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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凤楼春寒浅-第10章

小说: 凤楼春寒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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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峰一跺脚,“不去了,不去了!你还敢说,那等样的弓,狩什么劳什子猎!”
陈吟风看那紫衣华服的少年方才还一脸稚气的清秀小脸瞬间换上了一副咄咄逼人的蛮横样,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一扭头发现风挽月低头用小盅倾了桌上的茶水,低着头那艳丽的侧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边厢,陆崇低下头去狠狠咬了咬牙。
这边厢,陈吟风费了好大的力才劝了那少年先率百骑回城告知王爷,几人收拾了随后跟上。
看着陆崇跟在少年后面出了门去,马蹄声再响,这回却是渐渐向着城门方便隐去。几人才回屋收拾起了衣物细软。
绿荷忍不住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我看这个什么王府小公子脑袋绝对哪里缺根筋,不然就是摔过。陈大哥,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风大哥,你说是不是?”
风挽月仍是似笑非笑地,只是樱唇一抿,如水美眸别有深意地抬头望了陈吟风一眼。又低下头去,事不关己地用杯盖刮着茶水面。
陈吟风被那波光流转的一眼惑得呆立了好半晌,声音沉沉地开口,“绿荷,大哥此行目的,尚未告知于你,今日便说予你听。”
绿荷也是不计蜗角蝇头、虚名地位的女子,初时也是一怔。不过转而一想,陈吟风性子内敛沉稳,举手投足间贵气霸气自然流露,早该猜知的。于是,便也不以为忤来。
倒是那驿站老人,闻言现出一脸的惊讶与感动来,昏黄眼中盈满浊泪,几要控制不住地落下来。原来,这个对自己长辈般尊敬的年轻男子竟有这等样的身份!
城门此去不远,打点好了行装,三人便牵马带了那老人步行入城。 诗人有云: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
又有人言,桂林风景异,秋似洛阳春。可见洛阳城的春日早成了美的象征。当真是:当春天地争奢华,洛阳园苑犹纷拿。
此时天色昏昧,入了朱雀门,城中早集初上,沿街两旁秦楼楚馆的花灯刚熄。人潮渐渐涌上,不佳的天色,丝毫没有影响人们的各种兴致。
香车倾一顾,惊动洛阳尘。望着城门口来往出入的香车宝马,城门尚是初开便是这般一副盛景,不知待到正午时分又是怎样一副盛况。
“洛阳不愧为除却京都长安外,天下第一大邑。早听来过洛阳的人说城中雕栏楼阁,衣香鬓影,各种繁华。今日亲见,果是如此。”绿荷不停四下赏看,发出了由衷的赞叹。途中云州也甚为繁华,如今比起这洛阳来却是失了色。
“争得大裘千万丈,与君都盖洛阳城。这洛阳本就是一座富贵奢华筑就的城池啊。”陈吟风口中轻喃了一声,暗暗想:实刚不然,几百里外的长安,那醉于声色犬马的天子与一干重臣只道此地富庶,淫奢似更盛京都。却不知洛阳民富兵更强,坐镇此地的慕王暗自于周边郡县屯精兵十万有余。如今再加上吴地大量兵马,只待一声令下,便可直指长安,兵临城下,断了京畿那班王公贵族的富贵美梦。
风挽月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幽幽地,心神莫测的样子。此时却斜睨着望了陈吟风一眼,嘴角噙了一朵莫名的浅笑,修眉一扬:“如今正值时运动荡,朝代更迭之时。小可曾略通风水堪舆之术,依小可看来,长安皇气已衰至将竭,这洛阳…反倒皇气盖过长安呢!”
陈吟风侧首看了那张笑意盈盈的的丽容,眉头攒起:那人所说也不知是说笑还是认真的?
见风挽月也没有再讲的兴致,陈吟风一路上只是垂着头,略有思索地凭着儿时几次来洛阳的模糊记忆向王府行去。
远远地便看到一座巍峨府邸。足有九级的宽阔石阶上一扇高大朱门,三十六枚黄铜钉有规则地钉于其上,门环上铜制的兽头狰狞可怖,平添几分肃穆。立于两旁的是相对而望的两头汉白玉雕就的狻睨,更是给人以箫杀威严之感。
不禁被那气势慑住,三人扶着老人拾级而上。陈吟风当先扣响了两边沉重的门环。





