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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黑潮-第28章

小说: 黑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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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手上一紧,日吉若垂眼看她:“放开。”
“我不!”
少年目光沉冷:“你以为你是谁,可以和我讨价还价。”
“她没有资格但是我有。”安井宏彦得意地笑,“日吉君,这里是海上,你逃不了了。”他挥挥手让周围的渔船散开,四艘船靠的太近过于引人注目。
安井的口气有恃无恐:“乖乖跟我回西西里吧,我很欣赏你的能力,绝对不会亏待你。”他看了眼牧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美人作陪哟。”
日吉若沉默,如同暴风雨前的寂静。
牧野急道:“山崎橙子哪里比我好?!”她说,“我可以学啊!”为了这份畸形的爱恋,她甘愿成为替身,不惜把自己卑微地踩进尘埃。
日吉若扯出一个难以形容的笑容:“安井拓绳,八年前,你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啊,我那时在日本度假,”男人笑笑,“你知道,意大利人都很热情豪放,日本的风景对于我们来说太过精致清淡,所以我拜托朋友帮忙找找乐子。”男人沉默了下作为过渡,“没想到只一次就上瘾了,那种征服烈马的感觉让人沉迷。可惜的是,我再也没能找到那么暴烈的小马驹。”
“你给她发短信——”
“不,日吉君,”安井拓绳打断他,“女人,无论东西方,在黑道上都只是一种商品,我不会过于执着,我找的是你。”
“我知道你会来。爱情是一种让人盲目的东西。同时,我也要感谢日本严格的海关,如果日吉带来的是机关枪,我可不敢把你拐上船。”

日吉若脸上的笑容变了,桀骜的,仿佛胜券在握:“不,你错了,统统错了。”
他扯住牧野,蹬上五十公分的甲板围栏,屈腿微微后仰,跳进海中。
牧野慧后知后觉的尖叫只一瞬就被巨大的落水声吞没。
安井宏彦冲到甲板边对着泛起巨大涟漪的地方一通猛射:“该死!”

海水泛出红色,片刻后,牧野慧的身体浮了起来。
“真是冷血。”安井拓绳同样站在了围栏边,“都到公海了,他以为他能游回去吗?”
男人冷眼看着目力所及之处零散分布着的渔船:“我倒要看看谁敢接收他。”
站在父亲身边的安井宏彦听到了风声。不是海风,而是空气被锋利又迅速的东西割裂的呼啸声。
他觉得奇怪,扭头问父亲:“爸爸你有没有听见——”

少年的瞳孔猛然收缩,他看见他父亲的右眼中涌出鲜血,后脑勺相对的位置也有粘稠的液体汩汩涌出。

安井拓绳缓缓地倒下。

这是安井宏彦一生中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

“偏了。”两千米外,山崎橙子把眼睛从瞄准器后移开,顺手拆下狙击枪上的风力测算仪,“美国佬的东西果然不可信。”
她从甲板上爬起来,冲驾驶舱喊道:“起锚!去把那两个家伙接上来。”
“橙子小姐,还有三艘船上的人怎么办?”有人问道。
山崎看了看正在靠近安井所在渔船的另外三艘船,摘掉插在耳朵里的监听,“就这样放着。”
日本黑道不会再接受他们,去西西里没了领路人,他们的结局不是死在海上就是被作为非法偷渡者遣送回国,然后日本警方就可以为这一个月来的黑帮事件画上句号了。

余光似乎瞥见了一抹极熟悉的暗金,山崎橙子猛地扭过头,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见了二十年后的日吉若:“您、您是……”
日吉建一把手指压在嘴唇上,笑容温和:“别告诉那小子我来过。”
“几岁的人了,还害羞啊,不敢见儿子。”
非常熟悉的声音。
“爸爸?!”山崎橙子惊吓道,“你们什么时候上来的?!”
“当然是在一开始的时候了。”山崎诚扭住想要逃跑的日吉建一,“死老头别想耍赖,说好两个孩子不用我们动手就干掉安井的话,你就不和儿子闹别扭了的!”
“外头太阳太毒我进船舱不行啊?!”
正当盛年的两名组长势均力敌,日吉建一正心虚,挣脱不开山崎诚。
山崎爸爸将日吉爸爸拖进船舱,回头冲女儿喊:“记得把日吉家的小子弄进来!”
“我知道了。”山崎橙子愉快地应声。

