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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潭下若有知-第67章

小说: 潭下若有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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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花纵是再眼拙,也知晓了王祝与李慕压根就不愿酒樽停在自己面前,虽有些费解,但又觉得问起来要是知道些什么,自己的轻松日子过起来,也没那么容易了,索性随着面前这位深不可测的公子哥儿去。
  悦儿有些烦闷地舒了口气,视线沉沉落在远处一抹白色身影上,眸中流光一转,“不知李将军身边的是何人?今日竟没有一次遇上酒樽,叫悦儿结识结识可好?”
  悦儿此言一出,众公子王孙纷纷侧目,见是王祝,也未有过多言语,王祝在京城本就名动一时,悦儿不认识也是正常,再者王祝与李慕王三关系甚好,是不是倾盖如故姑且不论,但看今日三人一同坐于一侧,便可知晓三人关系匪浅,还是少得罪多巴结的为妙。
  王祝闻言起身,遥遥躬身,“草民王竹,见过公主。”
  “原来是王竹,悦儿眼拙了,”悦儿不惊不喜,端庄一笑,“素闻京城有一平民王竹,才情过人,今日不知能否遂了悦儿心意,作首诗来,算是回馈春光?”
  林花仰视着王祝,有些恻恻,他虽说不会诗词,按理应该是会的吧,每天都在看诗选,哪怕不会作诗,背上几句也应该不是问题。
  王祝颇为气定神闲,“公主见谅,草民一介莽夫,不会吟诗。”
  悦儿一怔,素手缓缓握紧,面上还是一派淡然浅笑,“王公子此言诧异,悦儿素闻……”
  王祝抬手,“公主想来是听错了,王竹素来不会诗词。更何况,公主从别处听来王竹是何人,不如眼下王竹当面告诉你来得准确,不是吗?”
  氛围一下子就冷寂了下来,林花瞪大了眼睛,动了动嘴唇,未能说出一个字来,李慕在一旁暗暗扶额,王家一老一小,真不愧是一条血脉上的,就得罪人这件事来说,简直是天赋异禀。
  悦儿面上有些挂不住,悻悻道,“既然如此,便不勉强王公子了。”
  王祝颔首,“谢公主。”
  曲水流觞便这般不欢而散,有些未能轮到的,都颇憎恶王三,口中愤愤,而在王祝之后有表现机会的,心中都暗暗感激王祝,在之前得罪了公主,公主对自己更加柔声细语,李慕只觉有如练了半日剑术一般身心俱疲,两条腿坐久了有些不听使唤,重新踩在地上如同过了电似的,打着颤,李慕咬着牙缓缓行在路上,穆花繁颇为嫌弃,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而又邪恶地笑了,跑到李慕身后,端详了一番,煞有其事地拍了拍李慕的肩膀,“若不知是李府嫡孙,我还只道是哪家老爷养着的娈童呢。”
  李慕面色一变,皱着眉头颇是不认同穆花繁,忿忿扭头只道未闻,却还是忍不住,“你怎么能这般伤风败俗呢?”
  “你们京城的公子哥儿不都好这口儿?”穆花繁撇撇嘴,旋即又道,“不过你也是例外。”
  “什么例外?”
  “李府上下没有一个娈童,”穆花繁想了想,“王三又没娶妻,想来,之前你们也好过一段儿吧?”
  “哈?”李慕一怔,反应过来时,穆花繁已经笑着跑远了,李慕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垂眸眼底闪过温柔却不自知,冲着跑远的穆花繁喊道,“跑什么,别摔了。”
  两人不知,今日与京城现身,第二日两人便火遍了京城,李慕于李府附近与一身形纤弱的俊俏男子公然调情,打情骂俏,追逐打闹,正所谓,穆花繁独守空闺好寂寞,兔儿爷当众调戏俏儿郎。
  众文人英豪散去,悦儿坐于亭内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手中虽握茶盏却一口未饮,直至凉去,侍女有些担心,却不敢出言相询,也不敢抬首瞧瞧悦儿此时的表情,只是垂首在一旁一言不发,不知过了多久,悦儿才将手中茶盏放下,眼底恼意分明。
  王竹,你竟这般不给本公主面子,不会诗词?那日于书摊相言甚欢,莫非是本公主幻念不成?
