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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小铁匠手札-第39章

小说: 小铁匠手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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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上前看看昭震的伤势怎样,却只能无力地扑腾着。



“二沸如鱼目滚珠…”池凌侯轻轻吟道,接着舀了三勺茶粉,倒入汤内,昭震的血不断滴下,让汤色显得越来越红,一入绿色的茶粉,汤色就瞬间泛出了一丝黑色。



“昭震啊,是不是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不会动一动呢…”池凌侯仰脸看着脸上满是汗的昭震,受了热气的影响,我想他现在的伤口一定越发疼痛,我的双眼变得模糊了,这个男人做到这个地步,是为了维护我吗?



昭震点头,池凌侯舀起茶汤中央的一勺热水,慢慢举高,我恐惧地看着他将那勺水举到昭震的伤口上方,手指微微倾斜。



“不要!”我奋力喊道。



可昭震的眼神没有一丝畏惧,他保持着原先的姿势,锐利的双眼看着池凌侯的手。



池凌侯嘴边划过一抹笑,手一扬,那勺热水顺势滑下,躲过了昭震的胳膊,进入另个摆放在岸上的小罐中。



他让茶汤肆意地煮着,双手接过小厮送上的鞭子,走到我面前。



我面前的光线全被他的身躯遮挡住了,池凌侯俯视着我,嘴角还是柔和地笑着。



他一扬鞭,那鞭子就像条火蛇般忽的窜了过来,我想用手去挡,无奈双手被身后的侍卫牢牢夹住,我下意识地缩了脖子,双眼一闭合。



可很快,我的身体被一个温暖的东西紧紧抱住,接着就是一声低低的喘息声。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一直没有挪动一步的昭震一下子闪到了我面前,他抱着我,从我的视野看去,正能看到他背后被池凌侯狠狠抽下的一道鞭痕,而除了这些,还有几道渗出鲜血的剑痕,我闻到他身上温热的气味,我们的胸膛紧贴着,他一记又一记的喘息声,还有心脏跳动的声音,像是从我自己的体内发出来似的。



“这样就对了,这才是你背叛的原因哦,那天在穿廊上遇见你们时我就看出来了,没有人成为你的女人后,还会用那种平静的眼神看你呢。”池凌侯儒雅地笑着,双手又一扬,昭震的身体一抖,我的泪哗地涌了上来,但他却将我抱得更紧了。



“你哭什么!”昭震的声音已经变了调,我能看到他身上因我而绽开的皮肉,我的泪更加止不住地往下淌。



他为我挡了几十道鞭子,每一下颤抖都像是从我自己身上发出的那样,我的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双手被身后的侍卫持着,那鞭子响亮的抽打声让我的心一阵抽痛,又一阵更深的抽痛,我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那种不断流淌下的泪将我的整个下巴都弄得湿湿的,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哭泣过,它与村人被杀后的哭泣不同,与欧阳谦离去后的哭泣也不同,我能感受到昭震身上的温度,我已经分不清我们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那些鞭子,一记又一记,都似乎同样尖锐地在我身体划过。



池凌侯终于住了手,他退到原来的座位。



“三沸如腾波鼓浪…”他将那勺舀出的水在紫砂小锅中慢慢倒下,拉成语调,“此乃育华也…”



他眼色一使,两名侍卫就将昭震从我身上拉开,昭震刚想做什么,就迎上了池凌侯一瞥而过的眼神。



“放心,我暂时不会对她做什么。”池凌侯道,接着温和地看着我,“铁花姑娘,我费了那么大心思才煮好的茶汤,你该赏脸喝一口吧?”



