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晨曦(佐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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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子拥在怀中的女子抬起头，眼前这个男人的眉目间没有丝毫戾气，只有淡淡的温柔。
于是，她也不由自主低微笑着，靠在他的胸膛上，轻声道：“是吗……”
“嗯……”宇智波佐助温声道，“那时候，你让我到你身前去，把手放在你的肚子上，问我……有没有感觉到孩子在动……还跟我说着阿丽和伊那里是怎样帮你安胎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没有办法再下定决心去下手……”
“所以最后……我还是没有清除掉他们的记忆。”他的声音中含了一抹悔意，“一念之仁，最后却害得你如此下场……”
“不……不是的……”春野樱打断他的话，柔声道，“这样的佐助君……很好……我很喜欢……这样的佐助君……会哭、会笑、会感动、会仁慈……这样的你才应该是真正的你啊……如果你因为我的事……而后悔曾经的善良与温柔……那么我和木子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佐助君……其实你本来……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
眼前的女子巧笑倩兮，虽然脸色苍白，缺依然纯净美丽如同一个天使。
他愣住，随即释然，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在她脸颊落上深深一吻。
“小樱，谢谢你。”
九月，湿骨林来了一位久违的客人。
她的到来，也让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樱意识到了，距离孩子出生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
淡绿色的查克拉浮现在小樱凸起的肚子上，淡金色头发的美丽女子对着一脸紧张的少女微微一笑：“孩子很好，放心吧。”
樱发少女和黑发少年不约而同地轻轻松了一口气。
“师傅……”小樱想了想，开口问道，“预产期……是什么时候呢？”
虽然她自己也有计算过，不过总归是问纲手比较靠谱，更何况，她自己无法检查自己的身体，而蛞蝓们对于人类生孩子也没有什么经验，因此，只有在听见纲手“孩子很好”的话语，她才完全放下心来。
纲手轻轻摸了摸小樱的肚子，微笑道：“今天是九月十三，我估计这孩子大概会在九月十七左右出生。”她卡其色的眼眸带着盈盈笑意，“小樱，别害怕，蛞蝓会一直观察你的动向，一旦你有要生产的迹象，就会通知我的。”
少女面带愧色：”师傅……对不起……你公务那么忙……还要为我的事分心……“
纲手豪爽地才叉腰大笑：”没事的，现在公事有鸣人卡卡西鹿丸帮忙，我可清闲多了。“
”鸣人？……”小樱面带暖意，“他也可以学着管事了呢……离他的梦想又近了一步呢……”
纲手点头道：“是啊，等你生完孩子，跟佐助一起回村子，村子里的警卫队队长和医院院长也都有着落了呢。”
春野樱俏脸一红：“师傅……佐助君他……”
纲手大笑，一掌拍在一旁满脸黑线的少年肩上：“怎么小樱，你觉得佐助不能胜任警卫队队长吗？这原本就该是宇智波一族的职务，现在不过是还给佐助罢了。”
金发女子说话时，附身向少年靠近了一些，极细的声线传入他的耳朵里：“日落后蛞蝓仙人处，我有话要单独与你说。”
宇智波佐助颔首。
因为几近临产，小樱很早就入睡了，佐助守着她入睡之后，将熟睡的女子托给了蛞蝓分身照顾，而后应纲手之言来到蛞蝓仙人所在之地。
淡金色头发的第五代火影正坐在蒲团之上与庞大的蛞蝓仙人交谈，而她的身边不远处，则放着一个无人的蒲团。
“来了？”纲手撩起一缕发丝，微微侧过头，“坐吧。”
宇智波佐助正步走到女子身边，应身席地而坐。
纲手微微一笑：“一年没见，你倒是没变多少。”
宇智波佐助轩眉一挑。
女子轻声叹道：“不管怎么样，我该谢谢你。”
“我没有什么可让你谢的。”他说。
纲手沉默一阵，随即开口道：“我的爱人，他叫做断，他的理想是成为火影，然而……在这个梦想还没有实现的时候……他就在战场上，牺牲了……”
“他死了，我也生无可恋，可是作为千手一族最后的血脉，我不能随便死了……于是，我带着断的侄女——也就是静音——离开了木叶村。”
“在那段时光里，我收了静音作为弟子。静音对于查克拉的控制以及对于医疗忍术的掌握并没有很明显的天赋，收她做弟子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是断的侄女。我那时候从没想过我会收另一个女孩做弟子，从前是因为我没有培育弟子的心了，后来，是做了火影，我自以为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培养一个弟子了。”
“我记得那天——是我吩咐了鹿丸带着鸣人他们去追你的第二天——小樱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恳求我收她为弟子。我刚开始并没有答应的意思，可是没有想到，她跪在我的办公室外，一跪就是一个多月。”
“我问她，你为什么这样想做我的弟子，她说，因为我是当世最负盛名的女忍者。我告诉她，我的医疗忍术和怪力并不好学，而且，作为我的弟子，还不能仅仅是普通的医疗忍者，在各方面都得做到医疗忍者的顶峰，甚至要像一个忍术型忍者一样上到最前线去。可是没想到，她却很坚定地告诉我，正是因为我拥有这样的忍术，她才要拜我为师。“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纲手扭过头去，看着眼前的少年。
宇智波佐助的眼眸中闪过一缕痛：“我知道。”
“是啊……”纲手浅浅一笑，“……当时的我……也知道。因为啊，这个女孩子给我的第一印象，就与你有关。”
宇智波佐助微微侧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惊愕。
