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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失踪的女人-第14章

小说: 失踪的女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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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之内。只是指纹照会的回答需要三天时间。”
“请多费心了。”
“啊,你就交给我吧!”
三角回答得很明确。他铃木一起登上了山泽叫住的出租车。
“得两、三天吗。”
“指纹若登记在册就好办一些。若不是那样,我就上溯到三十年前的过去,去寻找地区特设警备队的年轻人的行踪。我要一直将其追寻到现今。只是,调查或许将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山泽望着窗外。
“时间长短无所谓。你给我不惜费用地调查吧。不论发生何事,我也准备特此案搞清,向那帮家伙复仇。”
“费用的事不必担心。我也产生了很大的兴趣。那伙接受了非人训练的年轻人,那伙幽灵般的年轻人中的某一个,摇身一变成为横扫九州地区的无影怪盗,而且对于十年前的江东信金、及现在的关东信金、你夫人的失踪有关连,将其触手一直伸到到现在。这样看来,这件事很有调查的价值。”
山泽依旧望着车窗外。
“幽灵般的年轻人……”
在片仓的脑海里,幽灵般的年轻人的影像与白发老人重叠在了一起。
三天后,三角告诉片仓消息。
下午稍晚些时候,片仓和三角相会在银座的饮食店。
“有了些收获。”
三角面部表情很明朗。
“知道指纹的主人了吗?”
片仓感到一阵冲击。
“知道了。但在此之前需说明一下,你家里的指纹与高级公寓里的指纹不一致,而且照会了全部指纹,登记在册的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在桌子腿上的指纹。”
“……”
片仓想问那是男是女,却没问出声。
“此人生于仙台,名字叫水岛谦二,年龄三十二岁。六年前在仙台有过斗殴事件。他酒后打伤了对方,但是争端私下里解决了。现在的住所是葛区。”
三角递过来一张纸。
“谢谢。这么说,有线索了。”
片仓接过纸片收了起来。
“那个叫水岛谦二的男子是你的熟人吗?”
“不,我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比如,曾经委托过你为之辩护,或者是被起诉的对手……”
三角的双目象是在窥视片仓,憔悴的脸上露出一副凶相。
“我想不起来。”
“是吗……”
三角没有再说什么。
妻子不明不白地出走。指纹调查的结果,在自己家里的客厅和厨房出现了完全陌生的男子的指纹。由此而产生的可以想象的苦闷,只要是男人,谁都一样。
“告辞了。”
“我现在去会一会那个叫作水岛的男子。”
“去吧。只是不要乱来。如若事情不好办,可以交给警察。”
“好,到时候再联系吧。”
片仓点了下头出了饭店。
他驱车驶向车站。
三角递过来的纸片上写有水岛谦二现在的住所。在总武线的新小岩站附近。
水岛谦二——
片仓心情很复杂。
这个叫水岛的男子他不认识,他也从未听说妻子的亲戚里有这个姓氏的人。这个水岛谦二在自己出差期间到过自己家中。恐怕片仓的猜想并没有错。叫作水岛的男子,在客厅里侵犯了妻子。
片仓的脸渐渐失去了血色。一股新的怒火涌上心头。比以往的愤怒更强烈。这以前尚不知对手的真面目,他没能把怒火烧向某人身上。他是有火无处发泄。
此刻,他的愤怒有了目标。他已可能把憎恶感对准——特定的男子——水岛谦二。片仓胸中的愤怒的火焰在升腾。
——决不能轻饶了他!
