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王同人)百年孤独麻仓好传-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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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舍弃了那些小孩的身体，将他们的灵魂一并抽出。
携带着小孩的灵魂的鬼躲过火焰，在涌来的更多鬼的掩护下，它们飞到了高于火灵的上空中。好从火灵的肩上跳下，火灵则向上去追踪那些鬼。东鹤介一让大部分鬼都冲向天空，企图利用它们呼唤潜伏在整个城市的鬼。
上空的鬼发出嘶哑的吼声呼唤着，火灵消灭了一些鬼，但又有大量的鬼陆续从四面八方赶来。
只要杀了东鹤介一，鬼的数量就不会再增加。好径直冲向东鹤介一，他在手中制造了几块天罄，使火焰包围着天罄疾速飞了出去。突然，一个女人出现在了好与东鹤介一之间，燃烧的天罄猛地击穿了那个女人的脑袋和身体。
好立刻顿住了。
那个陌生的女人是东鹤介一悄悄派下山去的孩子的母亲，鬼脱离孩子体内而转移到了女人的身上。
好杀死女人的这一幕，被重返神社的人们目睹了。
东鹤介一狡猾地笑着，混入了返回这里的人群中。
遭到严重破坏的空地无法容纳所有人，凑热闹的人自动将路让开，让数千个孩子的家人走到了前面。面对快速壮大的人群，好不得不退到了残破的神社门外。人们拥挤着，不断相撞，失去理智地寻找他们孩子的尸体。
被好杀死的小孩都烧为了灰烬，空地上只有那半数从空中坠落下来，脑袋在地上砸出一片爆炸形的血浆的孩子。
盘旋在上空的鬼仿佛吸收了阳光里的热量，即使光线能穿过鬼群落在这片空地上，这里的空气却冰冷得让人胸腔狠狠抽搐。
好看着那些面带绝望和恐惧的人们，忽然忘了他与东鹤介一的战斗还未结束。他的式神力量耗尽消失了，重伤的通灵师也被挤在了人群里。火灵仍留在上空尽可能地消灭聚集的鬼。
找到孩子的人抱住尸体哭叫起来，还未找到孩子的人到处挤着乱窜。好的视线没有去寻找东鹤介一，他甚至连他的气息都感受不到了。那些人内心的痛苦与黑暗流入了他的心中，他本以为自己习惯了在人群中体会的痛苦，但此刻的痛苦比平日强大若干倍。或者，是他过了一段隐居的日子，对这种痛苦的承受能力变弱了。
好扶住了残墙，大口喘息着。他明白，这次内心的痛苦不同往昔。曾经走在人群中时，人们内心的痛苦和黑暗虽然存在，但只是一小部分，它们在他的心里大量汇聚才会让他痛苦。但现在他眼前的人，都处于负面感情爆发的阶段。
人们的视线慢慢转向了好。
他们的目光像毒针一般扎进了他的心窝。虽然他曾在战场上无情地杀死了很多人，他杀死麻仓家族的人后更是被人们称作魔鬼，但他还从未像这样在杀人的现场直面人们将他视作魔鬼的眼神。
东鹤介一看着无动于衷的好，以为好顾忌这些无辜的普通人而不敢向人群中的他出手。他令上空的一些鬼冲人们飞下来，打算用他们的灵魂为这个城市的结界加固。原本要吞噬这些人的心并不容易，但此时他们内心滋生了大量黑暗，他们的心比那些意志薄弱的小孩子更容易被鬼吞噬。
然而，鬼来到内心被黑暗占据的人们上方，竟突然停住了。
东鹤介一感到惊奇，他再次下达了命令，那些鬼却还是没有执行。接着，鬼改变了方向，不受东鹤介一控制地向好冲去。
火灵看见那些鬼袭向了好，好却靠在残墙上埋着头微微发抖不作任何反应。好使火灵巨型化的巫力消失了，火灵恢复成了原来的形态。火灵不解，好的巫力极限还远远没有达到，为何巫力会突然消失呢。
火灵挣脱上空中纠缠它的鬼，飞往好的身边保护他。
但它迟了一步。
第一只鬼钻进了好的胸口，紧跟着而来的鬼就像进入一扇锁被打开的门一样，毫不费力地侵入了他的心。
