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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虎枪:白山猎虎-第28章

小说: 虎枪:白山猎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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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虎道:“午思,上次南沟马场你们与罗刹匪交过手,可谓知彼,你给我说说,他们倒是有多厉害?”
午思道:“大人,依我看来,罗刹匪可怕有三:一是他们身高力大,个个都有天禄那般身材和力气,蛮力比我们中华之人大;二是这股罗刹匪马术娴熟,他们的马叫什么顿河马,也是身高腿长,奔跑如飞,比我们的军马快得多,因而他们冲击时我们逃不掉,他们逃遁时我们追不上;第三嘛,也是他们最可仰仗的一点,他们善用火器。在马场西墙小院,多小衮带着我们和罗刹人打了一仗。凭刀枪功夫,他们不及我们,但一旦让他们发出火器的威力,我们便必败无疑。”
穆虎道:“那么依你之见,罗刹匪的这三个可怕,可有破解之法?”
午思想了想,道:“罗刹匪身高力大,但多是蛮力,武艺不精,我们虽身量和力气上吃亏,但如若武艺好,斗起来未必吃亏。”
曹童道:“没错!禀大人,在西墙小院一战中,我们和罗刹匪人真刀真枪地打斗过。他们的确力气大,但刀法极为简单,以硬碰硬,几无晃人眼目的虚招。”
午思接道:“罗刹匪的招数虽简单,但他们却用得极为娴熟。西墙小院那一次打斗,亏得是他们在地下,我们在马上,若是他们骑在马上直冲过来,人借马力全力劈砍,我们还真未必打得过他们。若论力气和冲刺,罗刹匪骑的顿河马比我们大清军马强些,但这招如今也有法子破解。”
穆虎脱口问道:“南沟马?”
午思道:“大人都知道了?正是南沟马。用武艺强的兵士骑南沟马,罗刹匪的前两个优势便不成优势了。”
穆虎点头道:“这西洋火器我知道的不多,只是每年观看火器营在宛平城操练演射。这次殪虎,多小衮用来射击豺群的火枪,莫非就是你们缴获罗刹匪人的火器?”
午思道:“正是。”
穆虎深吸一口气,道:“若罗刹匪军都配这些火枪,我们便危险了。刀枪武功再纯熟,也禁不住一枪啊。这么说倒是奇怪了,你们上次只一小队人就擒杀了十几个持枪匪军,究竟有什么对付火器的绝招?”
午思道:“大人不必过虑。我们所遇到的罗刹匪军并非人人装备火枪。多小衮缴获的那支手枪,是罗刹匪领头军官的,士兵并没有手枪,只是十之二三有一支长火枪,剩下的十之七八用的是一种古怪的马刀。”
穆虎道:“即便是十之二三的匪军有火枪,也是极难对付。”
午思道:“大人,依我们经验,只要运用得当,我们的弓箭能对付火枪。”
穆虎大喜,急道:“说来听听。”
午思道:“大人不知,那火枪虽然威力巨大,但使用起来很是麻烦。小衮缴了那支手枪后,我们曾一起摆弄过。就以那手枪为例,先要装火药,再填弹丸,之后才能射击。若是长枪,装填火药后还要用一个通条捣实,很费工夫。我们大概计算过,小衮装一次弹丸,我至少可以射五支箭,长枪若装填一次,那我能发出十支箭。再说敌攻我守,敌明我暗,依我看只要有弓箭,就能对付罗刹匪人的火枪。”
这工夫,曹童插嘴道:“大人,那火枪虽然威力大,但准头儿可是差劲儿至极。我表哥……哦,多小衮缴了手枪后,曾带着我在林中玩耍过。我们本想用它来打兔子,可那手枪只在十几二十步内还算有准儿,再远就不顶用了。”
穆虎道:“这倒与我所知的火枪有些像了。据说西洋军队用火枪都是百十支火枪一齐射击,单支根本打不中。当年英夷进献圣祖皇帝几支鸟枪,叫‘自来火儿’,也俱是只打得了五十步以内的东西,准头儿极差。那还是英夷皇家兵工厂所制,俄罗斯国较之英夷在火器上差得远了,想来这些罗刹匪人火枪的准头儿要更差些才对。”
思量了片刻,穆虎又道:“只是我们弓箭也很缺乏。”
午思道:“大人,我们这次出来殪虎,未带弓箭,可村中的猎户们打猎也用弓箭。只是这农家狩猎弓箭比军中弓箭粗糙得多,更得射术精湛才行。好在大人那支连弩厉害,真打起来,可挡几支火枪。”
穆虎点点头:“你们引我到赵四家院子去看看。”
一行人出了小院,奔村西而来。远远看见一座高墙小院倚山而建,穆虎料定这就是赵四家了。来到门口,刚要敲门,只听里面吵嚷起来,突然两扇木门“哗啦”一下子撞开了,一个壮汉揪着天禄的甲衣,边往外走边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敢动我老婆,老子他妈的反了!”一个二十多岁、颇有些姿色的村妇拉着那壮汉衣服,不停劝着。
天禄气急败坏,一手与那壮汉撕扯,一边吼道:“放屁!你休要无理取闹!再不松手,爷抽刀了!”