正文 各部兵马会洛城 纵马吟鞭指京都 中
更新时间:201231 16:18:54 本章字数:2329

第十四章 各部兵马会洛城 纵马吟鞭指帝京
在陈吟风有力的扣击下,古老厚重的朱门发出几声肃穆沧桑的沉响。
不消片刻,门内就有人来开门。开门的是几个一身当朝的阉宦装束的人。
为首那人,睨着那狭小的鼠眼,把门外四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一甩手中拂尘,吊着那尖锐的嗓子:“几位可是来自吴地的贵人?”
陈吟风抱拳作了一个揖:“贵人不敢当,我等确是来自吴地,劳烦公公通告一声。”
“哟,不用了,我们小公子方才向王爷报备了,王爷吩咐见到你们便直接请去议事厅。”随即翘了个兰花指,一扭腰带了身后十数名小太监鱼贯向府内行去。
四人都是嘴角一抽,见几人行远了,又急忙勿勿跟上。
洛阳慕王府不同于云州太守府,虽皆是别具匠心,比起云府的随意别致慕王府则严格依照了天象星辰走势而建。整个建筑以一条中轴贯彻,凛然正气。
入了大门,眼前是一片可供千人演练的演武场,四角更设有一面红绸大鼓,绕场而立的铁架上排列着各式兵器。此时虽是空无人影,可以想象千人聚此,日光照于刀戈之上,是怎样一副豪气干云的光景。
演武场正前方,一座气势恢宏的楼宇矗立,前有石阶百层。想必正是王府正堂,气度可谓堪比紫禁。慨叹之余,继续向前走,随那队宦官入了石阶左侧的月门。
门后却又是另一番光景,正值春日,花枝争艳。姚黄魏紫,牡丹国色。花间楼阁,檐牙高啄,勾心斗角。沿着赏花长廊,一路分花拂柳,曲曲折折。慕然眼前一亮,柳暗花明,原来这王府内院中竟还藏着一个巨大的湖泊。水波荡漾,睡莲未放。不过到了那盛夏日那满湖接天莲叶,映日荷花,定不输这春日牡丹。
领路的太监行到湖边便停了。陈吟风抬头一看湖正中有一座临水楼台,微风拂动,四面素色帘幕飘摇,恍恍惚惚,如同瑶池仙境一般。那楼台与岸惟以一座栈桥相连。栈桥上两边每隔几米便有一个执戈的兵士守卫。
“哪位是陈公子?”临桥的一条守卫道。
“正是在下。”陈吟风依就是谦卑有礼地答道。
“王爷吩咐暂且只让陈公子一人入内,其他人……”
“喂,你们怎么这样啊!?为什么我不能进去,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水榭呢!哼,我今日定要进去呢。”绿荷一撇嘴,对那守兵不服气地说道。
“王爷有令,卑职恕难从命。”那兵士还是冷冷地,丧尸一样面无表情。
“喂…你!”正要发作,“绿荷!”陈吟风语气微带严厉地低喝了一声,止住了她的继续任性。
“这位姑娘,还有这位公子和老人家,请先随咱家去花厅暂息。稍后还要打点安排住处,还有一些相关事宜需要处理。”一旁的宦官又发了话。绿荷各瞪了陈吟风和那名守兵一眼,才撅撅小嘴,一甩翠袖,与风挽月、老驿卒,跟上那名公公离开。
风挽月自从入了府便未曾开过口,修眉攒着,一副略有所思的样子。陈吟风望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隐隐觉得有异,似哪里有不妥,却又一时想不明白。
良久,待几人背影也看不见了,陈吟风才转过身来,心下思量着,踏上面前守兵让出的栈桥。到了近水榭门口最后一个关卡,正要往里走。“铿锵”金属声响动,突然两旁的两名守兵交迭起长戈阻住了他的去路:“议事重地,不得携兵器入内!”
陈吟风下意识抚了抚腰间系着的吴王剑,又望了望眼前帘幕重重的水榭,不禁犹豫起来。
“何必如何拘于陈规?吟风是本王的贵客,尔等怎敢怠慢?”突然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响动,陈吟风心中一动,转头一望,果然是洛阳王慕荀。
慕荀着了一件夺目的紫金蟒袍,上绣九条飞舞腾动的四爪金龙,腾云驾雾,宝相威严。
当今天下天子龙袍上绣五爪金龙,而亲王皇子为四爪,而外姓封王则为三爪或更少。慕家并不是陈姓皇族,依旧享有四爪之荣,足证其权势富贵早倾朝野。
“慕…叔叔…”陈书扬抬着头望着这个已年届不惑的男人。他面目偏阴柔,淡淡如江南水墨染就的修眉,眼晴细而长。唇红齿白,骨骼纤细,肌肤依旧如少年般白皙清透。如若这副样貌生在女子身上,端的是笑可倾城。无怪乎,父王当日临终道,母亲与舅舅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那如果…她还活着,活到今日,是否也是风韵不减年少,国色一如初呢?
看着陈吟风呆忡的样子,慕荀淡淡一笑:“吟风,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看似朴素典雅的水榭内实则别有洞天:黄梨木雕花案己桌椅、架上光华夺目的各类奇珍、馥郁却不俗艳的熏香…所有的布置、摆设都极尽了靡迷奢华。
本就天色欠佳,再加上临湖的窗上重重的帘幕,水榭内白日便点上了几支烛火,灯光暧昧不明。慕荀旋身在美人榻上倚着,浅笑招呼拘谨的陈吟风随意坐。
陈吟风坐在了榻边的椅上:“慕…”
“还叫我叔叔?书扬都和你说了吧?”
“嗯,舅舅…”不知道为什么,陈吟风感觉舅舅直呼父王的名时的眸光柔和地有些奇怪,不禁皱了皱眉。不过,还是开口作了回答。
“吟风,很久未见了吧,清峰和清漪总是吵着和我闹要去寻你玩呢!”顿了顿,慕荀深深打量了陈吟风几眼,神情似有些飘勿:“几年没见,小风儿也长这么大了,瞧这眉眼和你父王年少时几乎一模一样呢。”
陈吟风的眉峰又紧了紧,面前这个男人凤目中流转着的无限情意,让看者有一种深切的触动。却又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萦绕在心头,如疯长的藤蔓绕缚住心脏,让它窒息。





