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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坚强的公子-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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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鄙夷道:“输?大家都是纯爷们,我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丢人呢?好兄弟,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么?”
我也拿他没办法,都是自家人,随他去吧。
白玉堂问:“这位道姑。。。。。。”
女尼截口道:“贫尼不是道姑。”
白玉堂自觉一时失语,表情也不太自然,只得改口道:“女师父。。。。。。既是佛门中人,这酒。。。。。。”他朝小火炉指了指,“岂不违背了三皈五戒?”
女尼淡淡一笑:“尚未剃度,不曾入释迦门下。况且有朋自远方来,煮酒一壶以资款待,也算是罪加一等么?”女尼不笑则已,她倾国倾城地这么一笑,我倒想起一个人来。
水儿!只是相处时日太短,最近经历的事情又太多,甫一见面没认得出来。
白玉堂竟然喜欢上陪我一夜痴情的女人!我肚子里翻江倒海,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沉默是金。
白玉堂拊掌大笑:“妙极妙极。。。。。。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哈哈,请女师父原谅在下唐突。”
水儿施施然站了起来,走到小火炉旁,伸手一搭,柔柔地拎起一把酒勺,向那坛中舀去:“天寒地冻,施主远道而来,何不啜酒一杯,暖暖身子。”她的声音很淡,不怎么强,仿佛在人耳边吹气一般,却又让人不容置疑。
我呆呆地看着她,真不知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在这古刹之中,一个堕落成妓女的戏子扮作女尼究竟想作什么?




 第四十章 云中谁寄锦书来

水儿舀了一勺,倾在漆器材质的小酒盏中,复又两勺,又倒满了两盏。她将三盏酒放到我、白玉堂还有李惟春的面前,作了个请的姿势。白玉堂无所顾忌地取来边饮。我甚至没来得及提醒他小心酒中有毒,他便一饮而尽。
李惟春蜷着身子,风寒和内外伤严重地勾引了他的酒意,便是穿肠毒药,也不得了。
一饮而尽。任凭挟雪的冷风长驱直入,气色亦渐渐红润。白玉堂的目光开始游离,气息也粗重不匀。身子瘫软了,倒头就呼呼大睡。那模样不像是中毒,这酒应该没有毒。也许里面放了蒙汗药。可是我为什么没事儿呢?
他醉了。
李惟春和他一样,迅速地打起了鼾。
水儿凝眸于我,我对视与她。她装作完全不认得我似的,拿起杯盏,手指环着盅口边一抹,双手递与我,微笑着说:“请。”
我可以拒绝她的盛情,却无法拒绝她的微笑。于是,我也无法拒绝她的酒。我既没有倒下,胃也没有隐隐作痛,也不觉得酒精活血的舒泰,反而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水儿,你做什么?”
水儿一愣,我取出金错刀,在她面前扬了扬。
她说:“其实我不叫水儿,我叫水南宫。”
果真是水南宫,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想。不过我也记得谁说过,水南宫是江湖三大传奇之一。难道说,我今天邂逅了传奇?
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他醉得这么快,我却清醒得很?”
水南宫道:“因为他喝的是酒,你喝的是水。”
“水?”我起疑地把盏而观,又用鼻子嗅嗅。酒味一如既往,怎么能说是水呢。
“我刚才加了化酒丹。”
我经她一提,回想她抹盅口的动作,大概奥妙就在此。
“这又是为什么?”
“你不想和我独处一刻么?”
“我。。。。。。”我感觉她的形象变得熟悉起来,一种欲拒还迎的态度悄然抬头,但是这打消不了我的满腹狐疑,我吞吞吐吐地问她:“你不是做。。。。。。为什么改行。。。。。。出家呢?”
水南宫却无难言之隐:“试问天下有哪个女子想做妓女呢?我出家,不过为了六根清净,不再承颜欢笑做别人的玩物而已。”
“我没有当你是玩物。”
“你当我是什么?一个失贞的女人,一个寡廉鲜耻只会勾引男人的女人?”
“都不是。。。。。。”
水南宫的目光忽然刀锋一般,凿在我的脸上。
“那是什么?”
我温柔地说:“红颜知己。”
她似乎没有听明白我说话,又或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一遍:“你。。。。。。你说什么?”
我相当泰然,一字一顿地读给她听:“红、颜、知、己。”
水南宫的僧衣有一阵轻微的颤栗,她的双颊晕上红妆,眼神温柔一如往昔,还多了一点叫做泪的东西,悠悠地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真的?红颜知己。。。。。。城城。。。。。。”
我渐渐懂得她在连升客栈为什么叫我城城了。她与城城必定有非必寻常的关系。从前一定是一对恋人。总之不知什么缘故,两人没有走到一起。水南宫用情极深,以至于对他念念不忘。她心中惦念的那份情愫也许来自于城城,不经意间就自然地表现出来。不明白的人很可能以为她有精神病。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水南宫期盼的依旧是熟悉的笔迹和心情。
可是我不能提供给她任何出自城城的只言片语、信物或者一枝玫瑰花的问候。在连升客栈做不到,在这里亦做不到。
大雁早已南飞,回来怕要到开春了。




