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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猫的摇篮-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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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雾,
我是——
我的灵魂——
长害相思病的幽灵,
长久孤独的人:
是否能遇到另一个甜蜜的灵魂?
我早就向害着病的你,
提出过两个灵魂可能,
在那里相遇的建议。
我的脚底,我的脚底!
我的灵魂,我的灵魂!
快去到那里,
甜蜜的灵魂!
接受那一吻,
晤晤晤晤晤晤。”

第九十三章 转危为安
 
蒙娜问我;“你现在觉得能比较自如地跟我谈话了吧?”
“就象我已经认识你一千年了似的呢!”我坦白地说。我想哭。“我爱你,蒙娜!”
“我爱你,”她不动声色地说。
“弗兰克是个大傻瓜。”
“怎么呢?”
“竟然放弃了你!”
“他不爱我。只不过因为‘爸爸’要他和我结婚,他才准备娶我的。他爱另一个人。”
“谁?”
“他在伊利俄姆认识的一个人…”
那个幸福的女人恐怕就是杰克珍玩店的老板娘了。我问蒙娜:“是他告诉你的么?”
“今天晚上,当他把我让给你的时候才告诉我的。”
“蒙娜,”
“啊?”
“你有——,在你的生活中还有过别人吗?”
她一时困惑不解。最后说:“有过许多人。”
“都是你爱的人么?”
“我爱每一个人。”
“象——象爱我一样么?”
“是的,”她好象根本不知道这话会使我不高兴似的。
我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坐到一把椅子上,开始穿上袜子和
“我想你——你做——你也和别人做你刚才和我做的那桩事情么?”
“博克-玛鲁。”
“当然了。”
“从现在起我只允许你和我做,而不能再和别人做了,”我郑重其事地宣布。
她两眼充满了泪水。她崇尚乱交,我的话使她蒙受羞辱,愤愤不平。她说:“我要给人们快乐。爱情是好事而不是坏事。”
“作为你的丈夫,我要要求你把全部爱情都给我。”
她怒目圆睁,说“‘心窝特’!”
“你说什么?”
“你是一个‘心窝特’,”她叫道,“一个要求得到别人全部爱情的人,太坏了!”
她还坐在地上,我现在已缓穿好了鞋袜,站在那里。我感到很高大,虽然我的身材并不很高大;我感到很强壮,虽然我的体质并不很强壮;我对自己的声音既感到颇为钦佩又感到有点陌生。这是前所未有的声音,掷地有声,不容分辩。
当我以一种铿锵有力的声音继续讲话时,我开始明白正在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开始统治了。
我告诉蒙娜,在我们到达山洛伦佐不久,我就在检阅台上看见她和一个飞行员做过一种垂直式的“博克-玛鲁”。我问她;“你和他没有什么别的关系吧?他叫什么?”
“我根本不知道,”她小声说着,低下了头。
“和年轻的菲利普·卡斯尔也有过吗?”
“你说博克-玛鲁吗?”
“我说一切关系。我知道你们俩是一起长大的。”
“是的。”对往昔的回忆又使她容光焕发了。
“我想在那些年代里你们一定做了许多‘博克-玛鲁’吧?”
“哦,是啊!”她高兴地说。
“你以后不许见他了,明白吗?”
“不明白!”
“不明白?”
“我不愿意和一个‘心窝特’结婚,”她站了起来说。
“再见!”
“再见?”我一下子垮了下来。
“博克依教导我们说,不一视同仁地爱每个人,就是非常错误的。你的宗教是怎么说的?”
“我——我没有宗教。”
“可是我有。”
我已经不再统治了。我说:“我看得出来。”
“再见吧,没有宗教的人。”她往石阶走去。
“蒙娜……”
她站住了,“干什么?”
“如果我愿意,我能信你们的宗教吗?”
“当然能了。”
“我愿意!”
“好。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叹了一口气。

