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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画颜-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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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玉福楼头,他故意装作重伤不支任他拽着那少女离去,只因至今仍感念于百年之前,淬了妖毒的火箭向偶然路过花圃的他射去时,那倒在地上白衣若雪的少年目光怜悯的轻轻一弹指,救了他一条性命,避免了一场误伤。
得知瑶池玉在他身上,他无奈中却无法选择重创他然后带走瑶池玉。
于是假装重伤、然后默默离开,等候天庭责罚。
他依稀记得那日姿容绝世的白衣男子拽着朝颜下楼之前,淡淡的回眸一瞥,那一瞬间蘅芜看到了他眼神中一丝温暖的感激。
原来他记得,那日无意中路过花圃的小小仙者……
然而,他怎么忘了,那只狐狸和黎澈,是一百多年的死对头了。
他心绪翻涌,喉头竟然一甜,险些喷出血来,忙运气压制,才强行咽了下去。
黎澈将这一切收在眼底,笑意中的讥诮更浓了几分。
蘅芜强自定了定神,听黎澈缓缓道:“说起来,真是冤家路窄,这瑶池玉竟在妖界的苏墨手中,没办法,我原本不想伤他的。”
蘅芜死死盯着他,“你将他怎么样了?”
黎澈挑了挑眉,“也没怎么,无非就是提了点要求,拿了他一玉瓶心头血,”他淡淡的笑容里透着一丝诡异,“说到心头血,蘅芜兄你应该知道吧,那苏墨可是一条有不低于千年修为的九尾白狐,他的心头血可是有不少奇效呢……”
“咔嚓——”一声脆响,蘅芜手扶着的桌角应声断裂。
蘅芜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现在还活着吗?”
“我不过取了他一瓶心头血,即使这样,他至少也会耗去三百多年修为吧,当时他可是重伤呢,那模样,看着真叫人心疼……”
蘅芜闭了闭眼,还好,那家伙还活着。
他忽然有种全身力气被抽空了的感觉,轻轻道:“多谢黎将军帮忙,将这瑶池玉带了回来,小仙感激不尽。”伸出手去那瑶池玉,手腕忽然被黎澈手指截住。
他诧异看向黎澈。
黎澈勾了勾唇角,“瑶池玉自然归蘅芜兄,只是,有个条件……”
他神情微微一变,微笑,“黎将军尽管只说。”
“听闻蘅芜兄从机缘巧合得到一串法力无边的玉念佛珠,”他顿了顿,目光幽深而冰冷,“带上你的玉念佛珠,陪我下凡收妖。”
蘅芜一张脸瞬间白了。
幽冥鬼界,七簇幽幽的冰绿色鬼火在那紧闭的玄黑大门前无声无息地亮起。
幽红昏暗的地毯长长的直通地府深处,两侧的魂灯亮了又媳,整个幽冥大殿内一片昏暗,透着森然的诡异。
漆黑的王座上,黑纱蒙面的高挑女子弯起唇角,苍白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王座扶手上镶嵌的骷髅头,目光如一潭冰冷的死水掠过地毯上一排跪着的黑色人影,淡淡道:“你刚刚是说,那姓聂的老家伙把苏墨给救下了?”
她声音又尖又细,半男半女,偏偏透着令人胆寒的恐怖。
“是。”那人低沉的声音应答。
幽魅冷哼一声,抬起她长长的指甲玩弄着,“婆婆的下落查得如何了?”
那人犹豫了一下道:“目前……仍没有消息。”
七簇鬼火刷地一盛,那人身子一震,有些惊惧的抬头看了高座上的女子一眼。
那是冥界的最高统治者,拥有着黑暗与血腥的力量,令人胆寒的心机和绝世的容貌出现在同一个女子身上,令所有人为之畏惧。
“用尽一切力量,务必要查到婆婆的下落。”幽魅注视着自己鲜红色的指甲,眼底冰冷而残酷。
“那……是否还要派人继续追杀重莲宫主?”
