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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潭下若有知-第42章

小说: 潭下若有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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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卑恭谨。
  “事情紧迫,两人爱卿立了大功,何来罪证一说,两位爱卿一身伤便是夜袭所致?”
  “回陛下,是。”
  “两位爱卿果敢机智,有勇有谋,在危机时刻能替朕抗下如此重任,真不愧为世代良将朝臣所出,你们口中所述的患难好友,可也是朝臣?”皇帝面露悦色,望向王三李慕。
  “王竹并非朝臣,深居家中,在京城中偶然相识,倾盖如故,在出征前夕征得陛下同意,与吾等一起出行,命小队伍先行通报各地区正是他的主意,在夜袭中,以一人之力阻数十敌军,大多数镇民逃出生天,我与李慕性命,也是为王竹所救。”
  “哦?京城竟有此人?此时可在殿外?请进来让朕瞧瞧。”
  “王竹此时正在殿外,由臣唤他进来罢。”
  王三快步退出,半晌又趋步而入,身后跟着王祝,“陛下,王竹带到。”
  王竹拱手垂眸,“草民王竹,参见陛下。”
  皇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殿下王祝,面上流露出赞许之意。  
  “我大赵,果然年轻俊杰之人辈出,王竹,你此番与朕的两位爱卿到鹿茫镇,屡建奇功,不知要何奖赏?封你为五品将军,如何?”
  “谢陛下,回陛下,草民一介莽夫,入仕对草民来说毫无用处,不如赏些实际的银两布匹,对草民来说实用的多。”
  王祝垂首,略显拘谨不安,皇帝浅浅舒了口气,朗声笑道,“王竹你的追求倒确实是实际,如此一来,朕便遂了你的愿,赏你白银千两,绸缎两百匹,你看如何?”
  王祝诚惶诚恐地俯下身,“谢陛下,谢陛下。”
  李慕略带惊奇,以余光瞥王祝,只见王祝虽做出一副笨手笨脚的模样,垂眸面上却是一派波澜不惊,清雅从容,思来想去,险些笑出声来。
  好个王竹。
  心中暗笑之后,又是暗暗地叹。
  世间竟真有这类人,功名利禄恍如过眼烟云,众人趋之若鹜的常设将军之位,对于他来说不如摆摆书摊,能说的出的,遍地都是,当真的与当今天子同在殿上,钦点高官之位,谁又能真正做到呢。
  面前这人,真叫人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皇帝坐于殿上,自然不知王祝此刻的表情,以及王三李慕此时的想法的,只是摆了摆手,龙颜大悦,“王竹,下去领赏吧,赵国有你等俊杰,真乃大赵之福啊。”
  王祝起身,快步退出,殿门阖上,王祝嘴角提起一个戏谑的弧度。
  夕阳斜斜,铺满巷道,王祝悠然行在小巷中,寒冬风从巷口猛然穿过,王祝神色超然,行到一处,眼底忽的浮起温柔的笑意,橙黄暖阳星星点点映在黑眸中,罕见地现出柔和的光晕,垂眸思索片刻,笑意便渐渐挂在了嘴角。
  来仪阁门口依旧喧闹无比,时有人在门口踱着步子,半推半就被姑娘们的香帕勾去了魂,跟着走了进去,也有人晃晃悠悠满身酒气眼神迷离从来仪阁踉跄而出,莺莺燕燕,笑语欢声,罗裙酒樽,温香软玉,原是王祝最不喜的场所,却因为某次回忆,而隐隐约约闪着光亮。
  一池油腻的污水代替了当年的墨池,瘦小的身影蹲坐在池边,吭哧吭哧刷着盘子,起身转过来时,裤腿上溅满了水渍,眸中的喜悦与信任如此不加掩饰,惊异与困惑交织在小脸上,额上冒着晶莹的汗珠子,脸颊泛着健康的红色,黑亮的眸子睁得大大的。
  “公子?”
  王祝阖了阖眼,无奈却又温柔地抿唇一笑,眼中落满余晖的温度。
  许是想她了吧。                    


  ☆、京城缓日

  孙甲?