第九十四章 最高的山
 
所以,拂晓时分我已经和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订了婚,并且同意担任山洛伦佐的下一届总统。
“爸爸”还没有死。弗兰克觉得如果可能的话,我应当接受“爸爸”的祝福。因此在波拉西西,即太阳出来的时候,弗兰克和我乘坐一辆从下届总统警卫队里征调来的吉普车到“爸爸”的城堡中去。
蒙娜留在弗兰克家里。我庄重地吻了她,而她则庄重地进入了梦乡。
弗兰克和我越过高山,掠过野生咖啡树丛林,火红的太阳在我们右边冉冉升起。
在初升的太阳光中我看到了岛上最高的山,麦克凯布山鲸鱼般的威仪。这是一座可怕的山,是一只蓝色的海鲸。在它的背上矗着一块怪石,那就是主峰。若真把它看作鲸鱼,这块怪石可能是一只折断了的捕鲸叉的叉头。这一怪石显得如此突兀,似乎与那座山毫无关系,于是我问弗兰克,那块石头是不是人造的。
他告诉我说,那块石头是天然的。他还说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到麦克凯布山顶去过。
我说:这山并不难爬,除去顶上那块怪石,并不比法院办公楼的楼梯更险峻。而那块怪石本身,从远处看,四面都是斜坡和突起的部分,似乎也不难爬。
“以前可能是。不过自从博克依来了之后就不是了。”
“为什么没有人爬了呢?”
“还没有人愿意爬。”
“也许我想爬上去。”
“去嘛!没有人会拦阻你的。”
我们默默地驱车前进。
“对博克依教徒来说,什么是神圣的呢?”停了一会我又问。
“据我所知,连上帝也不是。”
“一样都没有吗?”
“只有一样。”
我猜:“是海洋吗?是太阳吗?”
“是人,”弗兰克说,“只有人!只此而已。”

第九十五章 我看见了钩子
 
我们终于来到了城堡。
它位于低处,又黑又冷。
古时的大炮仍然懒洋洋地靠在炮台上。大墙凹处,枪眼和炮眼里杂草丛生,鸟巢遍是。
城堡北面的胸墙与一道拔高六百英尺、笔直(禁止)温馨的大海的峭壁相连。
这人力筑起的悬崖向人们提出了一个所有这类石堆都会提出的问题;渺小的人类是怎样移动如此巨大的石头的?也象一切这样的石堆一样,它又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是默默无言的恐惧移动了如此巨大的石头。
城堡是按照山洛伦佐的皇帝塔姆一巴姆瓦的意愿建筑的。他是一个疯狂的人,一个逃亡的奴隶。据说塔姆一巴姆瓦是从一本小孩子看的画书上找到设计方案的。
那一定是一本描写残杀的书。
在我们到达宫殿大门之前,按照惯例,我们要由人引导着通过一个土里土气的拱门,这拱门是由两根电线竿和一根横梁搭成的。
一个大铁钩子从那根横梁的中央吊挂下来。钩子上穿挂着一个牌子,上写“此钩乃为博克依本人所留”。我又看了一眼那钩子。这个铁制的尖玩艺儿使我感到,我真的将要统治这个国家了,我要把这个钩子砍倒。我自以为我将要做一个坚强、公正和仁慈的统治者,我的人民将要过上更加繁荣昌盛的生活。
法塔·莫尔干那。
海市蜃楼!

第九十六童 铃铛、书和帽盒里的(又鸟)
 
