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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俊男坊-第337章

小说: 俊男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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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微垂着头,斜看着他交替着的脚,愣愣出神。

一路上玫果很沉默,他也不知她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觉得心烦意乱,明明昨晚决定好的事,可是说出后,心里仍是不得平静,暗叹了口气,“我先回去了。”

玫果这才抬头看向他,如今的他一双褐眸低垂,刀唇紧抿,神色间已见成熟稳重,已不再是第一次见她时,拿剑指着她的那个莽撞少年的神情。禁不住暗叹,岁月如箭,这般

拖着他,也实在不该,“好,你去吧。”

冥红握了握手中长剑,转身大步离开了。

玫果望着他的背影转过花墙,才又叹了口气,如换成别家男子,到他这年纪,早已是儿女成群。这样挂着自己的夫侍的名义,实在是亏待了他。

看向前面的分岔路口,想着慕秋好些天没回来,不知他院子里的下人,可有好好喂小果没有。

到了木屋,却不见小果,问过打扫院子的小厮,才知道慕秋不在的日子,小果就在离洛那边养着,久而久之,已成了习惯,只要慕秋不在院子里,小果便会往离洛那边跑。

虽然玫果很怀疑离洛能不能养得好小果,但这么大个弈园,这么多的下人,也没人胆子大到敢虐待慕秋的狗,倒也不必她操心。

既然来了,虽然没看到小果,也进屋看看,看有没有需要给他添补的事物。

这还是她回弈园后,第一次进这间屋子,推开木门,一切依旧,全无变化,只是那些桌椅板凳的,色泽暗沉了些。

她脚上虽然没有大问题,但行走终是有些疼痛,挪着退移到桌边,手指拭过桌边,有一层薄薄的灰,眉头皱了皱。

末凡不在,想必玉娘约束下人松散了些,慕秋不在,院子里的下人便偷懒,不每日打扫。

寻思着该整顿整顿下人了,可不能这么白养着这些米虫,不愿呆就滚蛋。

也懒得再叫下人进来收拾,顺手拿了放在屋角的抹布,抹拭桌面。

“果儿?”身后传来带着迷惑的轻唤。

玫果眉峰一跳,他回来了……蓦然回身。

慕秋一身黑衣的高挑清瘦身影堵在门口,背着光,硬朗的俊容陷在阴影中,“你……这么会在这儿?”

玫果望着他在阴影中,仍亮得灼人的眸子,“我闲着无事,过来看看。”

他看向她手中抹布,“怎么不叫下人。”

玫果这才想起,手里还捏着抹布,忙将抹布放过屋角。脚下动作大了些,一股剧痛自脚腕传开,痛得‘哎呀’一声。

慕秋脸色一变,急走几步,奔到她面前,扶住她,“你的脚,怎么了?”

“只是扭伤,不要紧。”玫果见他平安回来,满心欢喜。

离了近了,发现他眼里布满血丝,一脸的倦容,微皱了眉,抬手去抚他眼下的黑晕,“这次办事,很是辛苦么?”

“倒不至于,只是想早些回来,路上不曾休息。”他侧目看着她的抚上他脸的小手,心里一阵猛跳,眼里露出喜色。

这还是他重见她后,她第一次对他表示亲昵。

抬手握了她的小手。

玫果轻点了点头,只要他平安回来了,其他都没关系。

冲到门外,唤下人为他备热水沐浴。

回身问他是否用过膳,他说在马上随便吃了些干粮。

她又忙叫人沏了茶,送些点心过来,让他先垫垫。

他也是在疲惫,矮身在桌边坐下,看着她忙碌,胸口一片的暖。

随意吃了些糕点,里间已备好热水。

他站在床边,解了腰带,正要解胸前衣襟,回头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垂下手,不再解衣衫系扣,取了换洗中衣,转过里间屏风。

玫果看着他的身影掩在屏风之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的性子从来不避讳在她面前脱衣,难道当真是因为这几年不在一起,分了生?

