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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封口-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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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子   非鱼一半的赵保和升为记者部主任,其他人也各有调整,子非鱼转回记者部当记者。

那天,我刚到单位,见到大家都神秘兮兮地,好几个人故意绕个弯子从子非鱼的座位上过一下。我好奇,也绕过去看一下,见到子非鱼电脑的屏幕上有一部对联“苟全性命如卵石,不求闻达与猪狗。”横批是:“三十而立”。我忽的一下,忍不住笑了。这家伙一直没有认清自己,这么的锋芒毕露,这样的才气与张扬,经常肆无忌惮的对这个组织的抨击已经注定他的命运规迹,要么彻底地溶入这个团队,夹住尾巴做人,要么像我一样彻底地什么也不要在乎,站在对岸,做一个看客。

不知道是同病相怜,或者气味相投的原因。那天下班前,我给子非鱼发一个短信,晚上请他喝酒。子非鱼先是推脱了一下,我内心里清楚,他此时恨不得找只蚂蚁来倾诉一下自己心中的愤懑,这种虚情假义的推脱让人好笑。我见他推脱,故意不理他。一会儿,让发短信说请我,在萧记烩面馆。

那天晚上,受子非鱼情绪的感染,我喝醉了。子非鱼更是醉得一糊涂,聊了那么长时间,我只记得子非鱼的那句话:“在这个鸟单位,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蹲着。有蛋,你得捂着,否则,就给你咬掉。”我笑着说:“子非鱼,有思想的人容易遭人误解,有个性的人同样也容易遭人误解。别说是你。余秋雨牛不牛。但是,他出名后,不也是被人咬得遍体鳞伤,不仅*不知深浅地攻击他,金文明专门写书挑他的刺,就连上海作家协会,这个文化组织一选举,连作协委员就把他排在门外。所以说,我们五千年的历史中有一个非常好的传统就是专治牛逼。撅着屁股干活,夹着尾巴做人。你想牛逼,还想得到这个组织的认可,那是不可能的。”“你给我表演一下撅着屁股的时候,尾巴能否加住。”子非鱼醉醺醺地说。“所以,才有飞鸟,良弓藏的千古感慨。”“修养都是忍出来的。在一个保守的传统环境下,表现得善良,谦虚和尊重这个环境的管理秩序与意识等级,这些最基本的做人准则并不能有助于个人才华的展示与事业发展,但他能起到保护作用,使其免受在这个保守环境下多数人们的苛刻指责。”子非鱼听着喝着,我也说着喝着,直到喝得双眼一片模糊,饭店关门,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那一夜与子非鱼的醉酒对话,我认为自己真的闭关成功了,所以才能说出那种有水平的话,第二周就按部就班地到单位上班了。

手机打开了。先是收到李小禾的短信:“若要两情相悦,何必在乎朝朝暮暮。”“为了这份真爱,我三年没交异性朋友。”“爱是彼此的相互挂念,而非仅仅为了占有。”我开始看这些短信,有些鄙夷,删掉,不不舍得。从厕所回来,我又忍不住看了两遍。李小禾那火辣辣的短信又燃起我内心的欲望,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愫,让那一晚的羞辱感自欺欺人地的找个理由掩藏起来……花铃的短信问我是不是去月球上度假了,联系好几次都联系不上,发短信也不回。再之后是焦曼的短信,问是不是生她的气了,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 txt小说上传分享
11  欲罢不忍
我操起电话,先给李小禾打个电话。“我想着你把我忘了呢?”李小禾显得幽怨地说。“不是把你忘了,是因为你是金枝玉叶,岂能是我这凡人所能接触到的。”我揶揄她说。“对不起,当时,我是真的没有准备好吗!现在我想好了,人到这个年纪,该来的总会来!”李小禾在电话中小声翼翼地说。我心里一阵子惬意,但是仍装得很不在乎的样子!“但愿你是真心的!”“你怀疑我的真心吗?”李小禾有点愠怒。听着她好像地真的生气了,我心里反而有一种释然感。

