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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野兽疯狂-第17章

小说: 野兽疯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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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十几块都没有。不过,你总会有办法弄到这些钱的。”

“梁浩然。”她一股脑儿坐起来,瞪着我说,“你,你真的要嘲笑我吗,连一点自尊都不留给我。”

我没有说话,心道,自己这又是何苦来由呢,我真的犯不着为这个雄心勃勃的女人而难受,她有勇气追求自己的理想,还是不择手段的。可我连再坚持下去的勇气都没了,与她相比应该是我感到自惭形秽才对。

我叉开话题问她会不会嫁给日本人。

她说,这我哪知道。

我说,奶奶的,你要是嫁给了日本人,我的身份岂不是提高了。

她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我说,这都不明白,老子岂不是连小日本的女人都睡过。

她抓住我的那物,威胁我说,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好话不说二遍。然后,她使劲地掐了我那物一下。我惨叫一声。她笑着偎依进我的怀里,“其实我也想嫁给外国人的,最好是一个非常有钱,而且长得帅的外国男人。”她扳着我的指头说。

“外国人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黄色录像里搞得时间长一些嘛。我要吃药我也行。”

“是啊是啊,你行,谁都没你行。”

“啊,我想到了钱钟书先生的一句话,大学生的女人要嫁给博士生,而博士生的女人那就只有嫁给老外了。”

“为什么啊?”

“笨,这都不明白,这就叫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小虾,小虾吃泥巴。男人只有比女人高一级,才能降得住自己的女人。”

“敢说我笨,你去死吧。”

她说,跟你说也许你不会相信我,其实我真的爱过你,并觉得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是我人生中最精彩和幸福的。可是,我该怎么说呢,也许你会笑话我,我觉得人在这世上活这短短几十年,有的人是高高在上,有的人为什么就活得那样憋屈。也许我该和你谈几年恋爱,然后我们结婚,再往后我们生一个孩子。但我又觉得这样的人生有点对不起自己来这世上一遭。我不想把别人当作我生命的全部,我只想为自己轰轰烈烈的活一次。也许我老了会因为孤独为现在所做的决定后悔,可我想那至少比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后对彼此失去爱的感觉要好。

我说,我尊重你的决定。每个人都有他所理解的活法,只要不触犯法律,我想谁都无权说你的。

“你会记住我多久?”她睡在我的怀里问。

我不知道。我说。

这时电视里FIR唱起了《我们的爱》,那个女人撕心裂肺地唱道,“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她有些伤感,然后哭了起来。

次日,在公厕里,我蹲在那里大便,然后发现了另一个坑里一坨极其猥琐的黑屎。我掏出一张面纸,用纸包裹着拿起来端详它,那屎的质地很坚硬,具有顽固不化的趋势。它的气味很大,臭气熏天。这屎尽力地笔挺身子,但还是显得极其猥琐。我只是觉得它特别亲切,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兄弟。然后,我就流泪了。

“喂,乐悦吗,是我。”

“我,我知道,你现在在哪?”

“我在南京。”

“能不能见个面?”

“那到新街口的新华书店门口等吧。”

“好,不见不散。”

我闭上了眼睛。我宛如一只忘了南飞的候鸟,冬天来了,天空开始飘落雪花,然后,我被冻醒了,开始往南飞。飞啊,飞啊,雪越下越大,我已睁不开眼睛,拍不动翅膀。然后,我看见了一只受了伤的小鸟,她快被冻僵了。我飞向她,不知道能不能救她,可是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尽管,我知道现在自己已快被冻僵了。

我提前来到了新华书店的门口,我知道从江宁赶到这还需要一个多小时,于是我就走进了书店。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走出来,站在了大门口。

乐悦是跑步过来的,她大喘着气,然后站在那里盯住我,可能由于刚刚跑步的原因,她的面色通红。见到乐悦,使我眼前一亮,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如同被冰雪覆盖很久的大地上,冬天忽然消失了,温暖的阳光开始照耀,然后万物苏醒,花开了,树枝也抽出了嫩芽,暖风拂面,小鸟欢快地歌唱……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然后她冲上来,使劲地捶打我,然后,她旁若无人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许多行人开始驻足望着我们,一会就围了好多的人。我急忙劝她不要哭,但是她根本不理睬我,仍然在哭。我发急地说,你再哭我就走了,我真的走了。她敏捷地跳起来,一把抱住我,说,你敢走,我不要你再离开我了。

“真搞不懂你到底爱我什么,就我这么一个大坏蛋,要什么没什么……”

她投进我的怀里,用手指放在我的嘴上,说,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就是喜欢你,怎么了?你休想甩开我。然后我抱住她,我们都笑了。

我和乐悦偎依着,坐在步行街的长凳上。乐悦抱得我很紧,像是生怕我会飞了似的。她问,你爱我吗?

