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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夜雨百年心-第186章

小说: 夜雨百年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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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外公对您是不是很好?齐曼婷点了点头,说,他对你也很好,但他没能看见你长大成人,现在也要为人父了。阮志和从衣服里拿出那个白玉观音来,注视良久,最后一笑,说,妈,外公就是外公。

齐曼婷只觉得心里一阵激荡,搂住了儿子。这个儿子真是太像杰哥了!二十多年前,杰哥就说过,“他在我心里也永远是你爸爸。” 阮志和说,那天表舅打电话来就是说泰国的事?齐曼婷点点头。丁力上次因为南洋的事已经找过麻哥,麻哥算是报答了他当年的恩惠,所以不好再开口让他帮忙。袁世雄打电话来是说自己去联系一下麻哥,请他在必要的时候援手。袁家已经不走黑道多年,而且袁世雄虽然已经和麻哥恩怨两清,自然没有交情,所以袁世雄去找麻哥,多半要被他羞辱或冷遇,还要趟混水,所以齐曼婷对他感到愧疚。后来结果是麻哥比较爽快地就答应了,他说,吴生这次做的有点儿不地道,虽然这不是道儿上恩怨,欺负女人总是不对,你帮我同丁生说一声。袁世雄说,谢谢,如果有需要再通知你。他们所有人都觉得不到最后关头,不要动用麻哥,因为他们都不想再和黑道特别是做白粉的有什么人情瓜葛。

文强和丁力也简略地对儿子讲述了相同的事,只是对齐家的情况提得更少更隐晦,但景辉和丁爱伟都明白了。景辉对父亲说,爸,您和丁叔当年。。。文强沉默了一会儿,就把当年上海的种种包括怡亭的事告诉给了儿子,略过了宝姿当年对自己的感情,但请儿子保守秘密,不要对第二个人包括母亲程程讲述。景辉也分外诧异,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父亲对外公感情复杂,又对宝姿一家感情特殊。最后他微笑着说,爸,原来您是民族英雄。。。有我照顾Lizzy,您可以放心。文强摇摇头,说,不论什么时候,我们只是在做一个中国人应该做的事。。。我就是不希望你是为了我们上一代才照顾小芝。景辉又一笑,点点头,说,爸,我明白,她已经是我太太,我娶她并不是为了你们。文强点点头,说,你很着急吧?景辉说,我当然担心,但我想她会平安回来,变得比以前更坚强。文强有点儿意外,原来这个儿子并不像自己,自己当年包括现在对程程一味保护,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丁力也告诉了儿子丁家和许家冯家的往事,一样让儿子保密,也自然略过了凌小珊在北平的事,以及小梅的事宝姿的事。丁爱伟听完一笑,说,您和妈妈原来都这么厉害,怪不得这次妈妈看上去镇定自若,我还以为您当年只是因为她漂亮。凌小珊是唱戏的出身,丁家的孩子们都知道,但不知道她在上海的往事,更不知道她当年为奶奶挡子弹的事。丁力呵呵一笑,说,她一直都厉害。。。我看小敏虽然小小年纪,也是厉害的主儿,你也要当心!丁爱伟又一笑,说,嗯,我也怕小敏。。。那您为什么要娶梅姨?丁力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说,爸爸不方便谈这个,以后你问你妈妈吧,看她想不想告诉你。丁爱伟点点头。丁力又说,小敏不会有事,只是受几天苦,你不要担心,吴永南自持身份,不会对姑娘下手。丁爱伟又点点头,说,嗯,小敏这次苦可受大了。

蕴纹见阮志和进来,一笑,说,有进展?阮志和见她里面穿着红色起小彩花滚白蕾丝边的长袖睡衣,像是午睡才起来,说,我想躺一下,你陪我?蕴纹于是笑着脱了外衣,上了床。阮志和搂着妻子,隔着睡衣,双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小腹,心里想着爷爷外公父母当年的事,只觉得风起云涌。。。蕴纹一笑,说,你在想你儿子吧?阮志和也笑道,也许是女儿。蕴纹说,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阮志和说,都喜欢。蕴纹笑道,为什么?阮志和说,他是我们的孩子。两人亲了一会儿,阮志和就轻轻推开了她。蕴纹说,对不起。阮志和一愣,明白了她在说什么,又把她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道,你已经在为我受苦了。蕴纹笑道,现在不仅不疼了,连麻烦都没了,这可是我最大的幸福呢!





