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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魔兽世界同人)遗忘之名-王的血脉,风的歌声-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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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那一天起,它就注定是一个没有凡人居住的世界。原因很简单,凡人不可能在地狱里生存下去。这里的生存法则是为强者准备的,而弱者只能成为食物。 
“差不多是时候了。”萨兰利安停下了脚步。 
三个人顺着阶梯走了下来。带头的是一个穿着灰色外袍的人类法师,从外貌看已经接近暮年,脸瘦削且苍白;他后面是两个高等精灵外貌的人,看上去都是中年,一个穿着土黄色的大衣,另一人则是一身碧绿,戴了顶宽檐帽。人类法师面色很平和,但另外两人却显得有些紧张。他们死死盯着为他们领路的老者,目光一秒钟也不愿移开。 
眼看他们将要和站在这儿的萨兰利安撞上,但他们却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这些人并不实际存在于现在的时间段上。 
萨兰利安微微一笑,跟着他们向前走去。螺旋阶梯又往下延伸了很长一段,终于到达了尽头。一扇光是看上去就显得颇为沉重的木门挡住了去路。而她走上前去,和那个老法师用几乎完全相同的姿势推开了门。 
展现于眼前的是一座极其壮观的竞技场。萨兰利安和这三个人就站在入口处。整个场地都被血红色的烟雾所笼罩,甚至可以嗅到血和腐肉的恶臭。白色的东西在场地的另一边堆成了一座山,而仔细看一看,就会发现那全是各种生物的白骨。 
克罗米正站在那里,直面这充满了罪恶的尸骨之山。萨兰利安看到了她的侧脸——与以往一样冰冷,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在上面。 
这样的表情,她还能保持多久呢? 
萨兰利安觉得一阵恶心。她用手敲了一下木门,顺便把这个重得要命的战败者向前扔了出去。 
“喂,克罗诺木。”她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向这个老冤家打招呼。“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第十六章  第二次契约 

像是跌入了无底的深渊,一直往下落,不知何时才会到达最底端;又像是沉入了无尽之海,无法呼吸也无法动作,让海水夺取了自由。身体早已不是自己的,甚至连灵魂还是否完好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身上发生么什么事?这些都无从得知。转瞬之间,连疑问也跟着消失了。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黑暗——自己的世界已只剩下了这单一的颜色。 
我大概已经死了——良久,这个念头突然在脑海中一闪。但是想到这里时却并不觉得悲伤,甚至感到安心了不少。死亡啊,真正的意义不过就是永远的安宁吧。虽然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一人,也许有点孤独。但也不会再被什么事困扰,不会为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悲剧而感伤,更不必被人摆弄。从拥有记忆以来,我从未真正主宰过自己的命运。而现在我才第一次感觉到,不受拘束是多么美好的事。 
但是,我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突然间,他意识到了自己又一次开始了思考。“生前”经历的事现在全都跳了出来,在他眼前演起了舞台剧。他看到了襁褓之中的自己、在卡拉赞长大的自己、与法琳开始同居生活的自己,然后…… 
笼罩于眼前的黑暗徐徐消散,在黑色的背后是有些刺眼的纯白。一个娇小的、陌生的身影伫立于这片白色之中,背对着他。看不见这个人的脸,也不知道这个人的来历和名字。但他却突然想伸出手,碰触她,拥抱她。 
“我没有钱。”她说话了,用翠鸟歌唱般美妙的嗓音。 
奇怪,明明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为什么却这么怀念。 
“我回来了。”她继续说着,但每一句话之间似乎没有任何联系。 
这次更加奇怪了。他竟然想回应她,从头到脚,整个身体都在蠢蠢欲动,想回应她,想对她说出一句简单的话,对她说“欢迎回来”。 
她依然背对着自己,轻轻地向前走去。在她前面不远的地方,一张精致的餐桌正摆在那里。看到那张桌子时,他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个随处可见的小方桌,外加三把粗陋的木椅。那个人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她的笑容依然和以前一样明媚,即使不用说话,已经悄悄告诉了他,这就是留在他美好记忆最中央的东西,属于那个家的餐桌。 
法琳啊,我们的家果然还有一位重要的成员才对吧。 
他拼命地伸出了手。而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坐在了其中一张椅子上。与法琳的座位相对,在他座位的旁边。 
终于,这个人转过头来,看着他。夺目的白光从她身后射过来,阻挡了他的视线,使他无法清楚地看见她的脸。但是,不知为何,他产生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想法,那就是她正在对自己笑,就像看着家人时自然流露出来的笑容那样。 
他的视野渐渐变得模糊了。那张桌子,还有坐在那里的两人都已经渐渐与这白色的世界融为一体。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即使拼命伸手,拼命想要跑过去抓住她们,却根本无济于事。很快的,连最后一点痕迹都没有剩下,身边又一次恢复了寂静。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他再一次向着这个白茫茫的世界伸出了手。然后,一只小小的手从他面前伸出,抓住了他。从这只手上传来的触觉柔软而温暖,简直像是要把人融化掉一样。 
是你吧,一定是你。我一直追寻的人、我失去的记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是你吧,克罗米。 

睁开眼睛之后的第一秒钟就后悔了——由于意识的清醒,来自全身各处的疼痛一下子响应起来,差点把他又弄昏死过去。 
维恩倒吸了一口凉气,拼命压抑着呻吟的冲动。他正躺在地上,眼前看到的和鼻子闻到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里是一个他绝不愿回忆起来的场所。 
“我还活着?” 

