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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推理迷的守则』祸从天降-第11章

小说: 『推理迷的守则』祸从天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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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就是什么珍贵的纪念物,比如那姑娘戴过的项链、耳环、手镯啊。来吧,打开吧,证明我的推理板上钉钉的正确吧!
  我紧张地啜了口水,抻着脖子贴近显示器。
  只见他用最谨慎的动作——对嘛,对待心头至爱就要这么温柔,当然,也可能是怕触动了谁敏感的神经扣下扳机——像剥百合似的,一层层揭密。
  一层两层三四层,五层六层七八层……图穷匕现——没有!
  什么都没有?!
  我皱眉定睛,确实没有。这时,他握住红布较窄的一边,轻轻一抖——我这才发现,那红布大得超乎想像,形状、长度几乎堪称条幅,上书四个大字:还我工资!
  噗——一口茶水喷在屏幕上!
  马上致电A探长:
  “这,这怎么意思?”
  “这不是很明显吗?范先生雇他们装修队整理会场,说好完工就给钱的。结果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助理小姐工作失误,也许就是想赖,钱没有按时到帐。那包工头也是个流氓,和范先生沾亲带故,一事的,自己那份儿早拿到手了,才不管这些工人死活呢。说了:‘他不给我钱,我也没钱给你们。想要钱找我没用,自己跟他要去。’说完就开始闹失踪。大多数工人不为他花言巧语所动,还是坚持找他,到处找他;只有我们这位最实诚,还真听话,真的跑去找范先生。那正是苹果意外那天,编个理由混进去,还没等他鼓起勇气向柠檬小姐打听范先生的下落,就被保安揪住。后来又血溅秀场,他一看今天不是提这事儿的好时机,就决定明天再说。”
  “那第二天的神秘电话……”
  “也是他打的。号码从114查的。他很幼稚,还是想用平和的方式把自己的劳动所得商量下来。可那会儿,范先生正烦着呢:什么?你们修的台子都摔死人了,还有脸跟我要钱哪?他当然不会承认是己方设计的过失,这回是非常坚定地不给。他说了:‘你们不是有包工头吗?找他呀!找我干什么?跟我没关系。’要说这位真是特别老实,工头的话信了个十足十:‘可是你不给他钱,他哪有钱给我们?现在大伙儿都追着他要,他很可怜的。’范先生还想呢:他可怜?可怜什么?他包了个活儿,钱拿着走了;我组织了一场表演,还得倒赔一千万。谁可怜?我可怜!”
  “你是说,那个‘他’是男他,指的是包工头?”
  “对呀。电话一挂,我们小无一看,远程沟通无效,那只有当面说了。于是,他开始到潜规则事件报道的小区门口守候范先生,看到他回来就追上去……”
  “怎么?那么多天的跟踪,只是……从苹果事件后开始跟踪,是因为……”
  “是啊。他追在范先生身后,就是为了要钱;苹果事件后才开始,是因为之前他没欠他钱。他那种性格你也知道——每每紧走两步,想撵上人家有话直说;可到了近前,看着对方冷酷的背影,又却步了。就这么进退一两次,耗到范先生进了家门,自然就转身走了。这么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某日,家里来信了,说弟弟的学费又要交了,而他这边还没着落呢。那天他都拿出拼命的劲头了,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其实他也隐约感觉到,好言好语,是不太可能打动范先生的。折返时,他插着兜走着,想着自家的压力,越琢磨越愁,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停在摄像头下,回头望向楼顶,毅然决定:跳楼讨薪!”
  “跳楼讨薪?!是这个‘出手’法?”
  “所以那天之后,他就不再追着范先生,开始自由出入,处心积虑地筹备跳楼——这让他很积极。这人确实关注细节,谨小慎微,考虑得特别周全。先到每个楼顶踩一遍,转转看看,决定跳哪个。范先生住的那栋不好,至少他站在楼顶上,得让对方能看见;那对面那栋?你知道,他一向不敢直面压力的。于是选了侧面相邻的一栋。定下地点之后的每一天,他都想跳楼,但每次行动前,都要犹豫很久,然后就想到了欠妥的地方,又下来修补。比如,当群众发现了他,好奇他为什么跳楼时,他在上边嚷嚷,估计底下也听不见。他便回去做了‘还我工资’的条幅,以期清晰地表达自己。第二天上到楼顶,发现光秃秃的没地方挂。正巧天台角落里有一捆竹竿,抽出一根,拿手套擦擦,挺好,就系在它上面挑出去好了。这下准备齐全,能跳了吗?还不能。他有顾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他听说最多的,就是工友跳楼讨薪的故事:那个前辈被接警赶来的警察们包围,有一个心急点儿抢上前去要拉他,他其实没想躲,但看对方来势汹汹,下意识一闪,一脚踏空,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偏偏警用的气垫还没有充好,就落了个植物人。他可不想这种下场,为了避免意外,想了几天,回忆起以前听过的一种方法。在作装修工之前,他干过一段时间的建筑工,和一个一心想当明星、却因暂不出名而没有戏演、只好到工地打工维持生计的替身演员一起筛沙子——据说这位后来混出息了,叫王宝强。听他说,电影里演跳楼,都是从高处往摞得一层又一层的纸箱子上跳,缓冲一下就没事。这会儿想起来,觉得借个鉴取个经自我保护一下,踏实;就是不留神真摔了,也不至于那么惨。案发那天,他搜罗了尽可能多的纸箱子,仔细地码了很多层。他相中的跳楼点在阳台上方,就把箱子堆在阳台旁边,并做好心理建设:如果有什么突发事件,一定记得往那边掉。”
  “你的意思是……那些箱子,是为了表演特技?”