第五部 (七十)

彭全是古鹤源去乡下以后才收的最小的徒弟,在渔行里打杂,人厚道勤快,因为无父无母又还未成家,古鹤源就让他和自己住在一起,他一直照顾师傅的起居,古鹤源也天天早晨指点他练武。他那时从没见过吴永南,因为他认识古鹤源的时候,吴永南早已和父亲闹翻,古鹤源也没再提过吴永南这个名字。但他从古鹤源的其他徒弟那里听说过师傅的这位义子以及师傅和这位义子感情深厚。后来古鹤源被抓,他也自投罗网去照顾师傅,虽然不关在同一间牢房里,而是隔壁,但总是有点儿照应,所以他也熟识陈翰林。他那时对陈翰林感激涕零,陈翰林只是说,我们都是中国人。后来师傅过世,他也去外面寻工。他曾经去过吴家,想把古鹤源过世的消息告诉给吴永南,但他穿的破破烂烂,下面的人以为他是骗子,为了埋身吴家,都不通传就赶走了他。

等到两年后,吴永南回去发现古家都荒废了,打听到古鹤源早就亡故,心里极其伤痛,回来后在吴家供奉了古鹤源的牌位,好一阵心情不好,下面的人日子也不好过,才又想起来好像曾经有个古鹤源的徒弟来报过信。吴永南于是发散人手去找,终于找到了彭全。因为彭全在父亲最后的日子里照顾安慰了老人,是吴永南的恩人,他身手又不错,所以吴永南开始提拔他。到了一定程度后,吴永南却要彭全隐退乡下,一是以备不时之需,二是吴家上下对彭全上位也颇有微词,因为古鹤源早已离开吴家,除了个别老臣子,吴家的新生代都不认识他。彭全于是带着一家人住去了乡下,在乡里做小生意,但事实上还为吴家做事,在吴家出粮。吴永南和他感情自然好,所以早年过年都带吴家兄妹去他家里小住几日,美其名曰是去乡下散心。吴日琼最喜欢去彭家,因为她没有母亲,而彭全的妻子对她很好,她在家里受了什么委屈就会自己跑去彭家,只是念大学以后去的少了。豹哥是彭全的手下,他一次犯错,彭全要罚他断腕,恰巧十六岁的吴日琼撞进来,她要全叔不要那么残忍,因此救了豹哥一只手,豹哥从此更尽心为彭全效力,后来成了彭全的亲信,所以吴日琼确是豹哥的大恩人。

吴日琼确实不知道父兄策划的这件事,丁爱伟那天下午打了两个电话给她以后,她才相信了。本来赌气不理,但后来觉得这多半是因自己而起,自己去年底告诉了哥哥植物园的那件事,心里不安,就想到了彭全,彭家一直为吴家做事她自然知道,虽然不知道细节,她觉得关押三姐妹的事多半是彭全在负责,因为外面的人大多数不知道彭全和吴家的关系。第二天丁阮又来说明了蕴纹的事,她觉得自己不能不管,于是她打了电话给豹哥。豹哥最后终于说了三姐妹在全叔手上,就是自己在看管。所以她去了关押地点,‘救’了唐敏,并劝说彭全放了蕴纹。吴永南告诉彭全的是这件事是为古叔报仇,彭全自然同仇敌忾,但唐许丁阮四家不是一般人家,他心里也自惴惴。后来报纸上登出蕴纹的身份,他更大吃一惊,只是已经骑虎难下。后来就顺水推舟放了蕴纹,但没敢告诉吴永南,他不是不担心吴永南来找自己的麻烦,但他觉得他这么做其实吴永南也会有好处,也算吴永南的退路,而且是吴日琼叫他这么做的,所以他就一直隐瞒不报,如果吴永南找他,他就这么说。

