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晨曦(佐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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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靠在墙上，懒懒道：“她们问我木子是不是你老婆，我说我不知道。又问木子的名字，我说叫木子——”
“她们怎么知道木子的？”佐助打断了他的话。
“嘛……”鹿丸搔了搔头发，“很久以前我跟手鞠说过你给我种幻术的事情。”
佐助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小尴尬。
我得快点说完，早点从这闷死人的房间里出去。鹿丸心想。
“没事的吧……”鹿丸絮絮道，“知道木子的人，只有我和你。”
“还有卡卡西。”佐助冷冷道。
鹿丸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还有，自从今天下午见过君彦之后，小樱好像又对你重燃战火了啊。”
宇智波佐助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重燃战火？”
“咳，就是好像对你又感兴趣了——还是说从来没有放弃过？”鹿丸嘟囔道，“你要是想给孩子找个后妈的话，小樱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注意到佐助的眼睛在一瞬间变红了，他立马改了口，“当然……我只是瞎说的。”
我必须得出去了，该死……我今天晚上是为什么要来告诉他这些。
鹿丸咬着牙。
“恩……没事的话我走了啊……”鹿丸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手鞠叫我买的丸子串我还没有买呢！再会~”说完也不等佐助说话，他拉开窗子就跳了下去。
“呼……还真是麻烦呢，为什么偏偏是我碰到这种事情啊……”扎着马尾的男人在成功落地之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在他身后的屋子里，黑发黑眸的男子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重燃战火？”宇智波佐助仍旧在咀嚼着这四个字。
“不……还太早了……”男人闭上眼，“再等两个月……再给我两个月……”
全身心思索着的男人并没有注意到，房间内的大床上，本应该熟睡着的孩子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屋子很黑，但是天生的血继让他能够准确地看到自己的父亲所摩挲着的苦无上刻着的字样。
君彦攒紧了被子，咬了咬下唇，一个念头在他的小脑袋中浮现。
作者有话要说：
、所刻之字
小樱再次见到君彦，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医疗部照常在新学期开始没多久到木叶学校去对即将毕业的一届学生教习控制查克拉的方法。
对查克拉的控制，原本应该是等毕业分班之后，由各自的负责上忍来教习的，但自从忍界大战结束之后，纲手便决定在孩子们毕业之前先教他们控制查克拉的方法，以挑选优秀的医疗忍者人才。
很少会有年幼的忍者能够自如地控制查克拉，而对查克拉天生具有良好的控制能力的孩子，往往会成为很不错的医疗忍者。
在发现值得培养的孩子之后，医疗部长静音就会跟他们的家长联系，如果家长没有异议，静音就会将这些孩子直接提为下忍，并教习医疗忍术。
一个好的医疗人才并不好找，忍界大战结束七年，除却修复村子的那两年，静音也只是找到了三个比较出色的孩子罢了。
“纲手大人明年就把位子给鸣人了！我也要把位子给你了！”静音一边说一边点头道，“所以呐，这次选出来的孩子就由你来教他！”
“哈？”小樱吐槽道，“明明是你准备要嫁给卡卡西老师了所以没那个心思来教小孩子了吧。”
“咳咳。”静音清了清嗓子，“难道不可以吗？我都快四十岁了，再不嫁连孩子都生不出来了。”
