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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潭下若有知-第20章

小说: 潭下若有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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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宏站在原地怔怔然看着王三没说话,心中默默替老爷少爷少奶奶和将来的小少奶奶点起了蜡烛。  
  展宏还在自己的回忆世界中不能自拔,面露哀色,却听王三开口道,“展宏,这王公子,容貌如何?你可见过?” 
  展宏回过神来,“啊?”
  王三一挑眉毛,“啊?” 
  展宏完全云里雾里,只能凭着潜意识再次开口,“啊?”
  王三一下子被逗乐了,展扇轻摇,唇边笑意未消,“我说,这王公子,容貌如何?”
  展宏回过神来,“那位王姓公子相貌周正,气度不凡,不管到哪儿,论容貌,怕都是一顶一的俊秀。”
  “与我相比呢?”
  你?展宏不动声色狐疑地瞄了一眼王三,心下有些发毛,今日的三公子莫不是被女人附了身罢,女里女气的,竟然问出这种话来,转念一想,反正这人也就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这话问出口怕也是正常的,便平静开口道,“王姓公子,自然没有小少爷俊丽无双……”话未说完便见王三频频点头,忍不住再加了几句,“不过,这王姓公子英气绝伦,也绝非小少爷能比。” 
  王三难得没有反噎展宏,点点头,“确实如此,论相貌英气潇洒,王公子与李将军府上的李慕相比,如何?”  
  李慕?展宏失笑,“哈哈?”
  王三也笑,不答,展宏抿了抿唇,不确定地问道,“小少爷刚才问的可是李将军府上的李小少爷?”  
  王三看着展宏确定地点了点头。
  展宏嘿嘿地笑了,“李少爷容貌也绝非一般人能比的,只是……”
  王三也嘿嘿地笑了,“只是……”  
  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李将军府上,一清秀少年站在凉亭中手持扇子,正为午睡老人扇凉,老人睡熟了,鼾声渐起,少爷烦躁难耐,只迫于老人淫威,且自己犯了事儿,只得站在此处为他扇凉。
  少年忽然停了下来,猛然打了个喷嚏,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天地也为之动容,少年眼底泛起了红色水汽,大声地抽了抽鼻子,随后揉了揉挺立的鼻子,皱着眉头偏过头,却见午睡老头猛地坐起身,迷迷茫茫看了一圈,视线锁住李慕,眸中转瞬间全是怒气,“李慕你造的这是什么孽,打个喷嚏偏要在爷爷耳朵边打,吓死老子了!”
  见李慕打个喷嚏变红了的眼眶,忍不住道,“小混蛋,亏你长了张水嫩姑娘似的脸,要不然从小到大,你有十条命也不够我抽的。”
  李慕一下子就炸毛了,跳起来要与老头争辩,老头眼睛一瞪,“怎么?有理了?”
  李慕哼哼唧唧地,“我可是爷们儿,纯爷们儿……”
  老头认认真真的上下打量着李慕,李慕赶紧抬头挺胸,黑亮的眸子笑起来眯在一起像星星,“怎么样?”  
  老头不屑的转过头去,不搭理李慕,发了会儿呆,午睡没睡够,被一个惊天大喷嚏吓地丧失睡意后,此刻老头的心情可谓焦躁难耐,扭回头忍不住奚落李慕道,“也不知刚才是谁,打个喷嚏又响又扭捏,呀哟唉啾~我只道家里哪个小丫鬟呢。”
  李慕羞得憋红了一张俊脸,不服气的反驳道,“我素日里打喷嚏断然不是这般,肯定是王将军府上王三那小子,当着下人的面说我的坏话,那娘娘腔背地里说人的不是,自然我打的喷嚏也就扭捏了,想来必定如此。”  
  老头才不管呢,起身欲往屋内去,丢下李慕在凉亭中练习如何威武地打好一个响亮的喷嚏。
  王三素日里不太闲谈,今日来了兴致,便叫展宏坐下,与自己一起再叙叙闲话,消磨时间。
  你一言,我一语,喝茶叙叙儿时乐事倒也有趣。
  “展宏你可还记得儿时你带我去掏鸟蛋,被我娘撞见,我被打肿了腿的事”
  展宏心中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不知如何作答,只得点点头。
  王三又兴致盎然道,“那你可还记得,我被禁了足,晚膳也没得吃,你从厨房偷拿鸡腿给我吃?”  
