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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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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隔一愣,倒没想到她如此从容,盯着她许久,笑容在脸上泛开来,“姑娘贵姓?”

“凤。”她看他一眼,半点都不隐瞒。

“凤?我朝凤姓十分罕见。”遥隔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又若无其事笑道,除去皇族,十五年前被灭族的宰辅一家,是另一支凤姓。

“嗯。”她再点头,一副完全没有被抓的潇洒模样,看他的眼光也是坦荡荡,完全像是晚上在自家院子里散步遇上熟人打招呼的那种。

“姑娘深夜到此,所为何事?”遥隔细细地打量她一番,若与宫中妃子相比,这女子顶多排个中等,圆圆的小脸,圆圆的眼睛,一双看起来怎么都像在笑的眉毛,鼻梁下一张小小的口,眉宇间尽是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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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顶不上美这个词。那宫中女眷美是美,可都是模子印出来,总有挥之不去的异曲同工之嫌,总令人无法兴起一丝兴味,可这和气的夜行衣女子,却令他想一路与她聊下去。何况她还有个令他往深处探究的‘未知’身份。

他在朝野近七年,碰上的,见过的,都是些模子印出来的倾城绝色,见着他,不是投以倾慕的目光,便是垂涎宰辅夫人的位置,已经让他无趣到了极点。官场上也有许多同僚的女眷,大多也都是谨守本份的女子,看也看腻了,真是难得遇上从容淡定的江湖儿女,至少,这些年,能入他眼的,几乎没有。

他今年二十五,再过个年,就二十六了,与他一样年纪的同僚几乎都已经妻妾满堂,他不是挑剔,是一直在寻一个让他动心的女子,一个,让他觉得有趣,想与她多说话,一个一眼就能让他记到心底的……女子。

“点熏香。”她避开他温和的眼睛,一派从容地借用他的话回答,一点也没有被擒的慌乱。

“姑娘真爱说笑,府上正缺个管家,不知姑娘可否有兴趣?”遥隔盯着她的脸看,好一会后才颇有兴趣地相邀。这次出门,他本来并没有打算结交什么人,但是这个姑娘,真的很有趣,有趣到让他忍不住要与她结交为朋友。对,暂时结交为朋友,以府上缺管家的理由。

她微皱了下眉,顿住,忍不住想这男子是吃定擒住她夜入谭府的事,才提出这条件戳她脊梁骨,趁火打劫来的,不过,她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于是开口问道,“这位公子出生无泪城?”

她已经打好主意,如果他是无泪城人,自己只好先答应下来,再找机会脱身,如果是凤城的话,那正好好,她缺个领路的。

“在下出生凤城,此番来无泪城与谭员外有些生意上的往来。”遥隔笑着回答道,摇着手中折扇,细细地研究这姑娘脸上的表情。嗯,果然如他所料,虽然笑意盈盈,心意却藏不住,尽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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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趣。

“嗯,好。”她看着他许久,评估他话里的可信度般,许久之后才轻轻地应了句。反正她的目的地是凤城,多一个人或少一个人,她都不介意,而且与人同行,正好解决自己不会认路的尴尬,也省了买马车的钱,一举两得。

“谭员外。”遥隔笑着望向屋里,提高声音叫道。

一抹肥嘟嘟的身影扭了出来,一脸恭敬,作辑道,“文昌公子有何吩咐?”