他有些无法理解现在的状况。他记得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明明已经被那个叫萨兰利安的疯女人给打成了惨不忍睹的模样,不论从怎样的角度上论证也是“死亡”才对。他又开始努力回忆自己徘徊在生死之间时是否有过什么感觉,却发现那段时间的记忆完全是空白的。 
“你不觉得很失礼吗?”身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对于饶了你一命的龙族,却抱以‘疯女人’这样的称谓。我果然还是该直接杀了你才对呢。” 
“萨兰利安!”维恩吓了一跳。这个危险的女人就在离自己不到五步远的地方,靠在一堵墙上。他下意识地想跳起来,但身子却是僵的,稍微挪一下都感到非常痛苦。看到他这狼狈的样子,女人也没再继续挖苦下去,只是嘴角稍稍向上扬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疑惑也是负面情绪的一种。”萨兰利安漫不经心地说道,“只要有负面情绪,我就能捕捉到,然后将傻瓜们内心的黑暗面扯开,拉大。看着凡人被自己吃掉,是莫大的乐趣。只不过……”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维恩这才留意到她的右臂不见了。 
“我好像稍微入戏了一点,惹我家的小公主生气了。” 
“小公主?” 
“好了,你先闭嘴。”萨兰利安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再说了,你打算在那儿躺多久?不赶快爬起来的话,就要看不到好戏了。” 
维恩越来越搞不懂这家伙想说什么。正准备继续追问下去时,另一个似曾听过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麦迪文,我现在以青铜龙军团检察官的身份命令你,立刻中止你的研究!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吗?你是要毁灭整个世界!” 
维恩像背后装了弹簧一样,猛地坐起身来。这个动作让他身上的各处伤口都痛得像火烧一样,但他完全顾不上这些。正在说话的这个人对他来说绝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正是这个人改变了他,让他开始走上与之前完全相反的道路。 
“萨伦艾斯特拉兹!他还活着吗?” 
“啊,不要误会了,这只是过去的影子。”萨兰利安在一旁提醒他,“我的另一个爱好就是把地面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以幻影的模式重现。这样做的话,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都可以欣赏精彩的舞台剧。你知道么,只有当演员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演员的时候,戏剧才能被演绎得完美无缺。好了,安静一点,继续往下看吧。” 
维恩觉得自己脊背上全是冷汗。被人窥视内心的想法已经足够难受了,而这家伙还想把自己最不愿想起来的东西全部挖出来,让自己再一次受到良心上的折磨。如果萨兰利安想找普通人的麻烦,那她大概只需要动一动嘴就能让那家伙发疯。 
另一人说话了,将他的思维强制拖入了话剧。 
“我觉得龙族已经完全被过去的辉煌给麻醉了。你们以为自己还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吗?你看,我好心带着你们来参观我的作品,你们却粗暴地认定我是有害的。我觉得如果要参观别人的艺术品,至少应该存有对作者的尊重之心。再说了,你以为自己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呢?你难道还活在一万年前?那时候艾泽拉斯所有的生灵的确是不敢违抗龙族。但现在……” 
维恩不想再听下去了——这番话他几乎可以倒着背出来。他很清楚地记得,当时两头巨龙还不知道自己的脚已经踏入了地狱。而策划了整个阴谋的大法师就站在那座高台上,得意洋洋地欣赏这场血的盛宴。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抬头望向麦迪文站着的地方。这个可憎的人,可恨的父亲果然在那儿。 
但他立刻愣住了——麦迪文旁边多了一个人。一个和萨伦艾斯特拉兹的穿着颇为相似的女侏儒。她和自己一样,也正在看着这场戏剧。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从那双连眨都不愿意眨一下的眸子上可以看出,她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极为关注。 
她是谁? 
“她是任性的公主。”萨兰利安又一次读出了他的心思,“已经见到她了,却还没恢复记忆。你的脑子到底被什么东西砸过啊?” 
“她是克罗诺木?!”维恩叫了起来。 
“嘘,安静。”萨兰利安竖起一根手指,贴在自己嘴唇上。“现在的她并不在黑暗之门27年,而是在黑暗之门元年的卡拉赞。她最后一位配偶将被杀死,但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在临死之前将记忆托福给了凶手。再之后……” 
维恩下意识地抓住了自己胸口。他的心跳现在加快了一倍。 
“再之后,她便为那个罪大恶极的凶手付出了一切。” 

克罗米轻微地喘息着。胸口稍微有点闷,似乎是因为这地方的通风状况太差。她摸了一下心脏的位置,发现心跳并没有什么变化。双眼看见的东西对她造成的冲击似乎并未如想象中那样强烈。 
萨伦艾斯特拉兹死了。大概是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他在临死之前施展了最后一个魔法,将自己所有的记忆全部灌输到了凶手的大脑里。龙族拥有的知识数量是多得可怕的,即使是再聪明的凡人,一下子接受这么多的东西,也会立刻因为大脑的负担过重而疯掉。那个凶手看上去也没逃过厄运,在稍微发了一会儿愣之后就丢下了武器,捂着脑袋大声嚎叫起来。 
然后,这一切影像都消失了。竞技场又变得空荡荡的。只有散落在地上的白骨在无声地告诉所有人,这是在卡拉赞的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事件。 
情绪依然没有明显的起伏。克罗米觉得自己并未真正融入到这幕舞台剧之中,因为亲眼目睹了自己最后一位配偶的惨死之后,她却一点都没有因此开始憎恨行凶者,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 
这是为什么呢?很多年前,格拉卡隆在我面前战死时,我曾完全失去控制,变成了一个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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