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之家同人]交换魔咒-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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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凯莉，难道你真的相信那所谓的魔女吗？”
“我……”凯莉吞吞吐吐地说，“……我不知道，不管怎么想，魔法什么的怎么可能真的存在呢？但是，我们没有办法解释格瑞的消失啊。我不想相信，可是又不敢不信……”
薇奥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总之谢谢你了，凯莉。但是我想我还是回去的好，要是爸爸回到家找不到我一定会着急的。”
凯莉看上去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但她还是体贴地回答：“那么好吧。”她轻轻地靠过来在薇奥拉脸上留下了一个离别吻，同时把一个小小的礼物盒塞到了薇奥拉沾满了汗水的手心里。
薇奥拉惊讶地看着她，凯莉终于没有忍住笑了出来：“你不会以为我忘了吧？生日快乐，薇奥拉。”
II。魔女
朋友？
我们是朋友？
这个词没有任何阻碍地扎进了她心底，疼痛逐渐蔓延。本来被压抑住的怒火一下子在薇奥拉心里燃烧起来，之前的虚弱和疲惫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越来越急速地跳动，脸颊开始灼热得发烫。
爱莲她怎么可以这么说？
如果爱莲只把她当做给恶魔的祭品，和那些地窖里的尸骨没有什么两样，那么她也许只会怨恨那个寄居在黑猫身体里的恶魔。可是现在，爱莲夺走了她的一切，现在她居然还说她是她的朋友？
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们还能是朋友？她怎么敢……怎么还会抱着这种天真的想法？
原本存在的友谊也在这一刻彻底灰飞烟灭，薇奥拉终于清楚地认识到爱莲终究是一个魔女，一个会毫不犹豫地把匕首刺入闯入的人的胸膛的魔女，一个恶魔的伙伴。她爱的永远都只有自己，从来就没有爱过薇奥拉，永远只把阴谋藏在微笑之下。
薇奥拉剧烈地喘息着，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压在腿下的树枝发出了一声清脆响亮的断裂声，让她一下子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她绝望地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爱莲听到了这声音，一脸紧张地转过头来：“是谁？”
薇奥拉屏住了呼吸，尽管知道这毫无用处。被发现只是早晚的问题，爱莲会再次找到她，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她抹除。
“那是谁？别装神弄鬼！快从那里出来！”爱莲的声音开始带上坚硬，薇奥拉看到她犹豫不决的表情，像是下一秒就要朝这里走过来。
“呀，真是没办法。”一个男孩的声音说，薇奥拉迅速地转过头差点折了自己的脖子。
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年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最让人觉得诡异的是他全身都仿佛浸满了血。但他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样把食指竖在了唇间作出了一个让薇奥拉噤声的动作：“呆在这里别动。”然后下一秒，他就变作惊慌失措的样子从草丛间跌了出去。
薇奥拉藏匿在草丛里看着那个少年和爱莲周旋着，然后很快就匆匆地走开了。爱莲也仅仅是凝视着坟墓和摆放在上面的百合一会儿，也跟着走出了森林。
森林里重新沉入宁静，薇奥拉松了一口气，双手发软得再也撑不住身体脱力地趴在了草地上。清新的草叶的味道和略带着腥气的泥土味直直地钻进鼻子，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
“刚才可真是危险呢。”男孩的声音在她头顶传来，但薇奥拉已经疲惫得根本不想动了。她依旧保持着仰面朝下的动作，闷闷地回答：“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了。”
“需要我帮忙吗？”
