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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浮生千重变-第18章

小说: 浮生千重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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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宜,里面再加点姜米,辟味,再加上蛋清搅打上劲……”

素徵掏出帕子擦擦嘴,意犹未尽:“好吃,真的好吃。”她哄着华胥如哄一个小孩儿:“不信你尝尝嘛。”

华胥把头摇做一只拨浪鼓。

她想起在紫桑山,捏着他的下巴把药丸强行灌下去的情形,忍不住嘿嘿狞笑,伸出两只五爪手:“当真?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心有灵犀,华胥如被一支闪电劈中,迅速捞起一只雪白肥胖的饺子塞进嘴里嚼着,五官都皱成一团,好容易才咽下去,哭丧着一张俏脸可怜巴巴地瞅着她,眼神像被遗弃的小狗。

素徵刚想大大地嘲笑他,忽见他神色倏然一变:“妖气。”

她回头,只见远处天边,熏染着大片酒醉似的酡红,其中夹杂丝丝黑云,妖气冲天,不禁极诧异地睁圆眼睛:“此处竟然有妖扰民?”老摊主一边拿笊篱捞着锅里浮浮沉沉的饺子,一边摇头叹气:“前些日子不知道为何,镇子上接二连三地死了不少人,全是精壮的男子,死相极可怖,就像、就像被什么吸干了全身气血一般,成了干尸……”

“一时间镇上的人心惶惶,有大户人家请了法师,说是有妖魔作祟要做法降伏,谁知道法事刚做到一半,祭坛上突然涌起一团黑烟,待散去后,连那法师和童子全都……”

素徵兴起,追问:“可知是什么妖魔?”

“不得而知,因为见过妖魔的人全都没有活着回来。”老摊主摇头:“作孽哟——好端端的镇子,如今人心惶惶变得死气沉沉,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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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搬走,没搬走的连门都不大敢出了。”

“那你为何还出门摆摊,不害怕么?”

他笑笑:“我这老头子还怕什么,黄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倒是两位看上去不像本地人,不知为何到琴川来,若是没什么要紧事还是速速离开吧。”

“我们——”素徵的话还未脱口,嘴上似乎被掩了一只手,华胥低头,以眼神示意她闭嘴。她不服气,抓着他的手叫,樱唇微启:“为何不可?”

“妖的事,自然由妖王来管。”

真死板。

素徵拍案而起:“难不成要看着那妖孽继续祸害人间?”华胥双手抱胸,气定神闲地斜眼睨她:“那你打算如何,收了它还是灭了其元神?”

她踌躇,忽道:“先去看了再说。”伸手一把牵住他的手,两人倏然不见。

几枚铜钱还在桌上旋转不停,老摊主目瞪口呆,险些腿一软朝半空里跪下作揖,神仙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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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像一直在自娱自乐,也不知道除了家属到底有没有人在看这冷到雪柜里的文……

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全旋跪求各位走过路过的姑娘们留下只言片语~

鼓励和批评都可以啊亲们,作者不是BLX啊~有什么不满尽管砸~

求评啊求评,有木有啊有木有?
 
琴川镇北。

墨子坊巷深处一幢粉墙黑瓦的大宅子,两扇紧闭的乌漆门,素徵一眼识破这障眼法,嗤地一笑,两指轻轻弹,娇斥道:“破!”

一声惊雷,霎时狂风骤雨黑了天地,天空裂一道缝似的,水哗哗往下泼,眼前景象倏变,荒草凄凄,断壁残垣,原来是一处荒宅,四处蛛网连绵,腥臭难闻——毒丝从四面八方急涌过来,华胥左手拥住素徵,右手红光忽明,毒丝如倏然折断一般纷纷坠地,哎,这样的雕虫小技,他都替它不齿。

角落里,一只原形毕露的黑色大蜘蛛瑟瑟发抖,八只伶仃长脚边躺着一个男人,无知无觉,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迷。

蜘蛛不认得他们,只苦苦哀求:“二位手下留情……”

“镇上那些人命,都是你害的么?”

