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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10章

小说: 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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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苏……你怎么了?!”未完的话,在看到她指上的暗红后消失无踪。他箭步冲上前去,攥住她被割伤的手,想也不想,放进嘴里吸吮。

“你……你做什么?”指上瞬间传来一阵温热,司空屠苏红了脸颊,欲抽

逃婚

回手,他却钳得死紧,叫她怎么也没办法收回。

这不合宜,而且营帐的帘子都没放下,被人看到了会以为他们有龙阳之癖的!

慌张看向营帐外,看见一整天跑得不见人影的小兵匆匆飙过来,手忙脚乱地把帘子放下来,颊面更是烫红如火,急道“晋将军,你快放开我……”

专注于唇上的事,晋璜扆没有应她,至直满意了,才抬头,蹙眉不高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还疼么?”

“已、已经没事了。”他始终握着她的手不放,怎么抽都抽不回,她不敢直视他,不自在的眼神瞟来瞟去,没个定处。

甘露王朝民风开放,寻常百姓夫妻手牵着手在街上逛,是常有的事。若如两情相悦的爱侣或结发夫妻来说,这样的举动,自然算不得什么。

但他们不是夫妻、不是爱侣呀——

虽然有过夫妻之实,但毕竟没有正式拜堂成亲,他的动作,逾越了。

她掀起眼睑,悄悄地朝他窥去。

不晓得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过于亲密?亲密得就像,她是他心仪、爱恋多年、且放在心上呵护的女子一样。

她红着脸,鼓起勇气看着他,胸腔内的心,卜卜卜飞快地跳着,方才充斥在心间那百转千回的情愫,早已被抛至九霄云外。

晋璜扆被她一看,顿时清醒过来,看到自己抓着人家的手不放,惊愕一怔,火速丢开,高大的身躯踉跄地倒了好几步,还撞到桌子,险些摔倒。

以手撑住桌面,稳住身体,顾不向手腕被撞出的一大块淤青,忙不迭地道歉兼解释,“对、对不起!我只是看看你的伤势而已,并没有要怎么样……”

他好害怕,又被人骂登徒子,特别是在见过她爹,弄清司空老爷子属意的女婿人选,知晓她未来夫婿是如何富可敌国、学富五车之后。

他不仅大字识不了几个,还是个常年将命悬在刀口上的莽夫。

他根本就配不上她。

想到这里,心忍不住一阵低落。

之前,司空绎再来的时候,他有试探性地询问过对方,若像

捉拿逃妻

他这样的人上门提亲,会不会答应。

当时司空绎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晋将军,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老朽只有一个女儿,而且早已有婚配了。”

“不、不、不!司空先……伯父,我的意思是,假如,假如像小姐没有婚配,像我这样的人上门提亲,您会应允吗?”

“假如?”司空绎看他一眼。

“对。假如。”他点头,想事先弄清楚,在被自己毫无礼貌地轰走之后,司空绎心里会不会对他印象极差,这样比较好想对策,决定到府上提亲时该怎么做。

“晋将军,老朽旗下的产业遍布甘露王朝全国各地,而老朽的女儿,却不善经商,而稚儿,不过三岁的年纪,根本不足以担起重任。”

“啊?”晋璜扆愣住,不明白司空绎为什么突然跟自己提起这个。

被看出来想提亲的人是自己了吗?他是想要去司空家提亲没错,但并没有说连他们家的家产也一同霸占啊。而且,他只会打战,根本也不是块经商的料。

司空老爷子他……是不是想太多了?

“这份家业,是老朽从岳父手中接过来的。”司空绎从未忘记,当年岳父把女儿和家产交给自己时所说的话。这些年他来不仅小心翼翼地守住这份产业,还费尽心思地将之扩大。为的,就是不辜负岳父大人不嫌弃他的出身,把女儿嫁给他的恩情。“司空家的女婿,一定要懂得经商,就算没有扩大司空家产业的能力,至少也要有守成的能力,一直到我的儿子长大成人,能独挡一面为止。”

“欸?”晋璜扆怔住。司空老爷子的意思是,不会经商的女婿,他不纳入考虑范围?

他抬头,“司空伯父的意思是?”

“晋将军,你懂得怎么经商吗?”

晋璜扆摇头。

别说经商了,他连算盘怎么拨都不清楚。司空家的产业要真交到他手上,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败光光。

“晋将军,老朽方才说过,司空家的女婿,要会经商。”

大概是顾及他的面子,司空绎并没有挑明了说不应允

我喜欢你

,而是会不会经商这个话题上来回绕。但他不是笨蛋,当然可以从司空绎的话里行间,听出端倪,也深切地明白——

若是他上门提亲,一定会被拒绝。

后来,除了他夸与司空屠苏有婚姻的那户人家的那些话,晋璜扆已经不太记得司空绎还说了些什么……

司空绎说,颜家少爷,不仅长得一表人才,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司空绎说,颜色少爷,在短短的三年之内,就让旗下的产业遍布大江南北,涉足各个领域,大有后来者居上的趋势,是他近年来见过,最具经商头脑的青年才俊。

