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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俊男坊-第124章

小说: 俊男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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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浑身顿时没了力气,仿佛落进了一汪温暖的潮水中,缠住他,与他抵死缠绵,直到抽上了身上最后一丝气力,才心满意足的软伏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地狂野的男人味道。

他轻抚着她赤裸的后背光滑的肌肤,柔声道:“明天你离开,我不送你了,释画会送你出去。”

她身体顿时僵住了,“明天吗?”与他相聚的时间实在太短。

“嗯,我们很快会再见的。”他吻着她汗渍的额头,从她身体里慢慢退出,抚摸着她的身体,等着下一轮的欢爱。

她双臂缠着他的脖子,将自己整个身子缠在他身上,咬着他地唇,“弈,你不怕被我害死吗?”

他回吻着她,柔声道:“我一生杀伐无数,早就没指望能有善终,寻个自己愿意的死法,又何尝不是件好事。”

她笑了,用心在笑,“等你死的时候,我陪你一起。”

“呵……这不好。”

“有什么不好?黄泉路上有个伴,不也逍遥。”她不快的慢慢抽回手臂。

他手上用力,将慢慢退开的她再次搂紧,抬起她纤细的腿,将又再硬挺起来的男根慢慢捣入她的窄紧,紧紧抵在最深处,道:“万一这儿已经留下了点什么,你还得留着看我的基因好不好呢。”

玫果笑着捶打着他,心里却泛着苦涩。

他虽然说地轻松,但她能感觉到他灵魂深处的深深的痛楚与不舍。他不舍,她又怎么能舍?

释画所言固然有理,但她寻他四年,又且能说舍就舍?

她没有反驳他的话,不过如果他真的有那天,她绝不会让他一个人走那条漆黑的黄泉路。

彼此的交织缠绵,急促呼,销魂的呻吟,烫化了雪夜的寒冷。

直到她累到脑海中被抽成一片空白,才卷曲在他怀中沉沉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赫然惊醒,摸向身边,他已不在身边,惊坐起来,掀开帷帐,窗外天外刚浮起一抹白。

房中点了红蜡,他已穿戴整齐,正坐于桌边雕着什么。

她穿上衣衫,轻轻凑到他身边,想看看他在外波奔了这许多天,又累了这一宿,不好好睡睡,在这儿捣鼓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

他抬头看了看她,眼里满含柔情,手中短刀雕下最后一刀后,吹了吹手中之物,递给她。

玫果接过,竟是一个漆黑的小小地鬼面面具,质地和上面的图纹与他脸上所戴一般无二。寂小小地面具竟雕刻得极为细致,较他脸上那个面具又不知难上多少。

满心欢喜,细看着手里那小小的面具,“原来那面具是你自己雕的。”

他笑而不言,算是默认,又从她手中取过面具,在一头一尾上各钻了一个小孔,一边系上玉珠吊坠,一边穿上紫金丝绳,端详了片刻,觉得没有不妥当的地方了,才又递给她,“拿去玩吧。”

“给我的?”玫果欢欢喜喜地接过去了,用手指轻轻抚弄,爱不释手。

“嗯。”他抬眼看了看外,站起身,将她抱起送回床上,“在睡会儿,免得路上波奔劳累。”

“不睡了,陪陪你。”玫果想到一会儿天亮就要离开,哪里肯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他淡笑着轻抚过她的小脸,另一只手出奇不意地点了她的睡穴,他实在不愿她途中过于辛苦。

玫果再次醒来时,已不见他地踪影,而释画却候在门外。

想着他提出的要求,自己不愿答应,一时间倒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

她不肯与夜豹断了关系,本来就是极为自私地,但宁肯自己自私,她相信,他也愿意她自私这一回。

“他呢?”

