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总裁文呢-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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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圆圆说的？”彦恒泽对颜凉的知情也不意外。
颜凉点头，她这唯一的消息渠道也就陈圆圆了。
“黄琦反对我新起草的合同某些条款，可能觉得我比较不公平，这事我还在努力争取，她现在有些个人情绪在，说实话，我不是很有办法。”彦恒泽也有无奈的时候，他是一直很欣赏自己这个工作搭档的，黄琦也一直把工作跟感情分的很开，可不知道怎么的，最近实在是有些不太理智。
“虽然我这么说有点不识好歹，不过你真的没必要为我重新订合约什么的，我都觉得我受之有愧了。”颜凉到底信奉凡事能简单就不要复杂的观念。
彦恒泽笑了笑，却不以为意，仍旧坚持：“好像你们都不同意我这想法，从一个经营者的角度来说我这么做也确实是得不偿失，但这么多年，我也不能一直靠你这无所谓来压榨你的剩余价值吧？这样我可真的过意不去。”
颜凉到期的合约不管从哪个角度讲都是偏落后的，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觉得卡里一直有存款就是很不错了，可事实上，随便从网站里拎出个小粉红作者，都不会赚得比她少。
“我哪怕是要过气了，你也不能用剩余价值这话形容我吧！”颜凉有些不乐意了，不过也是句玩笑话，彦恒泽的想法她大约能懂，也就是她，要是换别个同等级的作者，不换合同，续签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你离过气还早，我下个月还要给你办签书会呢，这事陈圆圆应该跟你联系不少次了吧？”彦恒泽知道颜凉的续约意向就够了，适时转了话题，看起来他还挺关注陈圆圆动向的。
“嗯，提过了，我还是觉得不太靠谱吧？”颜凉总不能说陈圆圆就是出来玩的大家压根没商量这事吧，就点点头，先表示了犹豫。
彦恒泽是熟悉颜凉性格的，也料得到颜凉不那么容易同意，今天会约出来主要还是为了签售的事，老板亲自出马来当说客。
“以前是没机会没能力，现在你这位开朝元老都写了十年了，不管言业这安排有多少商业性质在里面，对你来说，不也是个机会可以感谢下支持你多年的读者吗？”
颜凉无语：“你也就敢跟我这么直白地提商业性质，你这说客怎么连点感性话都说不全呢？”
彦恒泽笑起来，回说：“感性对你有用的话我也不用来了，你原先是低调，现在的知名度要再藏着就有点矫情了，所以趁十年这机会，好歹也让凉歌大神跟大家见个面。”
“你就不怕搞完了回头我又不跟你续约了，那不是白宣传了？”颜凉想想这也不是没可能，彦恒泽这回真是豁出去的舍得啊。
“不怕，你续约，那就当是欢迎，不续，也是有始有终。”彦恒泽笑容温和，创办言业以来一步步精打细算到今天，总算对颜凉豪爽了一回。
颜凉也笑起来，她是觉得没必要，可彦恒泽对这亏本买卖的劲头这么足，她要还推三阻四就真显得矫情了，便点头说：“行吧，你要办就办，但是场面给我弄小点，我这人见不得人多，不经吓！”
作者有话要说：。搞浪漫失败~
、签书会
办个小型的签书会其实不难，因为考虑颜凉的要求，什么人挤人的大场面是不能出现的。彦恒泽最后选了一家私人开的书店作为场所，颜凉自己也去看过，店面不大，但是四面墙上全打成了书架，上面满满当当塞满了各色书籍，然后更具特色的就是店主收集的小书架，也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什么样式都有，自然也是摆满了书。
店里要办签书会，就做了整理，移除一些架子，空出一片区域摆上沙发跟长桌，因为地方不大，准备的接待人数也就少，几乎就没有做相应的宣传，只在活动当天，书店外摆出一块小黑板写明“凉歌十年签书会”，然后还是当天，由颜凉发微博放出地址跟时间，彼时，有没有读者来，就看是不是真爱了。于是，原本想着应该是个火爆大场面的大神签售会，默默被改装成了私人小型签书会，还不带通知群众的。