  迎面走来一人,王祝信步朝着那人走去,“孙甲,好久不见。”
  孙甲怔怔看着王祝,“王大哥,你不是去边境了吗?怎么没过几个月就回来了?”
  “说来话长,偶遇些事,便被召回了,” 王祝眸中流光一转,“近日过的如何?”
  孙甲有些摸不着头脑,嘿嘿干笑了几声,“挺好的呀……”
  “邻里是否也都尚好?”
  “嗯,”孙甲有些困惑地偏头审视王祝,“王大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随便问问罢了,你去忙吧。”王祝轻咳一声。
  孙甲点点头,“那我可就走了啊。”
  “慢走。”
  走到巷口,远远地,便看见,书摊门紧闭着,夕阳斜晖温柔铺洒,却照不进屋内一丝一毫,屋外放着一块木板,王祝走近了,只见上面用毛笔字歪歪扭扭地写着,经营不善,购书请换别家,抱歉。
  最下方画了一朵丑丑的小花。
  王祝站在屋外驻足良久,暮色四合,眸中晦暗未明,终只一声幽幽的叹息。
  “也好……”
  王三与李慕受了封,官升三品,府上皆是喜庆,只是两位主人公负伤而归,伤势颇重,因而回京后都在府上养病,并不太出门,只有偶尔在夜间出来走走,找王祝聊聊天解解闷,王祝把木板拿到了后院,随意清扫了书摊,便重新开张了。
  三人在鹿茫镇所作所为被京城人民知晓,王三李慕为世家大族的公子,不是想见便能见的,于是王祝的书摊便在京城脚下一夜成名了,许多女子为一睹王祝风采,时常清早躲在王祝每日早晨必经买菜之路上,或者是到菜市上,与王祝来一个买菜邂逅之类的传奇佳话。
  可是不论被“不小心”碰到手,拿到同一棵白菜,走向同一家菜摊,问出同一句话,一双白靴换上刚到菜市便被人“不小心”踩脏,王祝永远都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模样,只有一次因场面实在太难以控制,自己选上的那颗白菜被女子争夺抓烂,幽幽叹了口气之外,其余时间里,王祝的生活还是相当自足的。
  当然,京城中鞋铺的老板娘心情很是畅快,有人来买鞋,来买鞋的还是个俊公子,俊公子还带来一批要买鞋的少女,没出一周,老板娘伙食改善了便可以从红润丰满的面上看出来。
  俗话说的好,长得帅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促进经济增长的。
  王三已经在府中连续五日了,府上大小事务皆有王知恩照料,祖父身体渐渐安泰,得知王三立功而返,更是心情舒畅,精神也好了起来,王三在府中闲以度日,没事就唤展宏把别人送来的贺礼补品拿上来,打开瞧瞧,尝尝,喜欢则拿出炖炖,不喜欢就放在一边,小日子过的好不舒爽。
  只是背上的箭伤太深,处理地又不及时,好的很慢,有时想出去走走,便会被展宏拦在府内,打不过展宏,又骗不了展宏,只好悻悻地在后院来回走动,无聊至极。
  李慕在家中比王三好不了多少,李府上只这么一条血脉,府上听闻李慕在边境被苍兵围击,重伤,又是高兴又是紧张,这几日连着炖着补品给李慕,李慕皱着眉头不愿喝,却被祖父大声呵斥,不得不尽数喝完,直到这天李慕起床一坐起身,便觉头昏目眩,起身便眼前一黑,身形不稳,撞翻了屋内的脸盆,学义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一脚踹了进来,扶起了李慕,惊慌道,“公子,你没事吧?”
  李慕抬起头来,两行鲜红的鼻血从鼻孔流了下来,摆手,“快些取毛巾来!”
  学义从脚架上取下毛巾,递予李慕,李慕往脸上抹了一把,鼻血在清秀的脸上划出一道淡淡的红痕,无奈道,“叫厨子别做那些个补品了,大爷我健硕着呢……”
  “公子,有个姑娘来看你了。”
  门外,展宏低低道,王三卧在榻上,懒洋洋地眯着眼睛,眸中慵懒妩媚,凝视对面墙上的字画,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白皙细指搭着门沿,跨入门槛,“王三,病的如何了?”