火灵愣了一刹那，匆忙来到好的身前阻断了更多鬼的侵入。但此时，盘旋在上空的鬼也像受到什么引诱般，冲好飞下来。
好内心的黑暗超越了这里所有人的总和，所以，对于以心为食的鬼来说，他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火灵无法全部阻止数量如此惊人的鬼。
东鹤介一看着鬼群如饥似渴地钻入好的胸口，不由想到了三年前的自己。他发出了低沉的怪笑，脑中有了一个新的主意。他尝试控制了已侵入好体内的鬼，一个黑色的球体包裹着某种发光的东西从好的身体脱离，升上了高空。
那是好灵魂的一部分。
东鹤介一将好灵魂的一部分加入了灵魂式的结界中。尽管只用了一点，结界的坚固程度就得到了质的提升。
这样一来，若要破解这个城市的灵魂式结界，必须毁灭的人就是麻仓好。
“你会怎么办呢，麻仓大人，”东鹤介一笑着自语道，“或许你会永世被困在这里了啊。除了死，你去不了任何地方了，哈哈哈。”
在这里已经看不见鬼了。
火灵疲惫地转身看看好，好紧抓住胸口的手缓缓放下了。好仍低着头，但不再喘息，也不再因痛苦发抖。他身上散发的气息，令火灵诞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他不就是通缉令上的那个阴阳师吗？！”
有人察觉到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的孩子！”
有人嘶声向他问罪。
“我的孩子不见了，你把他藏到了哪里？！”
有人没有见到孩子的尸体，便怀着一丝希望。
一些人一边哭喊着，一边向他冲过来。
好张了张口，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股强劲的力量从他身上传开，冲在前面的人们被这股力量瞬间粉碎了。后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眼前的人突然间像是被绞碎了似的，血肉和骨头的碎渣喷到了他们的脸上。
空地上画出了一道腥红的线，没有人胆敢逾越。
好的背脊离开了一直支撑着他的残墙，他迈了一小步，身体晃动不稳。
人们惊恐地后退，有人害怕得甚至丢下了孩子的尸体。他们想要逃走，但被好身上的气息镇住了，脚沉重得无法抬起。
但，好踏出第二步之前，却倒在了地上。
火灵看着他，犹豫着是否扶起他。
这时，东鹤介一跨过了那道腥红的警戒线，走了过来。
“麻仓大人，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鬼可以侵入你的心啊。这么看来，其实麻仓大人你是个很脆弱的人吗？”
火灵担心东鹤介一再做对好不利的事，便站在好身前，向东鹤介一张开了手掌。东鹤介一看着火灵手心随时会发动的火焰球，不再靠近。
“麻仓大人，”东鹤介一看着站起来的好，道，“我很想让你把我的鬼还给我，但它们比起我，似乎——”
东鹤介一的话未能说完。
好突然逼近了他，一手捅入他的胸膛，握住了他的心脏。
好抽出手时，火焰从东鹤介一身体内部喷发，将寄生在他体内的鬼和灵魂全部毁灭了。东鹤介一的躯壳眨眼间化为死灰飘下。好的手上还留着他温热的鲜血。
火灵注视着好的背影，好没有回头，向人群走去。
在附近树上观战的通灵师开始撤离了。
绪里身旁的通灵师转身时，被绪里冻僵的手抓住了。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也快逃吧，绪里大人。麻仓好已经，没有「心」了。”
第四十三章
1
如果没有心，就不存在痛苦。
好的心被鬼吞噬时，产生的一种如同从残酷刑具上释放的自由和愉悦，令他无比沉溺。他的痛苦仿佛没入了无底的黑暗中，即使它并没有消失，但只要到达了连自己都不能察觉的深处，也便是解脱。
