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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圣母的救济:数学女王的复仇-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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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辆都对了,可半途,从拐角处钻出来一辆中巴车,这可是我事先没想到的,眼看就要输了,你猜怎么着?花花就好像知道我们在打赌似的,它猛地跑到马路中间,挡住了中巴。中巴嘎吱一下就停住了,结果后面的车辆让我如愿赢了。那帮小混混还以为我有什么特异功能呢,真是笑死人了!
  我为什么要讲那么多花花,是因为我的故事,实在和它脱不了关系。
  我爸爸说,王家世代都住在这里,这就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这是一个小海湾。岸边树木成林,到了秋天的时候,硕果累累。果实滚落进海里面,就成了最好的养分。海湾得天独厚的环境,又让它很少受到风浪的袭击,所以。每到季节,总有成群的鱼来海湾筑巢下卵,简直就是个天然的养鱼场。
  爸爸曾经跟我说过“涸泽而渔”是不对的,济阳村的父老乡亲都坚守着这个原则,即使渔情再喜人,也只打自己需要的分量,这样才能长久。
  我们的生活不富裕,但不愁吃不愁喝,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
  但好景不长,很快,外地来了个私人老板在这建了一家氮肥厂,就把所有的美梦都打破了。
  他们开着铲土机,手里拿着斧子锄头,把山上成片的树林砍倒,围起了围墙,竖起烟囱,建起了工厂。他们说这是为了振兴经济。济阳村的老百姓都很善良,为了振兴经济,那些树砍掉就砍掉吧。
  可慢慢地,事情就不对了。我们发现那个氮肥厂,每天都会汩汩地往外冒着黑水。这些黑水酸臭冲天,顺着山坡流进了海里。原来碧蓝的海水再也看不见了,而且成群的死鱼死虾浮在海面。它们的尸体被海水冲上岸,腐烂发臭。济阳村简直就变成了一个露天的垃圾场。
  我们的生活被彻底改变了,渔民们因为捕不到鱼陷入贫穷。万不得已之下,村里人终于去氮肥厂讨说法。
  那天晚上,爸爸回来之后很开心,说是接待他们的那个老板,答应一个星期内给答复,我们很快就能过上原来的生活了。
  大家满怀希望地等待着,一周之后,老板没有出现,倒是来了几个自称氮肥厂宣传干事的人,他们哪里是什么干事,手里都拿着棍棒,就是一帮地痞无赖,而且领头的我认识,他就是刘文海,是我的初中同学。
  刘文海很早就辍学了,在社会上拉拢了一帮小混混,六亲不认、无恶不作,是我们当地的一霸。他们并不是来给什么说法的,而是要赶我们走,好让氮肥厂继续为他们赚钱。
  在刘文海的威胁下,很多村民拿了一点点补偿费就搬走了。但也剩下两三户怎么也不愿搬的,氮肥厂也没办法,只能由他们自生自灭,其中就包括我家。
  爸爸说,现在住的这间老屋是祖上传下来的,就算死也要死在里面,否则就是不孝。然后他就叹了一口气儿,又说这份孝心维持到他那辈也就够了,希望我能够考出这个渔村,去创造自己的一片新天地。
  为此我努力学习,也获得一点小成绩。在那么多科目中,我最喜欢的是数学,我对数字有天生的敏感,还代表县里参加过奥林匹克竞赛呢!
  林春园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的。
  看见她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心想怎么会有那么像的人,我们身高一样,体重一样,五官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在我的脖子后面有个胎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姐妹啊。
  因为都喜欢数学,所以我们很快成了好朋友。虽然不在一个学校,可是我们保持着联系,放假的时候,我会去找她玩,她也会来我家做客。
  现在想想,那可真是段美好的时光!我们相互帮助、相互鼓励、相约一起要考上海的大学,规划我们的未来。为了实现理想,我们都在拼命地学习。即使因为打不到鱼,生活越来越艰苦,可还是非常开心。
  原本以为我又找到快乐了,可我们的身体却在慢慢发生着变化。一开始的时候,总觉得恶心,呕吐,再后来时不时地会觉得头晕。花花也变得好奇怪,它总是抽搐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高考的前几天,我觉得快要到极限了。可为了迎接考试,我还是坚持到了最后。那天早上起床我就觉得浑身没劲,强撑到考场。那些试卷上的题目,我一看就很有信心了,全是我准备过的。可是我的眼睛却越来越花,越来越模糊,最后终于支持不住晕倒在考场上。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爸爸正蹲在门口抽烟,妈妈低头抽泣着,我就知道完了。
  爸爸说,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医院的医生给我做了检查,看到报告的时候脸上露出很惊讶的表情,还一个劲儿询问我家的情况,我想别是什么不好的病吧。爸爸还特地问医生是不是因为吃了海里的鱼虾。医生说他也不敢确定,但好像很严重,让我们先回去,过两天来取报告。
  我觉得情况不妙,然而第三天去的时候,医生却说没什么,只是一种遗传病,和那些死鱼虾没关系。后来我才知道,压根就不是什么遗传病,氮肥厂的老板把医生收买了。
  我相信了医生的话,想想高考事已如此,只能明年接着考了。没过两个月问题却越来越严重,妈妈舍不得花钱,想把家里唯一的存款,留给我将来念大学。所以只是随便吃些消炎药对付。
  最先恶化的是爸爸,他的手臂不停地在颤抖,有时候连走路都走不稳,最后只能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死了。
  这是多么伤心的事情啊,因为爸爸死了之后,家里的顶梁柱没了,实在无法供我上学。我只能放弃了。我想先回家帮妈妈干点临工,边干边学习,等有机会了再出去进修。但后来证明是我想得太好了。
  家边上还有一户人家,和我们一样也没搬走,而是选择了留下。他们家有一个儿子叫宋大宝,比我大两岁。爸爸去世了之后,因为家里没了男劳力,宋大宝看我们娘俩可怜,时不时地会过来帮我们。
  其实宋大宝的心思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只不过从来没想过,随着时间推移,妈妈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不正常,家里有个男丁的需求就特别迫切。
  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是的,没过多久我就嫁人了。
  你一定会想,为什么不想想别的办法呢,有很多解决问题的方式啊。而且为什么那么傻呢,去相信一个不良医生的谎言?
