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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俊男坊-第233章

小说: 俊男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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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已现在并无压皇位之心,只是想夺那太子之位,但在父皇眼里,如果不为皇位如何会去夺那太子之位?

又如何不会想到如果他坐上了太子之位,那下一步将会如何?

自弈风封了太子之位后,父皇便削弱玫果之势,目的就是令弈风不能在京中久待,虽然拥有兵权,却无法在朝中壮大势力,即使是要反,也余力不足。

既然对他如此,那又怎么能容得下自已在朝中拉拢

人心,无限壮大势力?

在他纵着程太监去弈园,父皇不加以阻止,如今自已这方吃了亏,他却全然不加理会,这又何尝不是给他一个警告……不可越了权限……

对玫果如此,那对皇上就是如此了。

程太监等皇上离开了,才战战兢兢的爬了起来,“三皇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子阳又惊又恐,正一肚子怨气,瞪了他一眼,“还能怎么办?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也一跺脚转身走了。

程太监也不敢在这儿久呆,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第415章打发时间

慕秋伤势已好得七七八八,被一块墨竹牌招回了地下王朝,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只是在离开的那晚到玫果床前,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玫果在他吻她的时候,便已经醒了,当时心里就有种感觉,他要离开,否则他不会这半夜穿着夜行服潜进她的房间。

她不愿与他告别,所以佯装不醒,等他离开床边,才睁开眼,看着他跃出窗户,消失在夜幕中。告诉自已没有告别,他就一定会再回来。

接下来的月余,弈园中一切太平,佩衿和离洛果然开始随着末凡着手院中事务。

平时有末凡一路打理,并没觉得什么,现在所有事务压了下来,二人顿感吃力,虽有末凡亲自带着,仍被那些繁琐之事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应付



而末凡带着两个人熟悉各种事务,比他自已亲自动手更要费神费时,倒比过去更加不得空闲。

最近又有一批新的隐卫从虞国送来,为了让这些新的隐卫尽快适应弈园的守护工作,作为护卫长的冥红,自然就忙碌起来了。

弈园的隐卫绝大多数,都是由虞国培训出来的死士,任务就是保护玫果和弈园。

身为弈园主人的玫果都不知道这园中到底有多少隐卫,这些人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方法生活,也曾问过冥红,结果被他一两句话便打发回来了,意思就是说人家有自已的一套方法,

作为被保护者的她就不要多问了,问多了反而影响人家。

这以后玫果也就自觉的当他们透明了,反正平时也看不见他们。

虽然往常也不时会有新的隐卫从虞国送来更换掉年迈或者功夫不得长进而被淘汰的隐卫,但象这样大批量的送来,还是极少见的。

玫果隐隐感到不安,能调动这些隐卫的只有姨娘,就算心里有迷团也无处可问,总不能山长水远的跑回虞国问姨娘吧?

既然问不到,也就只能不加理会了。

如此一来整个弈园最空闲无聊的就数她了,一天到晚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想回京城,冥红却死活不许,原因是他现在忙于安排新隐卫的工作,走不开。玫果是在他保护权限之内

的,他走不开,那她自然也就不能独自离开。

玫果为这事郁闷了一整天,自已又不是小孩了,去哪儿还得要他允许,虽然也想过溜走,但冥红提前放下狠话,如果她逃跑的话,他也不去寻她了,直接以死谢罪来得省心。

玫果当然不相信他当真会那么做,不过万一他哪根筋错了,一个牛角尖钻上去,不下来,赌气抹了脖子,她找谁哭去?

虽然觉得郁闷,委屈,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了弈园。

实在是闷得慌了,去书房寻佩衿,结果却翻乱了他和离洛整理了整整一天的事务薄,害他们那晚又重新整理了一个通宵。

佩衿到也罢了,看着被她弄乱了的薄子,只是有些无奈的拍拍她的脸,“等我忙完了再陪你,可好?”