 第四十一章 人谢天地知

一个人跌跌撞撞地从门外进来,嘴里面含混不清地说着中国话。
“扁担、扁担宽。。。。。。板凳长,扁担想、想绑在。。。。。。板凳上。”
他的脚步凌乱但不失章法,醉容满面却目光湛湛。他扶着墙壁欲吐的时候,身子要像有一根韧性很强的棍子拄着,外松内紧,表明了他时刻保持着警觉,提防着来自于各个方向的突袭。
即便他掩饰得很到位,但这种警觉和提防已浸到了骨子里,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来。
这不是个醉鬼,不论他说的是什么,我都可以立即叫出他的名字。
“易倾河!”
易倾河那张装模作样的脸遇到我,立刻变回本真,他含笑道:“原来你们在这里呀,我还以为。。。。。。”他话未说完,就嘻嘻自我解嘲。
我看他倒不十分介意我戳穿西洋镜。
易倾河朝地上扫了一眼:“呦,白兄也在此。”然后他的目光就奔着水南宫而去。也许是因为她的半尼姑造型很新颖。
水南宫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绞着衣角。
易倾河却反客为主:“坐呀。”然后他也一屁股坐到离火炉最近的位置,先烤火,后自己舀酒水喝。
一代庄主,不知“客气”为何物。我真想除下鞋,用鞋底抽他的大嘴巴。
易倾河连灌了几碗,酒气干云。他玉山微颓,轻抚着剑锋。青碧色的炉火闪动在他脸上,描绘出一种奇怪的表情。
他是亢奋还是伤感,或者有慨当以慷的难忘。
易倾河在怀念。他握住剑柄,慢慢的站起来。剑尖垂落着,跟他在赌棋亭中的姿势一摸一样。
我充满敌意地问:“你待怎的?”
易倾河的眼光越过我,似乎并不在意我,而是望向我的身后。
我一转身,古刹积雪尺许的石阶上多了一双穿了洞的布鞋。布鞋每走一步,却不留下一个脚印。踏雪无痕,是一种上乘的轻功,至今我还没有机会一睹为快。此时亲眼见一个人使出来,俨然有骇人的震撼。
雪落满身,朴素的缁衣莹莹然珍珠白。
他的一双手拢在袖中,面无血色,蹒跚地走进了古刹。他的身子是佝偻着的。我不用看他的手,只看他的脸和身材就说出了他的底细:“谢老英雄。”
“不用谢什么英雄,要谢就谢这广袤的天地,无边的雪原。”
花谢有开时,人谢天地知。




