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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晚灯-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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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晓故作惊讶的睁大眼,“童姑娘要这种药是要作何?”
  童九蓦然抬头看着她,“清姑娘,你是聪明人,我心里想着什么想必你也知道,你不用如此刨根问底,此次倘若你帮了我,来日我定会十倍百倍的报答你。”
  清晓在犹豫。
  她当然知道童九来要此药是要做什么,西王要回封地,跟着他来的童九自然也要回去。
  可她如今如何舍得下京城!如何舍得下莫云深!
  她自小与西王在一起,甯渊自然是防着她的,若是在明面上求着锦帝留下来,自然要惹人生疑,唯有病入膏肓,半死不活,才好有借口留下,一个半死的人,留在京城也不会有什么威胁。
  病,可以慢慢治,总会有好的那么一天,可若是错过那个人,便此生都错过了。
  清晓沉默良久才道:“我给了姑娘想要的,那么姑娘要给我什么呢?”
  童九似是有些得意的道:“我知晓甯辰喜欢你,我可以让皇上哥哥赐婚于你们,如此可好?”
  清晓几乎嗤笑出声,童九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清晓从衣袖中摸出了一个瓷瓶,倒了几颗药丸在童九掌心,“童姑娘,吃下这药后,在墨王府的尘园中待上四个时辰便可。”说罢,她便转身进了屋。
  
  童九躺在床上,几乎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柳御医替她把脉,而莫云深和甯画坐在桌旁静静等着,莫云深垂首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面上没什么表情,全然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而甯画眉间有一丝焦虑,不时的往床上望去。
  那柳御医替童九把过脉后便问道:“童姑娘可是常与素尘花相伴?”
  莫云深和甯画皆是一愣,甯画回道:“昨天晚上我见着童姑娘在尘园中赏月,今早在路上遇见她时方知她昨夜在尘园中不小心睡了过去。”
  莫云深抿了一口茶,挑挑眉,笑了。
  “那尘园因着在下的喜好,皆种着素尘,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莫云深搁下茶杯问道。
  柳御医这才擦了擦额上的汗,“这便是了,姑娘是染了素尘花的寒毒,素尘花性属阴寒,人若与它相处得久了,便会得寒症,想来童姑娘本就体寒,又在尘园中睡了一夜,这才一下子严重起来。”
  她病的时间真是太巧合了,甯画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这才状似不经意的问:“那柳御医,童姑娘这病……”
  话中藏着话,柳御医自是明白的,“同上次霍将军中毒一样,能治好,只不过颇费时间而已,想来童姑娘需在京城静养一段时间了。”
  甯画露出为难的表情,“王爷,这……”
  莫云深眉眼弯弯,起了身,行了个礼,“有劳柳大人了,若是皇上问起来,柳大人实话实说便是,此事怪在下照顾不周,让童姑娘受累。”
  他话音刚落,屋外便传来文其刚正的声音:“王爷,七王爷来了。”
  莫云深望了一眼童九,还未出声,甯画便先开了口:“这里有我照看着,王爷不用担心。”她脸上表情的很平静,也温柔,伸手轻轻抚平了莫云深身上的衣褶,她笑的安静美好的望着他。
  莫云深点点头便出去了。
  甯辰在湖中间的一座小亭中等着莫云深,石桌上放着巴掌大的一个小小的瓷盆,瓷盆里装满了泥土,莫云深见着他时,他正望着那小小的瓷盆发呆。
  “辰弟今日怎过来了?”莫云深今日仍是一身青色长衫,看不出布料用得多么好,但却可见青衫上绣的青竹阵脚多么细密,以及那精致的镶边,他的青丝甚至比女子还要柔软,用簪子簪着的同时仍然可见头发上那层微薄的光,他慢慢走过来,若不是开口说着尘世言语,甯辰几乎要以为他是这湖中仙了。
  待莫云深在他对面坐下后,甯辰将石桌上那小小的瓷盆往前推了推,脸上有着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我听说莫大哥会种尘烛,今日是特地来讨教的。”
  莫云深眼中的光倏尔凝滞,他笑得不动声色,“辰弟怎会突然想到要种尘烛?”