幽魅眯了眯眼,眼神中忽然有些飘忽,声音冰冷,“不必了,我要亲自解决他和那只小树妖,还有那个碍眼的老家伙。”
那部下似乎抖了抖,低低道:“是。”慢慢地退出了大殿。
妖异的鬼火照亮幽魅黑纱下隐约的面容,她喃喃道:“既然你不肯来,我就只好去找你了……”
诡异的女声轻轻飘荡在漆黑的幽冥之殿。
第六十一章
半个月后,仆勾山下的俪阳小城的街道上,出现一对并肩而行的年轻人。
左侧少女一身红衣,远远看去,灼灼芳华妖艳如莲,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右侧少年青衫淡淡,长发及腰,一脸笑意微微。
这就是决定开始踏上新征程的朝颜,和被她强行拉来的琮玉。
与其被定受他人牵制,不如自己放手一搏。朝颜心知自己没有能力和对手硬拼,但至少不能每每被人牵着鼻子走。
譬如她现在第一要务,寻找碧瑶泪。
第一要务的唯一线索供应者苏墨如今不知所踪,朝颜难免憋手蹩脚,可她却大致听苏墨提过,碧瑶泪乃天地异物,应机缘而生,地点大概是在仙界的碧瑶池附近。
说是应机缘,机缘这东西,一百年都不见得能有一个,她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等,就算她有那个耐心,陈立渊也没那个命。
想到陈立渊,朝颜不禁将目光朝蜀山望了望,那修仙圣地此刻又不知是何等境况。
陈立渊……大概还躺在那冰冷刺骨的石室中吧。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联合各种人手,想办法把去天庭的道路打通。
首先想到的就是琮玉。
苏墨不在,她反倒不必拘束手脚。倘若那狐狸在,保不齐又要一番费心费力暗中仔细安排,不晓得又会为她有如何牺牲。
她已经不是当初蜀山上的柔弱小妖,处处需要他一心一意保护。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一夜在城隍庙遇见苏墨后,这半个月来她一身功力蹭蹭上涨,每天一大早神清气爽,仿佛晚上经历过一番脱胎换骨似的,灵光四射。
她问起琮玉,没想到琮玉一听到她说起,神色微微一变,抬起手搭在她腕上探查,皱眉喃喃道:“还真是奇怪,莫非……”
他却不再说下去,只目光沉郁的看了看远处。终不再言语。
朝颜心中一动,想要多问两句,却被琮玉一副表情生生逼了回去。
她目光流转,落到右手边,那里有一处正待出售的院子,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这个地方虽然占地面积不算小,但装饰得低调,正好可以用来当作临时聚集地。
“什么?你是说这间院子已经租出去了?”朝颜一脸沮丧看着对面的屋主。
屋主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一脸歉意地道:“真是不好意思,由于上午刚刚成交,忘记了把出售的告示摘掉了……”
朝颜一脸黑线。
琮玉在她身后微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抬眼笑道:“那现任房主现在何处,为何不见她入住?”
中年人思索片刻,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啊,那好像也是个年龄和二位相仿的少年,出手很是阔气,比我出的房价高了一倍,所以就答应了他。”
朝颜意兴索然道:“真可惜了,琮玉,你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落脚……”话没说完,琮玉忽然一拽她的衣襟,将朝颜一片惊愕中拉到街道角落处。
只见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群中出现一队整齐有致、着暗蓝长衫的人,连头饰和发髻都是统一的,每个人腰间悬一把佩剑,剑的样式也是统一的。
朝颜远远的望着,瞳孔紧缩,这衣服样式她一眼便认出了,这些是蜀山的弟子。
蜀山距离这里也有一段距离,他们这是来做什么?
想到在蜀山的遭遇,她不禁咬了咬嘴唇。
琮玉低低道:“蜀山如此大规模出动,这附近必然发生了异事,朝颜,千万不要和他们纠缠上。”
朝颜头也不回的道:“放心,只要他们不妨碍我找碧瑶泪。”
琮玉声音却有几分凝重,“看这阵势,只怕这事情不小。”
朝颜没好气的道:“大了才好,把蜀山上下好好折腾一番。”
琮玉一声幽幽叹息。
半个时辰后,朝颜坐在茶馆里。琮玉一把抓起她面前的茶杯,二话不说仰头灌了进去,清了清嗓子才道:“蜀山这帮口风紧的,我跟他们绕了好几个圈子才打听出来,”他面沉如水地看了朝颜一眼,“事态很严重。”
琮玉说着在朝颜面前坐下,沉声道:“新一轮世界大战即将开始。”
朝颜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鬼界那个变态女王终于开始动了。”
朝颜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幽魅?”