一名婢女端着茶汤来到我面前,我有些惊骇地看着那茶汤,比一般的茶颜色更深,因为里面有了昭震的血液。



“我本想成全了你们的好事,连新房,聘礼都为你们准备妥当,为什么你们还让我那么不省心呢。”他一字一句,温柔地说。



那冒着热气的茶汤就在我眼前,不过池凌侯没有去接过,他双手一使力,就捏住了我的喉咙。



“要是我想杀了他,你会来杀了我吗?”池凌侯瞥眼看着昭震,脸上还是笑吟吟的。



他的力道很重,我的脸一下子就憋得通红。



我看到昭震的手握得紧紧的,浑身都在颤抖。



“请主公放了这个女人,昭震愿意任您处置。”他坚定地说。



“呵呵。”池凌侯笑着,突然放开了手。



“要是把你们都杀了,那谁为我造剑呢。”他的衣摆被一阵微风吹得轻轻摇摆,双手合掌,拍了三下。



“把他带出来。”他道。



一个白衣男子被三四个侍卫从后边架了出来,他脸上没有丝毫畏惧的神色,双唇还是竭力弯着,漂亮的眼眸冲屋内的池凌侯打了个招呼。



他的假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掉了,露出了原本清秀的面貌,他环顾了一圈,惊喜似地捉到了我的目光。



“啊,铁花!”他满脸春风地笑着,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



“我好像,被人识穿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铁匠文至今我写过最热血的一章!重点推荐!



话说那时其实茶是用来生煮羹饮,和羹搭配吃的,可太米情调,所以就用了后来的煮茶法



突然有冲动把前边章节题目全部改掉…看到前边章节全部刷了一遍咩,那是我在修改“。。。”与“……”,好孩子不要学我这个坏习惯…



铁花的抉择



“欧阳先生,久仰大名了。”池凌侯双手背着,慢慢踱到欧阳谦面前道。



欧阳谦仰头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瞧见他一向洁净的脸上多了几道伤痕,嘴唇周围有些泛红,他的假胡子也许是被粗暴地撕扯掉的。



整个房间的氛围很凝重,昭震的额间已经布满了汗水,他的唇紧抿着,强壮的身躯虽然已经淌满了血,但双眼依旧没有惧色,他微微靠着墙面,胸膛强烈地一起一伏。我身后的两名侍卫还是毫不放松地将我整个人架着,而那静静垂着的帘子后面,谁也不知道池凌侯到底安排了多少个侍卫。



而一眼看上去还面带笑容的,只有池凌侯与欧阳谦两人。



池凌侯嘴角浅浅地勾着,面对欧阳谦虽然被俘但还满是笑容的脸,也没有觉得有丝毫恼怒。



“若我说,从你在徐州城那条大街上摆摊之时开始,我就已经派人盯紧了你,你觉得如何?”池凌侯笑道。



欧阳谦动了动被夹着的手臂,双眉一抬,无辜地看着池凌侯。



“放了他。”池凌侯道。



欧阳谦呼了口气,用力将手上下甩了几下,嘴唇一拉,对池凌侯报以一笑。



“早知道这样,我也不必在你面前表演那套苍蝇复活的法术了,哎,可惜了我一只小强。”欧阳谦频频摇头,他一屁股坐到了茶具旁那张空着的坐褥上,顺手拿了碗茶,喝了口后,笑眯眯道,“不错,就是多了点血腥味。”



我见池凌侯平直的眉越发舒展了,他俯视着欧阳谦,笑道。



“腹有惊雷而面若平湖,楚王果真没有看错人,”他说着,蹲下身,凑近欧阳谦,和蔼地对他耳语道,“不过你的那点小把戏在我面前可没有什么作用,不论你做什么,我也不会相信你有任何超凡之处。”



“这样呐。”欧阳谦抬眉,与池凌侯对视着,“我若是说昨夜在我的梦境里,这一切都早就被我遇见到了,你信不信?”