人家都这么说了,玫果也只得点头答应。

不过离洛就没这么好的脾气了,自那通宵之后,只要见她进书房,就会竖着眉,毫不客气的把她给丢出来,还扬言如果再乱翻那些册子,他不介意把她丢进后山冰水里泡上一天。

玫果一肚子怒气,如果那些工作是离洛一个人做的,她会想都不想的冲进去乱踢一气,让他从头做死去,但那里还包括了佩衿的心血,她可不愿让佩衿累死累活的陪着那小子天天

通宵。

也只有忍下这口气,到别处闲逛。

一阵没目的的瞎走,发现自已竟停在了梅园,找末凡打发时间?这念头刚爬上来就被扼杀了,那是给自已自寻烦恼。

实在闲得无聊,不如回自已房中寻本杂书打发时间。

到了门前,头顶一只白鸽飞过。

玫果羡慕了好一会儿,做人终是没有做鸟儿来得自在。

进了屋,从箱子里寻了本和冥红一起逛街时在地摊上翻来的闲书,买这些书的时候,并没看内容,只是觉得自从回了这世界,吃穿用全不愁,没了过去那种花钱大采购的欢悦感觉

,总觉得少了人间一大乐趣,于是拉着冥红到处乱逛,见什么买什么。

买回来后在整理战利品时,见冥红正翻着这些书,神色古怪,抢过来一看,顿时闹了个大红脸,那时才知,这些书竟然是些色…情…书。

你你我我的结巴了半天,不知怎么解释,最后往冥红怀里一塞,“送给你了。”

其实买东西时,冥红一直在她旁边,也知道她是无心之过,不过看她窘相仍觉得有意思,也就硬是装疯卖傻只当不明白,由着她支支唔唔的胡乱找借口。

没料到她说到后来,干脆不解释了,直接塞给了他。

就在这时,玉娘进来寻玫果,无意中看向他手中的那些书。

其实光看书的封面,并没什么不妥之处,但冥红心虚,就象捧了个烫手的山芋,慌乱间仍塞回给玫果,一溜烟的扬长走了。

玫果捧着那些书,当着玉娘的面,又不好有所表示,露出马脚,只得将那些书随手一包塞进了箱子,想着等寻机会偷偷处理掉。

后来这些书压在箱子里被她遗忘了,有一次找东西,无意中又翻了出来,随手翻了翻,发现虽然色色的,但里面的故事却极为有趣,感人。反而不舍得丢了,没人的时候偷偷拿出

来看着打发时间。

手里捏着手,和着衣衫滚上床,翻开书页正要看,眼角处见枕头下露出封漆信封的一角,那个角上所作的记号正是她母亲虞瑶交待于她的记号。

这个记号只有她与母亲知道,顿时心里一紧,翻身坐起,从枕头下抽出那封密函。

跳下床,在屋中细细寻找了个遍,无人藏身,也确信门外,窗外无人窥视,才掩了房门,拆开那封密函,取出里面信笺,翻来覆去,又是水浸又是火烤的,却只有一个字――忍!

在这同时,末凡从白鸽脚上取下一个便笺,展开来,上面却是“速归”二字。

第416章龙珠主人

玫果烧去密函,走出房门,在荷塘边青石上坐下。

那密函是谁送来的,她不知道,也不想猜,母亲自有她自已的办法,但那个“忍”字是什么意思?

是对什么事忍,还是对什么人忍?

慢慢皱紧眉头,既然都派人送来密函,却不肯多写几个字。

从近来诸多事情来看,定然会有大事发生,但到底会是什么事,却不得而知。

伸长了腿,用脚尖踩着荷塘里的枯叶,轻轻的点着塘里的薄冰,水面平整的薄冰在枯叶下一点点裂为碎片。

刚踩着另一片枯叶,按向一片较为完整的薄冰,觉得身后象是有人,回头看去,微微一怔,脚尖落了水,沾湿了家中所穿的丝覆仍不自知,呆看着静立身后欣长素雅的身影。

他已经许久没进过她的院子,随着他的视线,才发现脚尖浸在了塘中,忙缩了回来。

末凡叹了口气,她终究还是年幼天真,大冬天的却在这儿玩水上的薄冰,这样的她让他如何放心离开?

