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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圣母的救济:数学女王的复仇-第6章

小说: 圣母的救济:数学女王的复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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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立民慢慢地适应着黑暗,房间里各类器具的轮廓,渐渐显露。大脑模型摆在实验台的正中央,查立民边走边四处张望,绕过实验台,看见了花花的纸箱子。查立民蹲下身体,却发现纸箱子倒了,花花早就不见踪影。
  “花花,花花。”查立民压着嗓子呼唤着猫的名字。
  这只怪猫受伤了还不消停,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不会又去自杀了吧?实验室的窗户开着,莫非跳楼了?查立民瞎猜着,这个史申田也真大意,竟然把花花这样随意地丢在实验台旁!
  他站起身来,目光扫射着视野范围之内。他希望能够找到关于花花的检查报告,比起花花,那才是重点。
  实验台上确实放着记事本,查立民走过去翻看。上面的术语和符号,大部分都看不懂,即使如此,还是能够一眼分辨出来,本子上记录的和花花无关。
  屋里太暗,想要彻底搜寻还真是件难事。查立民想到开灯,他走到窗户口,楼底下没人。查立民转过身去摸门旁的开关,脚下被绊了一记。他揉着膝盖,看着绊他的物件,突然有了另外的主意。
  他撞倒的是手提式紫外线消毒灯。几根细长的灯管,平行地横插在一个框子里。查立民认识这东西,光不亮,但是很通透,还可以杀菌,最主要的是隐蔽。他弯着腰,顺着灯壁摸了一圈,摸到一个按钮,查立民用食指按下,房间里很大一片区域顿时被蓝幽幽的光笼罩。
  有了光亮之后,事情就好办多了。查立民在屋里转了一圈,抽屉、书架、实验台旁,凡是放着纸张书籍的地方都翻了个遍,结果一无所获。
  他沮丧地回到原地。
  他站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名堂,准备离开。他把手提灯放回原处,正欲关灯,地上出现了一行不规则的小绿渍,通往门外。
  查立民若有所思地蹲下来,似乎又看见了希望。
  他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则小常识。都说猫尿在黑夜里是会发光的,后来被证明这只是误传,但也并非全错,黑暗中的猫尿,在紫外线的光照下,确实会发出印记。
  难道这是猫尿?
  可猫不是很讲卫生的吗?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查立民自问自答。花花神经有问题,还不停地自杀自残,不管心理还是生理,弄得大小便失禁,也并不是奇怪的事儿。而且按照地上的尿渍,还可以看出一点名堂。尿渍排列得很紧密,几乎成线性,四溅的痕迹也不多,也就是说,花花是一边尿失禁,一边自己跑出去的。
  查立民不知道紫外线下的猫尿,随着蒸发会产生什么变化。换而言之,花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看不出来。
  查立民提着灯,顺着尿渍一路跟出来。花花出了门之后左拐,顺着走廊一直跑到深处,然后从安全通道的楼梯上了楼。
  生物大厦一共有十六层。走了四层就到了顶楼,有一扇虚掩的铁门通往天台。查立民怀疑花花的膀胱是不是爆裂了,线索一路过来竟然没有停过,就在这个时候,门缝外的天台上突然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查立民感觉豆大的汗珠又从额头上冒出来,最初的担忧没有错,实验室的门没有锁,不是忘了,而是有人先他一步。
  他也来找花花?然后花花趁乱逃了出来逃上天台,那个人尾随而至?
  究竟是谁呢?林春园?不对,她不是已经被外派了吗?
  查立民轻轻地推开铁门,一个背影站在天台的中央。
  怎么是他?尽管隔了十几米,可从背影,查立民还是分辨出对方的身份。查立民悄无声息地走出铁门,铁门发出了吱呀声,对方警惕地回过头来。
  “你?”
  “哎,是我。”查立民很尴尬,在深夜的天台上,偶遇史申田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儿。
  “是你让我来的?”
  “什么?”
  史申田凝眉沉思,摇摇头,像是在否定自己的设想。
  查立民往前走了一步,突然间,史申田脸上露出了惊骇的表情,与此同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史申田面对查立民,突然脚步快速后退,接着倒着跑起来,似乎有只无形的手从背后正拖着史申田。
  史申田挣扎着,却无济于事,还没等查立民做出反应,他已到了天台边,脚后跟绊上了天台上的台阶。
  “啊!”两个人几乎同时喊叫起来。
  一眨眼的工夫,史申田已消失在视野之中,“砰”的一声巨响,查立民似乎能看到他坠落地面时血肉飞溅的样子。
  查立民觉得自己很疲惫。屈指算来,差不多三十个小时没睡了。直到现在他依然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可眼见为实,有只“手”拉着史申田往后拖,但那只“手”又是虚无的,史申田的身后,只有望不到尽头的黑夜。
  “你的意思是说,天台上还有第三个人?”市局文保处来的警察是个小个子中年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眼镜,两条法令纹深深地镌刻在鼻梁双侧,不怒自威。
  “不过我没看到,不确定。”
  “到底有还是没有?”市局边上的是校警,虽说也穿着警服,可相比之下就逊色许多,颇有狐假虎威之势。他一边记笔记一边抬头问道。他们的身后,还站着或坐着一些相关人员,校保卫科不大的办公室里,现在挤了不少人。
  “他以为是我约他去天台的。”
  “怎么越说越混乱。”校警眉头皱了起来。
  查立民摇摇头,又点点头,眼下的情景,要他瞬间平静,确实不容易。
  黑西装轻轻地敲打着桌面,然后从包里掏出一盒中华,摸了一根,想想,又给查立民递了一支。查立民点上烟,情绪才稍有缓解。
  思路一清楚,沟通起来就方便得多。
  “史申田约了人在天台见面,但是那个人没来,或者你没看到?那么跟我们说说,你为什么要在深更半夜跑到生物楼的天台上去呢?”