我发现自己积蓄多日的愤怒,在李小禾那一声呓语的愠怒中,消失得无踪无影。这就是为什么有一些坏人,有一些恶人,仍有人追随他。那是因为这些追随的他的人,真的爱他。真心的爱他。爱,一旦达到一定的程度,眼里就没有是非了。这时候,我才发现李小禾在我心中的份量,尽管我非常清楚,这段感情没有未来……

焦曼听到我给她打电话,兴奋好一会儿才说:“我以为你是真的生我的气呢!”“那会敢生你的气。我就是因为以前常惹你生气,所以才封关修炼。”“别贫嘴了。”我们俩个在电话上贫着贫着,又说到张鱼身上了。“前几天新拍《红楼梦》选秀,张鱼去应聘去了,正好碰上芙蓉姐姐。芙蓉姐姐嘲笑张鱼说:‘她可是冰清玉洁,从来不拿自己的身体和导演交换角色,弄得张鱼很尴尬,只是一个人站在那儿傻笑。’你不是在电话中给她说,不让她轻意的抛头留面吗?她怎么不听呢?”“靠,纯粹的五十步笑百步。”焦曼说得我心里立即投下一片阴影。

放下电话,我想了一会儿,找到张鱼的电话,犹犹豫豫地给张鱼打电话。“喂,是张鱼吗?”我在电话中都听到自己的语气有点硬。“是,你是?”“噢,我是焦曼的朋友!就是给你策划《潜规则也要讲公平》专题 。”“噢,我们是不是通过话。”张鱼若有所思地说。“是,我上一次不是在电话中给你说过吗,最近你不要再抛头露面了。我们找个时机好好地策划一个,争取做一个非常好的复出。同时你这一段的沉静,让大家反思一下你的生存环境,反思一下中国的演艺圈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我说这话时,从内心里把张鱼看成自己的一个朋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也不想抛头露面,但这段时间不是这儿邀请,就是那儿邀请。一个月前凤凰台邀请,我去了,也化妆了。他们录制时把光全打到主持人上,只有我一个侧影。凤凰台怎么了,我一生气,妆一卸,拒绝接受采访,走了。”张鱼在电话那头理直气壮地说。“张鱼,人家采访你不是为了宣传你,而是把你当作一种现象或者是反面的教材。像你和芙蓉姐姐同台应聘《红梦楼》角色的事,你完全没有必要去。好了吧!去了让芙蓉姐姐蹊落你一顿,好受了。”此时,我真的把张鱼看成我的一个作品苛求了,从内心里,我希望她能真的像我们预期的那样,成为“大陆版的璩美凤”。“她芙蓉算什么,小胖猪一样的身材,她应聘才女睛雯去了,不够难受人的。我往哪儿一站,光芒一下子把她比下去了,她哪能蹊落我!”张鱼在电话中急切地争辩着说。“你真的把你当成大明星了?”我对张鱼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傲激怒了,说完把电话给挂了。

放下电话,我发现自己做的有点过了,想,如果张鱼打过来了,我就好好的再给她解释解释。等了一会儿,她也没有打过来。“真是狗屎扶不上墙。”我暗骂一句。

翻遍了我的手机纪录,没有看到杨铁铜给我的联系纪录。“靠,这小子真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发财了也不联系了。”我骂着,找着他的电话,连打几次,不通。“靠,换号了也不给我联系。”我忿忿地站起来,去厕所小便,心想争取把这家伙与和这家伙有联系的烦恼顺着我的一泡热尿给冲走。这种人,就应当忘掉了。

从厕所回来,心情果真平静多了。把手机上别人留到秘书台上杂七杂八的信息一一处理处理,一天什么也没有干成,都成这些烂事了。除了两个要求采访的企业,基本上都是一些不值五毛钱的事。

