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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只恋狐君不羡仙-第32章

小说: 只恋狐君不羡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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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平时虚怀若谷,现下,却是银眸修罗。
现下的刑天,只堪堪硬挡下几招闲歌挑来带着磅礴气泽的冰冷剑气,真元便已经受损,跪坐于地,口中血沫汩汩涌出。
闲歌在一片朝她打来的雷泽荒火中展开仙障,各种法器打在上面犹如雨滴于石,不痛不痒。
她可谓是悠然自得,极其缓慢地踱到刑天身边。
撕了你这具无用身子!
银瞳愈发泛白,瘦月冰凌上爆出璀璨白光,一剑携着滔天之力劈下,可怜刑天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劈成两半,魂飞魄散。
连瑶台之上也因这一剑,而带出一道深深裂隙!
闲歌轻轻抚了抚没有半点血痕的瘦月,你也渴望了很久吧,浅浅笑开,三千青丝无风自舞。
旋即又飞身如白鹤,冲入一堆朝她混乱念咒,惊慌失措的仙人当中,大开杀戒,放肆屠戮起来。
神祗之力,自是普通仙人无法企及与对抗的。
寒光劈裂一道彩练,划花了一张闭月羞花的俏脸,一剑又一剑,不理会俏仙子恐惧的尖叫声,一剑穿身,了结她的痛苦。
弥儿先前黥面就是如此痛的吧,他如何痛,便要在你们身上百倍千倍还回来!
可身子里终究没了仙骨,负荷不了被封印的磅礴神力,闲歌有些不支,却又咽下到喉间的腥甜,不得已撤下仙障来。
方收术,便反身一记手刀,如薄刃切开了趁空偷袭的一个仙人,这位不是南华仙尊么,却也如此下作偷袭?真是龌龊得很,你也死得很值!
只是取了你们的私心宝贝,便一副丑恶嘴脸要诛杀抄宅,仙界几千年过去,旁的没学会,罪责他人却是有模有样。
大可以有模有样的来月岫馆讨呀。
木闲歌从未说过她是端方有礼的温善之神。
哦呀,这个持着雷公锤和吐火戟的,瞧着杀气甚浓,便是执刑的仙君了罢。
闲歌飞身,如流光拔射过去,又是毫无章法的一剑,将之穿心,踩踏在毫无还手之力的仙君尸身上,夺了他的法器一通乱劈。
又嫌没死透彻,紧握瘦月,又是横劈竖刺,仙人斑驳殷红的血,溅在月白长衫与闲歌脸上,染脏芙靥,她却浑然不觉。
没了仙障,法器打在她身上,如果不察。鲜血四溅中,闲歌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痛么!痛么?还不够!同弥儿比起来,你们算是什么!