十分钟后,两男人被接上了船。
“橙子小姐,我是文职啊文职。”穿着潜水服的池田井树拉着上船的扶手漂在海面上,等人把他背上死沉的氧气筒弄走。
“我会记得让我哥给你加工资的。”山崎这样说。
池田井树已经正式归入山崎信麾下,因为有个老人对女孩说“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便是最大的成功”。
山崎橙子是名女性,且不具将才,唯有枪法看得过眼。于是她退学后的一个月把大把的时间与精力花在了练习狙击上。
使用加强弹的SNIPER RIFLE有效射程为两千四百米,考虑到海上的风力,她把距离缩短四百米。
然而即使是这样,日吉若在船上时她始终不敢开枪,狙击手的心理必须稳定,那少年的一举一动对她有着大的影响。
日吉离开后,她开枪,误差是从眉心到眼窝的那段距离。

山崎接过湿淋淋的少年递上来的水肺,把一条毛巾搭在他头上,“去船舱里洗个澡吧。”
她这样说着,展开毫无阴霾的笑容。

海水澄澈,蓝天万里无云,有海鸟从船只前行的方向飞来,啼叫声悠长而嘹亮。
归航。
渔船甲板上撑起遮阳伞,山崎橙子站在下面有限的吸着冰冻汽水。
有熟悉的气息自背后袭来,然后一双手环住她。
“热。”山崎用手肘向后顶。
少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贴在山崎身后说:“好啊,你和你爸联手算计我,我生气了,山崎。”
“分明你爸也有份。”山崎习惯性地挑眉,“那么,我能做什么来平息你的怒火呢?”
自投罗网的一句话。
“快来满足我。”
山崎转过身挑眉一笑,为了方便瞄准而戴上隐形眼镜的双眸明亮异常。
她已经亲手结束了她的噩梦,而眼前这个男人愿意接纳她。
那么——
“你得先取悦我。”
她闭上眼,主动吻上了少年的唇。

一个温柔而缠绵的吻。

再次睁开眼,海天交接处有一条突兀的颜色,深蓝而近黑。
“啊,是日本暖流!”山崎兴奋地像个孩子,“第一次亲眼见到!”
日吉若把头磕在女孩的肩上:“知道为什么它的颜色那么深吗?”
“为什么?”
“因为它的水质特别清澈,我们能看得更深。和山里的水潭一个原理,水浅处是浅绿,水深处则是深绿。”

黑道也是同样,爱恨、喜恶,都以最直白的方式表达。那些看不清的阴谋背后,是人类最初的,最纯粹的,那与光一同降临于这个世界的本能。
无论爱恋,还是野心,抑或兽。欲。

少年的声音低沉温柔:“呐,山崎,记住它是一只暖流——”

要记住即使是在最深沉的黑暗中依然有温暖的存在。

“记住日本暖流的另一个名字——”

“——黑潮。”

——————————————————全文完————————————————

番外 流年抛却 。。。
番外流年抛却
这一年忍足侑士二十六岁,在医学界闯出了小小的名声,再没有人说他是绣花枕头。
声名渐起,随之而来的是无穷无尽的加班,一台又一台的手术。
病人康复后送来锦旗与鲜花,其中不乏玫瑰。
看着那些女性病人散发出健康活力的脸,忍足侑士发自内心地微笑,他接过花束说:“非常感谢。”

英俊的容貌,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踏上医生岗位后愈发沉稳的性格,使这个男人由内而外地散发出致命的魅力,褪去少年时代花花公子的轻浮,他真挚善意的笑容更加引人沉迷。

