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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半壁玲珑-第22章

小说: 半壁玲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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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她是真的想嫁给他呢?”不远处有人冷冷的说了一句,双手负在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却是魏十六,他看了眼被风吹得脸颊发红的凤翩道,“你们两人若是想去魏扶风的府中,加我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放假了哦,大家五一节要多劳动,多留评,收藏,票票




、千面(五)

魏扶风仍是一派云淡风轻,坐在院中一个人默默的擦红樱枪的枪头,地上停了好几十只麻雀,三人进来时将麻雀惊的一下子飞走了。
佣人上了茶,三人这才发现,几日不来,这府中的蛇鼠虫蚁多了很多,竟然还有很多鸟在檐下筑巢。
魏扶风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天生招这些东西,纤纤却与我相反,连府中的大花猫也不敢近她身,所以她在时,府中就会清静些,”说完眼睛看向凤翩,声音木纳而轻柔,道,“凤大人,纤纤在府中有没有闯祸?”
“纤纤啊?”凤翩笑了笑,“还算乖,说春节会买几斤肉回家和她爹一起过年。”
“还说,十三叔你是她抢来的,孤男寡女处了半个月,不得已才取她的,十三叔,是不是啊?”一旁的魏祁月很快接话,一双眼玩味的看着魏扶风。
魏扶风脸一红,握着拳放在唇间轻轻的咳了咳,哑着声音道:“她就是喜欢胡言。”
“若真如她所说,十三王爷你也算被逼无耐,现在正好解脱。”凤翩看他满脸绯红,笑道。
魏扶风怔了怔,没有接话,而是低头喝了口茶,然后看着自己的手指若有所思。
魏十六始终在一旁一言不发,冷眼看着凤翩与魏祁月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魏扶风,两人间似乎有种默契,太过熟悉才能有的默契,他不由看了眼凤翩,她身上仍穿着上朝时才穿的道袍,蜜色的脸上双颊淡粉,一双眼华光灵动,整个人神采飞扬,此时笑着,似乎在发着光一般,而那太子也与她一样,在她身边淡淡笑着,说不出的相得益彰。
他不由自主的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又转过头去看魏扶风。
他之所以与魏扶风交好,是因为两人同样凄惨的童年,只是他更倔强一些懂得争取,而魏扶风则听之任之,一个人静默面对一切。
他手指在茶碗中轻轻的捞去一截茶梗,侧着头看凤翩放在石桌上的细白纤手,十指尖尖,未染丹蔲却散发着淡淡粉红色光芒,他任着视线凝住,声音冷冷的插进魏祁月与凤翩两人调笑中,道:“扶风,你知道那公主为何一味要嫁你?”那样的冷意如同在不错的气氛里插进了一柄冰冷的匕首,让人心里猛的一寒。
魏扶风愣了愣,道:“我也不知道,也许幼时我对她不错。”
“幼时?”
魏扶风似乎想起当年的事,淡笑了下,道:“十六,你可还记得,当年的公主来这里求学时长得奇丑无比,额头上有一大朵红色的胎记,所有皇子都欺负她,包括太子你,”他看向魏祁月,“你与我们几个年纪相仿,虽是叔侄之分,但也安排在一起念书,屡屡被人欺负,就拿公主出气。”
“我?”魏祁月指指自己,笑笑,“我有那么不喜欢丑人吗?”说着,看了眼身旁的凤翩,只因为他常说凤翩长得太丑。
“所以,我与她关系最好,只因为我与她同样常受人欺负。”魏扶风继续道。
“但是那块胎记呢?”凤翩忽然在旁边问道,“你不是说她脸上有一块很大的胎记,为何现在公主的脸上一点踪迹也没有,还有,你说她奇丑无比。”
魏扶风一愣,点头道:“的确,她现在的脸与幼时太过不同,但她那时年幼,长大总是要变一些的。”
“是不是变太多了,”凤翩侧过头,正好看到魏十六的眼停在她的脸上,她冲他笑了笑,道,“就算女大十八变,但一颗胎记变没有,奇丑变绝美是不是变太多了,你说是不是,十六王爷?”
