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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坚强的公子-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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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记忆蓦地错乱。
桌上的酒不是女贞陈绍,不是竹叶青,不是五加皮,而是乌蚕镇最好的烧刀子。我不可控制地想饮,好像冥冥中有股因缘际会的力量在召唤我。
我感到一阵眩晕,酒被证明是在一种具有麻醉效果的液体。世俗安足论,且进杯中醑。酒甫沾唇,便已醉在其中。视野里的景物变得朦胧,窗格上的水仙花含露吐芳,淡淡的头影在花瓣中若隐若现。
从门外进来几位美娇娃,她们一见我,就叽叽喳喳说“醒了”、“咦,他醒了”,然后一舞长袖,裙摆逡巡。轻盈的舞姿,柔情的歌声悦人耳目。这里不是妓院,却胜似妓院。这让我想起了万花楼。是谁如此熟稔我的过去?难道是。。。。。。即便美人在侧、美酒在喉也安抚不了我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我经历的比我想像的更可怕。
杨柏之引我到这里来,看来是想为复仇挑一个有纪念意义的地点。他几乎成功了一半,因为他在长空栈道会过了李惟春。
长空栈道开凿在南峰腰间,是上华山南峰必经的一条路。
我想在前面我已经说得够明白。华山论剑,李惟春失手。我没有料到的是,他刚到长空栈道,就遇到了在那里等候多时的杨柏之。他们对峙了很久。当我还没有被杨柏之引诱到长安,直到我的人刚好途径长空栈道,他们还在深深凝望。
彼时的雪已经开始下了。
杨柏之不是来切磋的,是来要李惟春的命。他绰着一柄枪。枪头系着大束红缨,甚是华美。他拔起枪也很有姿态,慢慢地像难产一般,动作分解细微,这让人容易看穿他的意图。
拗杆,枪尖甩开,红缨振起像旋转的梨花,吸引你看下去。但他抖动过后,挺刺很快,快得没有人性。
我给他的枪法起了个名字,叫“梨花枪”。“梨花枪”之妙在于熟而心能忘手,手能忘枪。圆熟精妙没有停滞之感,却又暗藏静心。所谓,静而心不妄动,守能应对自如,攻则变幻莫测、神化无穷。
李惟春还是那般风姿绰约。对于这奔若洪流的突刺,他依然镇定。经验是他冷静的资本。他后退。弓腰、收肩、后退,他没有出枪,一味避让。
杨柏之在刺了几枪之后,看出点端倪,也变乖了,不爱显摆,亦不冲动。
两人之间保持着距离。一杆枪的距离,以策安全。他们彼此都没有一击得手的把握,所以在对峙中试探,在试探中摸底,在摸底中测验,在测验中交心。
他们交的什么心?
我无从领会。我只知道,他们这样打下去,总有一个会伤心。
那个人就是我。
如果百晓生不说出所谓的惊天大秘密,真相永远不会浮出水面。但我并不打算感谢百晓生,因为真相一旦曝露,我会更加痛苦。
我宁愿一直糊涂下去,人生也难得糊涂。
雪如柳絮一般,随风飘荡。杨柏之枪缨抡圆,赫赫骄腾,荡开了风雪。枪尖疾吐,气势千钧,如怒龙昂首,直锁李惟春的咽喉。
李惟春骤喝一声,断枪形神如一。月白披风飘起,与连绵的雪花合成一道风景。紧接着,黑色的旋风穿过了雪簌簌而落的空隙。明亮的枪尖扎出,如毒蛇吐信。途中还秀了个怪蟒翻身。
落雪稍稍被震乱,纷纷扬扬,俄而又沿着原来的轨迹下落。
枪影顿消,李惟春手臂僵直。杨柏之的枪脱手飞出,坠入栈道外的千丈深渊。他向后飞出去三丈远,重重摔落在栈道,砸断了身下的木板。如果不是他拼命抓住铁索,也将跟他的枪一样。
杨柏之踉跄站起,满身木屑与雪花,剧烈地喘息着。
李惟春还是那一枪刺出的姿势,冰冷的雪隐没了他的脸。
栈道上,寂静如死。
没有看到血。是雪落得太快,遮掩了呢,还是枪太疾,血来不及涌出便已凝固。
震惊,不信,还有怨恨。杨柏之的眼神变了三变,终究无奈地长叹。他发出尖利的啸声,勉力转过身。
目送杨柏之转身离去,李惟春这才松弛了紧绷的身体。一阵风过,他几乎在风中摔倒。
我不敢想象,李惟春的伤重居然甚过杨柏之。刚动了一步,他就瘫软了下来,奋力一挣,却起不得半分。我忍不住上前扶他。他看到我,嘴唇翕动,我俯耳到他的唇边,他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说了一句话,立刻放心大胆地昏了过去。
他说的是,杨柏之是谁?