“是……”蜘蛛骇然,长脚痉挛地不住抖动,“二位饶命,奴家有苦衷——”华胥毫不动容,斜挑着眉说:“那些被你害去性命的人,是否也向你苦苦哀求过,求你饶他们一命?”蜘蛛大窘,瑟瑟不语。华胥右手里不知何时执着一管竹笔,笔尖墨色如血:“本殿原本不愿管这闲事,但既然不小心叫我们夫妻二人撞见,便是你命中注定如此,你这妖孽祸害凡间夺人性命,本殿判你元神俱灭。”

蜘蛛这才知道自己遇到了厉害人物,眼中大颗泪珠夺眶而出,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素徵伸手扯住华胥的袖子,低头问伏在地上的蜘蛛:“你有何苦衷,且说来听听。”蜘蛛畏畏缩缩地抬头,看一眼华胥再瞅一眼素徵,吞吞吐吐地诉起自己的苦衷来:它名叫宝珠,本是金光洞的一只蜘蛛,修了三百多年,因在凡间偶遇一个男子,彼此一见钟情,结为夫妇,原本两口子的日子过得也算波澜不惊、甜甜蜜蜜。

“可奴家与相公实在很想有个孩子……”宝珠此时已经变成一个美艳女子的模样,海棠红的丝罗孺裙,裙幅飘散开来,腰上佩了一个玉环,腹部高高隆起,俯身爱怜地抚摸着地上那昏迷不醒的男子的脸庞,看来他就是她的相公了。

素徵看看那男子苍白如纸的脸色,忍不住问:“他,并不知你是妖?”

宝珠叹一口气,慢慢将头扭回去,身子伏得比方才更低,握住她相公的手,急切说:“相公他、他并不知奴家是蛛妖,所有的孽都是奴家造的,与他无关,相公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请、请你们一定要放过他!”

素徵艰难地扭动脖子,看看华胥,他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闲闲地看着两人,见素徵朝自己投来询问的眼神,他唇角微扬,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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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惹出来的闲事,自己解决。

哼,素徵忿忿然地转过头,听宝珠絮絮地继续说:“因为奴家修行不够,加上怀有身孕耗尽体内元气,所以难以维持人身……”

“所以你便以妖术魅惑那些年轻男子,吸食他们的气血?”

宝珠脸霎地红透,羞愧难当地点点头。

“蜘、蜘蛛!好大的蜘蛛……”躺在地上的书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鼻息幽幽,惊恐万状地反手将宝珠推出老远,嗓子眼里迸出哭腔来:“你、你是妖!你不是我娘子!”宝珠被推得跌坐在地上,艳若海棠的裙子上沾了雨水泥泞,污成一团,她怔了怔,掩面而泣:“我是宝珠啊,相公。”

“不是、不是、我娘子不是妖……”书生喃喃念着,突然发狂一般跳起来,拔足狂奔。

素徵哑然,瞧着坐在地上哀哭的宝珠,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手忽然被人握住,她回头对上华胥颇严肃的脸,他心意澄明,望了宝珠一眼,淡淡道:“你可觉得后悔?”

宝珠的脸颊上深深两道泪痕,从眼角延绵直到苍白的嘴唇边,她嘴微张,唇痛苦地颤抖着,半晌才道:“并不后悔。”凡人的一生一世,不过数十年——即使再深情不移的男人,也不过爱上数十年;何况,人心复杂,转得那般快,倒显出妖的单纯可爱。

宝珠,她的一生一世原本或许是无穷无尽的:千年,万年,也许可以修出仙骨,位列仙班,可她还是为了自己的爱付出了一生,铸成大错,可惜那个男人,并不买账。

妖精要的是抵死缠绵,书生给不起。

素徵将头靠在华胥的肩上,觉得心底一片悲凉,她已经后悔,不知此事将要如何收场。

宝珠软弱地瘫坐在地上,此时已经不再流泪,脸上显出一片灰白的颜色,叫人暗自心惊,她缓缓开了口:“二位大人。”

风拂过四周的荒草,沙沙作响,雨不知何时停下,脚下斑驳泥泞,天色变成紫红如一张巨网,铺头盖脸地撒下来,将世间万物都笼进一片黯然中。

黑暗如潮,湮没荒墟中的三个影子,摇曳的影子似乎浮在半空,模糊一片。

宝珠浑身濡湿,不知是寒冷,还是潮热,造成了她的颤抖,眼中噙着极度的悲哀,万念俱灰。“奴家自知罪孽深重,责罚难逃,这一切都是奴家咎由自取,甘心领罪,并无怨怼,只有一事相求……”她木然地说,目光不知遥遥落在何处,有丝丝暗红自她裙下洇出,蜿蜒如蛇。

素徵一惊:“你!”

