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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兰芳一秋-第68章

小说: 兰芳一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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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轩又问:“那你们最近是有什么仇家吗?”
“仇家?什么意思?”
许敬轩指着窗外一处大树下:“那他怎么派人跟踪你呢?”
“跟踪我?”
“对,就在你后面。别往后看。”许敬轩接着又阻止了许兰秋的转身回望。
许兰秋只是有些吃惊,随即想通,笑道:“大哥多半是担心我的安危,所以叫人暗中保护我。”
“是吗?”许敬轩看了看许兰秋,又看了看屋外。
许兰秋深信不疑的点了点头。
许敬轩想人家或许只是爱之切护之深罢了,自己一个外人不明所以,何必掺合其间惹人不快,也就不再说什么,照常若无其事的和许兰秋交谈。
许兰秋原本也这样想,可是回到家中她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她才知道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你去哪了?”许兰秋一进屋就迎来了文从义明显带着怒气的质问。
许兰秋只是怔了下,随即笑道:“我去堂兄那里了。大哥你这么早……”
“谁让你出去的?”文从义不等许兰秋慢悠悠的说完就有些粗暴的打断了她。
许兰秋一愣,文从义那样子让她有些害怕,但还是强忍着说道:“我只是到堂兄那里……”
“出门的时候不都是交待你了吗?叫你不要出门,待在家里,你怎么就不听呢?”文从义再次蛮横的打断了许兰秋,语气变得更为粗暴。
许兰秋吓了一跳,心不由得颤抖一下,一惊之后又是一愣,随即嗔怪道:“大哥,你吓倒我了。”
文从义却丝毫不理会许兰秋带着娇俏的不满,继续更加大声的喝道:“去到酒会都不敢留你一个人在家里,派那么多人护着你,你还不知道轻重吗?”
许兰秋被文从义喝得打了个冷颤,身子也不禁颤抖了一下:“大哥,我……”
文从义继续带着几乎是指责的呵斥,狠狠盯着许兰秋的眼睛,质问道:“你就那么喜欢出去招摇过市?”
“我……”文从义不仅语气变得从未有过的严厉蛮横,就是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狠戾可怖。许兰秋只吓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文从义的话里都是些什么意思,自己究竟又做错了什么,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文从义盯视许兰秋过后就背过身去,也没注意到许兰秋默然的流泪,淡淡道:“算了,叫范荣明天送你回上海吧。”语气虽平和了许多,气愤的意味却丝毫不见减退。
许兰秋缓缓回过神,向着文从义问道:“我究竟做错什么了,大哥?”语气里已有哭泣的气味,见文从义只是背过身不答,又道:“还是我说错什么了?”文从义步到窗边,默默看着窗外,还是不答。
许兰秋追到窗边,拉着文从义的手臂,带着央求的口吻问道:“大哥是在怪我跟堂兄见面,没事先跟你说么?我只是……”
文从义忽然猛地一转身,手臂大力一挥,用力将许兰秋甩开,大声喝道:“你跟谁见面,关我什么事?你爱跟谁跟谁见面。”
许兰秋猝不及防,猛地被文从义呵斥,只吓得举起了双臂,想要捂住耳朵,却停在半空不敢动,双眼也惊得眨也不敢眨,连带眼中凄然欲滴的泪滴也躲进了眼眶打着转,就是不敢流出来。
文从义见到许兰秋这样一幅害怕的样子,知道自己太过吓倒她了,心中一软,想伸手抚慰。手臂刚碰到许兰秋的肩头,许兰秋却如触电般的躲开了。
“你干什么?”显然,许兰秋这样一副避犹不及的样子,再次刺激到了本就尚存怒气的文从义。
文从义再次伸手去拉许兰秋,一连拉了几次都被许兰秋接连躲开了。
文从义更是气恼,转过桌台,步步紧逼许兰秋,只把许兰秋逼到角落里,躲无可躲,强行一把捉住许兰秋的手臂,狠狠道:“你躲什么?”
许兰秋只推着文从义,想将文从义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掰开:“你弄疼我了。”
文从义反将许兰秋一把抱在自己胸前,盯着许兰秋的眼睛,再次逼问道:“你到底躲什么?”