魏十六不置可否,手指敲着石桌桌面,淡淡道:“说不准,有人不是可以从男人变女人。”
凤翩摸摸脸,知道他在说自己,只是笑了笑,又转向魏扶风,问道:“那日宴上,十三王爷你坚决不允婚事,何故之后三日期限未到王爷便急急允了?难道家中内人太过凶悍,公主却貌美,王爷是动了心了吗?”
魏扶风抬眼,看到风翩眼中的神情,语气虽是调笑,眼神却是带了几分认真的,他不由沉吟了一下,低声道:“我是以国家大局为重而已。”
凤翩不以为然,看着那些停在枝头的鸟儿,道:“贫道修行,多少也有些所得,我不妨告诉王爷你,我瞧那公主并不是人,王爷,你这样仍是要娶了那公主吗?”
执有手中的杯子轻轻的晃了晃,魏扶风似乎并没有太大惊讶,而是脸骤然间有些苍白。
风翩看着他的脸色,又问道:“还是王爷你本就知道公主不是人?”
魏扶风半天不做声,四周鸟雀“啾啾”,他半晌才抬起头,似乎刚从思绪中回过神,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本不想说这些的,其实那一年发生了一件事,之后她就开始不像她了,至于是不是人,我并不知道,”他抬起头,看向魏十六,“十六,你可还记得,公主在京求学时九哥和十哥最喜欢捉弄她,有一次竟然扬言要将玉华沉入‘封井’中?”
魏十六想了想,点头道:“那只是吓她罢了。”
“并不是,而是真的那样做了,我是看着那帮宫人在十哥的指挥下将玉华扔进‘封井’中的。”魏扶风苍白着脸,低声说着。
“‘封井’是什么?”一旁的魏祁月忍不住插嘴。
“是宫里那些嫔妃宫女们明争暗斗杀了人后弃尸的大井,在皇宫最西边的西华阁里。”魏扶风答道。
“西华阁不就是冷宫?”魏祁月道,“竟然有这么一口井?”
“宫里什么没有?至于‘封井’身为皇家子孙谁人不知?太子,你竟然不知道吗?”一旁的魏十六冷冷地问道。
魏祁月一怔,笑道:“我从不记这些阴暗的事,这样不觉得累吗?”
魏十六哼了哼,不与他争辩,却听那边的凤翩,道:“十三王爷,莫听他们打岔,你继续说。”
魏十六一怔,随即冷冷笑了,这女人越来越没大没小,他伸手惮了惮衣袖,冷声道:“的确,别听太子打岔,继续说。”说着冷冷瞪了凤翩一眼。
那头魏扶风继续道:“我当时是阻止不了,眼睁睁的看她被扔进井里,被他们用大石将井盖实,本来准备去唤人来救,无奈我出身低微没人当我是皇子,竟无人听信于我,我只好又跑回去,却看到那百斤重的大石滚在了一旁,一只滴着水的手自井里伸出来,”魏扶风说到这里停了停,似乎那段记忆太过恐怖,他的脸苍白的厉害,“那时天已黑,月却极亮,那只手就这么攀着井边,然后另一只滴着水的手也伸出来,一起攀住井边,不一会儿玉华公主的头也伸了出来,瞪大了眼,满脸死白。”
拿杯子的手不住抖着,魏扶风闭着眼继续道:“直到她整个人都爬上来,头发全都散开,全身滴着水坐在井边上,我才回过神来,听到她对着我说,十三哥,快帮我一把。我冲上去扶她,她的手冰冷异常与死人无异。”
他似乎对那样的冰凉至今仍记忆犹新,自己的两只手下意识的握在一起,眼看向魏十六:“那大石五个宫人才将它搬起,那井挖得极深,四壁皆是青苔,一般人绝不会爬得上来。之后十日,十哥无故猝死,一月后九哥坠马而亡,那都太过巧合了。”
魏十六的眉不自觉的皱起来,他并不知道这些,或者说争取生存的幼年时期他从不会在意这些与权利无关的东西,但此时听来确实有些骇人。
“你是怕了,所以才允了婚事?”他低头声音问。
魏扶风摇头,道,“是我听到有几只麻雀在说,纤纤中邪那日,一团黑影进了纤纤的身体,纤纤是我妻子,我不想哪日看她与九哥十哥一样下场。
“即使会跟一只鬼怪过一辈子吗?”一旁的凤翩不知何时拔出了玉笛,用衣袖轻轻的擦着。
魏扶风脸一白,低着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
凤翩擦笛子的手停下:“其实你要娶也是可以的,只是,得换个人娶。”说着眼睛看向身旁的魏祁月。
