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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潭下若有知-第58章

小说: 潭下若有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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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也是有理,穆花繁再过几日,便是你李家的媳妇儿,在你心里自然是她好看些。况且素闻穆姑娘容冠苍国,风华绝世,悦儿甘拜下风。”
  “花繁纵再如何漂亮,也无法与赵姑娘雪肤花貌,舌上生花更美艳些,花繁漂亮的不过皮毛罢了,论涵养,赵姑娘比花繁好多了,”穆花繁话是这么说,面上却无一丝敬佩之意,如同走走过场一般,得到了李慕的答案,便心满意足,向后微微退了一步,冲屋内众人点了点头,“花繁有事在身,先告辞了,再过三日,若有空,便都来罢,”说完不忘冲李慕眨眨眼,李慕手中茶盏应声碎在手心,溅了一地陶瓷渣子,穆花繁笑笑,“夫君火气这般大,这几日多喝些下火茶,花繁先走一步了。”
  穆花繁走后,悦儿在屋内随意与四人说了一会儿,便也找个借口走了,李慕坐在桌边,耷拉着眉毛,清秀面容上愁眉苦脸的,又是无奈又是气,“也不知老子是造了哪门子的孽了。”
  林花觉得自己没啥开口权,索性装作没听到,转身低低地问王祝,“公子,你原先便知道吗?”
  “什么?”
  王祝不知在何时也走神了,现场几人的思绪在穆花繁暴风般的来袭轰炸以及离去后,都如同被席卷了一般,干干净净,王三眼下也是怔怔的,不知在想什么,林花耐着性子把问题说清楚,“你原先就知道悦儿姐就是长乐公主吗?”
  “嗯……”王祝微微沉吟,林花望着王祝抿了抿唇,神色里有着说不出的期盼,王祝呼了口气,“我也是今日才知。”
  林花也呼了口气,面上绽开笑意,“我也是呢,我还以为是我太傻了,一直都不知道,原来大家也都不知道啊。”
  王祝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可不是你傻么,自己不知道长乐公主在民间行走开了个小号叫悦儿,都能从悦儿谈吐以及脖间佩戴的长生锁猜测出来,生存于这个时代,却丝毫没有察觉,好像真的反应比较慢,或者比较不设防吧。
  李慕越想越觉得揪心,怎么便莫名其妙的娶了这么个妻子呢?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让皇帝证婚了呢……
  林花也沉浸在了自己的遐思中,有些忧心忡忡,转头又问王祝,“公子,你觉得悦儿姐和穆花繁,她俩谁更好看?”
  嗯?王祝有些狐疑地看着林花,暗暗揣摩林花到底想问什么,林花只是皱着眉头,王祝想了想,“说真话?”
  林花笃定地点点头,“当然啦,谁?谁更好看?”
  “悦儿。”
  林花知道答案后,便云淡风轻的“哦”了一声,神色有些深沉,以手托腮,不知在想什么,与林花往日表现十分不同,隐约违和,林花忽的又想到什么,扭头看着王祝,动了动嘴唇,一下子又皱起眉头转了回去,“不对啊,这个说法……”
  若要问王祝,悦儿姐眼下是赵国长乐公主,若要娶,怕是要费上不少心力,且难如登天,会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悦儿姐呢?
  可转念一想,自己也不过是个小村妇,假如自己问身份差距问题,岂不是自己往坑里跳?
  姑且抛开容貌差距不论,王祝怎么说也是从鹿茫镇夜袭中功成身退之人,与自己身份相差也颇悬殊啊。
  林花思前想后,就是没能想到,王祝从未承认过自己对悦儿有爱慕之意,一切只不过是林花自己在脑中拟出的一系列你情我愿罢了。
  王祝见林花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便随着他去,偶尔享受享受无八卦无狗吠的时光,也是一种安稳,提起茶壶,欲为自己沏茶,忽觉对面有人正盯着自己,抬头望去,只见王三此时正定定看着自己,眉目清澈,面色如常,不似前几次见到自己时目光躲闪,面色僵硬。
  王祝心中一跳,平稳回视王三,“三小少爷,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不知能否收留在下几日?家中老头今日颇上火,在此来避避火气,可否成全在下?”
