回成命?但彭世子已来求情,陛下又不好拒绝,不若您干脆躲出宫去,来个避而不见,岂不两全其美?”
彭郁璋进宫,未曾料到会遇见太皇太后,待得从慈宁宫出来,周宜早偷偷出了宫,是以只得出宫来。
车夫问道:“爷,回府吗?”
“不,先去谢府。”

激斗

仲夏初至,申时,正是夕阳西下之际,温暖的余晖把庭院渲染成了瑰丽的橘黄,潋滟又飘渺的姿态,好似凄婉的留恋着灿烂的光明。
上房正室,谢逸下班归来,换了家常衣服,照例过老太太处闲坐。
里间的弄玉正伏在小炕桌上同迎春描花样子,听见外头丫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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