  甯辰脸上有着一丝尴尬的红晕,他挠了挠头低声道:“清晓喜欢夜星,可是夜星难寻,朝生暮死,且只在有尘烛的地方停留,我想给她种些尘烛,让她能长长见到夜星。”
  尘烛是花,花瓣上的花粉遇光也会发光,因此才能吸引黑夜里的夜星向它靠近,两种光在黑暗里相依相偎。
  莫云深望着石桌中间的那个小小的瓷盆,薄唇勾着,眉眼却不见弯,“看来辰弟真是喜欢清姑娘的紧,”顿了顿,他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见辰弟如此轻松,似乎一目大人没什么事?”
  甯辰摆弄着瓷盆,答得有些漫不经心:“苏先生说了,一目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莫云深浅浅一笑,“是吗?”话尾的语气微微上挑,却又让人察觉不到任何情绪。
  “那是自然啊,苏先生的话一向没有错过。”甯辰将苏成忠当成太傅的同时,还将他当做家人,他说的话,甯辰一向奉若圭臬。
  “莫大哥,快告诉我如何种它罢,种好了我还要送给清晓呢。”甯辰等不住的道,低头查看种子的他并未抬头,所以他未曾注意到莫云深那莫测的表情,满心欢喜的他,此刻心里只能想到清晓看到无数的尘烛和夜星时的喜悦。
  莫云深不再沉默,尽数告知,“种尘烛的方法倒也简单,将它的种子用清水浸泡一天后埋进土里,随后的一个月内皆不要浇水,每日让它晒足了阳光,再搬进屋内便可。”
  甯辰一脸的喜色,“谢过莫大哥了,那我便不多叨扰,先回去了。”说罢,他抱起了那小小的瓷盆便往亭外走去,可走了几步他却有转过身,满脸好奇的问道:“莫大哥为何会种尘烛?是不是也喜欢夜星?”
  莫云深看了他一眼,随即偏过头望着这一池碧绿湖水,侧脸迎着光,似仙似妖,俊美得无论甯辰看过多少次,仍觉得震撼。
  “因为有个人没有见过,所以想要种给她看。”他声色平和的答道。
  

  ☆、认罪

  
  转眼又是大半个月过去了,明玥六月多的身子已是非常臃肿了,天气慢慢转凉,像是随这天气一般,宫内这些日子也冷清的很。
  皇宫总有那么几处不为人知的角落,充满着血腥与不堪入目的残忍。
  地下监牢内,方铭气得发抖,他怒视着一直不说话的一目,心中充满了失望。
  “来人啊,行刑!”他这一声,惊醒了身侧瑟瑟发抖的侍卫。
  方铭虽与一目交好,相信一目,但不代表面对真相时会对一目无条件的包庇,他那锋利的性子和一颗嫉恶如仇的心是始终变不了的。
  这十多日来,他未曾睡过一个好觉,生怕一目被冤枉,所以案子查得也是前所未有的尽心尽力,然而一切的目标均指向现在在自己面前仍然一脸云淡风轻的人。
  医馆老大夫的指正,掉落在井边的专属于他的玉佩,时间地点也足够相当吻合,人证物证俱在,再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怀疑。
  但凡人做一件事,必然是有自己的动机,而方铭现在就是无法摸清一目杀人的动机在何处。他与那医馆的大当家无冤无仇,为何会如此心狠的置他于死地,方铭心中猜测必定是有什么大人物在一目背后指使他如此,但凭一目如此温和之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于是他选择动刑。
  那浸了盐水的鞭子抽下去的时候,方铭心中仍是不免悲叹,然而嘴上却丝毫未软:“一目,你认不认罪!”
