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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圣母的救济:数学女王的复仇-第16章

小说: 圣母的救济:数学女王的复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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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宏磊痛苦地仰起头,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光芒柔软,可他竟然没意识到正有眼泪从眼角滑落。吴宏磊抹抹脸,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客观地回到案子中来。
  别说是监控视频,事发时,两个警察就守在唯一的入口前,所以邱洋肯定是一个人走上天台,然后在吴宏磊的眼皮子底一跃而下的。尸检报告依然毫无破绽,没有生前伤,天台的勘查也异常“干净”,没有值得怀疑的线索遵循。
  自杀,还是有诡计的谋杀?
  吴宏磊已经茫然失措。
  还有,查立民为什么会出现在对面的楼顶上,林春园指引他上去的目的是什么呢?
  几个人的模样轮流在他的脑海中闪过,史申田、林春园、查立民、邱洋、刘文海,究竟是什么样的逻辑关系,将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人和物,拧巴在一起,而且还跨了十年之久?
  查,一定要查,把一块块拼板毫无遗漏地搜寻出来,哪怕只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呢!
  “确实有蹊跷!”沉默良久的办公室,终于响起了局长深沉的嗓音,“你准备怎么办?”
  吴宏磊一时语塞。
  “第一,”他想了想,“深挖刘文海和邱洋;第二,找到……”他的声音开始哆嗦,“林春园。第三,去问问查立民。”
  “听说你和他关系不错。”局长抿了一口茶。
  吴宏磊多少能够感受到局长的言外之意:“还行。”
  “你说这事儿就是那么凑巧,查案子最怕的就是碰到熟人,我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个远房亲戚,还没查呢,他自己倒是先私下找我交代了。当然是希望我能够放他一马,所以这事啊,麻烦,里外不是人。”
  “局头,你别说了,这事儿我愿意查下去,不用回避,要是他真有什么问题,我肯定不会徇私枉法。”
  “有时候可是身不由己啊!他到现在还不肯开口吗?”
  “嗯,我想可能是被、被吓着了,缓一缓会好的,我去和他谈谈。我知道你的顾虑,放心吧,我有分寸,而且我对他了解。”
  局长点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踏实了。现在上下都在盯着这种事儿,你一定要理智对待,有什么困难或者尴尬跟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行。”吴宏磊站起身来。
  “去吧。”
  吴宏磊转身出门,刚到门口,又被局头叫住了:“对了,至于你今天为什么没来开会,我会解释的。”
  吴宏磊点点头,补了一句:“谢谢。”
  局长头也没抬,只是挥挥手。
  查立民暂时被安排在会议室,虽然他一再抗议,但郭子还是找了借口让他待着:“吴队长现在正在开会,他说他有事儿找你,你先喝口水坐一会儿。”
  这不是审讯犯人的策略,事实上是吴宏磊在争取时间让自己做调整,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突如其来的事件。
  尽忠职守的郭子正站在会议室的门口抽烟。吴宏磊走到身边他才发现,站起身,说:“一直在里面坐着。”
  吴宏磊从门窗上望了一眼,查立民端着茶坐在会议桌前。
  “你先去吃饭吧。”他拍拍郭子的肩膀,然后深呼一口气,走进了会议室。
  查立民看清了来者,随手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揣进了口袋:“你终于来了。”
  吴宏磊在他的对面坐下,与之相反,他把口袋里的手机放到了桌子上。吴宏磊在想如何开口,是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了林春园的存在?还是暂时隐瞒,在必要的时候反戈一击?不知不觉,他就用到审讯犯人时,才会用到的心理策略。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吴宏磊开始莫名烦躁。“都那么熟了,咱们开门见山地说。”他压低嗓子,“这里没有监听,也没有监视,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上天台?”
  一瞬间,查立民差点就要被吴宏磊说服了。十年来,一定要让他说出谁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那一定非吴宏磊莫属。两人不仅是上下铺的关系,而且因为林春园,使他们拥有了共同的秘密和承诺。然而不能忽略的是,两人又是因为爱上了同一个女孩而“交恶”,只不过林春园失踪,让他们的矛盾暂时被掩盖起来。时隔多年,当林春园再次出现在面前,吴宏磊和她,究竟要选择谁呢?
  林春园的短信提示他多次要甩掉吴宏磊,显然不想让他介入到自己的事情中。
  她究竟在干什么?她让自己目睹了史申田被谋杀的全过程,看明白了那个诡计。难道林春园就是杀害史申田的凶手?
  是不是自己被爱情蒙住了眼睛,从来不相信林春园会是畏罪潜逃的凶手,然后十年之后,又用同样的诡计,杀死了一个陌生人?
  不不不,查立民没法说服自己,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要让他识破这个诡计呢?
  或许十年以来,林春园一直在寻找史申田死亡的真相。而现在她终于找到背后的蹊跷,那么说来,今天被谋杀的男人,必定是史申田案的元凶?
  为什么不报警呢?吴宏磊就是警察。
  她一定有顾虑,林春园一定有难言之隐,所以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我已经讲过很多次了,客户不在,我进去溜达一圈,然后上去吹吹风。”查立民双手交叉在胸前。
  “你觉得有意思吗?”吴宏磊目光斜视。
  查立民微扬着脖子,看向吴宏磊身后的墙壁。
  “你看到他跳楼了,看到他像史申田一样跳楼了!”吴宏磊升高了语调。
  “这并不说明什么,只是巧合罢了。每天都有很多人跳楼,只不过碰巧被我赶上了。”
  “是她,对吗?”