  “准确地说,是一种保险,或者说,聊以□□。那么高的箱子,22层楼,我看悬。他一切准备停当,便登上天台,凭围栏远眺。他想得很顺利,中午最晚下午,范先生就会回来,那时天光正好,不跳楼都可惜。只要见他进了楼,他就爬上围栏,打出条幅,小区里的过路人发现,报警。警察赶到,上楼与他沟通。他就说——如果本性不作梗,可以坦白说出来的话——欠我钱的人姓范,就住旁边那栋楼。他在家。请您找他出来,只要他同意给钱,我就下来。下来后也许要蹲两天班房,然后就可以领到钱寄给老家的弟弟了。
  “不得不承认,他的预案很有道理,可惜天公不作美——或者天公作美?——在他预备跳楼的期间,范先生的作息因柠檬小姐而改变。全不知情的某人痴痴守望在楼顶,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渐渐天都黑了,他自己也知道晚了。楼下人来人往,越来越看不清楚,也不知道范先生到底回来了没有。没确定他的行踪,与计划不符,倒是跳不跳呢?如你所说,事情到这儿了,‘最后的机会’,虽然条件比想象的差,但都弄好了,不跳怎么着啊?跳吧。
  “于是,他硬着头皮蹲上了围栏。刚蹲上去,范先生就死了;底下一声尖叫,吓得他差点一头栽下来。他两手把住边缘稳下身子,见下面一片骚乱,人流从四面八方往楼下聚拢,很快围成一圈。但奇怪的是,他们都不抬头往上看,都低着头往下看。他第一次跳楼,缺乏经验,可也知道这感觉不对——难道他们没发现我?那聚过来干什么?至此,他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算了,他很善解人意地原谅了他们,决定再给他们一段时间来调整视线的落点。他就那么可怜兮兮地蹲在上面,可除了望远镜律师,一直没有人发现他。毕竟,就是白天也很少有人往楼顶看,何况天黑了就是抬头也看不见,就是看见了,一具血溅当场的新鲜尸体,也比一个看上去好像要跳楼的人,更惹人注目得多。他在原地等啊等啊,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警车没来,救护车来了,而且明显不是冲他来的。看着一群白大褂在人群中间忙忙碌碌,所有人全神贯注地围观,他觉得空前孤独,彻底没有存在感,被世界抛弃了——自己都要跳楼了,依然不是社会的中心。唉,看样子不会有人上来找他了,今天不是跳楼的良辰吉日,只好改天了。他悻悻然蹦下围栏,解下已经系上竹竿的条幅收好,情绪低落地走下楼去。
  “到了楼下,纷纷议论声钻进耳朵里,可算是知道了来龙去脉。精神恍惚地走着时,撞上了散步女青年,立刻往怀里摸去。那确实是特别重要、绝不能丢的东西,条幅以后跳楼还要用呢。
  “回到廉租房,走这一路都觉得窝囊。以他的成长环境和性格,他的前半生都在挫败中渡过,这次遭遇更让他生出一种宿命感:我都规划得这么完美了,还是没能成功,难道命中注定我就拿不到这笔钱?而且,生平第一遭,听说有人在距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死掉,感觉也很别扭。他心里憋屈难过,直接爬上床去睡了,都没怎么理室友。第二天养足精神,正要再返小区故伎重施,却看到电视里的报道,一下傻了眼:天哪!昨天砸死那个人,就是范先生?完了,人死了,工资这回可真泡汤了!”
  “等会儿,让我整理一下:他从头到尾的情绪变化,是即将跳楼——实行失败——完全绝望的心理过程?”
  “一点没错。”
  “也就是说,这根本是一场跳楼未遂?他从未反侦查,固然是不会,却也是因为什么都没做?他和范先生之间的牵扯,只是单纯的劳资纠纷、拖欠农民工工资?”
  “嗯哼,只是这样而已。其实早应该察觉的,那工头撂我们电话,是以为有人举报了他;那些工友追着我们要说的,也是这件事。要多听一句就好了!现在可好,在媒体面前丢了大人,打掉牙咽到肚子里,还得放了他。”
  “什么?你把他放了?”
  “不放还能怎么着?”
  “拜托,他说没杀就没杀,你就这么相信他?一个恰当的人,在一个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一个恰当的地点,并握持过一个恰当的凶器……不管怎么说,他在那里,他有机会!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之前的推理,只是动机错了?他和范先生有矛盾,难道不能为了欠钱而杀他?”
  “可杀了他,对他没好处啊。范先生一死,他很可能就拿不到钱了。”
  “你就为了这种理由排除他?”
  “如果这个理由可以排除苹果家属和柠檬小姐,为什么不能排除他呢?”
  “可也是哈。”抹一把头上的汗,“等等,我脑子有点乱……如果不是他干的,那范先生又是怎么死的呢?”
  “花盆砸的呀。”
  “花盆又是怎么掉的呢?!”
  “风刮的。”
  “风、刮、的?!你不是信誓旦旦说不可能是风刮的吗?再说了,你说风刮的就是风刮的?怎么证明啊?”
  “当然能证明,我们有证人。”
  “证人?!这又哪儿跑出来的证人?”
  “那个无罪开释的人啊。你自己说的:一个已经排除的嫌疑人,倒会成为最有用的证人。”
  “他?他见鬼的看见什么了?”
  “他刚蹲上围栏低下头,就眼睁睁看着一个花盆跌下去,随即传来尖叫声,吓了他一跳,然后就上演了让他莫名其妙的一切。到楼下时,他只是领悟到方才目睹了一场流血事件的发生过程,也没多想。第二天看到范先生死亡的报道,一个同屋顺口说:‘肯定是谁把花盆碰掉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这个人总能从人际关系中感受到压力,总是被人责怪,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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