她摇了摇头,不象。

将他进这屋后的一举一动细细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他扶她用的左手……

喝茶用的左手……

拿糕点也是左手……

刚才接腰带也是左手……

解胸前系扣也是左手……

而他的右手从头到尾一直垂在身边不曾动过。

心里陡然一惊,顾不得脚腕痛不痛,快步行到里间,绕过屏风。

见他正单手吃力的脱着衣裳,额头上渗着冷汗,而右手仍不曾动弹。

他见她突然进来,微微一愣,停下手上动作,“怎么?”

玫果看了他一眼,视线便移向他垂着的右手臂,“你的手怎么了?”

他知她是大夫,瞒她不过,微微一笑,“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

“小伤?”玫果面色一沉,别人不了解他,她能不知他?当年她给他刮骨,去毒,他也不曾皱皱眉,如今他这神情会是小伤?

伸手去握他的手臂。

他微侧身避开,“当真是小伤。沐了浴,我去寻瑾睿上上药便好。”

她握了个空,心里更是心惊,拉下脸,“慕秋,你应该知道我也是大夫,就算我的医术比不得瑾睿,但以我是你妻子的身份,我也该知道情况。”

第087章四年相思终有果

慕秋轻抿了唇,不再躲闪,由着她解开他的衣衫。

玫果除下他外衫,眼前一片触目惊心,右手臂至肩膀的雪白中衣已尽数被鲜血渗透。

尽可能轻的除了他身上中衣,上臂肌肉竟象是被猛生生撕裂,手骨也折断了半根。

即便她是大夫,也不禁抖了手,眼里涌上泪,“不要动。”奔出外间,拉开木门,朝着外面小厮道:“快去请瑾公子,说慕公子伤重。”

他这伤必须尽快处理断骨,否则这手以后只怕再也用不了剑了。

重新回来屋内,拽了他到桌边坐下,取了医药包,先行为他清理伤口。

他抬起左手,拭去她眼角溢出的泪,沉声道:“别哭,我没事。”

玫果心痛如绞,低声轻骂,“伤成这样,还说没事,这手……这手……”

慕秋勾唇一笑,单手将她揽了,“以前好好的,却无人疼,现在伤了,反而有人疼着,对我而言该是福。再说即便是只有一支手,我一样能抱你。”

他越说得轻松,玫果心里越是难受,“这以后再也不让你一个人去哪里了,你倒是说说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能把你伤成这样?”

在她所知,天下比他武功高强之人,屈指可数,如非对方武功高得可怕,又是一番恶斗,怎么能将他伤成这样?

“我回来时,在途中遇上寒宫雪带了几个打手,乔装打扮,潜进普国,看方向是冲着弈园来的。我寻思暗中将她杀了,不想她与那恶魔合体,功夫比以前高出许多,我竟然失

手,没能刺中她要害。她所带那几人,也全非弱手,我一时间没能脱身,被寒宫雪所伤。”

他说着,话语间带了几分狠意,“不过她所带的几人,被我杀了个干净。我那剑虽没能让她一剑毙命,却也够她寻地方养上些日子,不敢轻举妄动。”

她为他处理伤口的手停住了,直直的看着他眼里的那抹失望,心里窜起一把火,他还是他,独行独断的他。

他微抬了脸,触上她的目光,也不躲,面色坦然,看清她眼里的怒意时,微微一愣,“果儿……”

玫果垂了眼,继续手上的工作,声音淡淡,“看来你仍是了无牵挂。”

他不禁又愣了,她……这是怎么了……如果了无牵挂,怎么会拼死的往回赶?“你……为何这么说?”

玫果抬头直视着他,“佩衿之死已挖了我的心,如今他是活了,我才算过了这个坎,你认为我还经得起几回这样的折腾?”