当然也不是一点风都不透，起码一个礼拜前，陈圆圆就偷偷跟群里的死忠粉们透露了消息，因为时间安排在周末，有几个都立刻订了机票说要来面见大神的。
那天，颜凉到底还是有点小紧张，早上八点，她跟陈圆圆一起到达书店，前一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沙发前的长桌上铺了碎花的桌布，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摞起的纪念版《凉哀那歌》，这是要免费送出的一百本，是颜凉自掏腰包要送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一百个人来都是未知数了。
签书会上午十点开始，颜凉准时发了微博，然后就跟陈圆圆一人捧了一杯店主友情赠送的咖啡窝在沙发上，也不好一直盯着门口，门上有风铃，来人自然会响，于是就有些无所事事。
“你说能有人来吗？”颜凉终于还是略带忐忑地转头问陈圆圆。
陈圆圆刚张开嘴准备安抚一番，就听“叮咚”风铃响了，两人齐齐转头朝门口看过去，一见，是个熟人，好久没遇到的制片小乔。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早上起晚了，我没迟到太晚吧！”小乔背了个双肩背，手上还拿着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就急火火地跑到颜凉她们坐的地方。
颜凉跟陈圆圆又同时收回了期待的眼神，小乔过来帮忙是早说好了的，她难得在拍片的空档期，就来凑个热闹，充当一下现场工作人员，身兼主持、后勤、保安等一系列职务。
“不晚不晚，差不多。”颜凉摇摇头，这不压根还没人来嘛。
不一会儿，坐等两人组，就变成了无聊三人帮。
颜凉手上刷着微博，转得也不多，估摸着大周末的也没谁早上□□点就刷微博的，但转发评论里的震惊度倒是够，甚至还有怀疑她被盗号的。
这么一想，前面那条微博确实单薄了点，颜凉略一思索，就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现场的照片，还捎上了小乔跟陈圆圆一人一只剪刀手的卖萌照，就这么又补了一条微博。
“我就说应该早点宣传宣传，这么冷不丁一下，谁知道你真签假签啊？”陈圆圆冲着颜凉咕哝，她也很忧虑，万一没人来，颜凉那颗玻璃心也不知道会不会受打击。
“安啦安啦，给人民群众一点反应时间，凉大的人气，就同城那也是不少粉丝的。”小乔倒是心安，这自信心显得很靠谱的样子。
话刚一说完，就有三两妹子手拉着手进了书店，不像寻常顾客，倒是直接奔着颜凉她们来的，小乔一看，嘿嘿笑了一声，直接站起来迎了上去。
这几个妹子都是死忠群里，大家都认识，这不就来给凉歌捧场了。初初见到颜凉本人，还都有点小激动，盯着颜凉给书上签了名，这才欢欢喜喜地跟小乔她们聊起来，这时候书店里基本没别人，颜凉这心情跟面基似的，反倒轻松起来，不管怎样，这也算开张了。
颜凉新发的微博证实了活动的可靠性，加上几个妹子的现场微博实况转播，到底“凉歌十年签书会”这个话题是被刷起来了。
下午的时候，渐渐来人就多了，也排起了队伍，颜凉手上的签字笔就没再停过。
这种临时通知的活动，最大的好处莫过于会放下自己手上的事情临时决定来签书会见一见作者的，那基本都算得上老粉丝或者死忠粉了，这群人就是颜凉想要感谢的，而且错开的时间也容易维持现场的秩序，不会出现太混乱的场面。
队伍渐渐长起来，大家基本上都拿着手机，或者几个认识的人小声聊聊天，就这么慢慢移动，店里也不吵闹。颜凉给每一本书签名，跟来人握手微笑，说“谢谢”，虽然有些累，但心情还是好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渐渐的就有嗡嗡的人声闹起来，也不知道认识不认识的人拿着手机大都一脸惊讶地互相交头接耳。原本还在帮忙的小乔注意到这现象，有些莫名，便走到队伍旁，想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颜凉手下忙着，倒不曾注意，就见小乔脸色不太对的跑了回来，正好颜凉连着签了两个小时，陈圆圆跟下一位等签名的人抱了歉，就说颜凉需要休息五分钟。