他没有丝毫的抵抗，当第一只鬼闯入他的心。亦或说，他没有来得及抵抗。他被人们内心流露的感情蒙蔽了，除了人们的心，他无法感知到其他的东西——甚至是逼近他的鬼群。等他发现鬼打开了他的心门，那种让人沉沦的宣泄感一下子虏获了他整个灵魂。
他像是陷入了沉睡，不知把自己交给了谁。但他还有一丝意识是清醒的，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像梦境在眼帘下掠过一般，他看着自己残暴地杀死了无辜的人，只为让他们停止流露负面感情。
随着心的失去，灵视的能力在慢慢退化。这样对他而言感觉不错，因为他想过很多次，若是可以把这种让他痛苦的能力消除就好了。假如今日自己就快走到这一生的终点，似乎也没有什么遗憾。只不过，他本计划他的尽头在锦秋，他用自己将「王」换回来，一切算是圆满结束。
但，反正最后都是毁灭，所以这样也无所谓吧。
他准备让那唯一一丝清醒的意识也陷入沉睡时，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还有一个疑问。一个困扰他多年的疑问。
——有一天，你会想要知道你是谁。
——好，你将成为改变世界的人。当然，必须在你彻底看清自己的心之后。人们都很难想清楚自己是谁。现在的你，或许想过，却仍迷茫着。
——身边的每个人都能成为自己内心的反照。我留给你的，是看透别人思想的能力。当你深入洞察了人心，再以此为镜，便能看清自己了。
他回忆着在他辞去木莲国阴阳师之位、即将踏上新的旅途时见到的陌吾。那是陌吾用巫力在人间留下的意念。陌吾对他说了那些话，然后给了他灵视的能力。
可是他至今都不明白那些话真正的含义。他为世界带来了短暂的和平年代，或许的确改变了世界。但那之后，他的所作所为都显得是徒劳的。
他放弃了思考。
神社前的空地上。
见好越来越近了，人们终于在求生意志力的激发下挪动了脚步，立刻慌忙逃命。
他们在那条通往山下的路上推攘着，不断有人被挤到边缘滚滑下去。好用不快的步伐走下了台阶，眼下那片人群便更是恐慌地争先逃命，却又因为相互的阻挠而变得混乱，行动反而更缓慢了。他们刚才的愤怒和憎恨全都转换成了恐惧。
好已经不能听见他们的内心了，世界清净了不少。他发现原来即使没有灵视，要看清一个人也并不难。比如，即使眼下那些人背对着他，他也仿佛能看见他们脸上的恐惧。他忽然觉得，观察人们的行动非常有趣。
他加快了速度追赶他们，像狩猎一般。落在后面的人被他的力量粉碎，前面的人就表现得愈加疯狂。
还留在附近的三位通灵师决心保护那些普通的人们，向好冲过来试图进行围攻。然而从好背后偷袭的两人靠近他的瞬间就被火焰覆灭，来到好眼前充当诱饵吸引他注意力的通灵师刹那间丧失了斗志。
好在手中制造出了火焰，手心对准了眼前的通灵师。突然，另一个人影来到了他与那个通灵师之间。好没有停手，但火焰却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映在他眼里的人，是绪里。火焰从她耳边擦过，她没有条件反射地避开，也没有眨眼。
“醒醒吧，麻仓好！”她看着好无光的双眸吼道。
绪里的声音传入了好的意识中。但在好听来，他们中间犹如隔了一座厚厚的墙。她的声音太小了，一点也不像她的眼神那样充满力量。
好再次举起了手。
这一次，火焰仍然绕过了绪里。绪里身后的通灵师还未发出惨叫声，就被火焰烧尽了。好走到绪里跟前，将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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