  查立民浑身一震:“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在查什么案子。”
  “这个不用你管。”
  “是她,对吗?”查立民重复着吴宏磊的话。
  本应该最开诚布公的话题,现在却因为微妙的感情,而使得两人绕道而行。两个人就这样坐在会议桌的两边沉默着。
  “我们都是她的朋友,可是,我现在是警察,警察有警察的规矩。”吴宏磊点起了烟。
  查立民突然觉得非常讽刺,十年前,他也经历了同样的一幕,在他看来是警察的无能导致了史申田与林春园的案子悬而未决。当时吴宏磊是他可以找到的唯一的伙伴,十年之后,这个伙伴却又坐到了对面。
  “要是这些事儿都没发生过该有多好。”查立民叹了一口气。
  “虽然没约定过,但是十年来都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哪怕是因为朋友呢。”
  “可是你已经结婚了!”
  “那你想我怎么样,”吴宏磊一下子激动起来,他身子倾向查立民,“因为一个虚无缥缈、无端失踪的人牺牲一辈子!你不是也选择夏菲了嘛!”
  查立民垂下了头,是啊,自己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所以……”他把头抬了起来,目光坚定,“我什么都不知道。”
  吴宏磊泄气了,他抓着脑袋,他完全能够知道为了一个女孩牺牲十年的男人的耐心和坚韧。
  “如果我不是警察呢?”
  查立民沉默不语。
  “你真的什么都不想跟我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
  “好吧!”吴宏磊无奈地低头,“那你走吧。但你记住了!我是警察。”
  查立民有点意外,他还准备打一场持久战。
  “如果你想起什么的话,打电话给我。”吴宏磊已经恢复了冷峻,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查立民走出公安局的大门。
  城市夜色阑珊。他站在路上,一辆出租车在他面前放缓速度,查立民没有上,等车开走后,走向了马路对面。马路这边有几家小吃店还营业,查立民选了一个馄饨店,走进去要了一碗,然后面对着店门坐下。
  他当然不是真的有胃口,而是要确认吴宏磊没有跟着他。几个穿警服的男人有说有笑地走出公安局,然后分头四散。等到老板把滚烫的馄饨端上桌,吃了几口,查立民才彻底相信,吴宏磊确实没派人监视自己。
  他拿出手机,颤颤巍巍地拨了那个号码: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查立民有点恼火,林春园就近在咫尺却摸不着也看不见!
  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钟了,客厅的小灯还亮着,电视里小声放着电视剧的片尾曲,查立民单手依着墙换鞋:“妈,还不睡啊。”
  没有回答。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缓缓地转过头。
  “你怎么来了?”
  “你说我怎么来了。”被查立民拉到卧室中的夏菲,面色涨红压着嗓子愤怒地问着,她已经憋了一下午的怨气。
  “不是说了吗?在客户那儿,不,是客户不在,我在等他,也不对,是新客户。”查立民奋力狡辩,却发现怎么也难以自圆其说,他干脆放弃抵抗,坐在床边上一声不吭。
  “不往下编了?”夏菲冷笑。
  隔壁房间传来开门声,查立民的母亲走到他们的房间外停了下来:“回来啦?”
  “啊,他回来了。”夏菲变了个嗓音,温柔地回答,“客户拉着他吃饭!”
  “哦,那就早点休息吧。”
  门外安静下来。
  查立民继续沉默着。
  “我跟你说,这次可以不追究,但我请你记住!我们快要结婚了。”夏菲背好包,压着嗓子说道,然后开门离去。
  查立民仿似在恍惚之中。
  楼下,一辆车正悄无声息停在黑暗中,车里,郭子伸伸懒腰,语气颇带不屑之意:“以为吃碗馄饨,就能把警察甩了,也太不把警察当回事儿了。”
  “师傅,你没事吧!”郭子侧着脑袋,一脸惊讶,“你,你在发抖。”
  “哦,我没事儿,跟小刘交代过了吗?”
  “放心吧,都交代好了,只要他和林春园再联系,我们全能知道。”
  女人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来来回回。车里只空荡荡地放了几件女性用品,和边上琳琅满目的货架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已经逛了一个多小时,从这头走到那头,再从那头走到这头。
  女人三十出头,穿着一件浅绿色的外套,下身米黄休闲裤,一双咖啡色球鞋蹬在脚上。大概是经常曝露于阳光底下的缘故,她的皮肤紧致,略显黝黑。
  再买点什么好呢?她想。
  走过一排摆放饼干的货栏,女人两根手指捏起包装袋对比价格和日期。一股高粱面的清香味扑鼻而来,包装袋没破,哪来的这些味道呢?她眼睛扫过去,几袋草绿色外包的粗粮饼干落入了眼帘。女人拿起一袋放在鼻子底下嗅,看了看价格,六块八,略作迟疑之后,丢进了购物车。
  她继续往前走,经过饮料区,从一堆摆放在地上的米面红枣之类的干货间穿过,前方孩子们玩闹的笑声吸引了她。她侧过脸望过去,超市尽头有个儿童娱乐区,几个低龄的孩子,正在蹦床上嬉笑玩耍。
  女人脸泛笑意,不由自主地就推车走了过去。
  “哎哎哎,你往哪走?”
  蜂鸣声响起,穿西装别胸牌的保安大声呵斥道。
  女人慌乱地退了回来。
  “这是入口,去那买单。”
  “我,我,对、对不起。”女人说话好像不是很利索。
  她站在栏杆前,远远地看着那些天真愉悦的孩子,像一座雕塑,来往的人纷纷投来奇怪的目光。没有人知道女人在想些什么。
  总共花了七十八元,大城市的开销实在是大,什么都没买,一张大票子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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