穆虎急忙上前,喝道:“住手!怎么回事?”
两人见穆虎来了,停下了手。天禄道:“王掌柜,此人是个疯子!”
那壮汉一把推开天禄:“你是兵头儿吗?这混蛋调戏我老婆,你管是不管?”
穆虎心道:“这个天禄,玩女人也不挑个时候!我看你勇猛善斗,又诚心为国效力,有心提携你回京高用,可你偏偏在这大敌当前之时闹出这种事情!那壮汉要真因此反了投了罗刹匪兵,那可就难办了!”于是不敢怠慢,道:“若真有此事,我一定为你做主!”
天禄喊:“你们别听这疯子造谣,我天禄岂是那种人?”
那壮汉也大叫:“你这乌龟,有本事敢作敢当!”
“全都住口!”穆虎喝道,“你夫妇俩随我来。”穆虎先遣老汉去安抚院中百姓,再将壮汉夫妻领进屋内,曹童生怕穆虎冤枉了天禄,紧跟其后。午思从壮丁队里叫出两个持猎叉和利斧的汉子,吩咐道:“你二人守在这里,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吩咐完毕,午思拉着天禄推门进了屋。一进门,见穆虎端坐在椅子上,曹童持猎叉站在身后,那壮汉不住地问穆虎:“你是不是头儿?可管得了这事儿?”
午思上前厉声道:“休要胡闹!这位是皇上派来的钦命大臣穆虎穆大人,你还不跪下磕头?”
壮汉夫妇忙跪倒磕头。天禄听说王掌柜是穆虎大人,也是一惊,忙跟着跪倒行礼。
壮汉道:“大人,你们快走吧,晚了你们恐怕就走不了了!”
穆虎道:“你是何人?何出此言?”
壮汉道:“大人,我是何人无关紧要,可你知道引你来村的那老汉是何人?”
穆虎这才想起,直到现在自己还不曾问那老汉姓甚名谁,道:“那你说,他是什么人?”
壮汉道:“大人,你被那老头儿蒙了!那老头儿正是把总张疆的爹!”
在场的天禄、午思、曹童都吃了一惊,即便穆虎也大出所料。穆虎抬手,示意壮汉接着说。
壮汉道:“他们父子本姓钱,那老头儿叫钱洪,张疆也并不是真名。其实,钱也非他家本姓,他们原本姓江。他家祖上是明朝禁卫军的大官,后来明朝亡了,大清做了江山,他家里落魄了才来这卧虎堡,隐姓埋名做起了猎户。张疆那个疆便取的是本姓‘江’的谐音。这两年,张疆不知怎的和岭那边的一支罗刹骑兵勾搭上了。前年张疆曾经趁将军府考察殪虎时,勾结罗刹兵杀了几个虎枪猛士。刚才钱洪挨家挨户说朝廷要在卧虎堡演兵,我寻思这不对劲儿。他钱洪一家最恨大清,怎么突然又给朝廷忙活起来?我猜,是那钱洪父子勾结罗刹骑兵要害你们!”
穆虎道:“我如何信你?”
壮汉沉吟片刻,道:“大人,我没有凭证让您相信,但如果您再迟个把时辰,待罗刹兵杀到,那时您自会清楚了。”
穆虎奇道:“你如何知道罗刹骑兵会来?”