要对加在妻子身上的不道德行为报复。在自己不在家时闯入家中,蹂躏了自己妻子的水岛谦二,真是十恶不赦。
在东京站,片仓换乘了总武线。
片仓的脸色又变得铁青,他把视线移向车窗。对那个叫作水岛的男子的憎恶,随着电车的速度在增长。沉浸在憎恶感中的片仓突然感到了大都会的怪异。大都会潜藏着各种各样魔性。魔鬼的栖居之所也就是大都会。
在西新小岩,有一座叫丹城寺的寺庙。水岛谦二现在的住所就在那附近的一个民间公寓里。是一个有金属板的二层建筑。
片仓找到了管理人员。
这是一个三十岁山下的主妇。
“是找水岛先生吗?那个人在很久以前就离开这里了。”
主妇简单地答道。
“很久以前——那是、什么时候?”
“啊呀大概有四年了。”
“但是,他的现居住所不是在这里吗?”
“是的,派出所的什么文件曾到过这里,但他不在。房间已租给别人了,我也正在为难。”
主妇露出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是吗…”
片仓失望了。
他斗志昂扬而来,这个去向不明的回答刺伤了他的勇气。然而,他也不是事先未料想过这一结果。水岛谦二现正躲在什么地方,或许妻子跟他在一起。这种解释是很自然的。
“水岛在哪儿工作,你知道吗?”
片仓将面值两千元的两张纸币叠了叠递到了主妇手里。
“这个,谢谢!”
主妇很老实,接过纸币后向片仓鞠了一躬。
“我知道。是昭和金属厂的职工。在中川下水道的附近。到了那马上就会明白。可是,这可是四年前的事了……”
“水岛是独身吗?”
“是的。”
“你知道水岛的朋友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
“有他的照片吗?”
“没有。”
主妇摇了摇头,好象没有水岛谦二的照片是理所当然的。
“谢谢。也许我还会再来。”
片仓离开了民间公寓。
他向中川下水道走去。
中川河从崎玉县进入葛饰区,纵断此区注入荒川下水道。
中川下水道旁有许多家工厂。昭和金属也是那工厂群中的一个,在上平井桥附近。象是个中等规模的厂家。
片仓递上自已的名片后,很快就在劳务课找到了水岛谦二在此就职的档案。片仓会见了工厂厂长,并请他介绍了水岛工作过的班组的班长。是个叫作荻原的,看上去与水岛年纪相仿的班长。荻原记得水岛。
“那是个很严肃正直的男子。”
荻原走出工厂后,仰望了一下天空。
“你知他搬到哪儿去了吗?”
“啊呀,不管怎么说,他离开已有四年了。过去,我们经常在一块饮酒。”
“他离开后,你又见过他吗?”
“不,没有。”
荻原将口里的烟吐向空中。
“有与他特别亲近的人吗?”
越问,片仓越感到失望。
“不知道。倒是,我知道有一个水岛钟情的女人。”
“谁……”
“附近有一家叫松户屋的饮馆。那里工作着一个叫知子的姑娘,水岛喜欢上她,就经常到那里去。这样说起来,那姑娘不知在什么时候也失踪了。”
“从什么时候失踪的?”
“呀啊,我很少去松户屋。饭馆哪都有。而且我对那个姑娘又不感兴趣……但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荻原仿佛漠不关心似地说道。他只是不住地仰望着天空。
片仓谢过之后,返身离去,
——这没完没了的跟踪。
片仓自言自语道。
那家饭馆就在工厂街的附近。
馆子、餐厅、荞麦店共有好几家并列在一起。松户屋的招牌上写着经营炸猪排、排骨汤之类的字样。
经营者是一个腹部突出的中年男子。
“呵,是说知子吗?那姑娘在这呆了约一年,早就走了。”
男子说话的声音很大。
“在什么时候?”
“已经有三年多了吧。确实,大约就在那个时候。”
“她离开这里的原因是……结婚吗……”
“好象不是那么回事。我记得她说是要回乡下——总之,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三四年的时间在都会里就显得很长了。经营者这样说过之后,就用手指敲了敲满是油污的腹部。
“知道她的祖籍吗?也就是父母所在的地方。”
“嗯,大概应该有保证人的纸片之类的东西。请等一下。”
老板走到里面,磨蹭了好一阵,终于拿着一张纸片回来了。
片仓接过来那张保证书。
“有个叫水岛谦二的男子,在四年前经常来这里吃饭您知道吗?”
