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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怪你过分美丽-第4章

小说: 怪你过分美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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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莫向晚很认真地同范美出去耍乐。而且她还是跟着范美以后才知道,自己画了妆以后,比范美更漂亮,比电视里的香港小姐还要漂亮。



她跟着范美去一个地方,路过弹子房,正在玩街机的小男孩对着她们吹口哨,莫向晚面红耳赤。



范美说:“小鬼头,色迷迷的,别给他们讨便宜。”



范美愿意给一些重点中学和名牌大学的男生讨便宜,她说他们聪明、干净、人还长得帅。她不管对着谁都叫“哥哥”。



莫向晚冷眼觑着,那些有钱的男学生,喜欢把手往小姑娘的胸部上面放。



范美并不是一个人混在这些男生堆里头,她们有个头儿,是个中年妇女,长得和居委会的大妈一样。但是大妈喜欢戴24K纯金的手镯,住在闹市深处的小红楼,小红楼一出来就是最顶级的百货大楼,里面随便一件衣服都要1000块朝上。



大妈叫做“飞飞姐”,虽然人也跟着名字一起肥了,但是会跳很扭曲身体的“恰恰”。飞飞姐的母亲是旧时大舞厅的知名舞小姐,飞飞姐的爸爸有可能是国民党高官,也可能是地下党。因此飞飞姐的身份矜贵无比,她每天都能在家里接待一群身家背景不清不楚的有钱美少年。



有钱美少年需要美少女陪伴,范美是美少女之一,所以喜欢在石库门外的百货公司消费1000块的BRA。



飞飞姐看到莫向晚,就掐一掐她的小脸蛋。又水又嫩。她问莫向晚:“你是不是真心出来玩玩?”



莫向晚不知道真心与不真心怎么来衡量,不过还是倔强地点头了。



飞飞姐拿起一盏英国进口的瓷盅,忽忽冒着热气。莫向晚看到她拿了小调羹一舀,原来是黑芝麻杏仁糊。像浆糊一样,莫向晚的脑袋也像浆糊一样了。



第 5 章



莫向晚有时候跟着范美玩过弹子房玩过KTV玩过蹦迪,在凌晨三四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回到家里,孟小东的房门紧闭。莫向晚打开门,听见里面男女喘息的声音荒唐可笑。



她用力砸门,不管不顾地在夜里大喊:“妈妈,你出来。”



孟小冬猛一开门,身上衣冠不整,把女儿一推,吼:“大半夜的你鬼嚎什么?”



后来莫向晚在蹦迪的时候喝了一点酒,和范美在一起的美少年,染了一头栗色的发,把手放在她的胸部以下臀部以上游弋。她又热又渴,抓住男生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范美对她生气:“玩不起就不要出来。”



她扭头就回了家。可是回到家里,寂静而且冷。她抱着膝盖坐在阳台上吹冷风,吹得身体都快成了冰棍,她转了个头,妈妈别别扭扭走过来,说:“晚晚,妈妈遇到你爸爸这个没有良心的男人已经很惨了,现在有个男人对妈妈好,妈妈想要跟他结婚。”



她呆呆看着离婚一年多就迅速找到第二春的母亲,她的美貌遗传自她,可她再美,也在人老珠黄的时候被老公抛弃。



美貌顶个什么用?



莫向晚是同意母亲的选择的。



可是孟小冬继续说:“晚晚,我们缺一点钱做小生意,你爸爸不要说每个月五千块,连一根毛都没有留下来,所以我们想卖了这个房子。”



莫向晚猛地站起来,她才发觉腿脚都冻僵了。



“晚晚,你去你奶奶家里好不好?你是他们家的孙女,你的爷爷奶奶不会不要你。你年纪这么大了,跟着我们不方便。”



莫向晚什么都没有说,立刻跑了出去,她在公用电话亭拨号码,给范美的拷机留简讯。



这时候大街小巷都流行戴拷机,炒股票的阿姨叔叔更甚。范美这个小姑娘屁股后头别着一只,一副招摇的样子,她对莫向晚说:“再过几个月,我就去买一个大哥大。”