“是是是……”一想到静音都快四十岁了还没嫁人，小樱瞬间觉得自己不能算是‘大龄剩女’。
在去木叶学校的路上，小樱绝对不会想到，这个自己的第一个“弟子”，居然会是君彦。
君彦的出现实在是一个意外。低年级的孩子在那个时候原本都应该被家长接走了，偏偏佐助去出任务了，受佐助所托来接君彦的是卡卡西。
卡卡西接君彦，就“顺便”等了一会儿未婚妻，静音和小樱在树林里教孩子们将查克拉凝聚在脚上，尝试着爬树的时候，卡卡西就领着君彦在一旁看着。
“卡卡西爷爷，这些很难吗？”君彦歪着小脑袋。
卡卡西双手插在裤袋里，隔着面罩模糊不清地应道：“当年你爸爸爬到树顶可是花了将近一个星期啊……”
想想还真是佐助的一段屈辱历史呢。
“唉？真的吗？那应该真的很难吧。”君彦一边说着，一边学着那些大哥哥大姐姐，开始尝试把查克拉凝聚在脚底。
“是啊。”卡卡西叹了一口气，“那时候学得最快的是小樱，现在看来，那时候她就表现出了一个超越五代火影的医疗忍者的能力了呢。”说着还点了点头，言下之意是这能力好歹是我发掘出来的。
“好像不是很难啊？”稚嫩的孩童的声音自头顶的大树上响起。
在场所有一出脚就滑倒了或是连树都没踏上的毕业生和三个大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坐在距离树顶最近的一根细树枝上吐着舌头的小宇智波。
君彦一边晃着小脚丫，一边对着下面的芸芸众生吐了吐舌头。
“真像啊……”卡卡西眼眸微垂，此时此刻在他面前的，却已不再是那个黑发黑眸的小男生，而是一个粉色头发一脸红晕的娇俏女生。
虽然发色和瞳孔颜色不一样，但是那神情，那动作，跟十二年前的小樱……简直如出一辙。
包括天生对查克拉精准的掌控能力。
然而，君彦还没有得意多久，一个淡粉色的影子已经迅速冲上了树顶，轻轻巧巧地将他抱了下来。
“樱、樱阿姨……”君彦下意识地抱住将自己带下来的女子，糯糯地说道。
小樱将孩子平安地放下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她刮了刮男孩玲珑的小鼻子，柔声道：“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那根树枝那么细，如果摔下来怎么办啊？”
“爸爸说，宇智波家的男儿什么都不怕！”君彦一本正经地说。
面对他的三个大人统统扶额。
“卡卡西爷爷，我们要回去了吗？我饿了。”君彦抬起小脸，对着卡卡西软软地说道。
“嘛。”卡卡西应道，“好像是该回去了——”
“慢着——”静音打断道，“小樱，你带这孩子回去吧。”
“唉？为什么是我——”小樱话说到一半，即刻反应过来，“静音姐，你是说——你选中了君彦——？”
静音点了点头：“这孩子才这么小，在查克拉的控制上就展现出这样好的天赋，一定会成为超越纲手大人和小樱你的医疗忍者的！”
还真是不给面子的夸赞啊。
“宇智波一族的人去当医疗忍者吗？”卡卡西忍不住插嘴道，“你确定佐助会同意？光是宇智波一族的忍术就够这孩子学了。”
静音微微一愣，道：“为什么是你来接这孩子啊，他爸爸呢？”
“出任务去了，好像要半个月之后才回来吧。”
“唔，那就没事啦~”静音转头对着小樱道，“反正这孩子这段时间没爹，你先帮他带着，顺便开发开发他的医疗能力，剩下的等佐助回来再说。”说着弯下身子，对着小君彦笑道：“你觉得呢？”
君彦下意识地攒紧了一旁小樱护着他的手，软声道：“我、我饿……”然后，他非常自然地抬头对着小樱说：“樱阿姨……我想吃你做的红豆丸子汤……”
“这就成啦~”静音一脸满意，对着小樱做了一个‘孩子就托付给你了’的表情，挽着卡卡西扬长而去。
“樱阿姨，我们去哪里啊？”拉着樱温暖纤细的手走在木叶的大街上，君彦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樱提着一袋红豆丸子，轻声应道：“回我家。”说着对君彦笑了笑：“君彦不是饿了吗？阿姨给你做红豆丸子汤啊。”
君彦黑色的眸子闪过一缕光：“樱阿姨，你的红豆丸子汤也是跟我妈妈学的吗？”
“你妈妈……？”小樱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几拍，“为什么要这么问啊？”
君彦一脸天真：“因为，爸爸做的红豆丸子汤跟你做的是一样的！可是你们做的味道跟其他人都不一样……爸爸说，他是跟妈妈学的……”