她歪着头揣测了一番眼前被唤作文昌公子的男子的身份,从谭员外恭敬的模样,大抵能猜出一二,眼前这人估计在凤城非富即贵,不过,那也不关她的事,他们,顶多只是同路,再多就是,这男子的长相,嗯,有些养眼,当然,除此之外她没有动任何邪念。

她没忘记自己是一定要回天山的,所以,不会轻易动念。

遥隔发觉她在打量自己,亦回给她一眼,才对那谭员外道,“在下明日得回凤城,至于那玉如意,员外卖在下一个薄面,当割爱给在下如何?那渡口若不解封,我可走不了。”

“文昌公子说的是,鄙人立刻派人解封,至此不提此事。”谭员外只差没把腰哈到地上去。

她好笑地看着谭员外肥滋滋的身体弯成弓形,嗯,虽然有些过分,不过那样子实在有点像……向人行礼的猪。

“多谢谭员外,那在下便告辞了。”遥隔一笑,微点了点头,迈开步子,走了几步,又回头望那在原处不动的人一眼,打趣地轻道,“凤姑娘若再不跟上,可就要迷路啦。”

她一语不发地看着他的背影许久,转过去看谭员外一眼,吸了口气憋住笑意,跟了上去。

谭员外的形象,真的太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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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主子叫文昌公子,据第二日谭员外送行的言语中透露,他是凤城数一数二的贵族,在朝中为官。不过此次离开凤城,甚至连一个随从也没多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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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他的话来说,人多了麻烦,带足银两就够了,所以除了他自己,就是她这名新收的‘管家’。

所谓管家,果真是什么都管,管衣食住行,管主人心情,管――陪聊。

人人都喊他文昌公子,但是他们是主仆,加了文昌公子就不像主仆,所以她自动地省去文昌二字直接喊他公子,语气自然是毕恭毕敬,可是这主子非常奇怪,喜欢拿小事烦她。在外人看来,她倒更像主子。

比如现在。

她瞧见他在船舱里闭目养神,便一人独自到船头吸吸新鲜空气,哪料不过几下的功夫,那主子便摇着折扇,叫人在甲板上摆开了一个小桌子,泡了一壶花茶,朝她招手要她过去坐。

“公子有事?”她看了他许久,微叹了口气,挪了过去,坐下,问道。老实说,她对这个主子并不了解,只知道他的眉眼里都是温和,是个翩翩公子,俊美到令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的那种。

当然,她是凡夫俗子,俊美的人自然是会多看几眼的,如果,不是这么聒噪――就真的完美了。唉……她重重地叹口气。

遥隔轻笑了笑,伸手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淡道,“没事,只是觉得这天气如此怡人,想与凤姑娘对饮一番。”

“随公子高兴。”见鬼的天气怡人,她翻着白眼,这会的天气明明阴沉得像要落倾盆大雨,他却硬把死的掰成活的,说什么天气怡人,依她看,怡鬼还差不多。

一会要是被淋成落汤鸡,那就是活该,可这句话,她搁在心里没敢说出来。虽说刚上任,眼前这个人,终归还是她主子,身为属下,当然要有属下的模样。师傅说,要做一个心清眼亮的人,就必须先凡事隐忍。她看那悠闲喝着茶的男子一眼,将眼光放向别处,一副不愿与他谈话的模样。

唉,真是浪费了那张俊美的脸,竟然是这么聒噪的人,可惜啊……

“凤姑娘。”遥隔硬是不让她安宁似地喊她,折扇摇了摇,盯着她的脸看。这姑娘实在有趣,明

迷X男人是不对的

明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性格,却生了一副娃娃脸,眉弯弯,眼弯弯,成天笑眯眯的样子。

“公子有何吩咐?”她挑了挑眉,眯着眼看他。

从无泪城到这私人渡船这一路上,这刚荣升为自己主子的男子,总是时不时挑些没着边界的问题与她闲扯,次数频繁到她一度以为这男子是不是从小缺乏友情,才会絮絮叨叨,随便扯着一个人,便说个不停。她其实有些烦,没当面扔他东西的原因是,他是自己主子,又正好去凤城,而恰巧,她完全是路痴,不识去凤城的路,当然,他长得很入她的眼。

所以,她忍。

遥隔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摇了摇折扇,笑眯眯地扯出一个话题,“凤姑娘去凤城寻亲?”