就是那个传说中长年累月无论刮风下雨还是晴天烈日都罩着一张黑面纱的幽冥女王!
琮玉点了点头,“短短半个月内,幽冥出动大批人手,向各个地带蔓延,像是在搜什么东西,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控制这些地方的任务活动。”
朝颜嘴角抽搐,“他们鬼界没有人管的吗,怎么这般肆无忌惮?”
琮玉叹道:“自然是有理由的,说是有人私自袭击了鬼界的执法人员,幽魅便以执行天道为由四处搜寻。”
朝颜吐了吐舌,“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和我们没关系。”
琮玉定定看了她片刻,沉声道:“你还记不记得仆勾山上的幽冥婆婆?”
朝颜心头一惊。
“苏墨当初在那老怪物身上下了禁制,将她囚在玉轮湖中,但如今鬼界大肆搜查,恐怕迟早会被发现,届时妖界将有大麻烦。”
朝颜皱眉,有些失神的道:“也不知道苏墨的伤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有危险……”她晃了晃头,苦笑一声。
琮玉神色凝重,“妖界有消息传来,重莲宫主已经失踪将近九个月,如今事态紧急,若再无人出来把持大局,必然生变,”说着他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苏墨那个家伙这些日子都哪里去了,这么大动静还不肯露面。”
朝颜抬头望了望窗外,辽远的天际呈现淡蓝的色彩,浮云轻柔地在天边舒卷,扑面而来的和风撩起少女心事。
“蜀山这次,就是针对归结这些动态制定的计划,因为个别地域已经出现了人民正常生活遭到困扰的情况,”琮玉叹了口气,“幽魅若真想做什么,蜀山那些弟子根本什么也做不了,蜀山在明,幽魅在暗。”
朝颜咬牙,“那个非男非女的家伙……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琮玉深深吸口气,坐在对面深深凝视她,“朝颜,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不能和他们当中任何一方发生冲突。”
朝颜眼神复杂的道:“我知道,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但是,如果是为了找碧瑶泪,我将不惜任何代价。”她说完站起身,步伐沉重而疲倦地向门外走去。
“朝颜!”琮玉在身后叫她。
她只是沉重地走着、走着。
还有多久呢,还有多久才能解除这些往返重复的疲倦……
“朝颜!”琮玉又叫了一声,这次的声音中透出了焦急。
他猛地将已经走到路中央的她拽到了一边。
朝颜一惊,随即人群中一阵尖叫,一个衣衫破烂的乞丐冲出前方的人群,狼狈地奔了过来,身后一群追逐他的、著锦袍玉带的世家子弟。
“不要跑,小子,有本事你就站住!”那群少年手持棍棒,一路跑一路叫喊着。
人群慌忙的避让。
前方的小乞丐咬牙狂奔,朝颜看到他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小乞丐慌不择路,一个不稳被路面上凸起的板砖绊倒摔在了地上。
他咬了咬牙,很快扶着地面爬起来就要继续跑,然而后面那群少年迅速冲了过来将他团团围住,领头的那个一脸骄矜傲气的笑意,狠狠揪起小乞丐的衣领,冷笑:“你这活得不耐烦的小偷,快把我的玉佩还我!”说着就伸手去夺。
乞丐将那东西紧紧攥在手心里,趴在地上,将握着玉佩的手拼命护在身下,“我不是小偷,这玉佩本来就是我家的!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朝颜这才看清,那小乞丐身材虽很是清瘦,却已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了。
领头少年哼了一声,恶狠狠道:“你父亲?你这来历不明的野种还敢说那是你父亲?啊呸!你们母子早就被我们家驱逐出门了,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兄长?你拿了那玉佩就是拿了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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