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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出书版]陛陛陛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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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青芦眼神一凛,骑在马上没有说话。

只见那少女俯身抚摸梅花鹿的伤口,乌黑秀发瀑布般倾泻于背部,一双眼睛像天上的星星那么亮。

“萌萌,站起来!”

“萌萌,站起来!”

她用娃娃音倔强的持续鼓励着。

贺青芦掉转马头便扬长而去,头也不回。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临走前扬起一地沙尘,搞得少女和梅花鹿都灰头土脸,惨兮兮的。

又过了几日,贺青芦去花房搜集染料。

他信步来到花厅内,在即将进入大门时,不期然察觉一丝极轻极细的呼吸声。

皱眉撩开花丛,发现一位少女正静静侧卧于芙蓉架下,她穿着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罗裙,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翘,脸似白玉,颜若朝华。

少女睡得很沉,身下铺着嫣红的花瓣,整个人仿佛花中精灵一般。

偶尔轻声梦呓一句,似一只慵懒的猫咪,丝毫没有察觉不速之客的到来。

贺青芦面无表情望着她,立如玉树之临风。

隔了好半响,他嘴角扬起一丝别有深意的笑。

只见他伸手扯了一片巨大的烂芭蕉叶,啪嗒盖在少女脸上,转身潇洒而去。

“呜呜,嬷嬷!他哪里是不通人情?他根本就是一个变态!”庞弯顶着满脸红疙瘩,涕泪横飞的朝美人飞扑而来。

“少爷也真淘气,怎么能在芭蕉叶上抹毒药呢?”金步摇瞧着庞弯失魂落魄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只得佯装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

“你家少爷简直是魔鬼!”庞弯恨恨捏起拳头,“他早知我的目的,所以根本不会上当!”说着便转头央求金步摇,“嬷嬷,我们换一个训练对象吧!”再对着贺青芦练勾魂术,只怕人没勾着,小命先倒没了!

金步摇一怔,捂着嘴笑起来。

“弯弯姑娘当真不喜欢我家少爷吗?”她拿出一盒药膏涂在庞弯脸上,带来气息清凉。

庞弯周身的汗毛根根倒竖:“不喜欢!不喜欢!”这种不深情不痴情不把未来女主当心尖尖供起来的类型绝对不喜欢!

“我家少爷很有钱,很有才华,也……”金步摇凑拢看她,长长的睫毛几乎戳到庞弯的脸,“非常好看,不是吗?”

“嬷嬷,您饶了我吧!”庞弯的脸皱巴巴苦成了一团,“你家少爷这种人物,我实在无福消受!”各种经典的美女卖萌场景都被忠实再现了,这个人依旧丝毫不为所动,要嘛是心肠太硬,要嘛就是——他实在不喜欢自己这个人。

金步摇笑声更盛,仿佛玉落珠盘一般,清亮悦耳余音绕梁。

“你还挺聪明的。”白玉般的手指停在眼尾,她望着庞弯,落寞叹口气,“假如当初我跟你醒悟的一样早,那该多好?”

庞弯眼一瞪刚想追问,金步摇的手指却已经移到唇上。

她无声摇头,促狭的笑了笑。

第八章

神针的秘密

庞弯终于不再招惹贺家公子,自己每天对着镜子潜心揣摩勾魂术。

所以被叫去见贺青芦的时候,她有些意外。

天气渐渐炎热,新的白裙还没做好,她找金步摇讨了件粉色的绢衫套在身上,下身是条清雅的红裙,裙裾秀着一朵俏皮的梅花。模仿清汤寡水的仙女太久,不免厌烦,她又找了只珠花簪别在头上,耳畔垂着流苏,随着步伐摇摇曳曳。

这是她在魔教时的惯常打扮。

探身进屋,却见屋中人一袭玄衣,若孤松独立,正望着书案上的东西凝神思索。

——那是一枚被封在冰块里的火焰神针,只有这样做,才能保持暗器在研究时不会融化。

庞弯见他似乎没有察觉自己的到来,便静静站在一边,默不作声悄悄打量他。

就像金步摇说的那样,贺青芦确实非常好看,那是种让人一见倾心,再见难忘的好看。正如古人所言,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轩轩如朝霞举,亮而明丽。

