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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尘·影-第17章

小说: 尘·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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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九都是走不到一半便客死他乡了,我实在不想让唐兄为我冒这样的险,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原来是这样,”唐剑应道,“我倒是不怕那些,不过路上还要麻烦玉兄你照顾我,这样便不好了,那就请玉兄告知令妹的状况,我就试着开方子罢。”说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邀承灏回月浓山庄去了。现在的唐剑正处在幸福的顶点,若是他知道了那个对他真心一片的女子早已因不堪受辱而香消玉陨了,而眼前的这场浩劫已经在所难免,那么他又会怎么去面对呢?失而复得是那样的幸福,而转眼间却又得而复失的那种感觉,才是真真正正的痛彻心扉吧。
“雨枫,你来看,是谁回来了?”刚刚踏进司徒家的大门,唐剑就高声叫了起来。承灏抬头,便又看见了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容。正要问候,却听到来人先开了口,
“原来上天还是可怜我们,终究是让我见到你了……”
承灏瞬间呆住,竟然不知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慢慢伸手触及到她冰冷的脸庞,分别这么久,终于再度展露出了他久违的笑容。将她揽在怀里,紧紧地拥着,他的刻骨铭心的思念终于不再煎熬着他,感觉到她的呼吸那么的清晰,承灏闭上眼睛,只静静的聆听着,半晌才悠悠的叹道:“再见不到你,我真的快要疯了……”
一行清泪,在宣仪的眼中滑落,为了这一刻,纵使魂飞魄散也已不枉此生了……
何处有知音,此恨难说。怨歌未阕。恐暮雨收、行云歇。窗梅发。乍似睹、芳容冰洁。
(二十三)潇湘雨 (二十三)潇湘雨 雨过园亭绿暗时。樱桃红颗压枝低。绿兼红好眼中迷。荔子天教生处远,风流一种阿谁知。最红深处有黄鹂。
“玉承灏,枉我待你亲如手足,你居然想出这样的方法来骗我?”唐剑看到两人居然忘情的相拥在一起,顿时明白方才承灏所说的一切原来竟是个天大的骗局,而他的目的而不过是为了回来带走雨枫,当即大怒。
“唐兄你误会了,这位的确不是你的未婚妻雨枫姑娘,而是我的心上人宣仪。”承灏拉过宣仪的手,急忙解释道。
“你真当我是三岁孩童般无知吗?难道我竟连认识了十八年的未婚妻还不出来!”唐剑说话间便又抽出了袖中的子母刀,“雨枫的右手背上生来就有一块特别的梅花形朱砂痣,难道还不能作为证据吗?”
承灏看去,果真见那一朵梅花在水绿色纱袖中若隐若现,不禁也瞪大眼睛看着宣仪。宣仪却摇摇头,叹道:“她真的已经死了,现在你看到的只是一具躯壳,灵魂却不是她。”
承灏大惊,抓住宣仪肩膀看着她,却只是不敢问她自己心中的那个巨大的疑问。宣仪却不避讳,直说道:“没错,我也已经死了,只是我舍不得你,才来见你。”
承灏瞬间呆住,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也已经死了,满眼的青山绿水不再有任何色彩,人虽在,心已成空。便再也不屑解释任何事,只是将身上罩衫解下披在宣仪身上,冷冷道:“我要带她走,挡我者,死!”
唐剑面如死灰,只当是所有人都欺骗了他,那感觉有如万箭穿心,痛不欲生。却只冷冷问道:“雨枫,你当真心里已经不再有我吗?”
宣仪看着他,心里已有些不忍,承灏却拉了她的手径自往大门走了去,眼神空洞,似乎已经完全不知道身边的情况。唐剑终于绝望,当下便解下那宝贝了多年的平安符扔在宣仪脚边,举起右手中指和无名指,恨恨发下毒誓道:“我蜀中唐门从此与月浓山庄割袍断义,只要我唐门还有一人未死,誓要灭司徒满门。”说罢,再不阻拦什么,只是转身扬长而去。转身时却有两行眼泪潸然而下,十八年来的感情,终究还是被自己断送掉了吗?然而路既然已经选择,就断然没有再回头的可能……
……
承灏背着宣仪又走回了那片竹林,感觉她的身体越来越冷,内心的不安再也掩饰不住,于是拉着她手,将真气缓缓输入她体内,才柔声问道:“感觉好一点吗?”
“别再为我费事了,原来还想帮你的忙,谁知道却给你带来了更大的麻烦,”宣仪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承灏,“这个身体不是我的,它会不停的排斥我,等会儿唐家的人和司徒家的人都会来追杀我们,你要留着力气不要被他们伤到才好啊。”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承灏气她到现在还和自己这样见外,“你不会有事的,我会尽快带你的魂魄回去,不管用尽什么方法,我也一定要让你活着嫁给我。我答应过你,我们要在晴雪山上盖一间房子,种几亩菜田,你都忘了吗?别再说那些让我生气的话了,我会保护你的,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你要记得我的话,从今天起,我所说的字字句句都会成为真实的将来,你一定要和我一起等到那一天,好吗?”
