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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龙凤囚-第74章

小说: 龙凤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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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尉迟赋依然是违心的说了句“不可能!“,飞也似的逃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澜焱卿依然没有什么动摇,看来他还要在这里待上一阵子了。
165。卷四 若问情为何 不过龙凤囚…第一百六十六章 信念决堤又过了两日,南鸢的身子终于好了些,只是她再也不提澜焱卿的事,就好像他从没出现过一样。
昔儿和茹儿却是每日带上了香喷喷的饭菜,偷偷跑去小屋看他,说来也奇怪,每餐饭之后原本收拾干净的桌子上总会出现一些剩下的饭菜,刚好可以带给爹爹吃。
“这是你们娘亲做的?”澜焱卿夹起一块豆腐,吃进嘴里嫩软可口。
“嗯啊!”茹儿啃着馒头应了一声。
澜焱卿心里不禁啧啧称奇,又有些酸楚,同时又有些羡慕两个小家伙每日能吃到她新手做的菜。
“爹爹,你和我们娘亲认识吗?”昔儿忧愁地看着他,那日娘亲的反应是他们从未见到过的。
他放下碗筷,将昔儿抱到了身上,“爹爹以前对你们娘亲做过一些,不好的事,不过爹爹想跟你们娘亲认错。”
昔儿反过身搂住了他的脖子,清澈的大眼闪着兴奋的光芒,“那就是认识咯,爹爹是不是喜欢娘亲?你是不是就是我们的亲爹爹?”听到这里,茹儿也抱着他的腿过来凑热闹,凭借她小女人的直觉,爹爹和娘亲一定有一段浪漫的情史!
小孩子太聪明也让大人很头疼,澜焱卿揉了揉太阳穴,“我喜欢你们娘亲没错,在你们出生之前就已经喜欢了,至于我是不是你们的亲生爹爹,这个问你们娘亲最好了,不过不管是不是,爹爹都喜欢你们。”不过他却是有十足的把握,这个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尉迟赋这几日也没有提他,却有些心不在焉的,这日晚饭之后,都早早的睡了,只有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最后干脆起身,恰好听到隔壁房间“吱呀”一声。
南鸢单薄的身躯悄悄走出了房门,看着屋里安心睡着的两个小宝贝,温婉一笑,关上门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坐在了门前的一个树桩上。
野林里的深秋格外的冷,她出来时只穿了一件薄裳,坐了没多久,身子就已经凉了,不过她不打算进屋拿衣服,怕吵醒两个孩子。
而且这凉风也正好能让她冷静一下。
“还说自己不是小孩,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身后响起一声调侃,与此同时,一条薄毯搭在了她的肩上。
南鸢轻盈一笑,“怎么,你也睡不着?”笑容仿佛十六岁的少女,让尉迟赋仿佛看到了从前。
“嗯,想出来看星星。”尉迟赋坐到了一边的地上,“不过看来今天只能赏月了。”
轻声地莞尔一笑,南鸢裹了裹肩上的薄毯,真暖和。
两人抬头望着月,就这样坐着即使一句话也不说,也不会尴尬,这是一种默契。
但尉迟赋打破了这种默契,“我去见过他了。”
注意到她的身子有一丝颤抖,他笑了,果然……
“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你真的不去见他吗?”