  王祝摇了摇首,面色颇为难,“书摊颇小,并无闲置客房,三小少爷还是到别处去吧。”
  王三得逞地笑笑,“无妨,王三不在此留宿,昼时常来,不会打扰吧?”
  王祝微微皱眉,不知王三打的什么算盘,刚欲开口拒绝,只见林花反应过来,急急点头,“可以啊,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白天没什么生意,来聊聊也好。”
  王三颔首,展扇掩去唇边一抹高深的笑意,“如此王三在此便谢过了。”
  既然王祝有疾,且在此多日,林花必定知其素日里有何与众不同之处,时间长了定当露出马脚。

  ☆、脑回路奇怪的女人们

  “诶,抓贼啊!”
  街上,有一中年妇人与一小伙子拉扯着,小伙子劲儿大,一下子便挣脱了妇人,急速钻进了小巷子里,妇人被拽得踉跄,退了几步便歪坐在地上,表情几乎要哭出来了,面上皱纹迅速聚拢,一副悲哀的模样,口里还在絮絮哀叹着,“抓贼啊……”
  一只大手轻轻拍了拍妇人肩头,妇人泪眼婆娑仰首望去,朦胧中只见一高挑男子青衫一闪而过,疾奔进小巷。
  妇人怔怔地抹了抹泪水,有脚步声从身后渐渐及近,有人拽起了妇人,妇人起身扭头,只见有一窈窕女子,神色漫不经心,手上温度却远比神色温暖许多,“大婶发生何事了?”
  妇人指了指小巷,“有贼偷了我荷包,钻巷子里去了……”
  女子微微皱眉,复又含笑,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轻声嘀咕道,“赵国风化也不过如此啊。”
  妇人不知女子在说什么,哭哭啼啼地,“我就那么点儿钱,出来想给我儿买点儿肉吃,眼下被偷了,回去孩子他爹不得要打死我了……”
  女子扬了扬手,“莫慌,我帮你追回来,若真追不回,你便把孩儿带李府上吃肉去。”
  妇人不知面前女子在说什么胡话,听到女子愿帮自己追回荷包,便急忙抓住女子的手称谢不已,“谢谢你啊,姑娘。”
  女子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妇人的手背,“你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便回来。”
  说罢便步入巷子,妇人有些担心,向前走了几步,却见女子才一会儿工夫已然不见了踪迹。
  “方才偷了什么,老实交出来。”李慕眯了眯眼睛,清秀面容上难得浮起警告的表情,一手擒住年轻小伙儿的胳膊,一手探向小伙子的怀,小伙子衣冠不整,气喘吁吁,此时正咬牙奋力挣扎着,“不给,你去报官好了!”
  李慕抽回在小伙子怀里翻找的手,猛然拍了一下小伙子的后脑勺,面上显出怒意,“你当老子傻呢,还放了你再报官?现在不交出来,就把你腿打折了!”
  小伙子咬咬牙,大寒冬,一滴汗就从额上下来了,想了想还是服了软,“哥我错了,我错了,你撒手,我把东西拿出来。”
  李慕狐疑地瞄着小伙子的神色,猜想应该不会骗自己,冷哼一声便撒了手,小伙子得到了自由,哼哼着甩动自己被李慕擒在身后此时已经酸麻的手臂,一手缓缓摸进怀里,李慕在一旁看着,神色有些不以为意,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嗤笑,“怎么,要出暗器?”
  小伙子咬咬牙,掏出怀中的荷包,向后退了几步,李慕跟上几步,小伙子愤然将荷包掷向远处,转身飞也似的逃了,李慕一跃起身,荷包轻松入手,不远处有人向自己走了过来,“就这么放了?”
  李慕瞥了穆花繁一眼,不吭声从她身边淡定走过,穆花繁望了望远处,此时已无小伙子的踪迹,便转身快步追上李慕,信步在李慕边上走着,“可是一中年妇人所丢之物?”
  李慕瞧了穆花繁一眼,“你如何得知?”