其实吴永南已经知道了女儿去找彭全放人的事,他只是不动声色,其中一个考虑也和彭全一样。吴永南当年从彭全那里知道了古鹤源过世的经过,自然要揪出那个走私的人,但这件事他查了很久查不到最后源头,一直耿耿于怀,他从没想到过丁家,因为那个时候丁家早就是豪门大户,当年连他自己都不屑这种没什么利可图的走私,丁家更不会入眼。丁家战后在黑道几乎绝迹,白道生意和吴家也不冲突,所以他对丁家并不怎么在意。直到去年他和严岚走在一起以后,对丁家的事了解的多了起来,他觉得丁家不是一般的不简单,然后再联系到丁力和陈翰林关系近,陈翰林当年又对那件事十分关注,就隐隐地觉得丁家和当年那件事有关联,后来他和严岚的交往就主要是出于打探丁家的事的目的了。有了方向不久就查明白了,再一联系丁唐阮的关系,以及走私一般经澳门中转,明白当年澳门阮家多半也有份,又有儿女恩怨和严岚的事,所以目标对准了唐敏。

只是吴永南始终不知道许家也有份,抓庭芝包括蕴纹确实是连带抓的,所以很快就向许家摊牌说不会为难庭芝,蕴纹今年下半年在港大就没怎么和唐敏一起,吴日川已经毕业出了港大,他完全没参与父兄的计划,所以吴家对蕴纹确实没在意,也没做调查,以为她和唐敏庭芝只是朋友,一起出街购物,但抓了以后就知道她也是唐敏的表姐,后来才在报上了解了她真正的背景。丁力那天打电话给他,意思是要捅出他和严岚的事,所以他不得不见丁力,因为唐许丁罗家绑票案,全港震惊,够胆并有能力策划这件事的屈指可数,港督府和中央警署也高度关注,如果这时候丁家捅出他和严岚的事,道儿上的就会联系到这是他吴家做的,这可不妙,吴家的敌人就会伺机而动,趁机向警方告密吴家的事,另一方面,他虽然不怕让人知道他和严岚的事,但他也算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和一个年纪轻轻的头牌红星一起上了头版头条,脸要往哪里放,更不好面对自己的儿女。





第五部 (七十一)

这天晚上,吴永南又自己上了秦玫家。秦玫见他又来了,非常意外。吴永南说,你想好了没?秦玫说,哪有你这样的?吴永南又怒而起身,向外走去,说,全香港只有你一个女人敢这么对我。秦玫说,好,阿南,你别走,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和我在一起?我既不漂亮,又不年轻,还很命苦。吴永南在门边站了一会儿,转过身来,坐回了沙发。秦玫看着他。吴永南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递给了她。秦玫接过,觉得诧异,看起来这是一方旧手帕,她打开一看,立刻吃惊地看着吴永南。吴永南点点头,说,你明白了,我为什么这么做。然后就把母亲和生父的事告诉了秦玫,最后淌下泪来,说,我对不起父亲,人生想要的东西总是得不到,父亲是这样,我也是这样,这就是我辜负他老人家的报应。秦玫心里一动,坐了过去,轻轻地说,阿南,其实我。。。吴永南看着她,秦玫终于说,其实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

吴永南很错愕,但随即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说,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是他第一次抱她,秦玫有一种很安适的感觉。她说,我也不知道,其实你应该知道,在我的心里,除了你,从来就没有别的男人。。。吴永南更意外,说,你和二哥。。。秦玫说,在你以前,我心里从来就没有男人。吴永南觉得一阵难以置信的狂喜,又淌下泪来。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想明白了,确实,在秦玫的心里,他就是她唯一的男人,这二十多年来,他就是她生命里唯一的男人。他说,那你为什么要让我等这么多年?秦玫说,我并没有故意让你等,虽然我心里从来没有别人,但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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