“爱,真的。在这次未见到你之前,我根本不敢确定,可是直到我刚才见到你,我才知道你是我最爱的人。我对人没有说过慌话,你要相信我。”我说。

她说,我相信你。然后她紧紧地抱住了我,我也抱住了她。

她说:“我一直在等你对我说出这句话,我知道横在我们之间的有许多障碍,你对我的感情一直都在飘荡与徘徊,可我相信有一天你会真心诚意的告诉我,你爱我。你知道吗,我是那样的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的。这是我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你给予我的爱几乎成了我现在能拥有的全部。我感谢你。”

她说,我不要你感谢,我要我们俩之间是那种纯粹的爱,不掺加任何其他感情,我们应该相信我们的爱是真的,这世上还有真爱。

我闭上了眼睛。祈祷这个神话不要破灭。然后,我们又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14

我打算写一部武侠小说,有了这个想法后,我决定把自己关在家里,什么人都不见。包括乐悦在内。然后,我把这个决定告诉了乐悦,她非但没有生气,还满心欢喜的要做我这个小说的第一个读者。于是,我开始实施我的武侠梦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完成了一篇十万字的小说。当我为小说里最后一个句子画上句号时,我哭了。为写这部小说,我没日没夜地击打键盘,整个废寝忘食的。

我走到镜子前,发现胡子长长了。头发又长又乱,而且表面贴着一层头皮屑。我狠命地抓了抓,立刻“雪花”飞舞。等到地面囤积起一大片白色的东西,我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

小说完成后,我坚信一部伟大的著作诞生了,于是,花了一百八十几块钱买了一张去沈阳的火车票。乐悦把我送到火车站,剪票时,我抱着乐悦说,乐悦,如果这个小说能出版,回来我就和你结婚。乐悦“喽咛”一声,紧紧地抱住了我。

在火车上度过了一个白天两个黑夜,我终于到达了沈阳。当时正值隆冬季节,沈阳,这个标准的东北城市,这里的温度是零下二十五度。对于一个经历最冷温度也只是零下个位数的南方人来说,我险些给冻成了活冰雕。

下了火车,时间是清晨六点多钟,严寒逼得人接近窒息。出了火车站,我闻到一股浓重的煤烟味,那污浊的空气使得我咳嗽不止。我站在火车站的大门口,忽然感到耳朵那刺疼,犹如一把钝刀在割扯。我赶忙打的,上车就对司机说,带我去**出版社,然后去旅馆。

结果,那司机直接把我带到了一家宾馆,我顿起上当的感觉,心想,奶奶的,都说东北人实在,结果还不是欺负我外地人。我说,不行,说好是先去**出版社的,你把我送到出版社就行了。

然后,那人说了一大堆牢骚,还是把我送到了出版社。我跳下车,问,多少钱?

他说,三十块钱。

我说,操,你宰我啊。

“你这什么话,我可以不要你的钱,你说先去宾馆,我就带你去了,然后又说来出版社,我又带你来了,你看这绕了有多远。”他口里直往外飞溅吐沫。

我说,你耳朵如果没有毛病的话,我绝对是说了先去出版社的,你想挣钱把我往认识的宾馆带,现在绕了路还怨我。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给你十块钱,最多也只能是十五。”

“我不要了,还不行吗,我不要你这车费了。”他气愤的说。

我说,不要正好,我愿意给你啊。他又说了路远之类的话,我没有理他,扔下十五块钱就走人。他可能骂了我一句,但具体我没听清楚。我吐了一口痰,回敬他一句,你个呆逼。

我怕再遇到这样的东北人,先就近找了个地方住下,沈阳人民宾馆,一百二十五块钱一天。在房间里,我小睡了一会,大概到了中午的时候,我爬起身去出版社。那是沈阳出版大厦。我到保安处做了登记,然后乘电梯上到十五楼。

我走出电梯,贼眉鼠眼地察看一会,终于发现一个生物,是个女人,我走过去,讨好地说,您好,我是来投稿的。

“哦,我们现在在开会,没有编辑可以见你,你要么把稿件留下,要么就寄过来吧。”

我说,可是,现在我的人和稿子都在这啊,就不用寄了吧,多浪费钱啊。

“那好,你就留下吧。你的稿子呢。”

然后,我在包里摸索了很久,拿出了一张软盘。

“啊,是软盘啊。”她的表情异常夸张。

我说,怎么了?

“你不知道,我们编辑一般不喜欢在电脑上看东西。”

“那怎么办?”

“我看你还是寄来吧,不然也没办法。”她表示非常惋惜,然后就丢下我走了。当时我看着她的背影,好像看到了她在偷笑。我想,都千里迢迢地来到沈阳了,难不成还要把稿子再寄过来。

我咬了咬牙,因为我知道打字一张要一元钱,而这里全打出来的话最少要一百多块。我不信这个邪,然后跑出去,走了很远的路,找了好久,到了一家复印打字的地方,把稿子全打印了出来。然后,我又回到出版社,刚才那个女人已经不在这了。另一个女人问我干吗的,我又说明了我的来意。她说,哦,你的小说是青春爱情的吗?我想都没想说,是啊。

“那好你等一下,我帮你去找负责这一块的编辑。”

大约过去五分钟,又出来了一个女人,不过这个女人要比前两个和蔼许多,她问,就是你要投稿吗?

我回答,是的。

“那你都写的什么,有没有诸如内容简介的。”

我说,没有,不过我能大体给你说说我的小说。然后我就开始说我的创作初衷,她听完后说:“你的小说原来是武侠的啊,这不适合我负责的东西,你可以去试试其他出版社。”

我说,我是从南京千里迢迢过来的,就是仰慕贵社的名气,可是——

“你是不知道,我们出版社出青春题材的只有两类,一类是爱情的,就像琼瑶的那种;一类就是新概念的。你不是新概念吧。”

不是,我沮丧的说。

“那就没办法了,你还要不要把稿子留这,其实我跟你说,留这也会退回的,要不你就把稿子留这帮你看看?”

“不用了,不必麻烦你们了,而且还要浪费你们的邮寄费。”

我一个人失落的走在沈阳的大街上,再一次感觉自己是那样的渺小,那样的无能为力。我摸了摸口袋,发现由于走的时候匆忙,出来时只带了很少的钱,现在口袋里剩下150元了。回到宾馆,我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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