弗兰克和我不能径直去看“爸爸”。护理医生施利契特·冯·凯尼格瓦德医生说,我们要等半小时。
于是弗兰克和我就在“爸爸”家的接待室里等着。这间屋子有三十平方英尺,没有窗子,家具就是几张不平的条凳和一个牌桌,桌上有一个电扇。四堵墙是石砌的。墙上不挂画,也没有任何其它装饰。
但是墙上钉着许多铁环,铁环离地七英尺,每两个之间相隔六英尺。我问弗兰克,这间屋子是不是做过刑房。
他说做过,并且说我脚下就是一个地下密室的盖子。
接待室里有一个无精打采的卫兵,还有一个基督教牧师,他的任务是在需要之时为“爸爸”的灵魂服务。他有一个餐桌上用的小钢铃销和一个盖上刺有小洞的帽盒、一本圣经和一把屠刀。这一切都放在他身旁的一个条凳上。
他告诉我,那个帽盒里装着一只活(又鸟)。这只(又鸟)很安静,因为他已经给(又鸟)喂过镇静剂了。
象所有二十五岁以上的山洛伦佐人一样,他看上去至少有六十岁了。他告诉我,他叫沃克斯·休玛那博士。这个名字是根据风琴上的音栓取的。他父亲是在1923年山洛伦佐天主教堂被风琴音栓砸死的。至于他父亲是谁,他毫不羞愧地说他不知道。
我问他属于基督教的哪一派,同时我看到根据我的了解不管基督教的哪一个流派,都没有拿活(又鸟)和屠刀为死人做祷告的仪式。
我说;“我只知道这个铃档排何用场。”
他本是个聪明人。他请我看他的博士证书。这张证书是阿肯色州小直布罗陀基督教大学颁发的。他是通过在《技工通俗读本》上刊登的一个秘密广告和这所大学取得联系的。这个大学的座左铭就成为他自己的座右铭了。这个座右铭就能解释为什么他此时提(又鸟)带刀。这个大学的座右铭是:
“让宗教变成活生生的东西!”
他说,他要在基督教的道路上摸索前进,因为天主教、新教和博克依教都被宣布为不法宗教。
“所以要在这种情况下做基督教徒,我就必须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施利契特·冯凯尼格斯瓦德医生从“爸爸”房里出来了。看来他是地道的德国人。他已经很累了,对我们说:“现在你们可以去看‘爸爸’了。”他这番话是用山洛伦佐方言说的。
弗兰克向他保证说;“我们一定十分小心,不让他累着。”
凯尼洛斯瓦德说:“不过,假如你们能杀死他的话,他反倒感激不尽。”

第九十七章 卑鄙的墓督教徒
 
蒙扎诺“爸爸”和无情的疾病均睡在一张床上,这张床是抱一只小船做的,小船是金色的,舵柄、船头缆索、U形浆果和一切其他东西都是镀金的。
他的床是博克依的老帆船——“淑女的拖鞋号”上的救生艇。就是这只救生艇,在根久以前把博克依和麦克凯布带到山洛伦佐来的。
屋子的墙是白的。但是“爸爸”的痛苦放射出那么多的热和光,仿佛这些墙都笼罩在忿怒的红色中。
他的身体从腰部以上都赤裸着,闪着光的腹壁包扎着。他的肚子颤动着,就象一只迎风行驶的船帆。
他的脖子上带着一根链子,系着一个和来福枪弹壳同样大小的缀饰。我猜想这个小圆筒里装的一定是一种神秘的护身符。我猜错了。这里面装的乃是一小片“九号冰”。
“爸爸”万分痛楚的头向后仰着,枕在船艏上。
蒙娜的木琴放在床边。显然她在前一夜曾经希望用音乐减轻“爸爸”的痛苦。
“爸爸,”弗兰克低声呼唤。
“再见了!”“爸爸”奄奄一息地说。他的眼珠凸了出来,已经看不见东西了。
“我带来一个朋友。”
“再见!”
“他将要做下一任山洛伦佐的总统。他将成为一个比我更强的总统。”
“冰!”“爸爸”低声耳语。凯尼格斯瓦德说;“他一直要冰,可是我们把冰拿来了他又不要。”
“爸爸”转了转眼珠,放松脖子,把全身的重量从头顶上移了下来,接着又把脖子弯起来。“我不管谁……谁当……”他没有把话说完。
“谁当山洛伦佐的总统?”我替他说完了这句话。
“山洛伦佐的总统。”他的嘴角似笑非笑地抽动了一下,表示同意。
“祝你一帆风顺,”他用嘶哑的声音说。
“谢谢,先生!”我说。
“不必客气!博克依,抓住博克依。”
我试图对最后这个问题做出一个老练的答复。我记得,为了人民的快乐,博克依永遭追捕,永远在逃。我答应说:“我要捉住他。”
“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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