如同十年陈的拉菲。

迹部景吾勾起嘴角,和多年不见的友人碰了碰杯,醇厚的红酒流过咽喉,留下略带酸涩的甘甜回味。
高中毕业后他去了德国,回日本的次数屈指可数,今天他再次回来,正式执掌迹部财团。

“真是享受啊,”忍足侑士晃着高脚杯,镜片后的那双眼睛里有灯火明明灭灭,“这次回来之后,还走吗,小景?”
“说过多少次了,别用那个恶心的名字称呼本大爷,”迹部景吾放下高脚杯,开始切牛排,一举一动毫无瑕疵,有一种包容而强大的气场围绕在他周身,“满世界乱跑的该轮到本大爷的儿子了。”
忍足笑笑,不去提醒迹部他的儿子才两岁,这个借口着实拙略。
分明应该是成了家的迹部景吾舍不得老婆孩子,不肯再出差。

“那么,收到请帖了吗?”
“不然你以为本大爷坐经济舱回来是干什么?”
“哎呀,那真是辛苦了,需要我提供些福利服帖下吗?”
迹部挑眉看他。
忍足喝掉杯里剩下的红酒:“走吧,去看新娘。”
“无聊。”迹部笑骂一句,跟着起身。

十月的午后,涉谷。

忍足侑子在店里的化妆间内帮客人搭配发饰,门铃声在这时响起。
“优枝,去招呼下。”
“是,老板,”穿着粉红色短裙的年轻女性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充满活力的声音在店内响起,“欢迎光临——”
下一秒,娇俏的语气忽转恶劣:“怎么是你们?出去出去!”
“真是的,”忍足侑子无奈地停下手上的工作,“我出去一下。”

大厅中,极不称职的服务生池田优枝正把两个男人往外推。忍足侑子出来时,两个只动口不动手的男人已经被推出了店门。
啊,不对,动口的也只有其中的一个罢了。这个被忍足侑子强逼着做了几次模特的男人名叫池田井树。
他身边的另一个男人有着暗金色的头发,身形挺拔脊背笔直,如同一柄出鞘的剑,沉默内敛却有着太过锋利的气场,以至于池田优枝只敢推她哥,根本不敢和他对上眼神。
日吉若无奈地退出店门,看着更无奈的老板娘过来开门请他们进去。
池田优枝小女生似的在旁边哇哇叫:“婚礼前一天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啊啊!”
“你又看什么弱智电视剧了?”池田井树一巴掌拍在自己妹妹头上。
“不是电视剧,是小说啊,笨蛋哥哥!”
“哟,真热闹。”传来了低沉磁性的关西腔,池田优枝一瞬收声。

日吉若闻声回头:“忍足前辈……部长?”
“啊恩,”迹部说出了许久不用的语气词,“真是令人怀念的称呼。”
“好久不见,日吉。”
“啊,好久不见。”

“侑士?”是忍足侑子的声音,“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还有什么要改的。”
忍足侑士望向姐姐身边的女性,扬起笑容道:“哇哦,PERFECT。”

穿着婚纱的女子浸在十月明净的夕阳里,白色面料上阴线勾勒的花朵反射着光,长长的鱼尾后摆拖出一地璀璨。
美丽温馨恍然童话。

她笑着问:“觉得怎么样,日吉君?”
“很漂亮,山崎。”他亦扬起了笑容。

再没有人能呼唤出那样的心意,所以他们始终没有改变对彼此的称呼。

“呐,拍一张吧?”池田井树从随身的电脑包中掏出单反相机,向迹部和忍足发出邀请,“两位也一起吧,能安安静静地和新郎新娘合照可就今天这一次机会了。”

忍足向山崎橙子做了个请的动作。
迹部景吾紧了紧领带:“日吉,去换礼服。”

夕阳最美的那一刻,快门按下。
山崎勾着日吉,小鸟依人地靠着他肩上,轻声说:“呐,还记得我的话吗?”

当我们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人时,过去不会再让我们烦恼,年少时的苦涩无力,统统被流年抛却。

日吉若浅浅地笑,闭上眼在山崎额头印下一吻。

那于刹那间软化了锋利气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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