薇奥拉轻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被少年拽了起来。之前那个黑色头发蓝色眼睛的少年已经变回了原来镇定自若的样子，他带着微笑把她的手环在脖子上，把薇奥拉全身的重量都担在了肩头。在触摸到少年脖子间冰冷的皮肤后，薇奥拉颤抖了一下，但她还是抑制住了缩回手的冲动。
少年善解人意地问：“有什么问题想问的吗？”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薇奥拉试图从那幢小洋房里逃跑，语气依旧是轻松甚至说是愉悦的，
有很多话堵在喉咙薇奥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犹豫了半天才说：“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还会变成人类呢，黑猫先生。”这种听起来对什么都不在乎笑嘻嘻的语调，也只有黑猫了。虽然一开始看到它以少年形象出现的时候，薇奥拉真的是惊讶得连话也说不出了。她只是发现，她永远也看透不了恶魔到底在想什么。
“哦，我只是借用了一个人类的身体而已。人类的身体真的一点也不方便，我永远也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只凭两条腿就能行走的。”
“又是……尸体吗？”难怪少年的体温如同冰一样刺骨，薇奥拉甚至无法感觉到他皮肤之下脉搏的跳动。
少年扯开了他那件沾满了血的衬衫，薇奥拉这才看到他的伤口在胸口，呈一个可怖的撕裂状，鲜血已经凝固变作黑色。“是啊，当初这个男孩想着要到屋子里去探险，爱莲很轻易地就操控着屋子把他杀掉了。”
少年半拖半抱地把薇奥拉往回去的路上拖，他看上去更习惯用黑猫的四条腿走路，好几次差点连带着薇奥拉一起摔下去。“抱歉。”他满怀歉意地说，“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点。蔷薇就是魔女的生命，魔女的魔力要供给着花园里的蔷薇生长，所以魔女是没有办法离开那幢屋子的。”
原来那种窒息一般的不适只是因为离开屋子太远而得到的警告。薇奥拉沉默了很久，才干涩地问：“我必须要一直待在那屋子里吗？”
少年笑了起来，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这有什么不好呢？那幢洋房比你想象得有趣得多，你只要像蜘蛛一样坐在网的中间，自然会有无数的飞蛾争先恐后地扑上来。等你学完了基础之后，我们自然就可以学习一些更高级的魔法。”
薇奥拉没有接话，他们一直沉默着穿过盛开着红色和蓝色蔷薇的花园，洋房的大门仿佛感应到他们到来一样“吱呀”一声自动敞开了。少年一路搀扶着她爬上楼梯，还贴心地帮她掖好了毯子。
“好好休息，薇奥拉。”少年温柔地说，他甚至还微微地向她鞠了一躬才离开这个充满着花香的房间。
薇奥拉躺在床上凝视着色彩缤纷的天花板，听着少年走下楼梯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希望被破灭，让她觉得无比的疲惫，她甚至疲惫得连愤怒都感觉不到。
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病死在这座洋房，要么，就是用人类的灵魂和恶魔交换延缓病情的药，直到夺回自己原本的身体。
不管哪一个，都不是美好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黑猫一定是个可爱的男孩子！
、察觉
I。少女
“噗”的一声，烛火终于完全淹没在了烛泪中，在虚弱地闪烁了几下后熄灭了。薇奥拉垂在胸前正随着呼吸一点一点的头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她一下子惊醒过来，眼里饱含着因为疼痛而产生的泪水。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从不知何时被风吹开的窗户里照进来，浅蓝色的窗帘扑啦啦地在寒风里飘扬。薇奥拉不由地哆嗦了一下打了一个喷嚏，她慢吞吞地站起来活动着僵硬的手脚换了一支新的蜡烛。点燃的烛火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有限的一片光明照耀在墙上金发女人的画像上。
薇奥拉仰头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一，滴滴答答的钟摆声在空荡荡的夜里回荡着。已经是第二天了，薇奥拉凝视着印在窗户那个狭小的方框里墨色的森林，那里是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暗。
