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戒仙之破晓之月-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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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山民瞅了瞅左月，不屑的咧嘴一笑，说道：“就凭你一个丫头，还金雕？问你，你能打过狼吗？”
左月没有解释自己的性别，寻思一会儿，诚实的点点头。
那山民看了看左月的手，放弃了防御姿态，把箭从弩上卸下，收了起来，毫无警惕的靠近左月，身子一拽一拽的，看起来很彪。
走到左月跟前，大着嗓门吼道：“行了，少吹牛，真要是遇到了金雕，我都没把握对付，咱俩都没好！看你也不像是粗人，不想死在山里，就跟在我身后吧！”
说完，也不等左月答应，拉起左月的手，把他保护在了身后。看来，还真把左月当成了无意中走进深山的无知少女！
左月也没反抗，瞅瞅这莽汉与自己握在一起的手，没知声。心下寻思着，这山民还真淳朴，都没用自己忽悠，就主动上了当。只不过有些无语的是，他中得似乎是自己的“美人计”！
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下走去。那个山民很有经验，行进的路线以及步伐形态都很有考究，时而谨慎如猎豹，时而毫无顾忌的大跨步而走！
“你还挺厉害的，一个啥也不懂的丫头，居然都快要走到山顶了！”莽汉也不回头，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唉，这一路上，啥野兽也没看见，直接就走到了刚才那里。”乐得轻松被人保护，左月发挥自己的演技，扮演着善良淳朴的“丫头”。
“你上山上去做什么？”
“打猎，晚上吃。”
左月在山民身上瞅瞅，然后好奇的问：“你打猎？那猎呢？”
莽汉耳朵动了动，有些发红，声音突然提高了几个分贝，明显是在狡辩：“还不是因为要送你下山！”
“哦！”左月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嘀咕：“明明是自己没本事，还怪别人！”
那莽汉脚步一顿，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左月一眼，裂开大嘴说道：“你再说，我就把你扔在这里，等待你的金雕！”
左月脖一缩，装出好怕怕的样子，老实巴交的跟在山民身后，不再多嘴了。
能住山下，他也不想露天睡觉！
两人行至半山腰，停在了一块大石头边上。那山民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我家在那边，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上我家去将就一晚吧，山下的旅馆也挺贵的，我是觉得没啥必要！”
左月往那个方向看了看，也没看着山村，怀疑的注视着这莽汉。
以为左月是怀疑自己意图不轨，那莽汉赶紧竖起一只手掌，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可告诉你啊！我没打你主意，你爱信不信！”
用眼睛瞄了瞄还在做思考状的左月，道：“在这仙人飞升的圣地，做了坏事是要遭到天罚的！”
左月撇嘴一笑，心里寻思：天罚，那玩意儿自己上辈子就经历过了，没觉着怎么样。
“看来你是真心诚意的，好吧，我相信你，走吧！”小女儿态地咬着红唇点点头。
既然都已经被误认为是女的，那就将错就错吧，况且，让这莽汉知道自己是男的，人家还不一定帮不帮这个忙呢！
二人商议好了去处，也没有多做耽搁，毕竟，再过上一会儿，山里可就是黑夜了，晚上的山里，是有丛林狼的！
没走多远，这大汉突然之间将身子蹲下，并同时压低了左月。
“你干什么？”被徒然这么一停，差点没撞在这莽汉身上。左月心想，这货不是要吃自己的豆腐吧！越想越觉得起鸡皮疙瘩。
那大汉没有说话，在嘴边竖起食指，示意左月别出声，然后指了指天上。
左月抬头一看，几张高的天上，正盘旋着一只大鸟，心里有些骇然。这鸟也不知道跟了自己多久，以自己的灵觉，居然没有发现，也许是距离太远的原因吧！
“它什么时候跟过来的？”扯了扯山民的衣服，左月说道。
那山民看着镇定的左月，觉得奇怪：“你知道他是什么？”
“当然，还能是什么，金雕呗！”虽然有些远，看不清长相，可是在这华山地界，这天上飞的猛禽，大概也就只有这玩意儿了！
“那你还这么镇定！”山民不可思议的说道，像是发现了神经病。
“都已经这样了，你不镇定还能怎么样？”抬头瞅瞅山民，左月撇了撇嘴，说道。
“你倒是务实。不过，你说得对！”山民点了点头，同意左月的说法：“想不到你这姑娘，还这么有见解！厉害！”
左月看了看天上伺机而动的金雕，无奈的道：“怎么办？”
“一会儿，你就只管往哪个方向跑，这里离我家不远了，你见到茅屋，直接进去，这家伙就不会跟着你了！”大汉拍了拍左月的肩膀，很男人的说道。
左月深深的看着这山民，心里多少觉得怪异。自己居然被当成女人保护了！
不过，这大汉倒是淳朴，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拼了自己！心想：要是换成我左月，能不能做到这一点呢？
琢磨半天，还真得到了答案。别说，还真能。但是前提条件，得是对方是女人。
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左月看着那个大汉的下一步动作，也算是涨涨山里边的经验。
莽汉弓下腰，在地上捡起了一块带着尖锐锋面的石头，然后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像是要晕倒一样晃了几圈，倒在了地上。
那金雕在天上又转了几圈，没有轻举妄动。傍晚的霞光，照耀得它的身子散发着泛红的金光，颇有王者风范。
不愧是被称为最有神性的猛禽！