正文 四方兵马会洛城 纵马吟鞭指帝京 下
更新时间:201231 16:19:00 本章字数:2967

第十五章 四方兵马会洛城 纵马吟鞭指帝京 下
“舅舅…”陈吟风莫名地无法承载面前男人这样的眼神,不禁出口打断了这份怅惘。
“呃,瞧你舅舅我,果然人老了就是容易走神啊!”那男子凤眉光华一敛,又恢复了那副天生的庸容气度:“真是,闲聊了这么久,正事都给忘了呢。”
片刻,慕荀押了口清茶,清了清嗓,才又沉声道:“目前,吴地三十六封郡,已有一十二郡暗中调度了万余兵马往我洛阳境内,现已在周边州郡驻扎。十二位郡守多为你父王年轻时的家臣旧部,当是可予信任。再加之我洛阳守兵和王府亲兵,我方拥兵五十万有余。”
略微沉吟思索片刻,陈吟风突然出口问道:“长安守兵几何?”
慕荀拊掌爽朗而笑,本便柔美的面目一瞬明媚至极:“据本王禁军中线报:长安守兵二十万,且皆倦怠效命昏君,军心早溃。当今天下诸股番王、义军势力又皆按兵不动,长安一役当是稳操胜券。待风儿取代了那昏君,坐镇紫禁,天下岂非囊中?”
陈吟风望见慕荀说起天下归宿时,近癫狂的样子,心中略略疑惑:天下人皆知,洛阳慕王权势富贵几可倾国。为何他慕荀就不能索性一登天子之位?如若怕的是违纲败德,那为甚又助自己称帝?
心中思绪万千,想了千百种可能,却又马上被自己否定。表面上却只是谦恭的起身,抱拳作了一个大大揖:“晚辈不敢当,吟风讨伐这昏君,意只在苍生黎民,不在天下。”
“苍生黎民、红尘天下,维系一人心啊!明君圣主可开创盛世,天下一家,留芳千古;那昏君暴政却只能生灵涂炭,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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