  我实在是说不清,但如果你也生活在我这个封闭的小渔村,就会知道,为何我那么愚蠢了。我的父母打了一辈子鱼,大字都不识一个,最远就去过县城。十年前,我也还只有十几岁,世界是什么样子完全没概念。我这一生最大的光荣,就是代表县里参加数学竞赛,大概也是因为太沉迷于数学了吧,其他社会上的事情,一点主见也没有。遇到这样的厄运,只会哀叹命运的不公。
  我想我这一生大概也就这样子了。和宋大宝结婚之后没几个月,我就怀孕了。帮着丈夫维持家庭,把孩子拉扯大,这应该就是一个女人应该做的事情吧。
  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小宝竟然是个畸形儿。他一出生就和别人不一样,四肢特别细,脑袋很大,他的五官严重不成比例,丑陋不堪。可是你如果没当过母亲,就永远无法体会我的心情,就算他再丑陋,可毕竟也是我的孩子啊!
  很多人都跟我说,这孩子养也养不活,而且就算养活了,长大后能干什么呢!不如找个地方丢了,或者扔给孤儿院,一了百了。我也曾动过这样的念头,但只要小宝朝我眨眼睛,每转动一次身体,或者每说一句呓语,都会让我深深觉得这个念头,是如此恶毒。
  这可是一条生命啊!
  等小宝大了一点,不仅是生理上,还有很多生活上的缺陷也凸显出来,他老是侧着脑袋,流着哈喇子,同样大的孩子都会说话了,可他还只能呜呀呜呀发出小猫小狗的声音。
  我带他去看医生,还是那个“坏医生”,他说我早就提醒过你,这是遗传病。我问那有什么办法吗?他回答活一天算一天吧。我的心就像被丢在地上踩碎了,痛苦不堪。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让小宝过得幸福,即使他只能再活一天,我也要让他知道,他曾经来过这个世界,他的妈妈是爱他的。
  因为小宝的模样总是会招来路人围观,我和大宝商量着,是否可以为他找个隐蔽的地方。济阳村现在到处都是荒地。我们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因为海洋污染,渔船早就没有用了,正好可以用来做材料。
  挖着挖着,大宝就哭了,他说我们干脆把小宝坟墓也一起挖了吧。我也跟着哭,谁家的母亲,会在孩子出世之后,就为他挖坟墓呢!
  我开始吃素,祈求上天对我公平点。讽刺的是,吃素没有救下我妈妈、我丈夫、我儿子,倒是把我自己救了。现在想想,就是因为那天后我再也没有吃过海里的鱼虾,反而中毒最浅。现在我才知道,罪魁祸首就是那家氮肥厂,就是它们排出来的甲基汞。
  要不是林春园来看我,我还会继续被蒙蔽下去。
  林春园变化可真大啊。我知道她不是来炫耀的。
  才过三年的时间。命运却将我们各自引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她在上海念大学,我却在这个封闭的小渔村里结婚生子。她身上穿漂亮的衣服,我不羡慕;她扎了时髦的小辫子,我不羡慕;她跟我讲那些大学的事儿,我不羡慕;她说她谈恋爱了,我也不羡慕。可是林春园身上有一样东西,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了,那就是希望。
  一个没有希望的人,还能有什么期望呢。
  我能诉说给她的全是坏消息,全是这些年来发生在我身上的种种不幸。
  听着听着,她就锁起了眉头,她说她正在《新城市报》实习,他们有一个板块专门讲环境污染危害的。看你所经历的,很有可能也是这样的问题。
  这个时候我才慢慢地醒悟过来,回想起氮肥厂来之后的种种细节,才知道自己真的很愚蠢。
  可这个时候,氮肥厂已经搬走了,我应该找谁去要个说法呢?
  林春园说:“你先不要急,我可以通过媒体,让这件事儿曝光,一定会引起注意。到那个时候,氮肥厂一定会给你巨额赔偿,说不定还要坐牢。现在要做的就是寻找证据。”
  我应该感谢林春园,她是一个怕猫的人,可她愿意带着花花回上海。在他们学校里,找到人做检测,只要确定我们的不幸是由氮肥厂造成的,就肯定在报纸上把这些全都写出来。
  林春园回去了,我真为有这样的一个朋友而骄傲啊。我似乎又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上天给我重生的机会。
  可是我左等右等,林春园都没有来,我每天就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等着林春园给我讨个说法,可是她杳无音信,我在想林春园是不是也和坏医生一样被收买了。或者她遭到了威胁。到了最后,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宋大宝和妈妈的身体也在一天天变坏,我又没有钱给他们治病,既然林春园说这是环境污染,为什么我自己就不能去寻求应有的补偿呢。
  我准备去南京,都说那里的官大,相信青天大老爷都在南京城里。我去买了很多日需品,大宝和妈妈现在都已经下不了床了,还有我的儿子,我必须带上他一起走。可又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开始动摇了。
  我从商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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