 第二章 千年老二(上)

李惟春当然不会认识一个曾经在武当出现的轻功高手。如果不是杨柏之自报其姓,我也许不会把他和那个“柏之”联系起来。
雪花飞飘更加凌乱,有些树枝不堪重负,折断了。玉堕冰柯,沾衣生湿。我步履艰难地走着,下山的路仿佛更为艰难。革履渗进了雪水,双足尤冰冻得难忍。
我负着李惟春到了华山脚下。他趴在我的肩上喃喃自语:“霸王枪算不上天下第一。如果白名夏还活着,我永远只是个千年老二。”
到了山脚下,雪就没了。这雪,仿佛是华山论剑的帷幕,一经拉下,便不再死缠烂打。
晏福已早早牵了马在山下等侯,他帮着我把李惟春托上马鞍,顺口问道:“五爷呢?”
我指了指形若莲花的华山五峰道:“他还在绝顶。”
晏福看看山,又瞧瞧我,面有不解之色。
李惟春依旧对“天下第一”耿耿于怀,他在迷糊中还在喃喃自语,讲些莫名的话。
“白名夏。。。。。。呜,一生。。。。。。一生的敌人。。。。。。朋友。。。。。。”
我也没闲工夫对晏福解释了,嘱托他几句,叫他好生等着白玉堂,就带着李惟春策马狂奔。狂奔是有目的地逃遁,追杀随时可能袭至。
狂奔两里地后,马背的颠簸让李惟春的神智有了些清醒。他的语言平叙而有条理,讲述了一些鲜为人知的内幕。
“多年以前,一个姓古的年轻铁匠锻造了六种寓意非凡的兵器。这六把兵器中就有白氏的长生剑、杨家的离别钩,还有我的霸王枪,而他也凭借这六种兵器成就了与名剑山庄并驾齐驱的名声。可当他准备打造生平以来设想最出色的武器时,他却死了。”
我有时要扮演勾引他谈兴的角色,要插上一句白痴的评议或问题:“天妒英才?”
“由于倾注在六种兵器的心血太多,铁匠心力交瘁以至精气神枯竭。另外,他本人的生活作风不是很好,所以,第七种兵器没来得及出炉,他就死了。”
我问他:“那是怎样的一种兵器?”
“我不知道。”李惟春虚弱道,“我只知道,那就是他的第七种兵器。而这种兵器一旦出世,便是天下第一。”
“那么,这第七种兵器出世了没有?”
李惟春把头伏在我的肩上,此时即便是谈话也会消耗他的体力,他嗡嗡道:“我想,应该快了。”
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这匹马的脚程不错,一骑绝尘七十里,转眼就见长安城。
通往长安城的官道两侧拖曳着波澜壮阔的景观带,白杨榆林桃三杏四梨五腊梅。。。。。。树叶花卉中除了松针与梅花,都已经凋零,只是林子还在。
梅林旁有一个小小的茶寮。
我勒住马的缰绳。
饥寒交迫,腹中难受,不吃点垫垫肚子,可没有劲儿进城了。
我先下马,再扶着李惟春下马,进了茶寮。
茶博士在柜台前百无聊赖地候着,身后是一墙蓝色的瓦罐,每只罐脚下的木隔条上都贴着标签。字儿端正,尽是些茶名。
我搀着李惟春拣了一张闲桌坐下。茶博士一见风尘仆仆的我们,屁颠屁颠奔将过来,将脏兮兮的抹布在肩头一搭:“小店的碧螺春、龙井、普洱、铁观音、水仙、祁门荔枝——”
我一想李惟春是山西人,没待他介绍完,便点道:“就祁门荔枝罢。”事实上祁门荔枝和山西毫无关联,是我把祁县当成了祁门荔枝的产地了。
茶博士面露难色。
我说:“没有么,那换一种好了,铁观音。。。。。。”
茶博士歉然道:“真的很不好意思,小人刚才的话没说完您就打断了。小人要说的是这些茶都没有了。”
“那有什么?”