这往往是欧阳谦一个把戏的开端,若是来人跟着他的思路往下说,迟早都会被卷入他的幻术中去。



可池凌侯的双眼依旧平静,他温文尔雅地点点头。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他的大手轻轻地拍了三下欧阳谦的肩膀,“如果你真的有奇术,你可不会被带到这儿,而是会被捆绑得像地牢里的那个男人那样…说到底,你不过是个变把戏的丑角罢了。”



我的心头一抽,从未有人这样说过欧阳谦,一直以来,他才是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



但欧阳谦的笑容并没有僵掉,他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空手一抓,一把簪子就出现在他手上。



池凌侯的发髻瞬间松散开,随着他的黑发垂落的那一刻,欧阳谦的脖子上立即架上了七八把铁剑。



“你若真有奇术,要来的就不只是我的簪子。”池凌侯平静地看着他,散乱后的发垂在他的袍子上,他说罢,不再理会欧阳谦,忽地将视线瞟到了我的身上。



“铁花姑娘。”他满含笑意道。



我的眼睛有些发涩,泪虽然已经止住,但鼻子还以一种残留的哭泣声一下下抽搐着,我不想让池凌侯看见我这番样子,我的脸上,下巴上都湿漉漉的一片,可他的那双似乎洞察一些的眼睛不紧不慢地凑了过来。



“我让最得力的死士来看守你,却把他给赔了进去,你说我是不是折大了?”



他嘴角旁勾着的笑意温柔得几乎能让旁人迷陷进去,但我的身体止不住发抖,突然,一直被夹着的双手垂了下来,引得我一阵酸疼。



池凌侯从婢女那儿取了块方巾,轻轻地在我湿漉漉的脸上擦拭着,我起身想将他推开,手一下子就被他推搡了回来。



“我要让手下所有的士卒都拥有那种铁器,老实说,不这样我可没有十足的把握胜了火鸿君,我记得铁花姑娘你已经答应了为我造剑吧?”他的笑容一敛,将我一提,就往屋外走去。



出了屋子,那冷风像一片又一片的利刃在剜着我的脸,我的眼睛痛得几乎睁不开,只听到一旁池凌侯走动的声音,还有身后传来的许多人的脚步声。



“就算你将我的手脚绑住,单看你的眼睛,我也能知道你在想什么哦。”欧阳谦清亮的声音遥远地传来,我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刚应和了半句,池凌侯严厉的命令就马上传了出来。



“将他的嘴堵上!”



我扭头往后探着,迎上的立刻就是池凌侯温和的双眼,他宽大的袖袍被风吹得整片扬了开来,像块巨大的帷幕,将我的视野全部遮了住。



欧阳谦的声响也消失了,我想看看昭震的伤势怎么样,他会不会已经…



“放心,他没那么容易死的。”池凌侯温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就像只摇晃的布袋般随着池凌侯的步伐往前走,大片大片的树木从黑暗的路径旁延展开,一列列地变大,再从我身边掠过,我瞧见了远处那片青黄的空地,就像片宝石般在夜间闪着光泽。



“让我看看你的本领吧!”他将我放下,含笑着命令道。



所有的打铁器具一应俱全,几十名小厮已经升好了风炉,一排铁架上满是燃烧的火焰。



“三炷香后,你要是不造出一把让我满意的铁剑,我就断了一个人的胳膊。”池凌侯闪开了身子,我才发现离我不远的地方,那群小厮已经架好了两个人。



一边被捆得像麻花般的欧阳谦,远看上去,他就像是一只吐好丝的蚕蛹,能动弹的只剩下两根白色的长发带,在夜风中起舞,他的嘴巴也被堵了上去,现在正睁着那双眼睛,一副无奈的表情。



另一边是昭震,他身后站了更多的士卒,但没有一人敢上前架住他的身体,由于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身上的伤势,只见他直直地站在那儿,双手垂着。



“断哪个人的胳膊,你倒是可以选择。”池凌侯和蔼地说,“他们俩一个跑不了,一个不会跑,所以,你只管安心打铁吧。”



我从未这样恐惧地被推到铁架前边过,头一抬,池凌侯已经坐到了前方一块高台前,他惬意地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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