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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一制药-第20章

小说: 一一制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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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度把握得很好,苏一一根本不觉得头皮疼痛,却故意皱着眉苦着脸:“依依把先生交代的作业都完成了的!”

魏尔瞻板着脸道:“要不是看在你功课作得好,先生怎会教你这些旁门偏道?”

苏一一大汗,医学,怎么变成了旁门左道?后世的医学院,收的可全是社会精英。医生的职业,也被人称作金领的。

好在魏尔瞻看她好学,也乐意言传身教。

“风寒之症,发热恶寒、疼痛、肢体酸痛、鼻塞流涕、口不渴。若是无汗,脉浮紧者,乃风寒表实证;若有汗,脉浮缓者,便是风寒表虚证。”

“表虚与表实的用药,便是不同的罢?表虚证主要桂枝,表实证……”苏一一冥思苦想,然后摇了摇小脑袋,“虽用桂枝,但需佐以麻黄或葛根。”

魏尔瞻赞许地看着她,抚着短短的下胡髭笑道:“你小小年纪,能举一反三,也算得上不容易了。只是医为旁道,还是以四书五经为要。”

苏一一恭敬地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四书五经还没让她看出商机,倒是这医学一道,为她掘到了第一桶金。

“先生,若是普通风寒表实证,便用麻黄、桂枝、杏仁、炙草,凡四种足矣。”苏一一仍旧把话题引向中医。

“不错,温服,覆被出微汗。”

苏一一点头,细心记下各种草药的份量。

魏尔瞻继续考问:“若是肢体酸痛,又该如何?”

“加葛根……”苏一一沉吟着又伸出一根手指,“再加少许芍药和生姜,并大枣。杏仁可弃之不用。”

魏尔瞻更嘉许地颔首:“若是表虚证则主用桂枝,背痛加葛根。若有咳喘,则加厚朴与杏仁可也。桂枝与麻黄的鉴别,主要在哪里?”

“表实或表虚,主要看有汗还是无汗,用药便有不同。”苏一一恍悟,“先生,这法子简单,便是依依不懂把脉,也懂得分辨。”

她把魏尔瞻草写的方子记下,才放心地露齿而笑:“先生……”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给予魏尔瞻一定程度的信任。

毕竟方子来源,主要还是魏尔瞻这里,若是日后由他人处知道她学医的用途,怕是会得恚怒。不知为甚,苏一一就是不想看到魏尔瞻大发雷霆的模样。

“依依,近日你的功课,不甚着紧。可是家里有事?”

苏一一眨了眨眼睛,软软地依到他的膝前:“先生,若是依依用这些方子来赚钱,先生可会暴怒?”

魏尔瞻怔了一怔:“你想用方子卖钱?”

苏一一摇头:“怎么可能?方子卖了一次便没了,依依是想依方抓药,卖的是药!”

杀鸡取卵的事,她可不会笨到去做!

“卖药?”魏尔瞻怔了一怔,“你想跟着你爹娘学做生意?你想替家里分忧,是你的孝心。只是沦入商道,却不免……可惜了你的好资质。”

“我是天生的商人!”苏一一看出魏尔瞻的不赞同,却只是笑嘻嘻地回答。若是经济实力强到跨出国界,哪怕至高无上的王权,也无奈我何。她要的,不过是这样的效果。可惜,纵然睿智如魏尔瞻,也无法跳出她的历史局限性,明了经济在国家之中、国家之间,所起到的作用。

“若是你家中有甚变故,我这里还有些家底……”

“先生,依依其实是瞒着爹娘做的,怕先生责骂,本不敢告诉先生。只是依依却不想欺骗先生,只得求恳先生的谅解。”苏一一仰着小脸,刻意做出委曲求全的模样。

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上微微翕动,仿佛是蝶翅初歇,仍因长途的飞行,而颤颤微微,说不出的可怜可爱。

“你糊涂啊!小小年纪,竟是误入歧途……”魏尔瞻一脸的可惜,“依依,你资质奇佳,君如玉便是见了你,也必十分乐意收你为弟子。若是你有意,待长得两岁,我便修书让她收下你……”

“先生!”苏一一轻柔地截住了他的话头,“纵然才比君如玉,那又如何呢?不过是空有文名,孤寂一生罢了。”

魏尔瞻眉心微跳,苏一一以为他将要发怒的时候,他却似是痴了,脸上露出似喜似悲、若痛若悲的神情。

呀,魏尔瞻和君如玉之间,一定有故事!

