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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沁园春·公主-第52章

小说: 沁园春·公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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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不归完全不是当初跟在妙龄身后的小厮模样,声音冷硬低沉,语气也全然不把断雪山庄当回事的样子。穆一涵却不生气,看不上断雪山庄才好呢,就怕谁都看断雪山庄好。不过他不会轻易放胡不归走的,留在身边才好观察。
  穆一涵忽然笑了,把晚秋推到一边。理了理袖子,向前走了两步。
  “招惹了我妹妹,被我妹妹打一拳就算了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不管是谁的属下,我穆一涵的妹妹可容不得你欺负。”说着一拳过来,胡不归堪堪躲过,刚才留了许多鼻血,之前也在阵中受了内伤,此时若是和穆一涵交手,两招就露馅了。
  “穆庄主说笑了,若是穆庄主信不过在下,胡某大可留在山庄,等我家少爷回来,一切自会澄清。只是穆姑娘一事,还请穆庄主讲讲道理。”
  胡不归说这话的时候,没看穆晚秋,眼睛直盯着穆一涵。他清楚的看得见穆一涵眼里的怒火,和他身边穆晚秋已经僵掉的脸。
  “胡不归,你从我这里滚出去,我穆晚秋要是再管你,我就不姓穆。哥,让他滚。”晚秋手指着门外,咬牙说道。
  穆一涵看着自家妹妹强忍着眼泪的模样,对胡不归恨得牙根直痒痒,可是他此刻却没有动手的理由。
  “来人,安排一间上房,带胡公子去休息。”穆一涵对着门外喊道,门外很快有人应声。
  穆一涵打开门,看着胡不归跟着两个下人走出去。回头看着站在门口呆望着院外的穆晚秋,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傻丫头,胡不归有什么好,来路不明,脾气又臭,长得也不好看,哪里值得你这样。”
  “你又没喜欢过别人,说了你也不懂。”过了一会儿,晚秋小声顶了句嘴。
  穆一涵扑哧一笑,“谁说我没喜欢过别人,我喜欢人的时候,你还啥也不懂呢,教训我?小丫头片子和我在这不懂装懂。听哥的话,女孩子就得被人喜欢被人疼,喜欢别人喜欢到哭,那种傻事那是别人家的春姑娘才干的呢,你可别给咱们穆家人丢脸啊!”
  穆一涵吊儿郎当的逗穆晚秋,抓抓她的头发,揪揪她的脸,终于弄得穆晚秋哭笑不得,才放手。
  穆晚秋目送穆一涵离开,回来收拾桌上的纱布。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暖香阁里她那间屋子里的小葫芦。
  舟山定,观日客栈。
  天还没亮,妙龄就醒了。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没动,她怕自己一动,被段傥发现。她还没想好怎面对他。
  昨天她是被段傥抱着回来的,两人在客栈后面的小花园里都有些失控,她甚至在不知不觉中任由段傥解开了她的中衣。如果不是段傥及时清醒,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吓坏了,被自己。
  段傥没有道歉,只是帮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认真而细致,可她却没有看他一眼,甚至没有抬头。就那样呆呆的任由他系好中衣扣子,抹平外衣上的褶皱,带好大氅的帽子。然后抱着她一句话不说。她想她是哭了的,无声的。她忽然就有些害怕自己,这种感觉很奇怪,她不是害怕段傥,反而害怕自己。她觉得自己做了很坏事情,难以启齿,她心里恐惧又孤单。
  段傥抱着她回房,将她放在床上,她闭着眼睛不肯看他。知道他就在床边看着她,却不敢睁眼去看他。她觉得自己矫情,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脑子里一片浆糊,只知道,她和段傥已经这样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这算哪样,反正她知道他们刚才那样之后,就不一样了。她忽然很想李嬷嬷,想风静,想母亲。如果她们在,她就可以和她们说说。
  她知道段傥就在她床边,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这会儿只觉得双唇发麻,有些疼,脸也有些烫,她不想动,觉得累极了,却睡不着。
  只听得一声叹息,她心慌了起来。“阿凌……”段傥在叫她,可是他就叫了这么一声,就再也没动静了。
  “你好好睡一觉,我在外面守着你。”她听见段傥的声音,平静而无奈,一下子就觉得心窝窝那里特别疼。
  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一把拉住转身要走的段傥,抱着他的腰便大声的哭。她从来你没有这样大声的哭过,小时候被父皇训斥,也不准大声哭,那时候母亲还不是母妃,她总是告诫她,哭会人变得难看,会让父皇更讨厌,再大一点,母亲不在了,她也像是不会哭了一样。
  可是现在她似乎除了哭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遇见段傥她就忘记了控制情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现在她是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段傥愣住了,半天才抱住她,他问她为什么又哭了,她呜呜的说着,含糊不清,段傥听清了,她说她害怕。段傥轻轻拍着她的背,问她为什么害怕,她不知道为什么,就不答。段傥在一边问,是我吓到你了?她摇头,还是哭。他又问,那是怕我辜负了你吗?她还是摇头,她的怕不是来自他,而是她自己,这要怎么说的清楚。段傥没有再继续猜,任她哭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
  “其实,我知道你怕什么。你怕变化,你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你怕伤害到我,也怕伤到那个人,你的心上人,或者未婚夫……其实,我也怕,怕改变了你原有的生活轨迹,怕你有一天会后悔遇见我。”
  后来段傥又说了好多,她都记不清了,她一边哭一边听,渐渐睡着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脑子里最后的意识,是他轻吻她的额头,轻声说睡吧。
  再睁开眼,屋里一片漆黑。她有一瞬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看见桌边手拄着头浅眠的段傥,披着黑色的大氅,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一团黑暗中。可是她却似乎在那团黑暗中看见了他睡梦中柔和的脸。
  人说山中不知岁月,妙龄此刻觉得自己不仅不知岁月,更是不知自己是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哦。