魏祁月太知道她要做什么了:“我比他壮,扮不得他。”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要道歉一下,这么久没更,还没有事先打招呼。
是因为豆出去旅游了,本来想出发的前一天更一章,然后向大家请假的,但那一章愣是没有憋出来,后来理东西啊什么的,就没来得及上网,不好意思啊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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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累的,今天就这些,睡觉去,晚安




、千面(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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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春节刚过一天,满城的喜气,时不时的有鞭炮声和孩子的嬉闹声。
刚下过一场雪,此时放晴,白雪折射了阳光照进屋里,也照亮了满堂喜气的红。
京城十三王爷今日迎取公主,这是满城皆知的喜讯,连平素缩在角落里的乞丐,此时也换上了稍干净的衣服候在王府的后门准备讨喜点吃。
“为什么不让碧诀来,它用不着束身咒就可以变成我现在这么瘦。”
外面敲锣打鼓,魏祁月在屋里抱怨,他光着上身,眼看着自己的精瘦壮实的身体生生的往里缩了几寸,肚腹间似乎被用力压着,他有种想呕吐的感觉,脸色不由有些苍白。
“碧诀是妖,那鬼一下就能闻出来,你这个肉身与十三王爷是血亲,我再用些障眼法,那鬼便嗅不出来了,”凤翩看他脸色发白,轻轻的执着他的手,渡了些真气给他,“刚开始有些不习惯,你忍忍吧。”
手被握着,魏祁月又要抱怨的话缩进肚里,看凤翩拿着大红喜服给他,他干脆得寸进尺:“我现在觉得很不舒服,连行动也不怎么方便,翩翩,你替我穿吧。”说着有意无意的将凤翩的手握紧了,还轻轻的晃了晃。
凤翩看了眼魏祁月,扬了扬眉,道:“自己穿,你总要慢慢适应束身咒,后面还有拜堂和洞房,你难道都僵着?”说着已经好整以暇的拿了桌上的花生吃。
魏祁月咬了咬牙,这女人根本就对他毫不关心,他分明现在是极不舒服的,她半分同情也没有,就连拜堂,洞房这类事在她说来也是随意的很,要知道他还从未和哪个女人拜过堂,本是想着有朝一日携她的手的,却偏被逼着和个女鬼拜堂。
魏祁月想想就火大,怒道:“不扮了,不扮了,我堂堂太子,遭这罪做什么?”说着将喜服一把扔在地上,扔衣服时动作大了些,未适应束身咒的身体一阵疼痛,他吸了口气,干脆蹲在那里生气。
凤翩嚼着花生停在那里,看着他精瘦的背气鼓鼓的对着自己,有时候他真像碧诀,碧诀还会变成孩子耍赖,他却什么也不用变,直接就跟她闹别扭,做鬼时如此,现在成了人大抵也没改多少。
她依旧悠闲的吃的花生,半晌才站起来,道:“好吧,我帮你穿,”说着捡起喜服,将另一只手里剥好的花生递到魏祁月面前,“吃不吃?”
魏祁月白她一眼,扭过头去了。
凤翩只是笑,将手里的喜服披在他光着的上身:“昨夜刚下的雪,你现在是人,等得了风寒可就做不成新郎了。”
她这样说无疑火上加油,本就是被逼才当的新郎,现在却被这般调笑,魏祁月又瞪了眼凤翩,见她一脸巧笑,精灵般的眉眼,有种勾人心魄的力量,他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无端的怒意已经消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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