  展宏点点头,心下了然,鄙视地看了王三一眼,果然不能与这类腹黑二世祖走太近,他们掌握了他人太多的黑历史,与之聊天简直自找其辱。
  王三无视了展宏的目光,接着又说道,“之后我娘心疼我,便偷偷拿了些小菜进来,一进门,便见你站在我床边,见到我娘后,你吓得脸都白了,不知把什么塞进了我的被窝里,放在腿边,娘亲命令你把被窝里的东西拿出来……”
  展宏缓缓闭上了眼睛,面上的表情是典型的生无可恋。
  “……你支支吾吾的,把被窝里的鸡腿拿了出来,我娘问你那是什么,你未答,憋红了脸,半天才道,‘小少爷的腿被打肿了,变成鸡腿了。’哈哈哈哈……”
  展宏起身,“小少爷,我有些事,先行退下了。”未等王三反应便大步离去。
  王三缓了缓,直起了身,端起茶杯,放到唇边,想起什么又放了下来,笑了一会儿,复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热茶,忽觉鼻痒难耐,猛然打了两个喷嚏,双手茶水没能端稳,晃晃悠悠泼了一身,茶水烫地不行,王三急忙起身,书房内又无抹布,只得拿纸扇拂去,一把泼墨山水的纸扇,有一半的泼墨山水都留在了王三衣上,顺着水纹渐渐爬上王三的腰带部位,王三低头审视了一阵儿,无奈的抿唇笑了笑。
  想来今日坏事行了不少,打了喷嚏便算是消了灾了罢。
  只是这茶水着实有些太烫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林花作古

  李慕是个死心眼的孩子。
  为什么这么说呢,他是一个不轻易死心的人,小时候喜欢的衣物一定要穿到手都无法完全伸进去,才愿意扔,东西放高了他够不着,如若有人在旁随口一说,“小少爷,你不行的,让小的来”,那么这样拿不到的东西便被李慕承包了,谁也不许挪动,待李慕自己想尽一切办法够到了那样东西,这件事才算是翻过去了,倔脾气大得很,只是李慕心善,因而也未曾得罪过多少仇家,人们只道李将军府上的小少爷是个头脑容易发热,武艺超群的清秀小伙子罢了。
  这日,李慕在院中练剑,挑叶刺花,手腕翻转间漫天树叶繁花飘扬,美不胜收,如同初秋时节院中下起一场碎花雨,下人随从无不拍手叫好,李慕提剑立于树下,眉目中敛了几分稚气,愈显沉稳,但只消一会儿功夫,李慕将剑往随从方向一扔,面露不悦,随从跟了上来,低声问道,“小少爷怎么了?”
  “挑叶刺花虽说有趣,但这花落得漫天都是,叫人看了心烦,若在战场杀敌,如何看得清敌人招数?这般柔弱书生才有的兴致,我李慕可一点儿也体会不到各中趣味,如此天气在院中练剑,不练也罢。”李慕迈步便往屋内走,随从急急忙忙跟在左右,却听身后忽闻一人跟了来,声音熟悉不已,“多日未见,李慕这般不愿见我?”
  李慕皱着眉头顿了脚步,扭头嗤笑,“王家三公子真是滑稽,我见还没见到你,你便知道我不愿见你了?”  
  王三纸扇轻摇,含笑踱步而来,走到李慕面前停住了脚步,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禁咋舌,“这般身强体壮,竟不像个思慕不成忧思过度的人了。”
  李慕握拳,青筋浮现,咬牙一笑,“我说不过你,自然不与你争辩。”说罢转身要走,王三纸扇轻轻在李慕肩头敲了敲,李慕的怒气便消了一半,转过身来没什么好气的,“今日又有什么事找爷?”  