“不记得了吗？”纲手微笑道，“那时候，我刚和鸣人还有自来也回到村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治被鼬的幻术重伤的你，那时候一推开门，我就看见了小樱的背影。那孩子，她一直守在重伤的你身边呵……我有注意到，你病床边的花是新鲜的……这孩子每一天都会换新鲜的花……一来，是她从来就是一个很细心的孩子……还有……就是她希望……如果有一天你能够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会是一朵新鲜的花朵，而不是快要凋谢的……“
“我永远也忘不了……在你醒来之后，她冲到你身边抱住你轻声哭泣的场景……那时候……我虽然感慨……也很感动……但是我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会在不久之后……为了你……向我下跪以恳求我收她为徒……不管接下来的路会有多难走……她都无怨无悔……”
“佐助……你可知道……今天之所以会有新三忍之一的春野樱，都是因为你啊……”
“面对这样执着的她……我也无法再坚持下去了……卡卡西也为这样的她感到心疼，他来告诉我，小樱在查克拉的控制和幻术方面的确很有天赋，而且，她有一个非常聪明的脑袋，或许能成为我衣钵的好的继承人。于是，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在一个午后，对小樱的能力做了基本的测试……”
“测试出来的结果……连我都感到惊讶……不得不承认，佐助，我是该谢谢你的……如果没有你，小樱这样一个难得一见的医疗忍术方面的天才，就会就此埋没了……更何况，她为了你，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隐忍与艰辛……三年……不过三年的时间，她就成长成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忍者……你有写轮眼，鸣人有九尾查克拉，可是小樱她什么都没有，只靠着一定要把你带回村子的信念，她居然练成了白豪之印……”
“佐助，你知道那个时候，我为什么会同意让你和卡卡西一起去找羽田一族的人吗？”纲手微微苦笑，“以当时的情况，你贸然前去，绝对是弊大于利……可是啊……这么多年，我看着小樱一路走过来，看见她为你付出了那样多，你却丝毫不为所动……同样作为一个女人……我不是没有替她惋惜过的……所以啊……当你说出‘与春野樱有关的事，我都要插手时’，我竟不忍心……打断你这难得的冲动……”
“这么多年，不只是我，她的父母，她的朋友们，所有爱她的人，在怜惜她的同时，也都在期盼着……你能够给她一些回应……”纲手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所以——当蛞蝓告诉我，小樱已经有了你的孩子的时候……我真的非常开心。”
纲手说着，美丽的瞳孔中带着几分调皮：“不仅小樱的痴情终于有了回报——木叶最古老的家族，也终于真正开始了它的复兴之路了呢。”
宇智波佐助不置可否。
“可是……”纲手话锋一转，“我原本以为，蛞蝓又告诉我，小樱不能回到木叶待产，只能呆在湿骨林……我才知道，原来这几个月，你们之间竟然发生了这样错综复杂的事……”
“小樱这孩子这些年受了太多的苦……现在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却一波又平一波又起……作为师父，我真的很为她心疼……”纲手柳眉轻皱，“现在，她怀着孩子，却连父母也不能告知，除却父母之外，她最有话语权的长辈，便是授业恩师了。”
“佐助，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小樱生下这个孩子时候过不了多久……就会忘了你……这你也知道。而且，在接下来的这六年里你们都不能相见，所以——你是怎么打算的——？”纲手说完这一段话，一双美目凝视着眼前的黑发少年。
“你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宇智波佐助颔首，“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作为丈夫和父亲，我会尽量保护她和孩子，不让她们受到一丝伤害，不管我个人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仅此而已。”
眼前的少年依然面无表情，然而，纲手却在他漆黑的瞳孔深处，看见了一个成熟男人应有的坚定和担当。
于是，她的唇角，也不由自主地再次带上笑容。
——对于惜字如金的宇智波佐助而言，对于一诺千金的宇智波佐助而言，这样的回答，已是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
、君彦的出生
纲手刚松了一口气，座上的蛞蝓仙人却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短暂的沉默。
“纲手，我的□□刚刚传讯给我——小樱可能要生了！”
“你说什么？！”淡金色头发的女子和黑发黑眸的少年异口同声地惊呼，而下一秒，两个人已经飞身离开了所在之处。
即使是最出色的医疗忍者，也无法准确地判断一个女人的预产期。
因为调皮的孩子啊，总是会不按常理出牌，着急地想要降生到这个世界上来。
春野樱在睡梦中被阵痛痛醒，医疗忍者出身的她很快明白一次比一次更快的宫】缩意味着什么。
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蛞蝓们没有接生的经验，只能在小樱无力的时候及时给予治疗，而纲手也并非“妇科医生”，由于孩子降生得突然，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各人才准备就绪，彼时小樱的面庞已经毫无血色，细密的汗珠浸湿了她盖在额前的刘海，浅粉色的头发瞬间就湿了一大片，一缕一缕地凝结成一段一段，紧紧贴在她的额头上和脸颊上。
纲手不忍见她如此辛苦，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虚汗，柔声道：“别害怕……痛的话，叫出声来会好一些。”
春野樱只是紧咬着嘴唇，微微摇了摇头。
温暖的手敷上她苍白的面颊，女子声带哽咽：“小樱……”
她想对着师傅笑一笑，然而，一阵强烈的阵痛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她只觉得整个人已经被生生地撕成了两半，而那种痛还在不断地增强，不断地延续着，于是，那个笑容也凝结成了哭泣一般的神色。下唇已经被咬出了鲜血，紧握着的双拳指甲也已深深陷入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