  王三目光瞥向门口那人,惊得一下子便从榻上坐起,“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以为是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么?”悦儿声音轻柔,语气轻巧,听得王三冷汗都快下来了,“坐,坐。”
  “听闻你在鹿茫镇重伤而归,今日且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悦儿为自己斟了杯茶水,抿唇呷了一口,目光落在王三身上,盈盈秋波一扫,“瞧你这般轻松惬意,无半点受伤的模样,莫非这传言有假不成?”
  “若你是男子,欲知是真是假倒也简单,我把上衣脱了便是,但若你不介意,我也可以……”王三眨眨眼。
  悦儿似笑非笑的,“你敢?”
  王三识相地转移了话题,“李府上你可去过了?那小子比我伤得重多了。”
  “未曾,李慕体格强健,没什么大不了的。”悦儿毫不在意道。
  “啊啾!”李慕站在花园里猛然打了个喷嚏,一下子便崩裂了肩胛的伤口,鲜血涌了出来,花园中婢女随从吓得围着李慕团团转,一时间院中鸡飞狗跳……
  “为何先到我这儿?”王三眸中闪过笑意,“莫不是对在下芳心暗许了吧?”
  “芳心暗许?”悦儿嗤笑一声,“要许,早些年就许了,还要等到此时你这般半死不活的模样?”
  王三点点头,“我就知你早些年便对我芳心暗投了,只是没想过到今日才承认。”
  悦儿唇边带着一抹笑,但眼底已然无丝毫笑意,“你可是说真的?”
  王三摆摆手,“口无遮拦惯了,你还不知道我?”
  “再有下次,我便当你是认真的了。”悦儿放下手中茶盏,“来敲过了,既然无什么大病痛,我便走了,好好养伤吧。”
  “不送了,慢走。”
  悦儿踱步至书摊,只见书摊门外挂了一件大衣披风,有些纳罕,再往里走,只见王祝眉目沉静,细长手指搭在书上,凝神阅读,悦儿放轻了脚步,不忍出声惊扰,站在门外,观察着屋内陈设。
  与之前的陈设,似乎有了一丝变化,在规整中又添了些随意,干净但总也说不上来陈列到底加了些什么。
  “姑娘在看什么?”
  悦儿还在拧眉思索,王祝已然站起身,望向悦儿,悦儿转头略带羞赧,“随处看看,如今这里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嗯,”王祝并未否认,只是颔首,“不知姑娘今日到此有何贵干?”
  “我闻公子与王三李慕同去边境戍守,适逢夜袭,竭力护住镇民,重伤而归,不知公子伤势可好些了?”
  悦儿明眸皓齿,眸中水波盈盈,语气带着关切,王祝神色未变,“王某伤势并不重,姑娘费心了,不知还有什么事?”
  悦儿一怔,旋即笑道,“只是想来瞧瞧,不知林花妹子是否在家?”
  “她已经不在此处。”
  “那她去了哪里?”悦儿皱眉,“你可找过她了?”
  “并无,随她去吧。”王祝幽幽道,“既是她的选择,我便尊重。”
  悦儿怔了怔,旋即点点头,“若是林花妹子自己的决定,我也尊重,但林花妹子毕竟眼下只身一人,若出了什么事……”
  “若过不下去了要回来,白天我自然在,到了晚上,外面有件披风,她若回来,不至于冻着。”
  悦儿蓦地凝视王祝的双眼,有些意味不明地浅笑着别过眼去。
  好像被林花妹子抢先了呢。
  “不知姑娘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悦儿眼底笑意不减,“只是有些好奇,为何公子不愿入朝为仕呢?悦儿听闻此事,有些不解,特来讨教。”
  “入仕对我来说毫无用处,”王祝瞥了悦儿一眼,似笑非笑的,悦儿心头一紧,王祝又道,“功名利禄与王某并无任何关系,不如赏银来的简单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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