  还有王三……
  悦儿眸底泪意已现,抿唇不语,侧身掩面,微微耸肩,啜泣。
  一路回书摊,林花心中总觉不安,却又说不上来,还是忍不住点了点王祝的背,“公子,我还是想问问。”
  王祝顿住脚步,深深叹了口气,眉目分明,却染上几分真实的无奈,“此类曲水流觞,本就无趣,更何况……”
  更何况,相关皇室选婿。
  林花垂眸抿了抿唇,抬首撞进王祝目光里,“那悦儿姐给你请帖的意思是,是不是要你当侯爷?”
  王祝神色微动,扭头别过眼去,“在场之人如此之多,照你这么说,公主的侯爷可是太多了。”
  “那她为何偏偏要叫你作诗?酒樽没到你跟前,悦儿姐破例叫你起来,可只有你一人。”
  王祝失笑,“亭子隔远了些,看不清楚,想结识结识罢了。”
  林花有些不安,摇了摇头,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神色却还是有些倔强,“定是我想的那样。”
  王祝神色莫测,“你想的是哪样?”
  “我想的是……”林花顿了顿,望了望王祝的神色,心虚地刹住了话头,“我为何要告诉你?”
  告诉你,你假如真的去了,可怎么办。
  “我也不想知道,”王祝从容不迫地向前走着,林花心里的小算盘正打得“噼里啪啦”响,不能告诉王祝,决计不能告诉他悦儿喜欢他。
  只是悦儿若是自己的情敌,自己这竞争力,除了近水楼台,好像也没什么了。
  思及此处,林花又是眉头紧锁,王祝不经意侧身,却见林花此时心不在焉的,眼见着要踩着石块儿,伸手一把拽过,“走路能不能看着点儿路?”
  林花讷讷地抬头,回过神来,绕开石块儿,抿着唇想得很是认真,要说感情上,自己与王祝不论怎么说,也是有良久的同居生活了,与悦儿偶尔来一趟,自然是没法比,况且方才王祝还拽了自己一把呢,这也说明王祝其实对自己也是很有感情的。
  而且在李慕大婚之夜,王祝自己也承认了喜欢自己,那是不是自己和王祝的事儿算是成了?
  林花想得很是兴奋,显然占优势,怕什么呢。
  只是林花还没想到,公主抢男人也很是简单这一层,便已经到了书摊了,王祝站在门口扶着门,拽着林花牵了进来,林花在假象中占了上风,很是兴高采烈,雪捡似乎是察觉到了林花的得意,奋力摇着尾巴在林花身边蹭来蹭去,汪汪汪个不停,王祝坐在一旁,默默地揉了揉在河渠边上坐得发麻的腿,看着林花一脸傻笑的模样,有些懊悔,自己为何就因为林花的无处不在的好奇心承应下要去曲水流觞了。
  且不说眼下王三与悦儿,自己与悦儿关系微妙且紧张,连这腿也麻了。
  真是有些晦气。
  “林花。”
  王祝沉着气叫了一声,林花正逗着雪捡呢,没空抬起头,只是垂首应了一声,“诶,什么事儿?”
  “林花。”
  “干嘛?”林花抬起头来,唇边笑意未消,望向王祝的眼睛里亮晶晶的,王祝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颔了颔首,“没事儿了……你逗狗去吧。”
  林花撇撇嘴,雪捡舔着林花的手掌,逗得她咯咯直笑,“哎哈哈哈,雪捡,别舔。”
  王祝心中暗暗有些摒弃方才的作为,原本应该好好教育一番,视线触及那目光便一句责备也说不出口了。
  李慕悄悄与自己说的,什么什么叫人心软,果然不假。


  ☆、苍国告急

  “公主,陛下龙体欠安,要您回去。”
  “什么?”穆花繁从亭中起身,神色未变,目光在使者面上扫了一圈,心下暗揣消息的可靠性,却见面前之人扑通一声跪倒在自己面前,语气恳切,“公主,从你决定要嫁入赵国那日,陛下就一直不满意你的决定,莫非时至今日,还要叫陛下失望不成?”