许兰秋被文从义钳制得动弹不得,身体也被文从义逼压得呼吸困难,有些怒气的反抗道:“你放开我。”
“啊,大哥,你要做什么?”文从义非但没有放开许兰秋的意思,只把许兰秋用力推倒桌沿上,双臂将许兰秋紧紧抱起搁在自己身上。
“你说呢?你还在这装糊涂吗?”文从义开始在许兰秋身上肆意索取。
许兰秋没有以前的丝毫甜蜜,浑身只是颤抖的恐慌,拼尽全力推开文从义,从侧面躲了过去。
文从义没有急着强要,只是冷冷的逼视许兰秋,狠狠道:“四年了,你是不是早该尽一尽做妻子的责任了。”
许兰秋有些无可辩驳,凄凄然道:“我……”
文从义再次逼近许兰秋:“难道你竟然情愿跟日本人,也不愿跟我。”
许兰秋被文从义再次圈紧身体,不明就里:“大哥,你说什么呢……”
文从义不再多说只抱着许兰秋的身体紧紧压在墙沿上。
“大哥,大哥……”许兰秋想要阻止却不能够,反抗换成了央求。
文从义见许兰秋还在挣扎反抗,一生气将许兰秋的手臂掰开,按倒在墙面上。正想有进一步的行动,却听许兰秋凄惨的喊叫了一声,文从义忽然觉得手臂上有水滴流过,别过头去一看,原是许兰秋被自己按在墙上的手臂划到了窗沿上的玻璃框架。过于细腻的光洁肌肤上瞬间被划出了一道细细的口子,鲜血顺着血口缓缓渗出,越来越多。
文从义一惊,渐渐的恢复了常态,放下许兰秋,想要去查看许兰秋的手臂。许兰秋见文从义钳制自己的手臂放松了,挣脱文从义的怀抱,右手抵在文从义的胸前用力一推,怨怼的看着文从义,眼中尽是不由自主的泪水。
文从义被许兰秋一推,只是轻轻的后退了几步,看着许兰秋委屈无比的样子,又看了看她鲜血越染越多的手臂,已经完全惊醒过来了:“兰儿,我……”

(十九)疑虑未除迷惑又生

二人对视稍许,许兰秋不等文从义再次欺近,一转身奔出了房门。奔到楼下的时候,差点撞到踌躇在半道的范荣。范荣显然早已经听到了二人争吵的动静,大概是想劝戒又不知该如何劝戒好,所以滞在了半道。
范荣一把扶助了近乎跌倒的许兰秋,惊问:“少奶奶,你的胳膊?!”
“不用你管!”许兰秋一把推开范荣,起身抢到了客厅,却在即将奔出大门的时候被一群黑衣黑帽的人阻住了去路。许兰秋想要冲破他们的阻挠,却反被他们逼回了大厅。
“你们走开,让我出去!”
“夫人,外面太危险,不能出去。”
许兰秋挣不过,回身冲着追出房门的文从义大声喊道:“你让他们放我出去,你让他们放我出去。”喊声中已尽是无助的哭泣。
文从义站在楼上,冲着楼下的人道:“把门关上。”
众人关了门,退了出去。屋中只剩下许兰秋,范荣,文从义三人。
许兰秋步步后退,最后无助的靠在墙角,瑟缩着身体,低声哭泣。
范荣回身看了看文从义,奔到许兰秋跟前,蹲下身:“少奶奶,让我看看你的胳膊。”
许兰秋只是哭着摇头,闪身躲开,就是不愿让范荣看。
范荣努力多次无果后,只回身看向文从义,文从义早已经步下楼梯,冲着范荣扬了扬下颌,范荣便也起身退了出去。
文从义等范荣出门后,走到许兰秋跟前,蹲下身轻轻道:“让我看看你的胳膊。”
许兰秋双臂紧抱身体不理文从义,已不似先前哭得那般伤心。
文从义的声音更轻了:“兰儿,刚才是我不对,我一时太过莽撞了,吓倒你了。”
许兰秋抬了抬头,还是不看文从义。
文从义指了指许兰秋的手臂,道:“你这条手臂已经受了伤,不及时冲洗会留下疤痕的,你这么好看的手臂要是留有瑕疵该多不值得。你这样压着伤口,会感染的,要是有了疤痕,面积也会变大的。”
许兰秋闻言果然一下子放开了紧抱的手臂,只是还是不愿理会文从义。
文从义又道:“我学过医学,你要相信我,让我快帮你止住伤口,就不会留下疤痕了。”文从义说完只盯着许兰秋看。过了一会,许兰秋才缓缓道:“真的不会留下疤痕吗?”