苏一一立刻发挥她无限广阔地想像,把两个人的年纪悄悄地对上了号。不是情侣,大约也差不离了!

“先生,你和君如玉……一定很熟悉吧?”苏一一敲敲边鼓,打探八卦。

“嗯,曾经……很熟。”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又笑了起来,“你说得不对,若不是她所遇非人,也不至于会孤寂一生,定能相夫教子……”

最后一句话,说得极其苦涩,分明是极不情愿那君如玉,真去相夫教子。

“先生有多年不曾见君如玉了罢?”苏一一看他又闭了口,继续套话。

“总有八九年了。这些年,总听得她的文名,她……诗工词丽,琴书两绝,本是不世出的奇才。”

“君如玉、君如玉……怎样的君子如玉,才能配得上她呀!”她眼珠骨碌碌一转,却娇俏地笑起来,“先生便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呀……”

“胡闹!”魏尔瞻沉下脸来,“回头把《礼纪?缁衣第三十三》默写一遍!”

“不是吧,先生!”苏一一惨叫一声,看到他面沉如水,倒有占惴惴,难不成她拔到了老虎嘴边的那撮毛?

“明日下学前交来。”魏尔瞻丝毫不肯通融。

苏一一其实不过故意撒娇,并非真的怕默写礼记。权当练字了,一举两得。

只是写着一个个方块字的时候,满脑子想的,仍是魏尔瞻和君如玉若隐若现的关系。虽说因为君如玉,转移了魏尔瞻训诫的初衷。只是看到他因此而失魂落魄,苏一一又觉得心里小小的不舒服。

正文 第037章 错有错着

苏明琨是个急性子,店铺很快就租下了,苏一一去看了,虽然不甚满意,但急切之间要租上连着的三间门面,还真不能要求太高。

“就是地段不是太理想,如果再往东一百米……不是,三百尺就好了。”苏一一目测着与市场的距离。

往东一是米,正是最繁华的东市。

“这时租金便宜,咱们初开,凡事还是俭省着些。”苏明琨解释,“况且,那边要找合你意的铺子,一时半会也不得。”

苏一一也和他说得在理,展颜笑道:“酒香不怕巷子深,咱们的东西好,就不怕没生意上门。租金低,正好在价钱上更实惠些,打出名气来,这一点路程,也不怕走!”

“正是如此。”苏明琨携着她的手入内,“只是这店堂却实在有些大了,依你的主意,不过是几种汤药,依着我,便是一间也尽够了。”

“这几种是用来打开局面的,往后这点子地方还不够呢!”苏一一不以为然,看着三间几乎完全按照她心目中设定的店铺,很满意地点头。

她果然没有看错,这苏明琨还真是干事的料儿!要不是他课业上出色,又一心想要光耀门楣,替自己的身世出口气,苏一一倒想游说他从此一门心思地投入她的伟大事业中。

不过转念一想,又旋即释然。

都说朝中无人难做官,这时代的商人也一样。即使是横跨南六省的大商号,也少不得年年要孝敬镇守一方的大员。

若是苏明琨入了朝廷中枢,日后她做起生意来,不仅可以少交“买路钱”,还能获得最大限度的便利。从长远来看,倒是苏明琨的官,做得越大越得力。

“只是掌柜的人选有点难,别人瞧我还是半大的孩子,便先存了三分轻蔑之心。我瞧着泰半是欺主的货色,便不敢应承了下来。”

“人品是顶紧要的,哪怕能力不是顶好,也暂时先聘了再说。”苏一一皱着眉,若是自己再长得几岁就好了。

“是啊,我日常会来店里照应。”苏明琨也同意她的观点。

“那可不成,三哥的功课不该落下,明年开春就有乡试,到时取个秀才身份回来,也替妹妹争争光呀!”