莫向晚比划大哥大的形态:“你的屁股是别不牢的。”



范美说:“那么我就放到胸部。”她挺一挺胸脯,肉扑扑的小笼包子,“切,那些小黄毛还嫌弃小笼包子太小,等我去装个盐水袋吓死他们。”



莫向晚先被吓死了:“你又不是奶牛。”



范美笑了。



范美和莫向晚不算能太谈到一块的朋友,但是范美是莫向晚一个随叫随到的朋友,她就依靠上了她。



范美告诉她:“我们做的和别人不一样,我们是享受青春的身体。”



这是范美第一次告诉莫向晚她到底干了些什么。



“这些少爷们,多带劲儿,身体棒,人又干净,出手阔绰。”她凑到莫向晚泛红的面颊上去,“女人最快活的不是花钱买衣服。可是我快活以后,还有钱可以去买衣服。”



开始的时候,飞飞姐认识了莫向晚,没有表过什么态度。



莫向晚只是跟着范美屁股后头玩儿,范美还有其他的姐妹,一个个浓妆艳抹以后,还透出学生气。



范美说:“这个是师范大学的,那个是外语大学的——”



莫向晚静静看着。



范美说:“我是学历最低的,你都是个念高中的呢。”



这时的莫向晚,白天在学校念高二,晚上跟着范美到处乱玩儿,住也住在范美那儿。孟小冬把房子一卖,女儿往婆家一送,就似完成了任务。



爷爷奶奶并不愿意多管她,莫向晚也不愿意在别人的屋檐下。这样她情愿跟着范美。



范美很喜欢笑,对莫向晚介绍那些女孩儿的时候,她就说:“大家一起玩,总有人来找我玩,有人需要才女,有人需要荡女。我做不了才女,我就做荡女。”



莫向晚这个时候已经习惯范美的论调了,也不会脸红了。



她想她只是跟着她们唱唱歌跳跳舞,周末去飞飞姐家里开一个老派的party。



飞飞姐在喝芝麻糊的时候,问莫向晚:“你是不是真心来玩玩?”



范美眼皮子一跳,她迫不及待说:“飞飞姐,莫向晚就是来玩玩的。”



飞飞姐笑起来,眼睛眯成缝,倒是挺憨厚的:“就是来玩玩的干嘛还要跟着你走进走出?”



莫向晚讲:“飞飞姐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好了。”



飞飞姐说:“玩玩也有真玩玩和假玩玩,要看小莫有没有这个兴趣了。”



飞飞姐放她回去考虑几天。



莫向晚回家回到范美的家里,立刻就放水洗澡。雾气氤氲中,她看到一具年轻洁白的身体,这个身体出自于父母,但是父母在她的印象中渐渐枯黄。



她闭上眼睛,用最热的水狠狠冲刷周身上下,把自己洗成一只熟透的虾子。



范美对莫向晚咬耳朵:“大玩玩你愿意不愿意?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拿一个提成,你不愿意的话我不拿也没有关系。”



莫向晚问她:“可以拿多少钱?”



范美竖起五条手指头。



“五百?”



范美摇摇头。



莫向晚问:“五万?”



范美点点头,说:“飞飞姐要抽百分之四十。”



莫向晚骂了一句:“靠。”



范美接着说:“不过对方是帅哥,家境很好,他的兄弟给他过二十岁生日。”



所以需要一个十七岁的女孩的初夜增加年轻又新鲜的刺激。



莫向晚又骂一句:“不要脸。”



范美抽着烟,烟灰轻飘飘地掉落到莫向晚的鞋子上。她的鞋是旧巴巴的帆布鞋,上面起着一层脏腻,很久没洗了。



范美问她:“你怎么就这么折腾你自己?不换双干净点的?”