爸爸还没有回来，他们正在森林里寻找安娜夫人的女儿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她想起了今天遇到的那个少年，他是从魔女的家里逃出来的。那里已经有了一个新的魔女，那个可怜的女孩大概已经死在了魔女手下，薇奥拉清楚地知道他们所做的不过是无用功。但她没有办法阻止。
她所能做的只是一遍遍地祈祷，她的爸爸没有误入那一片森林。不然，她又会只有孤身一人了。
薇奥拉把烛火拨得更亮了些，裹紧了身上的毛毯继续呆滞地凝视着窗外的黑暗。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寒冷的雾一点点侵入肌骨，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思维都开始冻结。
当最后终于看到一点橙色的光穿出森林的时候，薇奥拉才仿佛打了一个寒颤一般彻底清醒过来。她猛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那里，就连身上的毯子滑落到地上也不曾注意到。
那个光点越来越大，伴随着树枝折断的声音，一个影影绰绰扛着猎枪的黑影从茂密的枝桠间显露出来。薇奥拉急匆匆地跑过去猛地打开了门，她的爸爸站在门外看上去比她还要震惊。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你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
中年男人犹豫了很久才踏进了门，他窘迫地把手心里揉成一团的东西塞进了裤子后面的口袋，轻声说：“还没有睡吗，薇奥拉？都已经这么晚了。”
“我……我只是担心你，爸爸。”薇奥拉带着哽咽一样的声音。她关上大门把最后一丝寒意阻隔在门外，看着他摘下了猎枪脱下了沾满了露水的外套。
有一丝微笑出现在了男人脸上，但那微笑仅仅过了一秒便消散了。他的脸上布满了疲倦而显得忧心忡忡：“没什么好担心的，你知道我的枪法一向是最准的。”
“那么两年前是谁踩到了捕兽夹差点把腿夹断？”
男人干笑了起来：“我们先不谈这个，快去睡吧，薇奥拉。有什么事到天亮了再说。”
薇奥拉紧紧盯着男人的眼睛，她看到了爸爸裤子上鼓起的口袋。他之前的确有把什么东西藏在那里，而且明显是不愿意让她看到。“你们发现了什么吗？”
“你是问安德莉亚的事吗？我们几乎翻遍了整片森林，也幸运地找到了她的脚印。可是奇怪的是，她的脚印在小路的一般凭空消失了。而且我们也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她应该是自己走开的而不是被野兽拖走了……这不算什么好消息，真希望安娜听到了之后还能保持镇定。好了，这些事我们明天再聊，先去睡吧。”
“哦。”薇奥拉有点失望，她看着爸爸满脸的胡茬最终还是没有出声提醒他已经过去的昨天是她的生日。他看起来太累了，连走路都摇摇晃晃随时随地都像是要睡过去似的。
算啦，她对自己说。日子还长着呢，只是因为那个倒霉的女孩消失才让他忘掉这件事了。没关系的，还有明年、后年，还有无数年呢。况且，就算这个生日过得那么简陋，至少也比完全没有的好。
薇奥拉让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垂在裙子两侧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先前凯莉塞进她手里的小小的礼品盒开始变形，里面装的尖尖的硬硬的东西刺得她手心生疼。“晚安，爸爸。”
她轻声地说，关上了她房间的门侧躺在床上。凯莉送的是一条可爱的项链，上面还缀着透明的人造水晶。可是在刚才已经被她捏坏了，她只是瞥了它一眼便随意地扔在了柜子上。
项链可怜兮兮地躺在月光下，薇奥拉只觉得烦躁在心里愈演愈烈，很快就不耐烦地移开了目光。她开始数天花板上蔓延的纹路，想象着一块洇开的深色水渍是一个长发的公主，那块霉菌的形状像一只恶龙。恶龙把公主抓走了，然后勇士挺身而出……
薇奥拉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里沉入了梦境，但睡得很不安稳。她梦见自己一个人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她往前走了很久很久也没有看到任何人，甚至连光也没有。密闭的空间里始终只回荡着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呼吸。
所以第二天，她理所当然地带着两个黑眼圈醒了过来。当她满腹牢骚地打开房门时，有些惊讶地看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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