他猛地一震,以为这四年,她不肯见他,心里没装着他,与他只不过是旧时的责任,想杀寒宫雪,也不过是想为她除了这道障碍,陪上性命也值了。

不料回来竟见她在收拾他的屋子,但隐隐感到怕是他以前想错了她,这时再听她这话,象一把大锤重重敲在他头上,将他敲醒,她竟是在乎他的。

愣了半晌,才注意到她话中另外的内容,“你说佩衿活了?”

玫果“嗯”了一声,“瑾睿也该来了,既然你这么巴望着去死,想必也是不待见我的,我也不在这儿自寻没趣。”

说着放下手中药,沾血软巾,就要往外走。

慕秋大急,不顾臂上疼痛,一把将她拽回,紧紧揽了,“我就是不舍得你,才这般急着赶回来的。”

玫果见他这一用力,刚要止血的手臂,又渗出许多血,叹了口气,不再故意怄他,拍拍他紧箍在她腰间的手,示意他松开,“如果你心里当真有我,就该好好珍惜自己,你不

舍得我有事,难道我能舍得你吗任何一人有什么闪失不成?”

慕秋心里蓦然塌了一处,“我以为你……心里并无我。”

玫果又是一叹,“不是我对你们没有情,是你不明白我过去的生活,我过去的生活的地方,一女人只能嫁一个男人,把所有心思放在一个人身上,那样才公平,可是现在……

我觉得亏欠你们,才会想躲开。结果我躲了四年,这四年,除了给你们制造更多的痛,什么也没改变,我也想明白了,我躲开了,你们也不会开心,我又何必再躲。既然我不再放

手,也就要你们也不能放手,不管何时都要好好的在我身边。”

“果儿……”慕秋将她转过身,审视着她的眼,眼一眨也不眨。

“难道,你不信我的话?”玫果看着他眼里色泽百变,慢慢抿紧了唇。

“信。”他听到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放开环在怀里的玫果,低声道:“放心,我的命永远留在你手里。”

笑在玫果唇边还没化开,便已夭折,“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我的丈夫们好好的,别无他求。”

瑾睿在门口轻咳了声,推门进来,冷瑟的目光直接落在慕秋受伤的手臂上,如果不是伤得极为厉害,玫果也不会叫他来处理。

玫果不精通骨科,接了瑾睿背着的药箱,让出位置,等他仔细看过,才问,“他这手,保得住么?”

“试试。”瑾睿从药箱中取了支钢针,细细的消了毒,瞥了眼慕秋,“如果你忍得住痛,这手倒是可以保,如果忍不得,我就此给你截了,也少受些罪。”

玫果暗吸了口气,目光紧张的在二人脸上来回巡视。

慕秋冷笑了笑,“你有什么招,尽管使,我接着。”

瑾睿冷清清的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会将这针钻入你的骨骼,将断骨接合,等骨骼长拢了,再切开皮肉,将这针拽出来。”

他说得简单,玫果却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在这没有麻药的社会,将钢针钉进骨骼已是可怕之极,到以后等长拢了,还要生生的重新拽出来,这就不是上次那刮骨之痛可比的

了。

慕秋不以为然的嗤笑了声,矮身坐下,“动手。”

瑾睿这才转脸看玫果,“敢不敢看?”

玫果白着脸,仍是点了点头。

“甚好,那不必再叫他人来帮忙。”瑾睿在桌上摊开一股油布包,将里面的钳子,剪子一一排开。

玫果在二十一世纪时,对削下巴,塞鼻子的事,没少做,切骨,接骨也是常常接触,但看着瑾睿手中的动作,脸色仍是越来越白。

相反慕秋虽然渗了一头的冷汗,神色都是泰然,饶有兴致的看着玫果的表情变化,见她心疼的叹息时,竟还笑得出。

直到瑾睿缝合了慕秋臂上肌肉,玫果才略松了口气。

瑾睿唤小厮打来热水,洗净手上血迹,背了药箱才道:“要手的话,水还是不要沾的好。”说完转身出了屋。

玫果追到他身后出了门,拉住他的手臂,低身问,“他的手……当真保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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