莫向晚说:“我乐意。”她想,她的爸爸和妈妈都不要自己了,谁又能管自己脏不脏?



就此堕落又怎样?



这一想,胆子出奇的大,反而范美怕了,她说:“晚晚,你想好了别后悔,你后悔了也别找我哭,我没有逼良为娼。”



莫向晚站起来做一个全身舒展运动。她说:“你没有逼良为娼,我也没有卖身,别说的这么严重。”



第 6 章



飞飞姐给莫向晚取了一个昵称,叫“草草”,因为她看上去又水又嫩。



范美说:“草草,这名字好,听着就有感觉。”



旁边有其他姑娘笑:“什么感觉?是不是那种感觉?”



莫向晚用白粉笔把鞋子涂白,一白遮掉鞋子丑,她说:“就是路边草的感觉。”



飞飞姐拿了几卷录像带丢给范美,说:“给草草补补课。”



录像带是香港片,名字很香艳很惊悚,叫什么《玉蒲团》、《满清十大酷刑》的,范美看了一半,唾一口:“太没实际意义了。”



莫向晚看一眼,指住电视里的人说:“那个不是丁蟹的坏儿子吗?”



最近大家都迷TVB的电视剧,把《大时代》看得如痴如醉,莫向晚一开始把吴启华的弟弟当作了吴启华,这是一种误认。但她的心里想,这个人,长得又奸又坏又淫荡。



范美认为讨论这种问题没有丝毫意义,她找了几部无码的日本片,一个位置一个位置教莫向晚认清楚。



莫向晚冷漠着一张脸,她问范美:“是不是男人都特别认这个?”



范美说:“这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最大的乐趣了。”



“那么人类的乐趣点是有够低的。”



范美告诉她:“你的客人叫Mace,这名字帅吧?”



莫向晚拉着范美:“今晚去哪里?”



她们晚上又去了飞飞姐的那里,飞飞姐有几个好朋友,会带一些稀奇东西回来。譬如白色小药丸,灰扑扑的,上头刻着美丽的花纹。



范美拿起一颗,递给她,说:“今天飞飞姐慷慨,夏娃,送给你‘亚当’。”



莫向晚还不明白。



范美说:“就跟维他命C似的。”



莫向晚真的当维他命C嚼了。那之后,身体很轻盈,在云间飞翔,四周的云彩都是彩色的。她的心头一下就空了,根本不含任何杂念。



她的脚踏不到实处,心反而在实处。



莫向晚每过几天就问范美要这个“维他命C”,范美警告她:“你拿了几次了,飞飞要从你的报酬里扣。”莫向晚不管。



范美又提醒她:“你别去那儿的时候还嗑药,少爷们都不喜欢嗑药的女孩。”



莫向晚第一次去外滩的这间十九世纪末造的旅馆,还是忍不住含了一颗“亚当”。



至今,莫向晚凭着自己模糊的记忆,还记得那边的地上是黑白两色的马赛克,拼的什么图案她是记不得了,只想那图案令她眼花缭乱。窄长的走廊里,灯光缭乱,弥漫着一股烟草和咖啡的香气。



她推开的那间房间,有上等的地毯和红木的木器散发出来的一种庄重的气息。她在拼着蓝白马赛克的卫生间里洗了澡,范美事先告诉她,这个地方的水龙头是传说中的银质的水龙头。她特地细细抚摸,只觉得冰冷。



莫向晚把自己洗的很干净,可头脑还不是很清楚。她拖着拖鞋走出来,趴在窗前的卧榻上。



这里看出去,黄浦江和苏州河交汇成一条线,在她的眼里,又变成彩色的线条。她甩甩头,湿湿的头发飞出水珠。



她的头发新染了亚麻色,在学校里被班主任罚站。连教导主任都出动了,要她染回去。



她偏不。



班主任讲:“明年要高考了,你不能对不起你自己。”



这个老头语重心长,他听说她家里的情况,对她寄予这样的关爱,但莫向晚连着好几天都头晕晕,那时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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