开什么玩笑，老娘这是自创的好吗？！煮红豆丸子的时候加了牛奶和三勺蜂蜜才能出那样甜而不腻的美味！要学也是别人跟老娘学！
小樱心中咆哮了一番，才静下心来问道：“君彦，你妈妈……木子她……你还有映像吗？”
“木子？”君彦皱了皱眉，“我好像听爸爸说过这个名字。”
那废话，那可是你娘的名字，能不听说过吗？！
小樱微笑道：“当然啦，那是你……妈妈的名字呀。”
“妈妈……？”君彦喃喃道，“爸爸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妈妈的名字，但是，爸爸带我去祭奠爷爷奶奶大伯的时候，给这个名字上过香。”
果然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孩子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木子……她好像跟我一个姓唉……墓碑上的名字叫‘宇智波木子’。”
“宇智波……木子吗……”小樱咀嚼着这个名字。
她十余年来的人生目标，不就是如这个女人一般，冠上“宇智波”的姓氏吗？
她是那样的努力，想要让他看见自己，承认自己，懂得自己，为了他，她这样一个没有家室没有背景没有血继限界的普通女忍，居然能够成为继师傅之后忍界最强大的女忍。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啊……
她还记得，在战争的最后，她以为她终于可以让他看自己的背影的时候，他却用一句“现在的你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否定了她所有的努力。
所以，她能做的，无非就是在辉夜向他使出致命一击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的攻击。
那时候，她储存在白豪之印中的查克拉早已为了救他从沙漠出来而用光耗尽，百豪之术再也无法护她周全，因此，她只来得及对着身后他看不见的男子喊一句：“佐助君，快走！”
佐助君，快走！
佐助君，快走。
佐助君，快走……
天知道，其实她最想对那个男子说的那一句话却是：“佐助君，留下来吧……”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她内心深处的呼喊，战后，佐助终于决定留在木叶。
可是，知道这件事，已经是战争结束一年半的事情了。
辉夜一死，鸣人和佐助各自拥有的六道之力便被收回，身受重伤又没有了查克拉的她随时都会死，纲手托蛞蝓将她带到了湿骨林，让蛞蝓仙人来医治她。伤愈的她从前来接她的鸣人口中得知佐助已经留在村子里了，又是欣慰又是激动，没有回家直接就奔到了宇智波大宅之中。
她看见了佐助怀中正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孩，他告诉她，那是他的孩子。
那是……他的孩子啊……
“阿姨……你怎么不说话……？”许是感觉到气氛太过沉闷，君彦憋了好久才弱弱地问道。
小樱从回忆中回过神，爱怜地看着身旁的小不点，温柔地说道：“阿姨在想一些事情呢。”
“阿姨在想什么？”
“唔……阿姨在想，阿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被你爸爸抱在怀里，那么小那么软，现在都已经这么大了呢。”
“那、那阿姨——”君彦蹦蹦跳跳地问道，“——是小时候的君彦好看，还是长大以后的君彦好看？”
小眼睛眨巴眨巴的。
“都好看，都好看~”小樱嘻嘻笑道。
“什么嘛……”君彦嘟着小嘴，“肯定有一个更好看一点的……”
看着小君彦生气的样子，小樱真的忍不住想在他脸上掐上一掐。
佐助君小时候也这样可爱吗？
佐助君……如果这个孩子，是你和我的，那该有多好啊。
木子，虽然你已经不在了，可是，我真的很羡慕你呢。
为自己心爱的男子诞下他的骨肉，让自己的生命在这个孩子的身上得到延续，对一个女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对于我来说，就算生下这个孩子会付出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