司空绎说,如果是颜家少爷,不仅能够好好地替他守好祖业,还可能无限扩大。

司空绎说,颜家少爷,与他女儿,是再合适不过的一对,简直天造地设。

……

司空绎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钉子,钉在他心头,无法拔除。

不是他想自卑,但自己不管哪个方面,都不如司空老爷子所说的颜家少爷,颜家少爷随便一块小衣角,都能把他比到海角天边去。

听完司空绎一席话,觉得她离自己果然好遥远,明明人高马大,身高体力一点也不输给谁,他却觉得,在娇小的她面前,自己完全矮了一截,没法再面对她。

于是,见了就避开。

他是掖不住话、藏不住心思的人,有好几次,都要找她问清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鼓足了勇气,跨出第一步,可远远看到她掀开帘子走出来,到嘴边的话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默默地泄气,退回原地。

忍了几天不去见她,可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鼓躁,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他投降,抱了一大捆书躲进营帐,没日没夜地啃,希望能拉近两人间的差距。

他极为认真、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几日下来,也颇有成果——

什么诗经啵纭⑽婪纭⑻品纭⑼醴纭㈣矸纭家丫岜沉耍夜龉侠檬臁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

求亲被拒

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看,一首《桃夭》,信手拈来,完全没有任何思考迟疑。

可是越背,心里却越难受,这《桃夭》,是祝贺女子出嫁的,他念在嘴里,就像在祝贺她出嫁一般,而新郎,另有其人,不是他。

这感觉糟透了!

胸口好闷,像有块巨大的石头压着,闷得他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打战,没有几个人能胜得了他,但在经商方面,光是听司空绎形容对方的家产,晋璜扆就知道,自己比不上姓颜的少爷!

晋璜扆活了二十四年,从未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沮丧无力。

战,打败了可以养精蓄锐,卷土重来。

城池丢了,可以重新夺回来。

书念得少,他可以背。

字识得少,他可以请教书先生来教,重头学起。

诗,他也可以学得作。

可是——

没有数字天赋,要怎么学经商?

可偏偏这点,又是司空绎最看中的!

一颗头两个大,晋璜扆抱着算盘坐在营帐里发呆,烦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校尉有事有他,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以为受了什么刺激或是意外,频频关心询问,他不想多说,校尉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模样,赖在他的营帐里不肯走。

实在拗不过校尉的坚决,他只好随意掰了个欲求不满的理由丢过去,希望他不要再烦自己。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他随口敷衍的借口,校尉却当了真,隔日,要出门采买药材和生活必需品时,不忘到他的营帐喊人,说到街上散散心。

他推辞不了,想说进城走走也好,说不定人多点,心情会好一些,就答应了。

可没想到的是,进到城里,看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心情并没有开阔一些,反而更郁闷了。

走累了到卖包子的摊铺前买包子充饥,看着小贩应付众多买家,却能分文不差地记住该收多少银子,该找多少银子,联想到自己连个算盘都不懂怎么拨,觉得自己离司空绎的女婿标准更远,当下整个闷到一个不行。

等着他付银子的小贩,连连叫了好几声都没应

求亲被拒

人家,最后,还是校尉过来,频频向摊铺老板道歉,付完银子,拉着他到茶楼去喝茶听小曲儿。

然后……

见他一副茫然失礼,连踢倒了身边的椅子都不自知,司空屠苏不由上前一步,“晋将军,你没事吧?”

眉头紧蹙,面色苍白,他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是刚才撞到哪里了吗?

“啊?”回神,发现原本在几步之外的人不知何时站立在面前,他整个人惊跳着后退了好几步,“没!没事!你、你、你不要过来!”

他怕自己?她做了什么令他害怕的事吗?

司空屠苏的眼底闪过一丝受伤,欲伸出去、查看他是否有撞伤的手僵在身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后退两步,她露出一朵比哭泣还难看的笑容,“你别怕……我不过去就是了。”

“不是!我不是怕你!”糟!她误会了!他没有怕她,他只是在明白了两人间存在着这么大的差距之后,自卑的心不知道该用什么样面对她。

晋璜扆急得直挠脑袋,搜遍脑子,也没能想到有力的致歉词,“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在怕你!我只是……只是……”

自卑。

她是家境殷实、饱读读书的千金小姐。而他,从小就无父无母,没正正经经上过学堂,不仅当过乞儿,还为了填饱肚子,在花街柳巷讨生活……

他们的生活环境,相差实在太大,就像是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可是,又管不住自己的心,无时不刻想见到她,希望能把她留在身边,也想堂堂正正地去她家里提亲,请司空绎把她嫁给自己……

可他不敢,不仅是因为达不到司空绎所提的女婿要求,而是,他们的差距实在好大,他没有底气,也没有那个勇气,站到司空绎面前,大声说出他要提亲。

因为,他不知道,她是如何看待夺走她清白的他。

她不会喜欢他的吧。

晋璜扆紧抿着唇,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一般女子,被不情愿的情况下被夺走清白,恨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喜欢?

思及此,他整个人如被霜

求亲被拒

打过一般,有气无力。

他又露出那种无奈挫败的表情了,她果然,造成了他很大的困扰吧。

司空屠苏在心底轻叹,决定不要再继续在这话题打转了,他为难的表情,只会令她更加难受而已,“对了,晋将军,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小兵不是说,不到下半夜,是不会回来的吗?

闻言,他沉默了。

对啊,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呢?

他记得自己现在,应该在城里的茶楼中一边品茗一边听俏丽的姑娘唱曲儿,等候校尉处理完琐事,再一起到对面的青楼去快活一般才是,怎么就回来了呢?

看着她清丽的面容,晋璜扆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到底、为什么提早回来了呢?

垂眸,方才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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