这边人多，小乔不好多说，只是把手机递给颜凉，示意她看内容。
颜凉还不明所以，接过手机一看，又见长微博，这还真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因为“凉歌十年签书会”这个话题刷了起来，这微博带这话题，长微博标题是“凉歌十年，私家大起底”。
从小乔刚才的表情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看的内容，颜凉很想直接关掉手机，眼不见为净，可毕竟事关自己，只能点开长微博慢慢看下去。
颜凉的五分钟休息时间已经过了，可她那样垂着头盯着手机，只觉得自己双手发麻，眼前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搅和在一起，变得有些可怕。
“凉歌，本名颜凉，现年二十八岁，畅销网络作家，出身单亲家庭，非婚生子，母亲为富豪包养二奶，生父不明……”
这起底……起得太清楚了些。
中间是细数她历年来的作品，然后，连先前的署名事件也一并提及，却别有用心的引出了她跟尹澈的绯闻，最后结尾却是她现正与某大集团老总私交甚深。
标准的实况介绍，话没说尽，然而这显然比直接细述更引人发散，很高端的一篇818。
颜凉看了看不断飙升的转发量，有些无力地靠在了沙发上，抬起头正对上长桌对面等待签名的一个粉丝，她也拿着手机却没有别有深意地目光看她，脸上神色是担心的，颜凉乱糟糟的心里有了那么一些感动，于是扯出一个笑，问：“你还要签吗？”
“签！可是，凉大你……要不要再休息五分钟？”粉丝手里捧了厚厚好几本书，也不急切，只是有些犹豫地问。
颜凉摇摇头，拿起了签字笔，既然她今天在这里，该签总要签完，其他的事，她之后会努力搞清楚。
签书会的后半段到底是受了些影响，颜凉心情不好，可该签的一本没落下，直到签书会结束，颜凉才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一下懒腰，这时候店里已经开了灯，小乔跟陈圆圆都沉默地收拾着东西，原本欢欢喜喜的人现在也都担忧的很，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看着颜凉表情还算正常，似乎显得有些累。
三人出来书店，就看到马路边上停着尹瀚的车，原本是约好要庆祝一下，可颜凉心里堵着，自然没了心情，陈圆圆看到尹瀚就直接扯着小乔先行走人了，临走还抱了抱颜凉，算是无言的安慰一样。
“还顺利吗？”尹瀚走近了，边接过颜凉手里的包边出声问道。
“嗯。”颜凉点点头，她想表现得正常一点，只是看到尹瀚突然就觉得委屈，她忘记关自己的微博评论，一个下午的时间，那些曾经的黑子们又纷纷冒了出来，这次，他们说她是小三的女儿，是见钱眼开专勾搭有钱人的碧池，是靠男人包养上位的贱人……
她有时候是有些玻璃心，可在这件事上，她从没有被这样千夫所指过，也许是这二十八年她的身世被保护得太好，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难受的，是无措的……
颜凉拉着尹瀚的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靠过去，把自己埋进他怀里，她不是爱哭的人，所以也只是靠着，这样她可以感觉到安全。
“我们回家？”尹瀚低低地问，他已经感觉到颜凉的反常，她不是会在大街上腻着的人，之前哪怕只是一个字，他也能察觉出那语气里的低落。
“好……”颜凉闷声应着，乖乖地任由尹瀚牵住手，两人直接上车回了公寓。
回到了家，尹瀚给颜凉做了饭，直到晚餐结束，颜凉仍旧一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