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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沁园春·公主-第98章

小说: 沁园春·公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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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妙龄觉得自己身体没有问题,但是内力被压制着,她一动体力,便会觉得疲惫,如今又怀着孕,她也不敢让自己太辛苦,生怕一不小心孩子就没掉了。
  段傥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妙龄小心的站在窗台上,费力的举着手向窗缝上塞着什么。窗台并不宽,窄窄的,她手扶在窗棱上,小心的弯腰捡起窗台上的一块什么东西,又缓缓直起身子,好不容易站直身子,两只手都扶在窗棱,似乎在后怕。段傥一颗心都随着妙龄的动作上上下下的,他自己或许都不知道,此刻他的脸上满是担忧,那是自从断雪山庄被毁之后,从未流露出的神情。
  妙龄终于将最后一块棉花塞进窗缝,彻底松了一口气,忽然感觉到什么,费力的回头看过去,她心里砰砰直跳。直觉告诉她,刚才有人在看她,那个人是段傥。可是她回头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见,说不上是失落还是轻松,顺着窗台上,踩着窗台下的小板凳,顺利落地。抬头向四周望去,没看到那个人,轻叹一声,低头拿起地上的小板凳向门口走去。
  一抬头,就看见一身青衣的段傥倚在她门前。
  四目相望,无言以对。忽然间好像彼此都想通了什么,妙龄以为再看见段傥会有很多话说,至少会告诉他他要做父亲了,可是真正看见他,看见他那双眼睛,那冰冷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的复杂的眼睛,她忽然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努力的一扯嘴角,她想要笑给他看。可是自己都能猜到脸上的笑容肯定不好看,因为她看见段傥脸上那转瞬即逝的怔愣。
  妙龄上前一步,打开门。
  “进来吗?”
  这没有任何情绪的一句话,狠狠砸在他的心上,平淡无波,好似最常见的客套,却带着疏离。他没想过会再次听到她这样平静的声音,低沉的语调,让他忍不住怀疑记忆里的那轻松欢愉都是骗人的。
  她已经连恨都不恨他了吗?那晚的不堪之后,他以为她至少会恨他很久很久,可是这才多久,两个月吗?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已经连恨都磨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归去来15

  见段傥没动,妙龄也轻轻关上门,门开的久了凉气会进入,她怕冷。
  妙龄低着头,段傥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此刻才仔细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宽大而厚的长棉袄,很常见的棉布,不是很高级的面料,也没有华丽的刺绣,长棉袄一直到膝盖以下,青黑色的棉裤,裤腿掩在矮靴中,矮靴很笨重,胖胖的鞋头上面没有任何的花样,这是下人们长穿的鞋。看到这些,段傥只觉得心里一酸,那刚要出口的话,就这样被咽了下去。
  “前几天我说要见你,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知道一下现在是什么月日。”见段傥不出声妙龄以为段傥是因为她前些日子叫人传话才来的。如今他肯定是没话和她说的。
  “冬月十四。”
  过了好一会儿段傥才回答。妙龄点点头。心里忍不住惊讶,已经冬月了,父皇的生辰已经过了,她也已经过了十七岁生辰了,再有四十多天就过年。过了年天就会变暖,大概夏天的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该出生了吧。想到这妙龄忍不住笑了笑,抬头偷偷去看段傥,却见他也正望着她,眼神复杂,她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她眼眸一低,躲开段傥视线,双手不自觉的交握在小腹处,轻轻捏了捏手指,环节因为冷冻带来的麻木。
  “嗯,我……知道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前两人在一起时,即使没有话说,也不会如现在这样尴尬,此刻她只希望段傥快些离开。
  眼睛不经意的一瞟,看见段傥腰间挂着的香囊。香囊瘪瘪的,里面应该是没有装任何香料的,段傥说过不喜欢那些香料和干花的味道。他从来没有带过香囊,曾有一段时间,他习惯在腰间别一个不大不小的口袋,她知道,里面装的是她送的那个小雕刻。如今换成了香囊了,脑子里晃过一句话不知打谁说的话,她抬头看着他。
  “真要成亲了吗?”妙龄笑着问。
  段傥身子一震,眼神有些狼狈,只一瞬,妙龄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那,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似乎都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双耳发着热,她知道自己又很不争气的脸红了。
  段傥没想到妙龄会这样问,这个问题他当然想过,如何处置她呢?他不知道。放她回去,他不甘心,留下她,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就这样关着她一辈子吗?