  穆花繁撇撇嘴,“瞧见罢了。”
  李慕“哦”了一声,将荷包高高抛起,又利落接住,两人一时陷入沉默,穆花繁眸中流光转了转,不知在想什么,忽在李慕又一次高高抛起荷包之时,轻巧在半空中夺过荷包,向前快跑几步,李慕一怔,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你要干什么?”
  穆花繁冲着李慕扬了扬手中荷包,微抬起好看的下巴,“你若要,便来抢,我们比试一场,如何?”
  李慕此时已经被穆花繁的想到一出是一出彻底征服了,只是无语地望着穆花繁,“……姑奶奶,人还在等着呢,你想玩儿,也先把钱还了再说啊。”
  穆花繁撇撇嘴,想了想,“也是。”将荷包扔上天空,李慕缓缓上前几步,抬手欲接过荷包,却被穆花繁眼疾手快重新抢回了自己手里,眼睛笑得眯眯的,“来抢啊。”
  李慕一下子就斯巴达了……
  妇人在原地等了约莫半个时辰,见已经到了正午要做饭的时辰,穆花繁还没回来,只道找不回来了,心灰意冷地回家了,将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孩子,小男孩儿只道是京城一隅有侠女助人为乐,怂恿妇人吃过饭再去瞧瞧,妇人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吃过了饭便赶去了荷包丢失现场,只见有一男一女站在那儿,妇人犹犹豫豫地走了上去,男子神色有些难为情,女子笑眯眯地将荷包抛回给妇人,“喏,是这个吗?”
  妇人接过来一瞧,确实是自己丢的,连忙称谢,穆花繁撇撇嘴,“不是说好在此处等吗,让我们在此处好等。”
  李慕在一旁听的恨不得能穆花繁的嘴巴缝上,一会儿真应该问问无耻是不是穆花繁的座右铭了……
  妇人憨实地笑笑,“家里小儿等不住了,便先回家做饭去了。”
  穆花繁“哦”了一句,还是笑眯眯的,“既然找回来了,便回去吧。”
  妇人鞠躬不已,李慕转过去轻咳一声,穆花繁倒是接受的很是大方,“知道了知道了,回去吧。”
  妇人一回到家,男孩儿便迎了出来,眼睛里都是期冀,“荷包呢?”
  妇人将荷包从怀中掏出,放在男孩儿手上,男孩儿一下子便惊喜地跳了起来,“我就知道有女侠。”
  妇人也笑呵呵地点点头,“是啊。”不知忽的想到了什么,妇人重新拿回了荷包,打开,将荷包里的钱倒了出来,除却自己原先的铜板,荷包里还多了好几枚形状奇怪的钱币,男孩儿捏起扁扁的钱币,仰脸好奇道,“娘,这是什么啊。”
  妇人也觉得有些奇怪,点了点自己的原先放进荷包里的钱,分文未丢,想来着些奇怪的钱币定是他人另外放进荷包里的,上面不知刻着什么纹路,像是个字,只可惜男孩儿未到上学堂的年纪,妇人并不识字,两人钻研了一会儿,实在看不懂,只得作罢。
  小男孩儿手里攥着钱币,瞪大了眼睛,看着钱币上细细纹路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歪曲的“苍”字,只是小男孩儿看不懂,玩了一会儿便丢在一边了。
  冬天这一季,是林花最讨厌的了,尤其是要出门,简直对林花来说,简直如同酷刑,鉴于王祝在冬天比林花的动作反应还要缓慢,素日里没什么精神,只是窝在书摊里,带着滑稽的小帽子,一边半眯着眼睛,要么睡觉,要么看书,林花是绝对不愿意出门的。
  林花缓缓行走在寒风凛冽的冬日清晨里的京城脚下,发着呆愣着神,一副没有睡够的痴呆样,鼻尖被冻得通红,睫羽上凝了一层白色的霜,嘴里呼出的气都成了白雾,手缩在袖筒里,挽着菜篮子,慢慢吞吞的,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妇人。
  街边有一处堆着废柴的木堆,高高摞起,也不知又何用处,林花走过那堆废柴,忽闻木堆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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