“有大碗茶和千层饼。”
饼是好东西,这玩意耐饥。大碗茶虽没有君山银针好喝,却甚是解渴。
突听一人笑道:“好,就要这两样。”




 第三章 千年老二(下)

但见对面临窗之处,坐着一位秀雅青年和丽容女子。青年衣饰华丽,风度优雅,与女子的盛妆绮罗、旖旎可人比肩,在旁人看来真是登对。只是青年癖性高傲,在女子面前犹不肯流露倾慕之意,却也无半点脾气。
我招呼那青年道:“易兄,别来可曾无恙?”我心中既有重逢欣喜之意,又有不满他在华山摇尾乞怜的恶感,因此五味杂陈,腔调不免阴阳怪气。
易倾河似乎不怪:“些许挫折,何须萦怀。来,老弟,我为你引荐引荐,这位是拙荆。”
我客气地拱手:“原来是嫂夫人,恕罪恕罪。”
女子微微点点头,却不拿正眼瞧我,这令我十分不悦。后来我得知此女非寻常女子,也就不计较了,但当时我不好表现出来,只好拿李惟春遮掩:“这位是霸王枪的传人李惟春李大侠。。。。。。”
易倾河倏地站起来,浑身不自在道:“噢,您就是天下第一的李惟春!?”
李惟春有气无力道:“唉,过誉了,现在不是啦。。。。。。”
话音甫落,三十余骑裹着一股黄尘,杀气腾腾地奔驰到我的视线之内。
茶博士失惊道:“你们是。。。。。。你们要干什么?”
这些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衣,武装到牙齿,伪装到鼻梁。其中一个伪装得最过份,只露出两个黑洞洞,射出来点滴绿光。马上的黑衣骑士兜头一鞭,茶博士的额头顿时就是一道血痕,他捂着额头蹲在地上直哼哼。
易倾河好像认得他们,见到这些个黑衣骑士,身子一颤,幽幽道:“你们来得不慢呐。”
“黑洞洞”嘿嘿道:“普天之下,你能到的地方,我们也能到。”他抬起胳膊,作了个向前的手势。那些骑士们便将这小小茶寮围成一个圈。
易倾河依旧不紧不慢地倒茶,演绎着从容和镇定。突然他衣袖风起,把手中的茶壶像暗器般砸向“黑洞洞”。
“黑洞洞”不费吹灰之力稳稳接住,嗤笑道:“名剑山庄真是无人哉!”易倾河的白虹剑森然雷鸣,一剑当先。“黑洞洞”见势身子一偏,倏忽钻入马腹之下。易倾河剑锋一凝,剑尖如灵蛇般探出,往马腹方向掠去。
擒贼先擒王,挽弓当挽强。
我不清楚易倾河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但他的战术是对的。
突地传来女子娇叱之声,原来骑士中有一人飞身下马牵住女子衣服。
易倾河反身出剑,白虹剑划出凌厉的光,一剑刺穿那骑士的咽喉。靠近他的骑士们纷纷下马,各操家伙与之肉搏。
易倾河虚晃一剑,挟起那女子,纵起身来,踩着其中一匹马的头顶,再一脚扫倒骑士。二人华丽的衣着旋起,一个漂亮的转身,双双落在马鞍之上。易倾河狠狠用剑柄敲马屁股,尔后抖起缰绳。马咴得长嘶,撩开四蹄,冲出包围圈,泼喇喇向长安城飞奔。
行了百丈远,他猛地转过头,对我大声喊:“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句行话传习已久,大意是后会有期。我的额上早已密密层层渗出汗来,四处张望一阵,这些人对我虎视眈眈,统统不怀好意。
我急忙甩掉茶碗,扯过李惟春的胳膊,往脖子上一搭,踩镫上马,也效仿易倾河闯出包围,但是已经迟了。箭矢裂空,不由得我不抽刀,回身拨箭。怎奈箭若飞蝗,来不及招架。情急之中,我倒吊马腹之下。我没事了,但马有事了。这匹枣红色的马的屁股蛋子着落不少箭簇,血肉模糊。
马惊起,猛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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