  ☆、少年游20

  
  看着屋内由漆黑一片,渐渐有了些许光亮,不知道哪里传来梆子声,不轻不重,正好五声,无更了。
  许是这连续的声音吵醒了段傥,他睁眼先是看向床上的妙龄,见她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在原地站起来,舒展了下胳膊,轻轻走过来。看见床上正睁着眼睛的妙龄,蓦地笑了。
  “醒了?”段傥声音极轻,带着少有的温柔。
  妙龄记得刚到断雪山庄的时候,她住在段傥屋子里,早晨醒来去看他,他总是在她掀开床幔的瞬间睁开眼睛,她问他醒了?他点点头算是回答。于是她也点点头。
  “再睡一会儿,天还不亮。”
  段傥伸手理了理床上很工整的被子,并没有如妙龄想的那样坐在床边和她说话。
  妙龄坐了起来,昨晚哭着睡着,都没换衣服,这会儿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好在她月事向来就只有三四天,今天是第三天,会比昨天好过许多。
  段傥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
  “我去问叫小二送洗脸水来?”
  妙龄点点头。
  段傥转身出去了。
  妙龄迅速换好了衣服,幸好昨天在段傥小时候的小茅草房里自己做了两个临时用的月事带,还可以派上用场。等妙龄将衣服换好杯子叠好,段傥端着水盆进来了,后面跟着睡眼惺忪的小二拎着水桶。
  虽然没睡醒,但是动作还是很麻利的,放好水桶,立刻跑下去,说是先烧一壶茶送上来。
  妙龄和段傥简单洗漱了一番,两人没等小二端着茶水上来,就已经下楼了。
  时间太早,客栈里后厨的人才刚刚起。段傥没问妙龄早起要做什么,两人早晨并没有怎样说话。经过昨晚妙龄的痛哭,他们之间似乎更进了一些,但又似乎更远了。
  妙龄是秉着昨日事昨日忘的原则,早晨醒来就当做昨天的都过去了,自己若是再耿耿于怀,两人只怕又要不自在。
  段傥只把昨天自己的失控妙龄的痛哭,以及她睡前含糊不清的说的那句“我怕疼”,当成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小插曲,不会影响他喜欢她的心,也不会阻止他对她好。虽然什么都未曾改变,但至少他心里舒坦,他明确的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喜欢他,那就可以了。他还是会带着她去祭拜他的父母,如果她要走他会送她回去,如果她愿意,他要娶她为妻。
  “大哥,你在山上看过日出吗?”妙龄忽然问。
  段傥摇摇头。
  “我看过。我娘还在的时候,那时候我爹还不是很忙,有一次他带着我和我娘去山中别院消暑。有一天我醒的特别早,看见我爹带着我娘出去,我非要缠着他们带着我。后来我娘实在没法子,就让奶娘抱着我跟着他们上山了。那时候根本不懂看日出有什么意思,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看,就记得我娘特别高兴,我爹也高兴。”
  “我是家中庶女,行三。我娘在的时候,我一直很得宠。”
  妙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介绍了一下自己,说完反而心里有些难过。
  段傥只是将大氅罩在她头上,给她系好带着,拉着她的手,“走了,舟山的日出应该很美的,舟山就很美。”
  “大哥,我叫妙龄。”妙龄没立刻走,看着段傥。
  段傥一愣,没想到妙龄会忽然和他说这个,他其实知道杨凌这个名字可能是假的,他也并不在意这个名字的真假,只要她人是真的就成,名字是什么又有什么要紧。只是她说了,他就认真记住。
  “杨妙龄?”
  妙龄一笑,点点头。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的时刻,她还是没有把自己的真实姓氏告诉他。
  段傥念了两遍她的名字,没再说什么,两人沿着客栈前面的小路向前走去。
  昨天走过的时候,妙龄就发现了客栈前面的一条路正好将整个客栈都环住了,观日客栈像是在一个带着两个飘带的圆圈中,在正东方一个观日台,石台十分宽阔,南北两侧立着高矮不同的石柱,上面有十几年前舟山郡守的题字,也有一些文人墨客诗句。
  这会儿天还不亮,天边渐渐露白,青色的云雾间,可见山脚下的零落的几个村庄。
  “怎么看不到舟山城呢?”妙龄轻声问。
  “在后面,冷吗?”
  这会儿正是一天最冷的时候,一阵山风吹过,身上凉凉的,段傥不惧寒,但是妙龄不同,刚才一阵风吹过来,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见妙龄不吭声,段傥把自己的大氅脱下来,铺在靠南边的石柱下,让妙龄坐上去。
  “还要等一会儿呢,这里背风,先坐这等一会儿。”
  妙龄摇摇头,又把大氅捡起来,给段傥披上。她个子矮段傥一个头,脑袋才到段傥下巴,段傥又站的有点高,妙龄举着手帮他系好带子。
  “哪有看日出还怕冷的,这大氅暖和的很,大哥若是冷,不妨和我过两招,权当你每天练拳了。”
  段傥被她说的无奈,倒是对她的提议很感兴趣。她既然不愿意坐在这里等,那就连连拳脚,也好暖和暖和。
  “好,阿凌先请。”
  妙龄没想到段傥真的会这样做,见他一抱拳又一伸手,自己不动反倒不好意思了。想也不想一角横扫过去,段傥一个旋身,她只觉得自己蹭的地上起了一层灰土,连段傥的衣角都没碰上。一下不成再来,收腿出掌,妙龄一招一式打的认真,段傥躲得轻松,偶尔还从她身侧擦过去,等她反应过来,段傥人影已经飘得远了。
  于是两人从一招一式的对打,变成比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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