苏明琨自信地点头:“九妹放心,这秀才三哥是要定了的。”

想到连魏尔瞻都对苏明琨的功课赞多于毁,苏一一自然相信老师的眼光。

“炳乾哥哥也拿了不少药材过来,支持一个月的量也尽够了。紧要的是马蓝……”

“九妹放心,这两日伙计们天天混在山上呢,我按斤称两地付他们铜子儿,人人天不擦黑都不肯回来交货呢!”

苏一一惊奇地挑了挑眉,这不是现代计件工资的翻版吗?在现代,这种计薪方式,几乎和计时工资一样让人耳熟能详。但是在这个时代……能想出这个点子的,苏一一认定绝对是经商的天才。

想把苏明琨从官场拉回商场的念,又一发地强烈了起来,忍不住脱口问道:“三哥可曾想过不做官,改而经商?”

苏明琨愕然地看着她,想也不想就摇头:“怎么会呢?经商终是小道,只为生计尔。若非大娘在银钱上卡得我娘死紧,我又何至于出此下策?若是被家里知道了,少不得又是好一顿冷嘲热讽。总要混个好样的,让他们瞧瞧!”

苏一一有点失望,却不能再劝,只是点头:“嗯,三哥说得也是。回头我同先生开了方子,叫上炳乾哥哥,把药都按分量称好了放在纸包里。这些方子可不能流出去,咱们熬了汤药才能卖。”

“那是自然!”苏明琨点头应允,“九妹,你和炳乾家里都管得紧,称药的事不如交给我便是。”

苏一一本来就打的这个主意,她来不过应个景。但苏明琨主动这样一说,她倒讪讪地不好意思:“那怎么行?这店子本来是咱们三个人的,怎能让你一个人干苦力活儿?”

“你和炳乾都出了银钱的,只我是光身子入股,不让我多干些活,心里怎过意得去?”

苏一一看他说得真诚,乐得自己能撒手。嘴上却还要假模假样地谦虚两句,才笑着应下了。

魏尔瞻那里有一部手抄的医书,虽说不如《黄帝内经》之类的专门著述,但胜在方子都是常用的,苏一一大略翻了一翻,觉得日后都用得上,学得便更是用心。

“依依,莫在小道上费时过多,先生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呢!”魏尔瞻见她查方验方,忙得几乎废寝忘食,不由得苦笑相劝。

“先生怎地以为医术是小道?如今民间便是医生过少,才让平头百姓们闻病色变,每每为了一场小病,便要倾家荡产。若是民间多医,累年下来,不知可以多救几条人命!”

魏尔瞻目光炯炯,盯着她一眨不眨。

苏一一以手覆颊,惊疑不定。

“依依,不想你虽身为女子,这副悲天悯人的胸怀,却不亚于古今名士!”魏尔瞻感慨良深的话,让苏一一吃一大惊。

她不过是随感而发,哪里到得这魏尔瞻说的这种高度?眼看后者的脸上深为动容,饶是她脸皮不薄,也不由得羞惭。

“先生谬赞,依依只是随口一说,并非……”她有点赧然。

“正是由心而发,才更见难能可贵啊!”魏尔瞻感动地抚了抚她的头顶,“依依,你这想法是不错的,只是靠你一己之力,若背后没有大势力,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却绝无可能。”

“那先生的意思是……”

“便是君如玉那等名声,也不能让南陈的国手流入民间。此事若欲成功,非得上位者认可……”他摇头叹息,“便万万行之不通。”

苏一一心里苦笑,她不过是随口用大道理来堵魏尔瞻的口,哪怕会想到他竟然把她想得如此高尚。她满心眼里,只不过是想着要那白花花的银子,把“一一制药”的分号,开到这块大陆的每一个角落而已。

不过,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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