“看够了?”贺青芦连眼皮子都懒得撩一下,维持原有造型问了一句。

“不够不够,公子这么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庞弯笑嘻嘻咧开嘴角,欢快且狗腿的朝他跑过去——反正已经断了跟此美男共谱恋曲的念想,倘若能在嘴巴上占占便宜,倒也是好的。

贺青芦还是一贯的高姿态,轻哼一声以示轻蔑。

“公子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她站在他身后,踮起脚尖看向书案,只见着冰块四周散落着许多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

“你今日的勾魂术练习完了?”贺青芦察觉到有温热幽香贴近,不动声色侧开身体。

就算再愚钝,庞弯也知道眼前公子对她避如蛇蝎,只好悻悻收回好奇的目光:“基础课都已上完。”

贺青芦点了点头,又道:“金步摇对你好不好?”

庞弯诧异他居然会关心自己,不过还是如实作答:“金嬷嬷对我倾囊相授,她的为人就像她的容貌一样,非常之好。”

贺青芦仿佛想起什么,勾唇一笑:“她果然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

庞弯见他如此评价金步摇,小脸迅速垮下:“公子!不要因为人家喜欢你就任性妄为!”金步摇再美再妖,那颗心也是肉长的!

“她喜欢我?”贺青芦微怔,随即转头看向庞弯。

瞧她一脸愤愤不平,他淡然一笑:“她喜欢的另有其人。”

庞弯迅速瞪大眼睛,一句问话眼看就要脱口而出。

“这桩小事以后再说。”

哪知贺青芦并不给她深入八卦的机会,自顾自打断她。

“既然金步摇是我找来的,是不是她对你好,也等于我对你好?”他挑眉看她。

庞弯猜测这高贵的公子大概是在提醒自己要感恩,便乖乖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贺青芦的下一句话便是——“那你怎能恩将仇报?”

面对凭空飞来的指责,庞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摸摸鼻头讪讪道:“莫非我做错什么了吗?”

贺青芦冷笑一声,信手捻起冰盒里的红针。

“你曾告诉我说,并不知火焰神针为何不会融于你手。可我分明发现,这红针上曾附着过一种特殊药物,只涂抹于顶端,痕迹呈线状。”他看着她,眼中有暗沉的黑浓郁染开,“也就是说,你在使用暗器前,手中预先抹了药物,对不对?”

庞弯大惊,她压根没想到,眼前这看似傲慢不羁的男子竟懂得从一枚细针上分离指纹!

“红针不融的秘诀,就在于这种特别的药物,而这种药物见血即化,所以死无对证。”贺青芦凝着脸,朝她伸出修长的右手——“将你收针的袋子拿给我。”

庞弯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他说的不错,她确实没有如实相告。

每次用针之前,她都会先触碰针袋中一个固定的角落。先抹药,再用针,这是教主叔叔给的秘诀。

贺青芦看着她背脊微弓的防御姿势,眼如点漆,又是一笑。

“你虽蠢,但也应知道,反抗我定然没有好结果。”他轻声劝道。

庞弯摇了摇头。

“我没有骗你。”她站直挺身,下巴绷紧,两颊如霞映澄塘,“虽然用这针前要抹药,但我并不知那药物用什么做成,又为何会与针相克制止溶解——我只是按照师傅吩咐的去做。”

贺青芦眯起狭长的眼,深深看了她一眼,似是在评估她话语的真实性。

“你不肯告诉我针袋的秘诀,是因为你想留在我府上?”他似有所悟,修长的双眉拧到了一块儿,“你怕我一旦知道秘密在针袋之上,便会对你本身不敢兴趣,直接赶出府去?”