宝珠冷汗淋漓,脸色变得极难看,呼哧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抠进身下的泥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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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产下这个孩子,奴家的、这条命便交由你们处置。”她浑身剧烈地打颤,面如土色,牙关紧咬,一只手茫然地在半空里乱抓,像一个溺水者,企图寻找一根傍身的浮木。

素徵跪在她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缓缓将源源不断的仙灵之气输入她羸弱的体内:“加把劲!”

华胥背过身去。

宝珠的面孔都扭曲起来,深吸一口气,额角的青筋暴突,“啊——”她上半身弯起如一道拱桥,几乎将素徵的衣袖都扯破,忽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天际。“生了!”素徵小心翼翼地剪断脐带,抱起那身上沾着血污胎粪、哇哇大哭的肉团,递给虚弱无力地仰面望天的宝珠:“是个女孩儿。”

宝珠却阖上双眼,狠心不向自己的女儿看上一眼,只轻声道:“这个孩子,就起名叫琴川罢……奴家灰飞烟灭后,劳烦二位将这孩子送到金光洞交予我姐姐抚养……”她摸索着自腰间解下那枚玉环,交到素徵手中:“这玉环,是相公送给我的……就给孩子留个念想。”

素徵惶然:“宝珠、宝珠你……”肩上轻轻搭了一只手,只听华胥在她耳边轻声道:“哀莫大于心死,由她罢。”

宝珠恬然而笑:“谢殿下。”

“你可准备好?”华胥问,宝珠点头,无限眷恋地深望着素徵怀中的婴儿,随着华胥手中竹笔一挥,血墨滴落,她脚下的地面倏然升腾起数丈诡秘的赤焰,像一朵盛开的巨大红莲,“琴川……”宝珠泪如泉涌,身影渐渐消失于火焰中。

母女连心,原本沉睡的琴川大概是感觉到母亲的永远离去,扭动着小小的身子嚎啕大哭起来。

“……”素徵看着华胥,脸上浮起浅浅笑意:“我便知道,你终是心软了。”

“多嘴。”他板起脸。

素徵手忙脚乱地哄着婴儿,抬头朝他灿然一笑:“希望宝珠的下一世能投个好胎,寻到一个真正爱她的人。”华胥伸出一根手指逗弄琴川,嘴里淡淡说:“但愿如此。”

这个半妖半人的孩子,今后的路将如何走,不得而知。

两人都心事重重,气氛也沉闷下来,忽然琴川两只小手乱抓,抱住华胥抚在她脸颊上的手指,张嘴含住,起劲地吮吸起来,半晌,发现没有奶水,又哇哇大哭,无论如何也哄不住,哭得小脸都泛出紫来。

两个活了数千年的人拿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束手无策,无奈地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赶紧去金光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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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像写不来长篇大论。。。

准备还有最多一万字就完结鸟~
 
二人拈决,急赴金光洞,将琴川交予她姨母手中,再细细将宝珠之事道与她听。

素徵怅然:“令妹之事,实在叫人遗憾……”宝芝揽着琴川冷笑,眼泪扑朔朔直落在婴儿细嫩的小脸上,转身道:“大人遗憾什么,吾等山妖,命如草芥,入不了大人的眼,死了一个何足挂齿。”

素徵一愣。

这件事,到底是她做错了么?

仓惶离去,心里便像硌了一粒石子,磨得她心神不宁、坐立难安,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似的:“华胥……若是我不曾插手这事,宝珠的相公就不会离去,她也不必死,那么他们一家三口便可和和睦睦过下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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