  “因为一只神经中枢受伤的猫?”
  “猫?”
  “嗯,那只猫,你们发现了吗?它跑到天台上去了。”
  “没有。你刚刚说那只猫在自杀?”
  查立民简短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你们没亲眼目睹,我很难描述,它吧……”查立民停了下来,他想到一件事儿,花花是只义无反顾想要自杀的猫,史申田认为是寄生虫在作祟,但第二天就否定了自己的说法,而且花花真实致残的原因,他又讳莫如深,直到昨晚,他突然以这样的方式坠楼而亡。“你们!”他激动起来,“你们快给史申田做尸检。”
  “尸检?”
  “没错,”查立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可他就是这样认为的,“你们赶紧看看他,是不是也神经中枢被损伤,所以才会做出那么诡异的行为。”这是查立民能想到的唯一可以呼应起来的理由。
  “行行行,你先别激动,”警察摆摆手,让查立民冷静,“尸检工作,我们会做的。我听人说,在事发之前几天,你们吵过架?”
  “就是因为这只猫。”查立民喊着。
  警察不耐烦地看着查立民,查立民还在继续,可说着说着,他觉得氛围有些不对,警察的眉宇间透露出来的尽是狐疑。
  “你们以为我疯了?”查立民提高语调,“我没疯,这事儿是不太像真的。”
  “你自己也说了,不像真的。”黑西装突然打断了查立民。
  查立民愣住,一个不争的事实浮上脑门:事发前吵过架;在深更半夜不怀好意地摸上生物实验室;天台又没有别的目击者;现在还无法自圆其说……
  天哪!
  “你们!你们不会以为,是我把他推下楼的吧!”
  警察们沉默着。
  “看过《错把妻子当帽子》这本书吗?”
  “什么?”
  “有一本专门讲神经失序的书,里面记录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案例,你去看了,就知道我没有瞎掰。或者,或者你们可以去问林春园。”
  “书肯定不会去看了。林春园倒是会去找的,”警察的语气很平和,冷峻又不容分说,“另外,最近你最好待在学校不要出门,以便我们随时能够找到你!”
  查立民觉得自己陷入了泥沼之中。
  等待的日子感觉很长,周围仿佛升起了一层浓浓的雾霭。关于史申田死亡事件的后续,查立民很少得到消息,虽然他还在正常上课下课,正常起宿学习,但微妙的变化也不容小视。
  曾经熟识的室友、同学,现在都戴上一副“口罩”,分辨不清真实的表情和想法。他们只是露出两只眼睛怀疑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查立民的一举一动。
  平常的交际还在,寒暄、问好一个不缺;抄笔记、借饭票,照样不会拒绝。可除此之外就没有了,旁人完全不给他深入交谈的机会。
  如果和周遭的人只剩下“彬彬有礼”,正说明此人已处于孤军奋战的境遇。
  不,不能说是孤军奋战,查立民根本没有主动的权利和能力,他像一只已无力飞翔的鸟,在树枝上,静静地等待着未知的将来。
  史申田的父母似乎到学校闹得挺凶,查立民很想去见见,可理智告诉他,这样做是不明智的。
  其间,查立民倒是偷偷地去过系里,想通过私下关系好的老师,了解情况,当然是无果。要不是在教工楼碰上老陈,也许他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老陈一直希望查立民能够考他的研究生:“怎么不来上我的课?”
  “陈教授。”查立民低头无言。
  “哎……”老陈叹了一口气,“听说你惹上了一点事儿,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查立民心头一暖,事发以来,这还是第一个安慰:“我,我……”
  “我倒是听到了一点消息,”老陈的声音低沉了下去,他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才开口道来,“你的事儿,我晓得一点。我听他们说……听说而已,史申田的验尸报告出来了,没有中毒的迹象,血液里也不含酒精。”
  查立民不明就里。
  “而且,他们还去问了有关专家,就算一个人神经中枢受损的话,会有明显的物理或化学残留的证据,抑或有一个逐步病变的过程。而这些史申田都没有,也就是说……”
  查立民感觉不妙,果然,老陈说出了重点:“他在坠楼之前,神智是清醒的。”
  按照此说法推论,自己依然是第一嫌疑人。
  查立民感觉事情正在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难道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吗?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教工楼的。正是吃饭时间,校园里人头攒动。随着人流,查立民来到食堂。他坐在食堂靠进口的座位,挡风帘不停地被进来吃午饭的师生撩开,冷风伺机而入。
  查立民怔怔地盯着桌面发呆。身处真空的感觉,现在又密不透风地围绕着他。查立民脑子没有停,将邂逅林春园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好好地捋了一遍,不,是捋了好几遍,可毫无结论,只有疑问。
  耳边一下子安静了。
  查立民抬起头,前后左右的座位都空着,他的周围形成了一片无人区。
  千万不要低估流言传播的速度,即使再不透风的墙,也有神通广大的人把消息带出来,并且以光速传播,想想也是,学生坠楼,本来就颇具话题性。
  有几个认出他的男生正在指指点点,嘴里嘟哝着什么。不用听,光靠猜也知道内容。莫名的怒火从查立民的腹部腾腾升起,他捏起拳头重重地敲打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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