“四年前——”
主人翻着眼皮。
“请原谅。那些过去的事,我一件也记不得了。”
“是吗?”
没有什么再要问的了。
片仓出了饭馆向车站走去。
竹田知子,二十二多。这是她四年前来这个店里工作时的年龄,所以现在应该是二十六岁了。祖籍在静冈县的天童市。
片仓决定去天童市看看。对于追寻其踪迹来说,访问其老家是最为简单易行的办法。但是,即便得到一点线索也未必十分有价值。水岛四年前离开昭和金属,断绝了行踪。知子是在三年前离开的。不知两者之间有无关联。即或有,也只有水岛迷恋知子,经常到知子所在的饭馆去吃饭,这一件事,也许应认为二者之间并无联系。
然而,水岛谦二失去了行踪,没有掌握其行踪的方法。对于追踪者来说,有一点微小的线索也要拼命去找。片仓是律师,他习惯于这种事。一一调查下去。一边重复着徒劳,一边接近隐忧着的真实,这就是工作。找到知子,若与之无关,再另寻出路。这是用的排除法。将一个一个排除掉之后,最后所剩的东西也最有浓厚的味道。
片仓想到,若找到水岛,那么妻子也可能与之在一起。妻子在旅馆里被一个自称是其丈夫的男子踢倒后,在坂田的眼前遭到了侵犯。因为从家中将妻子带走的或许就是水岛,所以那个自称为其丈夫的男子也一定是水岛。
片仓回到自己家里是在傍晚时分。
为谨慎起见,片仓查了查知子老家的电话号码,但未找见。
出发前,片仓给山泽挂了电话。
片仓向他说明了情况。
“你马上就去天童市吗?”
山泽问道。
“是的。开车去。我到那里就给你打电话。若无结果,我想请你调查水岛谦二的行踪。”
“我也去吧。顺便来一下。”
“你也去?”
“对。我有一种奇特的预感。我的预感一般都很准确。好象我还是跟你一起去的好。”
“知道了。我这就到你那去。”
片片仓放下了电话。
山泽说有奇特的预感,要与片仓同行,这使片仓感到事情有了眉目。山泽虽是个不修边幅的男子,但在侦查工作上,却有着动物般的惊人的第六感官。
到达天童市已经是深夜了。
片仓和山泽在为汽车旅行者准备的带车库的简易旅馆里休息了一阵。
第二天一早,他们离开简易旅馆,向竹田知子的老家走去。这是县立天童自然公园中的一个小村落。濒临秋叶水库。
知子的母亲在家。是个农家,庭院宽阔,一群鸡在满是菊花的院中嬉闹着。
由于从东京来了两个突然来访的男子,五十多岁的母亲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不,知子不在。”
知子母亲口气很坚决。
“请放心。”
片仓解释了一番。来见知子,是要了解一个水岛的男子的情况,别无他意。
“这个吗……”
知子母亲的视线落到了片仓的名片,她沉默了一会儿,脸上浮理出踌躇和痛苦样的神情。
——一定有什么原因。
片仓这样想到。
“我不知她的去向。”
知子母亲吐出了这几个宇。
“不知去向?”
“不,虽说是去向不明,但也并不是说一点儿也不知道,她有时来张明信片。”
“……”
片仓默默地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这孩子加入了宗教团体。”
“宗教团体……”
“对。”
知子母亲点着头,她的脸上浮现出不满的神情。
“据说要去各地传教。所以住址不一定……”
“是吗?那、那个教会团体的名称是什么?”
若是在传教,那么很容易就能找到其住所。
“这个吗……”
知子的母亲摇了摇头。她用做农活的粗糙的手重新整理了一下头上的毛巾。
“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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