卷一:浮生三千从容,处处笑靥 第五十四章 浮云扰扰惊现
更新时间:201231 12:59:08 本章字数:2630

所有的恶心肮脏,经由神的双手,做起来却是犹如信手拈花一般,云淡风轻的很。
就在闲歌预备将这仙君尸身碎成万片之时,一道虽然冷凝着却又带着微微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渊?”
杀红了眼的闲歌停下手中瘦月的动作,抬眸望向声音的方向。
只见衣袂生辉的青丘帝君矢墨止,携着月澜帝妃,身后站着随后而来的天帝,俱都一副不可置信又犹自震惊的表情看着闲歌。
矢墨止定定看着站在瑶池边上凶神恶煞的闲歌,只觉得心里有什么迅速破败,破败后又放肆生长开来,疯长的思念与矛盾,一并在他心中跳动。
她欠了他的情。
矢墨止看着满地铺就的残肢碎体,已经被森森寒气笼罩,青砖石被鲜血染就,呈现出一种荒凉的颜色来。
这里是经历了怎样一场实力悬殊的无情屠戮?
他又看向犹自立于远处的闲歌,她瞳中银光耀眼,白衣染血,嘴边噙一丝戾笑,也定定的看着他。
矢墨止心中大恸。
他从未想过,再见面,会是这样一幅场景。
而这厢的闲歌,心里亦是苦笑不已。
她一开始紧绷的神经,不知为何倏然松了下来,方才强自撑着的身子也似乎有了开始衰败的迹象,不得已将瘦月立在地上支撑身体,抬手捂住即将冲口而出的血腥。
四散仍旧伏趴着或魂飞魄散或被殃及重伤的仙子仙君,哀声不断。
矢墨止身旁的月澜也是掩口呕了一口,似乎忍受不了四溢的血腥之气。
只无人瞧见处,月澜美眸中有一丝精光迅速漫过。
不动念,悟明生,杀动念,地狱开。
闲歌开口,声音微沙,“不知君上叫的是何人,这里并没有什么小渊,呵呵,冤魂倒是数不胜数。”
她低头,似是思索了一会儿,复又抬眼,望向矢墨止,满眼银白沁寒,脸上却愈发吊儿郎当起来,仿佛方才她盛怒下杀的,不过萝卜白菜。
若是罗夏在此,定要说一句,这德行同那狐狸倒是像得很了。
闲歌抬剑,松松指着矢墨止身旁的月澜,后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指,不由遍体生寒,一脸震惊。
“小渊住手,你已经空造甚多杀孽,便是日后业报,你也逃不开的。”矢墨止终归是淡然了下来,心中虽有诸多情绪,却隐忍不发。
他向来谨慎隐忍,连感情也是。
况且,现下不是伤怀过往的时候。
“敢问帝君是老身的哪位?便是佛祖在此,拦了老身的路,也是要受老身一剑的,君上如今还是自求多福得好。”
闲歌又兀自笑了起来,于浓重的血腥气里,愈发灿烂,她心里原本以为,重逢也是会有些害怕的。
可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那样的景况嘛。
她指着月澜的剑一定,眉间戾气又活泛了起来,“如此,月澜帝妃,这些仙人也算是为你而死,弥儿因你而不知生死,一千年前是你,现在又是你!你好得很!”
过往虽不能原谅你,却放过你,你却不知悔改,你真是逼我回头!
声音硬若坚冰,闲歌继续开口,“前尘过往皆不算,姑且这一次,老身却忍无可忍,就当是你还债吧!”
话音未落,闲歌已展开身形,衣袍散开,有若白雪红梅,瘦月凝成一道清光,合身冲向矢墨止身后的月澜越……
不该相信的,从来都是残酷的自私,是假象的丑陋。
矢墨止看着闲歌携着瘦月,一袭白影流光,滔天剑气朝自己身旁的月澜劈来,未作他想,便合身迎上,亦是白衣流动,提起自身佩剑,硬生生替月澜越挡下这惊天劈地的一剑之势。
可虽则他也是个道法高深的仙,却并无闲歌那等磅礴浩淼的力量,这仙气凛然的合身一挡,被瘦月剑气逼的生生往后退出十余步,脚下亦是压出一道深深痕迹。
幸得闲歌已是强弩之末,若是全盛之时,矢墨止约莫已往十殿阎罗处报了到。
待闲歌撤剑,矢墨止只感到五脏六腑犹如刀搅,仙元震动,原本冷冽的唇角也不由漫出一丝血迹。
闲歌怔然看着近在咫尺这道为月澜挡剑的白衣身影,险些面上失掉血色,撤剑之余,也逐渐敛去身上的杀气。
风平,浪止。
二人身前只余一臂长短,却谁都没向前一步。
这时终于有重伤的老仙察觉闲歌手持的冰凌长剑,不由惊叫一声:“长寒因瘦月!这是木渊上神!”
连同天帝等一干大小仙人闻得此言,通通一震,俱都望着强撑着瘦月凝立于地的闲歌。
这便是几千年前横扫六界所向披靡的逍遥神?!又同时惊讶,那月岫馆竟是木渊上神的私有?!
难怪行事如此乖张不忌…
这么一干动荡下来,那方才出声老仙寻出以往回忆,一边咳着血一边断续说道,“这么说来,当年却也是有个少年仙君跟随着木上神左右…”
这位老仙君是二十八星宿里的参宿,在天庭也算是老一辈仙人了,自然是知道闲歌当年种种事迹的。
今日这被重伤,也是路经此地被迫殃及,他只当何处宵小来犯,却不想来犯的却是个身份尊贵得很的上神。
整个瑶台随着老仙君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而陷入了异常古怪的气氛之中。
神祇天生尊贵,普通仙人万儿八千年也难以见着一个,放到平时,莫说是私心里的宝贝,就是全部身家贴进去,能博上神一笑,已经是多少年都修不来的福泽了。
但看现在木渊上神这情形,已经是大大开罪了,众仙不由私心揣度,这该如何是好?
新任天帝不由惶急,只怪之前并未具体了解多少消息,而现今场面,神弑仙人,面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着实不知如何开责。
天帝无奈,只得慢慢疏散周遭仙人,毕竟“仙多口杂”,又招来精于药理的星君,趁着现在闲歌与矢墨止对峙,去救治那些仍未死去的仙人。
殊不知,此时的闲歌早已是强弩之末,不过一股傲气支撑着自己不倒下罢了。
云淡风轻的银白眸子里没有一丝感情,直直望着矢墨止,不回避,不闪躲,就那么凝立在原地。
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她和他的静默。