“嗯。”她点头,拿起桌上的杯子,喝口茶润喉,眼睛放在远去,一点也不想多谈的样子。这可怪不得她冷淡,这主子,虽然长了一副俊美的脸,但一谈起话来,延绵不绝,跟话痨没什么两样,任谁也会受不了他的聒噪。

一只俊美的苍蝇与一只丑陋的苍蝇在眼前飞,根本没有什么差别,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烦人。

“凤姑娘寻的是哪家亲戚?”遥隔替她加了些茶,笑意盈盈,又问。

“这是私事,不便与公子说。”她暗暗白他一眼,没好气地答,非常怀疑自己是否决定出错,跟错了主子,转了转眼睛,她打起到下一城便分道扬镳的主意来。的确,眼前这主子生得是俊美无比,可是真要忍住他的聒噪,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看来,她还是不要省那马车的钱,买辆马车,雇个车夫,独自上凤城好了。

不过……唉,她看他一眼,为什么她觉得这主子的脸长得实在是非常令人赏心悦目,悦目到,她连买马车的钱都不想花。

算了,她忍。

“凤姑娘似乎不怎么能认路?”遥隔笑了笑,看穿她的想法,道。

突然被看穿的她一怔,有些惊讶,这些天,她那不大认路的毛病并不曾显露,可是这个人

公子你太自来熟了

,她别有深意地看了坐着摇扇子的主子一眼,也不隐瞒,点了点头承认,“嗯。”

“在下非常乐意为凤姑娘指路。”遥隔温和地笑着,一双眼在她脸上游移,嗯,这姑娘实在太有趣了,居然问什么答什么,没有半句假话。

“那有劳公子。”她也不客气,直接应承下来,反正这一路上,有吃有喝,还不用花银子,她倒也乐得轻松。至于这文昌公子的话痨毛病,她想,多看几眼那张俊美的脸,应该能忍到凤城。

“凤姑娘。”遥隔又突然叫她的名字。

“呃?”她捧着杯子,静听他的下文。唉,要听这主子说完话,实在是个浩大且遥遥无期的奢望。不过,不过,为了引路人,为了……赏心悦目,她一面看他一眼,一面在心里默念,忍。

“你那亲戚姓谁名啥?到了凤城,我也好派人打听打听,毕竟凤姑娘是我府上的管家。”遥隔热心肠地询问,加重管家二字,仿佛在提醒她,他是可以信赖的人。

“花。”她顿了顿,留了个心眼,把师傅的姓报上。

“凤城花姓似乎不多,这样吧,到了凤城,凤姑娘就在府上歇着,我派人打听打听,不出几日,应该就能有眉目。”遥隔挑高眉,笑得一脸胸无城府,眉宇间完全瞧不出一丝一毫的不真心的样子。

她点了点头,突然觉得骗这一派老实人模样的文昌公子有些愧疚,不过凤城,的确不适合她大张旗鼓地寻人,只好胡乱将师傅的姓拉出来抵一抵。何况,他们之间,还没有到要将事情解释得清清楚楚的交情,她不过是因为不大识路,所以借着他当路标,至于他――她看了悠闲喝茶的男子一眼。

至于文昌公子留她作管家的动机,也不便多加猜测,大概是因为怕一路上闲得慌,没人陪他闲嗑牙,所以才随意拉了一个人同行,而她,正好撞上这时候。大概便是这样,除去这个理由,她便再也寻不出其他说法来解释这文昌公子的行径。她明明是夜闯谭府的

女飞贼

飞贼,他根本没理由收自己做管家嘛,实在是没有比因为怕无聊,找她凑数,这个更好的理由了。

“多谢公子。”她客套地笑着,脸上显出一派和气,虽然在天山生活十五年,与世隔绝,但多少还是懂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师傅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她总是在脸上挂笑。

“怎么说凤姑娘也是府上管家,在下尽心些是应当的,否则,就要被当小人,处处防着呢。”遥隔笑着,眼光连飘都没飘,一副光明磊落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若有所指。

什么叫作要被当作小人,处处防着?他是在意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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