临下班走时,手机响了,听出来是花铃。“老大,你终于接电话了,我还认为你领着谁家的媳妇跑了呢!打话打不通,短信也不回。”“按你短信上的指示,上月球了。”我笑着对花铃说。“白总让我什么时候联系上你,什么时候让你给他打个电话。”“鸡蛋他早就炒吃了,现在是不是想吃老母鸡。”我心想,出书的事的前因后果花铃都知道,便戏谑地对她说。“白总的小说卖的非常的火,甫一上市三万本就售光了,好评如潮。现在白总不但是企业家,还是红得发紫的文学新人,到处有人请他讲课,签名售书。”花铃装得像不知道一样,说得热情昂然。我突然想起我和白总的协议,连忙改口说:“那我得祝贺一下白总的大作问世,祝贺一下,祝贺一下。”“你现在和白总打个电话,看他在哪儿!”花铃说后不放心,又再三嘱咐。
12  莲花朵朵
和白总联系上后,才知道他正在北京协调由中国作协开作品研讨会的事。那时,我才知道自己写的《洗浴中心》,被白总署名出版时改成了《莲花朵朵》。“靠,十个小姐的故事被这家伙篡改成莲莲朵朵,亏他想得出来。”我有点暗自好笑。“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恪守着这个规则,拿到印刷得非常的豪华精美,一张特别作伟人状作者像的《莲花朵朵》,特意用自己的名字写了一个书评《怀念那些遗失的爱——评《莲花朵朵》现实体裁的文学史价值》,表面上是在吹白总,实际上是在捧自己,在《中华文化报》的二版头条发表。让白总高兴得屁颠屁颠的,非要请我喝酒。

不但那次白总请我喝酒我也没去,他在北京隆重召开作品研讨会,给我打了两次电话,我都拒绝了。我知道一个枪手的职业道德,也知道一本书有一本书的命运。这本书署上白总的名字发行的不错,社会影响力巨蛮大的,在我手上未必能够有这个结果。

白总的作品研讨会,国内知名的评论家、作家几乎悉数到齐,《中华文化报》,国家级文学期刊,网络的读书频道,都是看在白总的好烟与红包的面子上做了反应,特别是《中州日报》破开荒地用两个整版报道了作品研讨会的盛况。如果是我出版,托人情给发个豆腐块就是给天大的面子了。从一个写诗的文学青年到成为《策划世界》还算有点知名度的记者,我已经深刻明白这个世界上,人的江湖地位是由许许多多的因素组成的,仅有才华是不够的。怀揣着二十万元,这就是它的价值。我一边安慰自己酸溜溜的心情,一边构思着另一个长篇小说《寓言如伤》。

“黑泽的饥饿不仅来自于胃,而且还是来自内心,来自于这个时代的恐慌。先是因为村长家的猪被后山上下来的一群兔子给吃了,后是全村的孩子每到半夜都莫名其妙地啼哭。看着因为发展旅游业,为了创纪录地建一个十一层楼高的豪华厕所被扒得瓦砾一片的村子,把自己圈起来的黑泽决定走出去,去到后山找姑姑乌兰,占卜一下一棵树镇全村人的命运。

云遮月的一瞬间,黑泽脱下了自己的影子,烟一样地飘出二刚专门为他建的铁栅栏监狱后,又将影子穿上,恢复了身形,向后山走去。皎洁的月亮照在光秃秃的山坡上,原来密密麻麻的栗木林被二刚的造纸厂变成了纸浆……

日当中午,从后山下来的黑泽正好走到了村长家的门口。村长的傻叔叔二道正端着大海碗吃面条,见到黑泽,嘿嘿地傻笑。此时,黑泽的影子像个标杆一样,不偏不倚地呈十字状钉上墙上。恰到火候。黑泽抬手将二道手中的大海碗打翻,碗里的面条与汤汁倾斜倒地上之后,挨着尘土冒起一股股尘烟。 “我的面条,我的面条。”黑泽没有理会吐字不清的二道,蹲下身子,将地上的面条与汤汁和吧和吧,捧起来就往南走,走着口中还念念有词。

黑泽的脚印跟着他的影子,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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