似乎在下着很大的决心,南鸢双手紧紧抱着自己,“……不见。”
看着她这般痛苦,尉迟赋无奈,也只有他能让她这样了吧,“为什么?那个鬼医应该已经将当年的事情告诉你了吧。”他不说,但他知道。
身子微微一怔,是的,她知道了,她早知道了,当年为了让她活下来,万老什么都告诉她了。
可她嘴上仍说着不信,却还是把两个孩子生下来了,而且她也打听过母亲的下落,她被他送到了鲜卑,由拓跋晟昱照顾着,但她还是不能原谅他。
尉迟赋不知她心中郁结,竟开始说服她,“这些年我四处走访,终于查到了事情的真相,当年弑君之人是澜斗彰,他不过是杀了这个奸贼,登上了这个王位,虽然这也是一种掠夺,可这四年里看着南夏一点点好起来,作为南夏的百姓,我竟有些庆幸坐上那个王位的人是他……”
他开始佩服起他了,有这样一位明君,百姓们就能安居乐业,南夏国也会强大起来,他第一次见到他时,就知道他有这种才能。
“而当年你母亲的事,许是他怕你再次想不开,所以才演了那场戏,那日我在城外等你,也是受他所托。”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澜焱卿解释,这样做似乎有些越俎代庖,只是他努力了四年,瞒了她四年,其实她早就知道,所以才一直不肯接受他,因为那个人一直在她心中,挥之不去。
既然这样,不如成全了他,至少他给过自己机会了,“我这次去了鲜卑。”终于对这句话了有反应,南鸢猛然转过身。
“你母亲,很好,拓跋晟昱将她照顾得很好,她也托我带了封信。”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牛皮纸。
南鸢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当知道母亲没死时,她是多么希望能立刻飞到她身边,扑到她的怀中,述说她的苦衷,可她当时怀有身孕,走不了那么远的路,现在有了孩子,更是有了牵挂。
颤抖着接过这封信,仿佛母亲就在眼前,摊开在手心,那一字一句,正是母亲的字迹!豆大的泪珠滚滚落下,心中压抑许久的思念决堤而出,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寂静的夜里凌空响起“嘤嘤”的声音。
“……不要怪他,还有,谢谢他。”这是封里最后的一句话,原来母亲当年只是昏迷了过去,但是中途她醒过,看到了事情的全部,但由于太过伤心才在南鸢找到夏桑宫之前又晕了过去。
而这个“他”指的谁,南鸢也自然清楚,母亲为什么要谢他,她更清楚。
谢谢他,替父王和楚儿,报了仇。
四年间的坚持已然崩溃,但眼前的仍是艰难的抉择,“我会去见他。”
“告诉他,我会去见他……”

166。卷四 若问情为何 不过龙凤囚…第一百六十七章 陌生

第二日,天边升起了深山中难得见到的暖阳,只是屋子旁边都是些常青树,当年就是为此,尉迟赋才挑了这个地方,为了不让南鸢因为落叶而感伤。
早上,四人在一起吃着早饭,尉迟赋突然冒出一句,“他今晚会在小屋等你。”
却两个鬼灵精最先反应过来,“谁在小屋等娘亲?是爹爹吗?”
“娘亲终于要见爹爹了!弟弟,我们也一起去!”茹儿的脸上还沾着一颗饭粒。
南鸢脸上微微有些懊恼,“怎么当着孩子们的面说这些。”一边替茹儿拿下了脸上的饭粒。
“哦?是吗?其实就算我不说这两个小家伙也知道,还不如明白告诉他们,也好让他们知道自己是有爹疼的孩子呀。”又是这般调侃的语气,仿佛他还是那个穿着紫衣,对她说着“你不怕我把你卖了吗?”的风一样的男子。
她也依然是被他气得说不出话,吞吐道,“这个……以后再告诉他们。”
四年了,她终于笑了,为了自己所爱慕之人,尉迟赋突然觉得自己的使命就是为了守护这个笑容,而不是埋没它。
傍晚,对着妆镜,四年里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着自己,变了,真的变了,以前那个天真的公主不见了,在这里的只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冷月秋蝉,再配上简陋的小屋,让眼前这位南夏之王显得有些落寞,可他映衬着火焰的双瞳却和此刻的内心一样激动,她终于要来了。
门外轻盈的脚步声,走到门前,“咚咚咚……”
澜焱卿仓促起身,手脚都有些不知所措,淡定,淡定,不要再把她吓到了,他告诉自己。
木门打开,一身绿衣的南鸢站在门外,这样的相见,让两人竟都有些不自在,是因为四年的时间太久,有些东西已经变了吗?