“他有些紧急事务。”释画仍是浅笑轻语,就象那日没向她提过要求。

玫果知道他不送她,是不愿离别时彼此难舍难分,陡然伤悲,但见不到他仍觉得失落。

随着释画上了船,船只离开了岛屿,站在船尾望着他的院落的方向,盼望能看见他的一抹身影,但他没出现。

失望的咬着唇,垂下了头,泪在眼里转动。

这时一阵绝妙的琴声传来,正是初见他时所奏的曲子。

她唇边含着笑,泪却滴在了脚边的甲板上。

释画望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轻叹了口气。

第219章离开

离了岛屿,玫果环顾了四周,仍是来时所乘的船,连换一个人。

唯独少了弈,多了释画。

转身看向依在舱门口把玩着长萧,慵慵懒懒的释画,“你提的事,我不能答应你。”

释画仅仅是抬了抬眼皮,脸上也没更多的表情,“我知道。”

她动了动唇,找不到可以解释的,轻咳了一声,“我住哪个舱?”

释画拿眼角瞥瞥她来时所住的船舱。

玫果没忘记这船虽然极,但舱位却小,仅两个船舱可住人,“那你呢?”

释画终于起眼眸看向她,唇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你来时和他可以同处一屋,与我就不行?还怕我对你有什么企图不成?”

玫果即时有些张口结舌,“我……我……我是这个意思。”

画唇角的笑深了些,“如果在船上,我真要强你,你无处可躲。”

玫果是粉脸顿涂猪血。这个人说话太过于直白。

释画轻了笑。从袖中取出一个金丝荷包。抛给她。“他要我还给你地。”

玫果接过。正是自己装毒针地荷包。他果然还给了她。

“他要你记住自己地承诺。这东西别用在自己身上。”释画站直身悠悠哉哉地往船舱走

“我自然不会用在自己身上。但我不会介意用在你身上。”玫果着他地后背比了个中指。

他转过头。玫果忙收回手指。但仍被他看见了正在回缩地手指。自然也猜到了她刚才地举动。眉稍一扬。

玫果尴尬的将手指藏在身后。

释画慢慢落下眉头,“等我要强你的时候,你再用不迟,你放心,我没他那身出神入化的功夫,没准这针管用。”

玫果一阵猛咳,自己遇上的都是些什么怪物,不过如此一来,这些日来对他地芥蒂反而灰飞烟灭了。

尾随在他身后进了船舱,脱了鞋,爬上来路上,所睡的角落,将枕头抱在怀里,看着他擦拭着长萧,“你不怨我吗?”

“自然怨。”他将萧放到,轻轻的吹起来。

“可是为什么我看不出你怨恨我的样子。”

“怨恨一个人,不定要放在脸上。”

“可是你如果怨恨我,为什么能对我这么好。”这些,弈不在岛上的时候,侍儿们对她地照顾丝毫不怠慢,她知道这全是释画的安排。

他试着音符,“因为你是他的命。”

“为什么总感觉,你是为他而活?”玫果第一次看到他就有这种直觉。

“因为我的命是他给的。”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音符,悠扬地萧声环绕在船舱中,从窗口飘出去,婉转传开。

这一路上,释画虽然说话吊儿郎当,但行为上对她却十分守礼。

直到快到岸,他才取出一块雪白的丝帕,递给她,“对不起了,虽然你是他的女人,但这行规还是不能破。”

玫果坦坦然的接过了丝帕,回了他一个谅解的微笑,大大方方地蒙了自己的眼睛。

也知过了多久,感觉下了船,上了辆马车,兜兜转转,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被解下蒙着眼睛的丝帕。

睁开眼,撞入眼睑的竟是夜豹的那张鬼面具,顿时愣住了,心下一阵狂喜。

下一刻,飘入鼻息间的似兰似梅的幽香将她雀跃地心一掌拍飞,眼前不过是戴了和他同样面具的释画。

“郡主,释画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前面拐角处就有人接你。”

玫果木纳的点了点头,直到这时才真的感觉,重新回来了自己原来的生活,而与他一直怕日子就象是一场梦,“谢谢你。”