上前一步,蹲下身脱下她脚上的湿覆,捏了捏她的脚尖,还好尚没浸湿里面的绒袜。

玫果只是静看着他,夕阳打在他侧脸上,渡上一层金光,令他更显得清峻,没来由的红了脸,伸手拿过被他脱下的丝覆就要往脚上套。

“湿了,别穿了。”他拦下她,将她打横抱了,站起身走向寝室。

他鬓边一缕发丝不听话的飘到他面颊上,她伸手挟起那缕发丝,拢到他耳后,就如过去一般自然,二人同时看向对方,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玫果才放开那缕发丝,慢慢垂下手,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避开他的注视。

末凡暗叹了口气,踏上台阶,进了屋,吩咐丫头另取了干净丝覆来给玫果换上。

等丫头退去,玫果正想问他来找她是否有事,管家领着一个人急匆匆的到了门外,“郡主,京里来人了。”

玫果陡然一惊,与末凡对看了一眼,“进来说话。”

接着进来一人,玫果却是认得的,是三哥逸之的副将王冲,心里更是猛的一抽,“出了什么事?”

王冲向玫果行过礼,恭恭敬敬的道:“禀郡主,三皇子发动宫中事变,迫皇上更换太子之位,皇上令玫将军父子带亲兵入宫护驾。玫三将军派属下急赶来向郡主通报。

玫果如同三九寒冰,从背脊上一浇而下,挨着末凡手臂的手瞬间收紧,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什么时候的事?”

“辰时时分。”

末凡略一沉吟,蓦地看向玫果,“有诈。”

此言一出,玫果和王冲同时吸了口冷气,看向末凡。

末凡已站起身,走向门口,吩咐下人,“快备马。“然后转过身对王冲道:”王将军,你尽快回京将玫家未进宫的将士家眷散去,隐藏于市。郡主,我送你回京面见太后。“

一时间玫果只觉得天眩地转,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的她,只觉得各方面的压力向她迫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末凡的那句“有诈“让她心里瞬间心明如镜,皇上近些年来多疑,虽然关外大军兵权在弈风手中,但京中兵权却是死死握在手中。

子阳虽然到处拉拢朝中大臣,但并无兵权,以现在的实力,如何能掌控皇宫逼迫皇上?那么传玫家父子带兵进宫一事必定有诈。

如果子阳逼迫皇上一事并不存在,那么玫家父子带亲兵闯皇宫是何等大罪?可想而知了。

能让玫家父子带兵进宫的人只有皇上,那设下这个套的人就是皇上本人,其目的也不用言语了。

玫家父子进宫前已然想到了这点,如果不带兵进宫,是违抗皇令,带兵进宫,却是人家挖好了大坑,等着他们自已跳下去。

知道此次进宫,凶多吉少,才会要王冲来向自已通风报信。

如今只有一个人说的话,皇上还能听得进去,那人就是太后。只有去见太后,尚有一线希望……

母亲那“忍”字也浮上脑海,此时不忍则乱,这发生的一切都在母亲意料之中,可是母亲现在在何处?

懵懵间只觉末凡给披上风氅,拖了她直奔二门,也不等冥红,抱了她翻身上马冲出弈园。

只觉耳边呼呼风声,冰冷的风如刀割一般刮过她的脸,象一团糨糊一样的大脑在冷风中冷静下来,看向紧贴着她,不断打马快行的末凡。

他虽然给她披上了风氅,自已却没来得及去拿件外袍,仍穿着家中所穿的单薄便服,不禁心里一酸,拉过自已的风氅环过他的腰,让他也能暖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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