  “陛下是何时与你说的?”
  “臣并非由陛下亲口告知的,不过消息确凿,还望公主相信微臣。”
  穆花繁并未答话,视线转向亭外一处,遥遥望着,良久才道,“你往后不要再来了。”
  使臣微怔,张口欲言,被穆花繁扬手打断,神色淡淡,“我虽是苍国公主,但此时我不过是赵国李将军府上的小少奶奶罢了,此类事情今后也不要再找上我,你我且都断了念想,今后若遇见,还是叫我一声将军夫人更合适些。”
  臣子神色惶惶,顾不得身份悬殊,急急起身,“公主,可使不得啊,陛下病重,还请公主速归苍国,莫要背负不忠不孝之名啊。”
  “病重?”穆花繁蓦地扭头,目光深深,“方才不是说龙体欠安吗?怎么不消一会儿便成了病重了?”
  使臣咬了咬牙,扑通一声又跪倒在穆花繁跟前,汗如雨下,“臣之前说是龙体欠安,是怕公主听了心中难过,眼下想来是瞒不住了,其实陛下……陛下他……”
  “父皇他怎么了?”
  “陛下病情危急,望见公主一面……”
  穆花繁向后踉跄了一步,面色发白,怔忪喃喃,“这绝对不可能……”
  亭外有一男子立于石后,久久未动,眸中晦暗不明,抿唇蹙眉,拳在袖下轻轻握住。
  “林花,你家王公子去哪儿了?”
  李慕大步拂袖而入,林花起身,指了指后院,声音轻轻,“在后面呢。”
  李慕闻言点头,匆匆而入,王三不一会儿也到了,冲着林花轻声道,“李慕和你家王公子在哪儿?”
  林花暗暗腹诽,怎么都流行叫你家王公子了?伸手指了指后院,王三点头称是,急急而入,三人神色匆忙,林花难掩自己的好奇心,想跟去爬爬墙角,但又考虑到三人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商量,强忍着好奇心坐下了,伸手摸着脚边的雪捡。
  雪捡在书摊里吃好喝好供着,如同吹着的起球一般呼啦啦胖了一大圈,撅着胖屁股,摇着短尾巴,眯着眼睛蹭林花的手,林花坐了一会儿,实在没能忍住,抱起了雪捡,蹑手蹑脚跟到了后院,趴着墙悄悄听着。
  “苍国国君病重?”
  王三无意识地用合着的扇击打着手掌,微微皱眉,“莫不是那使臣编出来的吧?”
  “但凡是苍国亲信,定不会编出此类消息来劝花繁回国,不是摆明找死么,”李慕撇撇嘴,又有些疑惑,“莫非是真的?”
  “若是真的也太凑巧了些,你们新婚才没消过久,苍国国君便一下子病重,要穆花繁回国,可信度并不高。”
  王祝懒洋洋倚在竹椅上,伸手摘去了落在身上的竹叶,坐起身来,神色淡淡,“假如是假的,不要回去便是,倘若是真的,你当如何?”
  此言一出,可谓正中李慕要害,李慕怔忪于原地,王三也显然一愣,一时静寂无意人言语,半晌王三才幽幽道,“若是真的,于情于理也不能放她回去。”
  “你我皆是一夕丧父之人,如何能如此利落地说出此话?”
  李慕望向王三的目光有些复杂,王三目光未躲,对上李慕的视线,无奈一笑,“那你当如何?放穆花繁回苍国?对于你来说,穆花繁难不成还真只是你李府新少奶奶罢了?你也未免太天真了些。”
  “我李慕在无情上是比不上你王三,但花繁虽身份特殊,为苍国公主,但她也为人子女,与你我无异,若苍国国君病危,却逼着她留在异乡,实在无良了些,这类事情,我李慕做不出来。”
  “你以为穆花繁回了苍国,还会回来,说你李慕天真果然不假,何来异乡之说?既嫁入赵国,赵国便永不是穆花繁的异乡,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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