莽汉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又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步履蹒跚地走向左月，那样子，就像是真的受了很大的伤一样。
一瞬间，金雕就像是一道闪电一样，从至少三百米以上的高空中俯冲而下，两个大翅膀完全张开，至少得有两米宽。几秒钟都不到，就俯冲到了大汉的身上十米以内，一对锋利的爪子，像是尖刀，眼看着就要抓到大汉的头上。
左月神经绷得很紧，据说，这金雕捕猎，靠爪子可以插进一匹狼最硬的头骨，一击毙命，制敌于死地。这大汉是想要帮助自己才故意示弱吸引金雕的注意，他可不能让这个大汉因为自己而死！
就在金雕即将抓到大汉的一瞬间，大汉展示出了不似普通人的灵敏度，以灵猴一样的灵活度迅速侧过身，一把抓住了金雕足有成年人拇指一样粗细的附满栗色羽毛的关节，另一只手抄起石头，用锋利面猛砸金雕的头部。
金雕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猎物这么狡诈，拼命地挣扎起来，用巨大的羽翼拍打着大汉，同时，红宝石一样的眸子狠狠地瞪着大汉，钨钢一样的鸟嘴，似乎随时等待着给予莽汉最后一击。
一人一雕厮打了好久，也没分出个胜负。
这金雕很有耐力，翅膀没有停过。早在刚才，他就察觉到了不对，现在正在拼命的想要冲上天空。
天空黑了下来，太阳被另一座山峰当了个严实，金雕突然之间似乎笨拙了许多，力气也逐渐消减。
莽汉抓住机会，一把擒住了金雕带有金色环状羽毛的脖子，将它扑在地上，用身子压住了雕的一只翅膀，然后大力的折断了这只金雕的脑袋。
金雕嘴里吐出了猩红的血，扑腾几下，不动了。
以为这只雕已经死了，莽汉站起身，拍打着因为厮打而弄到身上的泥土，看了看还躲在远处，没有离开的左月，喘着粗气道：
“不是让你走吗？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左月走过去，蹲下身子翻看着死去的金雕，“谁知道你能不能打的过它，我可不想有人因为我而死掉！”
山民深深的注视着左月，“行了，算你有良心，把它捡起来，咱们晚上有口福啦，据说这玩意儿在外面可以卖上三十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要吃了它？”左月看着大汉，一阵愕然。
“不吃了它？难道等着有人发现，然后追着痕迹把我当成偷猎的抓走啊！”莽汉瞪圆了眼睛对着左月粗声说道。
左月想想，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儿：“好吧！不过，我可不吃！”
“那可不成！”山民马上咋呼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决不允许的话。“你要是不吃，我怎么能保证你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左月脸皮抽动，没想到，这个山民还挺聪明谨慎。
“放心，我不会说的，大不了，你吃肉我喝汤！”对于这种充满神性的生物，左月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将其吃掉的。
生物有了神性，说明他更接近修成正果，就像梦中，当初还是桃树的自己，若不是红绫仙子的鸿蒙圣露，现在自己也不过是蟠桃园里一株无人问津的枯木。
大汉瞅着金雕寻思了半天，点点头。
“那好吧，你把它拎上总可以吧！”
左月寻思一会儿，看了看地上的金雕，“我怕血！”
大汉无语，走上前去，刚要拎起金雕，不想，那只金雕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再次站了起来。
在左月和莽汉不可思议的目光当中，张开两米多的巨翅，像是在拥抱苍天。红宝石一样的眼睛，深邃的注视着苍穹之上，其中似乎带着对于爱人的眷恋，以及孩子的不舍。
几分钟之后，这只金雕倒下了。
左月和大汉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神当中读出了惊叹。
叹了口气，左月俯下身子，用手掌抚摸着金雕的胸膛。在大喊不可思议的目光当中，散发出了一种充满祥和气息的炽白色光芒。
金雕将要昏暗的眼神突然再次有了神采，动了动脑袋，似乎想要翻起身，无奈又倒了下去。
充满神圣气息的光芒当中，金雕的身体燃起了金色的火焰，它用柔和中带着感激与期盼的目光注视着左月，将翅膀指向了华山的栈道。
左月点了点头，金雕像是终于得到了解脱，注视着苍穹，一点一点的化为了金焱！
出手炼化了金雕，也算是左月平复一下对刚刚那一刻，金雕执着的向往。在那一刻，他突然读懂了金雕内心中的执念，最后，同意了它临终的嘱托。
一切焰火平息，左月收起元力，站起身，发现之前的那个山民像是看见了洪晃猛兽一样地注视着自己，平淡的对其一笑。
“你不是一定要吃了它吧！”
“扑腾”
山民愣愣的点了点头，突然跪了下来，对着左月就磕头。
“仙子，收我为徒！”
左月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不知如何是好，赶紧上前扶这莽汉。
“我不起来，请仙子收我为徒，我愿一心修仙，从此再也不吃肉啦！”这莽汉从小在山里长大，猛然看见了这充满神性的元力，自以为见到了真仙，下定了决心定要拜入仙门。
无奈之下，左月只得做出一定妥协。
“你真的要拜我为师？”
“徒儿陈崖愿意侍奉师父左右！请师父赐道号。”寻思了半天，想起了一句当初在山上老道士那里看到的拜师情形。
当高人提出问题时，就一定要自称是徒弟，把身份落实了，讨师父喜欢！
左月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要是不给点承诺出来，这家伙真要不起来了。想了想，道：“好，我仙门门规森严，在选择弟子之时，要经过重重考验，用以测试弟子品德，不可乱收弟子。我可以收你做个记名，你是否愿意？”
“愿意，徒儿愿意！”那陈崖听了，马上开心的叩首，乐得嘴都歪了。
“好，首先你要记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