“下车吧。”释画揭开车。

玫果下了车,才发现竟已到黄昏花。

按着释画地指示,顺着路一直前行,没走多远拐了个弯,果然停了辆马车在那儿等候。

车夫戴着一顶阔檐斗笠,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半边脸,曲着一条腿坐,嘴里咬着一根枯草,不时的往这边望来。

他看到玫果,一声欢呼,“郡主。”跃下车,向她直奔了过来。

玫果站定了,望着飞扑过来地高大身影,眼圈间有些泛红,怔怔的不知言语了。

车夫奔到她面前才停下,推高帽檐,露出浓眉大眼,极为英俊地脸,视线停驻在她脸上,看着她眼里滚动的泪珠,浓眉竖起,“是不是他们让你受了委曲?”

玫果只是摇头,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想流泪,不知是因为见到亲人想哭,还是突然感到回到他们身边,那离那个人就更远了而想哭。

“他们居然敢欺负你,我找他们去。”他满面怒容,大步往前走。

“冥红,没有,他们没人欺负我。”玫果忙追上去拉住他,望向前方,那辆马车仍停在原地。

“那你为何会哭?”冥红哪里肯信,仍要去找地下王朝地人算账。

“我只是想家了。”玫果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搪塞。

“想家?”冥红愣,她的这个家是指镇南府,还是弈园?

玫果点点头,勉强挤出笑容。

他的浓眉这才落了下来,“不行,我还是得去揍他们几拳,解解气。”这些天来,他担心受怕,坐立难安全拜他们所赐,现在虽然见玫果平安归来,但这口气却是咽不下。

玫果被他气得笑了,这个人别扭起来,就跟个孩子一样,紧紧拽着他不放,“你不许去。”

“你放手。”他轻轻挣着,想摆脱她的纠缠,但又怕伤到她,也不敢用力挣,两人拖曳着纠缠不清。

“我不放。”玫果也使了横,反而抓得更紧。

二人拉拉扯扯的,最终是靠近了释画的那辆马车。

冥红掀开车帘,二人都呆住了,车内哪里还有人,环顾四周,也是鬼影都没一个。

玫果长松了口气,丢开他的胳膊,赌着气往来路回走。

冥红皱了皱眉,这气是没处可发了,只得追上玫果跟在她身后,“喂。”

玫果撇开脸不理他。

他上前两步,偷眼见她板着脸,摸了摸鼻子,“这些日子他们真的没为难你吗?”

被他这么一闹,玫果郁积的心情,倒是好了些,仍有意拉长脸不理他。

冥红干咳一声,微敛了敛眉,安安份份的走在他身边。

第220章无颜以对

玫果到了马车前,正要抬手揭车帘。

车内伸出一只白得全无瑕疵的手,早先一步揭开了车帘。

玫果对上车帘后的那张温文而雅的俊颜,四目相对,心里顿时泛起了不知什么滋味。

喜极的同时又带着郁积。

就同小孩子突然见到久别的亲人,开心的想扑进他怀中,但一想到与弈的肌肤相亲,抵死缠绵,对他又觉得愧疚,无颜以对。

垂下眼睑,不敢再看他满含关切的眼。

象是做错了坏事的孩子面对家长;又象红杏出墙的女子,无颜面对夫君。

心里陡然一惊,自己何时竟已将他当作了自己的夫君?

冥红刚才担心玫果一个人遇到伏击,不见了地下王朝的人,也没敢走开细查。

现在玫果有末凡看着。也放心了。“你保护郡主。我去看看这些鸟人到底去了哪儿。当真能化在了空气中了不成?”

玫果见他仍要找地下王朝地麻烦。有些恼了。瞪向他正要发作。

末凡先她一步。轻笑道:“你不必去了。纳兰氏族几千号人。也能转眼间消失无影无踪。何况这几个。”

“消失?”玫果最关心地末过于纳兰氏族地人。是否安然。

回来地路上。她也问过释画。可惜那释画虽然满嘴胡言。但一提到正事。却是三拳打不出一个闷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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