“坐。”澜焱卿想上去扶她,南鸢却好似不经意地与他擦身而过,伸出的手顿在半空尴尬无比,心里有一些酸酸的。
南鸢坐在了火堆旁,缩着身子烤着火,其实她在外面站了好久才进来。
虽然表面上特别平静,可澜焱卿心中却是汹涌无比,经过四年的磨砺,他曾以为现在的自己面对任何事情都可以处变不惊,可直到今天才晓得,他还远远未到啊。
西域有种说法,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块肋骨,而她就是他身上唯一的一处软肋。
“吃过了吗?”一时无话,澜焱卿想扯开些话题,但是打好几天的腹稿却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全忘了,这才说出这么句话,说出来他就后悔了,因为现在已近午夜了。
果然南鸢有些诧异,犹豫地点点头,“嗯。”不知他这话中是否还有什么深意。
糟了,本想树立起成熟、英明的形象全毁了,他低着头十分懊恼,若是让她觉得自己还是和四年前一样,那还怎么让她跟自己回去呢!
又是一时间无话,房间里只有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南鸢偷偷看着他,他看起来比四年前更英俊了,眉宇间多了一分决然,身上的金丝龙纹看起来也更衬他了,他就是南夏现在的王。
但不是四年前她认识的那个澜焱卿。
“阿赋都跟我说了。”南鸢觉得自己可以坦然面对现在的他了,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包括他对她的感觉吧。
澜焱卿微微抬头,她继续说,“还有,我母亲的事,谢谢你,父王还有楚儿的事,也谢谢你,所以南夏就当是我们一家人送给你的谢礼,好好待它。”她笑得很成熟,自从有了两个孩子后,她就变得成熟,她不愿依赖任何人,所以她必须成熟。
“那日我的反应过激了些,希望你不要介意。”语气客气得好像他们只是朋友。
澜焱卿沉沉地看着她,这样有意的拉开距离,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原谅了自己夺位,却还是没原谅自己对她做了那么过份的事吗?
“没关系。”心中汹涌澎湃,嘴上却依然是寡淡的言语,这是他这些年在朝中看惯了尔虞我诈,也变得表里不一了。
又是一阵沉默,肚子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为何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就好像表面和内心完全是两个人一样。
果然一切都不一样了呢,南鸢嘲笑着心里的一点小小的期待,终于是将它扑灭了下去。
167。卷四 若问情为何 不过龙凤囚…第一百六十八章 破镜重圆树林里的蛐蛐都睡了,看这天色,已入三更了吧。
屋子里的两人差不多有一个时辰都没有说话了,预想的“谈谈”却是这样的简单平静,是因为缘分的红线断了,变得陌生了吗?
该说的都说完了,误会也解除了,太阳出来之前,要将这一页翻过去,恢复原来的生活了。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南鸢在下了好几次决心后,终于起身,向他告别。
“……路上小心。”
神色黯淡了下来,自己竟然还会期待些什么,南鸢在心中嘲笑着自己,如今这种局面不正是她想看到的吗?
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只是现在界线划得更明显了,她握住门把的手紧紧地,推开它,她对自己命令着,推开它,迎接她的将是自己一样期待的平静的生活。
只是,这一刻她又不太确实,那样的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可她还是推开了那扇门,因为她所期待的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屋外的光从缝隙中透进来一些,下一秒身体却是突如其来的紧促,一个温温的东西贴将她揽了进去,耳边是他略带丝哑的声音,“……不要走。”
胸中熄灭的火苗迅速窜起,可仍是理智占了多数,轻微的挣扎,“不要这样……”
这挣扎虽然无力,可他仍抱得更紧了,只是心中却在悔恨自己又未把持住,怕是又要将她吓到,只是理智已经无法控制他的身体了。
这一刻他等了多久,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这么做了,能忍到现在,实属难能可贵了。
轻轻将她正过身,薄凉的唇仍是霸道的覆上,只是动作会尽量轻些,避免伤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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