  “你觉得呢?”段傥将这个问题抛给妙龄,他甚至想,如果她说你不要成亲,他或许都会考虑吧。
  “总不至于收我做小。以后你会有妻子,也会有孩子,有孙子,终有一日,你的子孙后代会再次姓唐。有时候我想,你我如今这般,再有牵扯只会害人害己,若能就此别过倒也不错。若我回到京城,以后会……”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能收了公主做小,也是我段傥的荣幸。”
  妙龄一愣,看着段傥,又是那副模样,冰冷,讽刺。
  见妙龄眼中那抹慌乱,段傥心里又疼又怒。原来她是这样的想法,还天真的以为他会放她回京城,是啊,她是公主,即使已经委身他人,依然可以凭借她的身份嫁个好人家,可是他怎么会让她过得如此舒服。
  “尽管公主姿色寻常,但是身段却不一般……”段傥忽然靠近妙龄,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啄了一口,“公主殿下,您不会还想嫁给别人吧?死了那条心,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话音刚落,一双唇紧紧压住妙龄正欲说话的嘴。
  段傥的吻带着一股决绝,不管不顾的,让她整个人都颤栗起来,唇舌摩擦发出轻微的水响声,她只觉得唇上火辣辣的疼,张嘴狠狠的咬住段傥的舌,只一下,便赶紧松开,口腔内淡淡的血腥味,段傥闷哼一声,却吻的更狠。
  直到段傥的手伸进她的长袄,她才惊觉不妥,推他不动,脚步随着他的拐进屋内。有一瞬间,她绝望的想要立刻死去。她后背一触到暖炕,身子一缩。伸手抓住段傥那只扯下她长裤的手。
  “段傥,你既然恨我为什么要和我有这样的牵扯,若是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该怎么办?”妙龄声音又急又切,气喘吁吁的看着停住动作的人。
  段傥眼中情欲渐渐落去,低头看着满脸通红的妙龄。蓦地笑了。
  “你放心,妾室的孩子都是要交给正妻来养的。”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两人谁都不说话。
  妙龄眼里的泪水如同开了闸的水,止都止不住。她收回那只刚刚打过段傥的颤抖的手,缓缓的向炕的一角蹭过去。
  段傥被妙龄忽然的动作惊住了一般,看着她蹭到那叠被子处,一双眼睛满是惊恐戒备。
  “既然那么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妙龄大声吼道。
  “就算你再恨我,至少曾经爱过,即使不能爱恨抵消,也不需如此咄咄逼人。段傥我再说一遍,我承认因为我的过失,让你失去了很多。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骗你,要害你。在我知道自己爱你的时候,我就一心一意爱着你,就算你恨我,我也没有想过停止,就算知道你要成亲了,我也没有想过放弃。可是现在……我决定放弃了。段傥,要么放我离开,要么永远别碰我,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段傥看着眼前那个狼狈的姑娘,那双眼睛如初见那般清亮,只是那里闪着寒光,气势汹汹的望着他,好似他是一个不堪的魔鬼。她说她决定放弃了,放弃了。为什么这三个字会让他那么难受?
  抬头看着蜷在炕里一脸戒备的妙龄,段傥后退一步,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一瞬,听见身后妙龄冰冷的声音。
  “想活着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想死却很容易。段傥,在放我离开之前,别来打扰我。”
  段傥身子僵住,最终也没回头。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的院子的,脑子里混乱极了,妙龄刚才的话一遍遍回放着。
  她说她爱他,一心一意。
  她说她决定放弃了,要么放她离开,要么永远别碰她。
  她说,想死很容易。
  他们到底是如何就走到了这一步?
  一低头看见腰间的香囊,伸手摘下来,看着这个香囊,小心的从香囊的开口处捻出几根长发,细软的发丝绕在他指尖,根本觉察不出它的存在,他忽然就笑了。
  笑的肆意却悲凉。
  那日清晨,他说下那句狠话,看着她那张脸由初醒的懵懂娇羞到无地自容,他看见她的泪阴湿了被角,也看见了她没能挡住的肩膀上的爱痕。最后看着她一身狼狈却高昂着头离开。那时候他便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他失去了爱她的资格。
  她离开后的房间里,似乎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这香气如兰似麝,时时提醒着他,他们发生了什么。他在叠的整齐的被子上发现一根长长的,细软的发丝,他小心翼翼的将那发丝从被子上拈出来,放在掌心,他记得她曾经和他抱怨自己的头发不好,又软又细,犹如枯草,可是拿在他手中却觉得这根发丝犹如一把坚韧的剑,刺得他手心生疼。
  后来他答应了和春归的婚事,春归送香囊给他,他本不想要,却忽然想起那根被自己藏在枕下的发。他笑自己的可笑,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们曾经亲密如同一体,可如今他们之间仅剩的关系,如同那发丝一样脆弱。
  屋内炉火融融,他一松手,那发轻飘飘的落在炉壁上,瞬间化为灰烬,他隐约闻见一股烧焦的味道,只呆呆的望着那旺盛的火焰,可心中的火,却渐渐熄灭,直入一片黑暗。
  山庄的人都知道年后新庄主将大婚,大小姐每日里在山庄进进出出,指挥着下人们做这做那,宛如女主人。下人们习惯了大小姐的玩闹,这样认真起来倒是有些不习惯,也觉得好笑。
  李德瑁已经下山去准备,勒令李春归半个月后必须下山,段傥承诺要亲自送她回去。李德瑁要他在山下过年,他没立刻答应,只说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
  段傥有很多事要做,除了准备自己的婚事,还有长鹰镖局的事,这是他今后赖以为生的事业,他不会也不能靠着李德瑁。如今住在落霞山庄是逼不得已,和李春归结婚之后,他是一定会离开这里的。
  穆一涵知道段傥在忙,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说离开的事。倒是和段傥提过,把妙龄送走,或者放她离开。可是段傥听到他的话,却看着他发了半晌呆,然后反问他,“你是不是觉得她在这里会影响我的婚事?”
  其实穆一涵并不觉得如今谁还能影响段傥的婚事,段傥答应的事很少有人会影响的。若是以前妙龄有这个能力,如今却是不能了。他希望段傥放开妙龄,只是希望他能真正走出有妙龄的生活。而且这段时间一来,一直有人在暗中探查他们,确切地说,是通过他们在寻找“杨凌”这个人。他不希望再因为妙龄破坏段傥原本该平静的生活,他告诉段傥这件事,段傥却毫不在意,更不肯答应让妙龄离开这里。
  有些事总是旁观者清,他也曾劝过段傥,如果放不下妙龄,就放下仇恨。可他显然两者都放不下,如今他已经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再谈什么放下仇恨和妙龄在一起,已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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