  他将一枚玉佩狠狠得掷在一目脚边,那莲花玉佩上的“目”字,早已将主人的身份揭示,一目费力掀眸一看,嘴边终是扬起一抹苦笑,“到底是方大人。”
  方铭脸上难掩悲痛与失望。
  “一目,我素来敬佩你,拿你当好兄弟,可你如今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来?”
  一目垂着眸,不肯再开口,他的身子被绑在一处木桩上,身上的牢服早已是破破烂烂,行刑前方铭早就替狱卒打过招呼,所以那几鞭打得虽疼,却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你为何要对那大当家下手!说!你说了我才有机会救你,一目,莫要再糊涂了。”方铭心中急得已是有些失了方寸了。
  一目重重的喘息,身上的疼痛非但没有让他疼昏过去,反而让他变得异常清醒,“方大人可知道一目的病?”
  病?这方铭在调查中当然是知道的,明明还未到而立之年,他却已是积劳成疾,几乎病入膏肓。
  “我知自己没有多少时日可活,因此便极为注重药理之事,我在那医馆抓过数次药,身子却是毫无起色,”他抬首轻笑,让方铭感到有些不解,“原来,那大当家进的药中,有许多都是假药,于这一身病,根本毫无作用。”
  方铭痛心疾首的道:“所以你就找他理论,杀了他?一目,你当真是糊涂,今日你这说辞虽有理,却不能让我相信,即便你说的是真的,这样的动机也不足以让你杀人,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查不出吗?你恨那人情有可原,可你既然说那人常进假货,你却为何在那人手里买走大量的五虚叶?那些五虚叶给了谁,去了哪,用在何处?一目,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说出来,于你于我,都好。”
  方铭如此苦心的劝,一目却是一言不发。方铭见他如此执着,只有作罢,挥挥手让狱卒将一目带了下去。
  而再回到狱中的一目,却是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方铭从牢内出来便去见了锦帝,将案子的进展如数汇报,说完,他便跪在地上斗胆进言:“皇上,一目定是受人唆使,恳请皇上容臣查清此事,饶了一目一命。”
  甯渊批着手下的折子,只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然而就这一声,也足以让方铭欣喜若狂,他迅速跪安,退出大殿的时候李临泉迎了上来,他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青花瓷碗,里面是枸杞银耳汤,“方大人这几日想必辛苦了,不知方大人刚刚进去,皇上心情如何?”
  方铭最是鄙夷这等狗腿谄媚之人,脸上有些轻蔑和不屑,“皇上一切如常。”
  李临泉这才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哎哟,老奴这就放心了,皇上沉着脸好些天了,这不,皇后娘娘让老奴将这银耳汤送来,若是皇上心情不好,奴才还真是不敢进去。”
  方铭微微颔首,抬脚便走,李临泉立刻恭敬的行了礼,“大人慢走。”眼底,这才露出不屑来。
  将银耳汤端进去后,李临泉便识相的退下了,出了大殿天色已经昏暗,他猛地踢了殿前的一个小公公一脚,压低声音道,“还愣着干嘛,去找槐安。”
  
  今日的锦衣局事情似乎特别多,太监们卸货的空当,苏缠香悄无声息的窜入了锦衣局。几乎没怎么费工夫便找到了戚卫的小院。
  她敲了敲门,屋中却是寂静一片,苏缠香几乎心急如焚,这货一卸完她就必须得走,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仍是不见戚卫的踪影,平日里这个时候他早已回来,就算是不来,卸货也是要他盯着的,而他今日像是料到她会找他一般,避而不见。
  在苏缠香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戚卫终是一脸严肃的出现。
  苏缠香也顾不得其他,抓着戚卫的官袍一下便跪了下去,虽然压低了声音,却仍能听明白她那几乎要哭出来的语气,“戚公公,求您救救一目大人。”
  戚卫心中已近悲凉,“一心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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