壮汉道:“我们村儿闹过罗刹兵,村里人都见过。只是这些罗刹兵并不在我们村里作恶,每次都只是马队趁夜穿村而过,没有杀过一个人,没有放过一把火。有人说,这和钱洪父子有关。那张疆不知怎么的深得将军信任,每年都带人来虎骑牛殪虎考察。有一年,上山的时候是四个应征虎枪的汉子加张疆共五个人,可下山的时候只张疆一个人回来了。他说在虎骑牛遇到了虎神,四个汉子都被虎夺了性命。村里人胆小,听他说有虎神,没人敢去虎骑牛收尸。就这样,直到十几天后官军来了几十人,上了虎骑牛却一具尸首也没找到。村里人传,是虎枪手们遇到了罗刹匪兵的马队。双方冲突起来,咱们人少,寡不敌众。虎枪猛士们自然个个都是好汉,宁死不降,只有张疆答应给罗刹人做眼线才保全了一条狗命。”
其实,穆虎心中早就怀疑钱洪。遇到虎尾豺群那次,正是钱洪催促自己纵马先行,才被豺群抓住机会猛扑,若不是当时身着御赐的护身锁子软甲,加上多小衮等冒死相救,恐怕早就葬身豺口了。那豺本身就善于腾跃,扑咬坐在马上的人不在话下,穆虎事后想来,便怀疑那一次是钱洪想借豺群之口除掉自己。再者,钱洪打了一辈子猎,但村北口的虎群脚印他却看不出破绽,也令穆虎生疑。如今听壮汉这一说,穆虎决定还是先将钱洪扣押起来,以防其变。穆虎道:“多谢这位义士!此次功成之后,我必有封赏。你们夫妇先出去,切不可再大嚷什么‘反了’的话。”
壮汉夫妇施了礼,退出屋去。
穆虎道:“你二人以为如何?”
午思道:“这么一说,那钱洪着实可疑。只是我听小衮说,那个叫沁岚的姑娘曾暗示他提防张疆。这却不合情理……”
穆虎指示天禄、午思二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钱洪真如那壮汉所讲,与罗刹匪里应外合,我们便危险了。午思,你去骗那钱洪进来。记着,只许他一人进来。”
午思遵令出屋去招呼钱洪,穆虎对天禄道:“那钱洪虽然上了年岁,但功夫精深,待会儿看我眼色,寻机制住那钱洪,一定不要让他跑了,也不可闹出什么响动。”
天禄点头,只听“咿呀”一声,屋门被推开,钱洪走进屋来。见天禄站在穆虎旁边,丝毫没有做错受罚的意思,钱洪愣了一下。午思跟着也走进来,随手把屋门带上。穆虎问:“老人家,乡亲们可安抚好了?”
钱洪道:“好些了。”
穆虎试探道:“老人家,我又有些新的考虑。罗刹匪军人多势众,我们必定硬拼不过,不如我们现在趁他们没到,带着百姓往索伦城撤,您看如何?”
钱洪急道:“万万不可!大人万万不可离开卧虎堡!”
穆虎厉声道:“这便是了!我不离开卧虎堡,好让罗刹兵束手捉来?”穆虎话音未落,天禄、午思两人一拥而上,扑向钱洪。钱洪猝不及防,被二人按住了双臂。钱洪吃了一惊,但转瞬间便反应过来,双膀发力。天禄、午思一个人按他一条胳膊,却渐渐支撑不住。天禄天生力大,又是两手掰他一手,还渐渐能僵持,午思力量并不是强项,很快便不支了。曹童忙丢了猎叉,帮起午思来。四个人静静地角力,足足拼了一袋烟的工夫,天禄、午思、曹童三人竟力渐不支。穆虎见状,只得亲自上阵,将钱洪脑袋按住。钱洪毕竟上了年岁,四人好不容易将钱洪捆住了手脚。
穆虎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钱洪显然被眼前这一幕弄懵了,回答:“小人叫钱洪,是这村里的猎户。大人擒我,定是误会了!”
穆虎道:“那张疆是你何人?”
钱洪顿时哽住,几次欲张嘴,却都没说出来。午思道:“老头儿,还是我替你说吧。那逃了的殪虎考察的考官,正是你的公子,也正是罗刹匪兵安插的内线。”
钱洪满脸羞愧,哑口无言。
穆虎道:“你还有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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