  “在家中颇为无聊,来李府上转转罢了,怎么,不欢迎?”王三四处打量着李府,“李府这般气派,布局巧妙,庭院雕廊如画,不知王三能否在李府住些时日,过几日再走?”
  “滚滚滚……扯犊子,老子问你话呢,正经答。”李慕翻了翻白眼,“不说,老子午睡去了。”
  王三失笑,都已经被皇帝亲自册封为扬威将军了,还这般小孩儿心性,真叫人哭笑不得,“王三此次来,这没什么正经事要办,不过想与你聊一聊一个人罢了。” 
  李慕没什么反应,看向王三,“谁?”
  “王竹。”  
  李慕嗤笑一声,转身便要走,被王三一把拽住了,“留步留步,待我把话说完。”
  “你王三倒真有闲心,一件事来回提及,就是不放,再提那人,我们朋友没得做了。”李慕忿忿甩开王三的手,却又被王三轻轻拽住,王三轻笑,“我王三岂是那类仅为调侃而来的人?”
  李慕斜了王三一眼,有些不屑,“难道你不是?就算不是为调侃而来,若来此是叫我去王竹那儿的,我也断然不去。”
  王三笑笑,“没想到李慕也有怕的时候。”  
  “怕的是小狗。”李慕还是不屑,“去有何用?既然已知王祝是男子,再去就能成为女子不成?”
  王三还是呵呵一笑,抿唇不语,李慕见王三如此,有些窝火,“我李慕岂会怕去见个男人,这有何不可信的?”  
  王三摇摇头,轻轻巧巧从李慕身侧走过,惋惜道,“既然你不想去,那便不去罢,我一会儿会告知王竹,他也定会谅解的。”
  李慕咬牙一字一句说道,“我,说,了,我,不,是,怕,去,见,他!”
  王三眨眨眼点点头,“我会转告王竹的,你接着练剑罢,我去书摊一趟。” 
  李慕被王三的态度挫了火气,气极反弱,“我与你一同去罢。”
  “你是不想去吗?”王三惊异道。 
  “……现在想了。”李慕无奈地看了身边随从一眼,“告诉祖父,我去趟书摊,晚膳前会自会回来,不要担忧。”
  王三冲李慕身边的随从也笑了笑,“才良兄弟,劳烦替王三向李祖父问好。” 
  “三公子,我叫学义。”随从不卑不吭一抱拳,“学义先行告退了。” 
  王三纳罕,“我记得叫才良,怎的叫学义了?”
  “才良是安允那小子的随从。”李慕无语,转念又道,“今天去王竹哪儿究竟做什么?”“不过叙叙旧罢了。你我前几日多番叨扰,总是不欢而散,王竹从未隐瞒过自己的男子身份,倒是我们多加猜疑,失了官宦子弟该有的气度,今日恰巧你我都有空,一同去道个歉,结交个朋友岂不快哉?”王三语气恳切,李慕虽有些不愿,但句句属实,不由点头,“却是如此。” 
  王三也颔首,“王三也有些私密的问题想像他讨教讨教。”
  李慕狐疑地看了王三一眼,听闻王三说是私密的问题,心下有数,点头不语。
  王三展扇轻摇,思绪已然飘远,王氏祖传玉佩之事,要好好讨教讨教。
  李慕也不道破,心下好笑,无非玉佩来历之事,王家步步谨慎,这点儿小事也要这般小题大作,若是李家,收回玉佩便不会彻查,只为了一块儿玉佩便动用如此人力,实在有些耗费了。  
  林花外出有些事,王祝随意问了几句,见她似乎有意隐瞒,套了几句话,无非是伤寒病痛,就随着她去了。
  林花自以为瞒过了王祝,很是开心,飞奔到药铺子里,恰巧见到上回那药铺儿子站在店口,急急忙忙上前,少年见有一女子跑来,近了一瞧见是林花,忽的记起,前回林花吩咐的忘记与爹说了,急忙回了药铺,林花见少年进了药铺,追了上去一把揪住了少年的袖子。
  “跑什么呀。你爹说我这病能治不?”
  少年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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