卷一:浮生三千从容,处处笑靥 第五十五章 不是好友必然是曾经
更新时间:201231 12:59:10 本章字数:2799

矢墨止在这目光下,只觉得心都随着微微颤抖。
“小渊……”声音苦涩,夹着不熟悉的生疏,是啊,这个名字已经千百年没有念起过,有也只是在心中回想、怀念而已。
只能思念的恋慕,会兼具爱与恨,而爱与恨并存,皆来自得不到的绝望。
闲歌冷嗤一声,“君上叫错人了,老身现今虚名木闲歌,不是君上的什么小渊,老身已与君上说过,若是要寻什么小渊,在这堆死人堆里约莫能寻得出那么一个两个。”
“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遭天谴报应!”矢墨止颤声,再一次感到千年前的痛心疾首,当时他所见的闲歌,也是如同疯魔,不顾一切的要杀了月澜。
闲歌听到这句话,身形微微颤动,又缓缓笑开。
“天道轮回,你们怕,我却是不怕的。所爱的人,到了最后一个也保护不了,救赎不了,这才令我后悔,如今笙弥伤成这般,我又有何可惧?”
矢墨止看着她,叹了口气,方道,“若是我知道被捉上九重天的是笙弥,便不会…”
闲歌却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便不会如何?这一桩劫难,却是人为,想知道内里因果,君上大可问问你身后悉心护着的帝妃。”
矢墨止心下有些焦躁不安,怎么到了至今,她仍旧如此执迷不悟!
“木渊,你可知一环不开,环环密扣,因果循环,孽障轮回。”矢墨止话语突然犀利起来,面上常年清冷的面具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回应他的却是一个嘲讽至极的笑容。
“当年的木渊早就死透了,现下君上去哪里再找一个木渊?便是有,那此处必定也是满目疮痍。”闲歌指着自己左胸心脏的位置。
“小渊…”
“我向来不是个口才好的人,也说不过你的儿女情长,事到如今,既然赏罚分明的矢墨君上犹自被蒙骗,我便把你当年不知道的真相通通说出来罢,让你也看看你这可人儿的月澜帝妃究竟做过哪些龌龊事!”
“住口!你休要再替自己开脱,今日之事,你作为月岫馆主上天庭来讨笙弥,那之前到我府中拜寿的月岫馆主又是谁?”
矢墨止隐在宽袖中的双手微微颤抖。
闲歌心中怒极,面上却是干笑两声,“君上莫不是不懂?故人见面,尤其这不大对盘的故人,你既递了帖子与我,我不去也不可,这副模样去,你家帝妃心机颇深,又难免设计暗害,便只得化个男子形容诓你罢了。”
她的声音依旧是去了女子婉转的难得清澈悦耳,此时说出的话,却如同数枚倒刺,刮擦在矢墨止心尖上,皮翻过来,便是白骨血肉。
矢墨止苦笑,“那黑衣男子又是谁?”
“我倒不知君上会如此念念不忘,但别忘了,你如今并不是我身边的谁,总而一句么,那便是干、卿、底、事?”
她一生追求,于矢墨止处中断,本以为会是一段良辰美景,却没想到终究落个奈何天。
她心中愈痛,便要愈发尖酸刻薄,要拉个人陪她一起痛苦。
“月澜。”闲歌转眼看着不远处形如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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