庞弯一怔,终究没答话,只是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几乎要渗出血珠来。

“你就这么想要一张绝世美人的脸?”贺青芦诧异看着她,“被世人所仰慕向往,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

庞弯垂下睫毛,鬓边流苏孤零零的晃了晃。

“……放心,既然答应了用一张脸来换你暗器的秘密,我便不会食言。”贺青芦略显疲惫的揉了'奇‘书‘网‘整。理'提。供'揉眉心,不再正眼看向庞弯,“贺氏向来言而有信,只要你那五千两银子不赊账,我应承你,这桩买卖用家族名誉担保。”

庞弯迅速抬头,目光灼灼看向他。

——对于一个骄傲的贵公子来说,再没有比家族名誉更重要的事情了,所以,她选择相信他。

“其实每次施针前,我都会摸这里。”

她解下针袋放到书案上,指向一处被磨得有些泛白的接口。

贺青芦闻言睁开眼睛,俊脸重新恢了奕奕神采:“你确定只有这一处地方?”

庞弯点头,又赶紧伸手捂住针袋:“答应我,千万不要弄坏这袋子,不能割,不能剪,也不能烧!”她眼巴巴望他,神情哀求,“假如弄坏了,我会被师傅杀死的!”杀死倒不至于,不过拖下去打一顿,再泡个毒药澡是肯定少不了。

贺青芦见她紧张兮兮的模样,故意脸一板:“这可说不准。”

“那不行!”庞弯立马将针袋收回,命根子般紧紧抱在怀里,“坚决不能给你研究!”

贺青芦见她如此执著,叹口气,很不情愿道:“倘若你实在担心,每次我研究针袋时,允你在一旁观摩,如何?”他实在不想说出“监视”两个字。

庞弯偏头一想,觉得这条件着实靠谱,便笑眯眯答应了。

融融的初夏午后,荷塘边的书房内,一男一女古怪凑拢着头。

“不能刮!你已经犯规了!”这是少女充满焦虑的声音。

“我只是轻轻挑了一下……”这是男子不以为然的声音。

“有你这么挑的嘛!挑掉了好大一块涂料,你这骗子!”少女垂泫欲泣。

“针尖这么大点儿也叫好大一块?!你对分量究竟有没有概念……”男子恼羞成怒。

岸边土坡上,有人惬意拨开盖在脸上的莲叶,露出一张端丽白腻的脸。

金步摇听着远远传来的争执声,腮边挂起一丝似有若无的浅笑。

“这催眠曲倒是甚好。”她嘴里含糊嘟哝一句,也不顾身下青泥,就这么香香甜甜睡过去了。

真假

这日又到了“火焰神针背后的故事”时间,庞弯哼着小曲儿,步履轻快朝书房走去。

不想书房门口破天荒站了一个人,拦住她去路。

“姑娘且留步。”锦地罗双手负后,宛如一堵铁墙。

“干嘛?”庞弯警惕瞪着他——此人不仅武功高强,城府也好像约莫大概有点深,她心底早给此人贴上了“不容小觑”的标签。

“我家少爷正在见客,还请姑娘改日再来。”锦地罗客气而生疏的一笑。

庞弯略微一怔,也偏头回了个甜笑:“那我先回去了。”

离开了书房,她并未走上回房间的路,而是趁人不注意,悄悄翻进了荷塘边。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书房,还有水遁这条路。

十二岁那年,庞弯曾被南夷一脚踹到河里差点淹死,此后她便奋发图强致力于游泳事业,如今怎么也能赶上大半个“浪里白条”。

将火焰神针收起埋好,悄无声息潜水过岸,她蹑手蹑脚攀到窗边屏息潜伏。

——贺青芦此人是个机关迷,除非遇到了特别重大的事,他是断不会放弃研究机会的,更何况这次守门的人,是府中最受信赖同时也最神秘的锦地罗?

她多多少少好奇起来。

“……还请公子再做一张脸。”

房内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年逾古稀的老头。

“哼,说做就做?我最好的作品被你们毁了,凭什么要再做?”

略显阴冷的回答,是贺青芦。

“毁了那张脸,实乃万不得以,所以我家主上特意奉上白银十万两,向公子表示抱歉。”那老朽充满歉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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