文从义一笑,伸手抱起了许兰秋:“放心吧!”
许兰秋也不再躲避,文从义将许兰秋抱到沙发上,又奔到楼上,不多会就拿下来一个小箱子,里面有纱布,酒精和消毒药水,随后又端来清水和毛巾。
许兰秋看着文从义熟练的擦洗伤口,止血,包扎,渐渐恢复了平静,问道:“你到哪都带着这些东西吗?”
文从义头也不抬,点了点头:“只是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是战乱年代,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其实最初日本人还没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因帮派中也难免流血发生,文从义不想说到这些罢了。
许兰秋点了点头,看着文从义聚积会神的样子,忽然想到,若是文从义果真当了医生,应该也是个很好的医生。
“大哥,我……”
“怎么了?”文从义还是没有抬头。
许兰秋摇了摇头:“没什么。”
文从义抬了抬头,看了一眼许兰秋:“兰儿,今天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
许兰秋看着文从义认真的样子,摇了摇头,又道:“大哥,你是遇到什么难事吗?还是有什么难解的心事,我能帮帮你吗?不如你跟我说说也好。”
文从义听到许兰秋这一番善解人意的温柔话语,心中很是感动,只是看着地下,定定道:“没什么,很快就解决了,和你没有关系。”
“来看看,已经好了。”
许兰秋瞧了瞧被文从义包好的左臂,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吗?”
文从义笑了笑起身坐到沙发上:“放心,保准比以前还要好看。”
许兰秋嗔道:“胡说。”
文从义看着许兰秋终于破涕为笑,总算安心,伸手将许兰秋揽在怀里。
许兰秋就势靠进文从义的怀中,心中却在回响着文从义先前的那些话语:四年了,你是不是早该尽尽做妻子的责任。难道你情愿跟日本人,也不愿跟我……
文从义大概确实觉着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只将许兰秋拥在怀里,又是好言好语的逗笑,又是抵着许兰秋的额头鼻尖柔腻疼爱。
许兰秋经过文从义这般温柔的抚慰,也就渐渐的真的不放在心上了,只是内心深处是否也真的释怀,就不得而知了。
此后,文公馆周身萦绕着更为紧张的气氛,不单是文从义对于许兰秋不准外出的告诫,不但是屋内屋外层层密布的孝义堂的弟兄。
仅是文从义脸上流露出的表情就是许兰秋从未见到过的,那是极度紧张,极度集中的凝聚,其间还有些什么事情,左右为难挣扎的痕迹。
许兰秋真的很想知道,文从义偏生生又是那样一种人,什么事情都只是往自己一个人身上扛。纵然遇到再大的难事,他也是一个人闷在心里,自己思索,自己解决,不愿向任何人袒露心迹,尤其是女人。
许兰秋便只有暗地里干着急,瞎担心的份。
好在有一件事情,终于有所着落了。文从义说老二已经被救出来了,正被秘密送回上海,这大概是这几天来最值得欣慰的消息了。许兰秋终于知道,大概文从义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所苦恼,事情既已解决,终究也会好起来的。
只是接下的两天,文从义还是匆匆而出,匆匆而回,出门之前总是千叮咛万嘱咐许兰秋不要出门,语气非常和缓。但是转身还会叮嘱楼下的保镖无论如何都不要让许兰秋出去。
许兰秋倚在楼上只叹文从义多此一举:大哥,你终究是不相信我,你既然不让我出门,我又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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