 第四十二章 昔日的剑神

易倾河道:“谢天地只是昔日的剑神,如今已不能用剑。”他的眼睛瞟着谢天地交叠的衣袖,手不由握紧了剑柄。
“可是也只有他,是惟一领略过缤纷剑法剑意的人。”
谢天地轻轻一笑,认可了他的说法,他再不像那天我在武当山见到的那副痴线:“缤纷剑法的剑意也就是夺命十三剑的剑意。”
易倾河眼眸一转,望向我道:“你可知道夺命十三剑哪一剑最可怕?”
我怔了怔,心中不解,你问我?
“当然是最后一剑,第十三剑喽!”
易倾河放声大笑,有点做作的成分。
“错。第十四剑。”
我大惑不解的看着易倾河,又看谢天地。
“十三剑后还有第十四剑?”
苍老又惘然的声音:“有。不但有十四剑还有第十五剑。只是第十五剑已经失传了。”这回回答我的是谢天地。
易倾河加重语气道:“那两剑才是剑道中了不起的绝杀。”
“为何不叫夺命十五剑呢?”
谢天地道:“因为那两剑是后来加上去的,并不是我的原创。”
“创出那两剑的又是谁呢?”
“四十年前,一个姓燕的年轻人。。。。。。”
我抢道:“他现在人呢?”
“死了,算起来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他有那么高的剑术,怎么会被杀死呢?”
谢天地道:“他没有死在别人的手上,而是死在自己的剑下。”
我心中大为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他与我约战于神剑山庄,剑决生死。我接了他十四剑,以为他已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哪里知道柳暗花明,他居然创出了鬼哭神泣的一剑。那就是第十五剑。那一剑,我没有任何破解之术,无法招架闪避。惟有闭上双眼,等死而已。因为那第十五剑实在令人着魔,当那一剑使出时,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为什么死的是他而不是你呢?”
“因为那一剑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御,因为他的心中还有仁,他唯恐贻祸武林,所以自绝当场。我自从见识了那一剑,对自己也不再抱有信心。”
“所以你削去拇指,此生不能用剑。”
谢天地长吸一口气,淡然道:“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本该失传的剑意却在两年前复萌了。”他带着对后生可畏的欣喜,亦有老而迟暮的凄切。
“武当山,隐仙岩,我初识丹珍子,他的挥出的那一剑隐隐有剑术大家的风范。人与人之间真得有一种无法解释的缘分,即便在死去的与活着的人之间。他像冥冥之中得到了某个人的指引,每一剑都有姓燕的影子。。。。。。”
“也许是那个年轻人教他的呢?”
谢天地道:“直到丹珍子使出石破天惊的一招,让我的眼睛蓦然一亮,那个年轻人的魂儿回来了。”
那一剑是无坚不摧的会心一击。
那一剑便是缤纷剑法的最高剑意。
易倾河端凝谢天地,徐徐道:“只可惜你已不能用剑,否则,我一定要跟你一较高下。”
谢天地道:“我并不是来跟你拼命,不过是讨碗酒喝。”
水南宫闻言给他端过来一盏酒,他说了声“谢谢”,就咕噜入了肚。
“可以多来几盏么?”
水南宫嫣然一笑道:“当然。”转身便去盛酒,再递到谢天地的手上。
谢天地饮完盏中酒液,抹了一把嘴,喊道:“好酒!这必是埋了十八年的女儿红了。”
酒劲上了脸便褪不下来,洇染成无法描述的落寞和悲伤。
“四十年光阴,弹指一挥间。。。。。。”
为什么弹指一挥间,四十年的光阴就灰飞烟灭。
谢天地就在这一瞬间,整个人都起了变化。他佝偻的身子,却突然挺直,就像破旧妆奁中的玉钗,忽然飞了出来,闪出了他的前半生应有的荣耀与骄傲。
他慢慢地把手从袖中拔出,就像拔剑的动作。
曾几何时,这双手揽尽江湖的最高荣誉,是无数人难以逾越的高峰。无论多么平凡的剑,在这双手上都可以成为上古神兵。
因为,这是剑神的手。只要剑神一出手,日月为之惊容,宆空为之屏息。
古往今来,谁可称剑神。
谢天地算一个。
这本该是一双完美的手,御剑如洗。只可惜而今已有了瑕疵,双手的大拇指被齐齐削去。
即便曾是剑神的手,残废了也终将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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