宣仪看着承灏,眼中渐渐露出了微弱的光芒,“为什么不和他说清楚?真的要让他带着这样的遗憾去和自己曾经爱过的人为敌吗?”
“我是为了他好,如果他真的知道司徒姑娘已经死了,那他从此必然会活在内疚与痛苦中,他的一生便毁了,但若现在怀着的只是恨意,那么时间终究是能够让他彻悟的。”承灏略微停了停,轻声说道。宣仪从未想到过这层深意,只觉得承灏话颇为有理,便不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承灏重又背起宣仪,向前方走去。走着走着,林中浓雾居然越来越厚,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这时耳边突然有剑光呼啸而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咆哮:“孽子,你究竟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宣仪也不回答,只是摇了摇头。林中雾气阻挡了人们的视线,却挡不住司徒夜的眼睛。纵横江湖几十年,将月浓山庄经营到如今的地位,即是不用双眼,只凭听觉也完全可以判断出对方任何一处细微的动作。
“好,我就当从来没有生下过你,带你的人头回去,或许还能改变唐家的决定,否则武林中一场浩劫在所难免。枫儿,我再问你一句,你当真要跟这个妖人一起,而置天下人的安危于不顾吗?”
“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宣仪轻声辩解着,但承灏制止了她。
“说什么他们也不会明白的,我们只能办完了事,才能再来想办法化解这场灾难了。”承灏说着便将宣仪放在一棵竹子下面,将佩剑握在手里,沉声道:“老头儿,你出手吧。”
“好,为了天下苍生,我今天只好亲手了解你们,也才能给你们留下个全尸了。”语罢,一声金属碰撞的动静在迷雾中传来,那是司徒夜的金错刀出鞘的声音。承灏无法看见对方的攻势,索性闭上眼睛,刀光剑影中,两边几十个回合下来居然是胜负难分。
忽地听到一阵清脆的竹笛声,那声音中竟有说不出的诡异,仿佛竟能摄人心魄。宣仪勉强支撑起身体,心中念过几句咒语,低声喝了一句“散!”满眼浓雾居然瞬间消散,循着笛声望去,只见几乎没入天际的翠竹中间竟若隐若现般浮现出一位绝色女子的样貌,一幅苗家打扮,赤脚穿着翠绿色的绣花衣裤,手腕脚腕乃至脖颈上都是成串的银铃铛,头上戴着累丝攒珠的宝冠,那珍珠都有莲子大小,约有十八九岁的光景,面容却是说不出的眼熟。突然间,司徒夜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显然是中了那笛声中的魔障,一口气出了岔子而致。只见他瞬间停下了手中舞动的短刀,语气中居然无比惊恐:“湘妖,是湘妖,大难就要来了!”语罢丝毫不顾及他武林泰斗的形象,居然手足并用的往林外逃命去了。
“湘妖?”宣仪惊道,“难道是百年前被贬下界的湘族吗?桑榆姐姐,是你吗?你还活着吗?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宣仪语罢,那笛声竟戛然而止。
“你认识我姐姐吗?”翠衫女子问道,那声音倒真有些如鬼魅般,有着说不出的穿透力,想来妖族不可以接近人类,恐怕是要以这种方式来吓唬他们,以求自保吧。
“姐姐?”宣仪惊道,“难道你是楚嫣?”
“你是……”女子愣住了,突然又惊道,“宣仪!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此刻,居然遇见了故人,两人都是又惊又喜。楚嫣忙将二人接至自己的林中小屋,那里果真是个僻静且安全的好地方,不但极为隐蔽,布置也是费了一番心思了,虽是山中野居,却比那些大户人家的摆设更加清新雅致。
“八年前你和桑榆姐姐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宣仪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百年修行时限早就到了,你们姐妹上界去请旨,怎么会在半月之后突然一起消失了呢?”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楚嫣给二人倒茶,一面看着宣仪的脸色,便看出了些端倪,“你的身体和魂魄怎么竟然互相排斥呢?又被人追杀,这个男人又是谁?”
“在下玉承灏,见过湘姑娘。”承灏见了礼,楚嫣却惊道:“玉……”后半句话刚要开口,却又硬生生吞了回去,只说道,“早听闻您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人种龙凤,原来传言真是一点不假啊。”
承灏礼貌的一低头,道:“姑娘过奖了,原是世人的谬赞。”
“咦,好精致的竹蟋蟀啊,却怎么都积了灰尘?”宣仪拿起桌上的一件小玩意看着,承灏也无意撇过去看了一眼,当下不由得一震,心下惊道:“他们怎么会认识的?”心里虽有疑问,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宣仪咳嗽起来,承灏忙过去要输内力给她,却被楚嫣拦住了,“这样的无底洞怎么填得满?不如试试我们苗疆的蛊毒吧,正是以毒攻毒的好法子。”
“蛊毒?”承灏和宣仪异口同声地叫出来,承灏便问道:“你可知道这蛊毒如何能解?”
“这有什么难啊,”楚嫣丝毫不以为意,笑道,“蛊这种毒虫都是相生相克的,所谓万物有序,只要知道这蛊的来源,自然不难找出相克之物。”
“以毒攻毒?”承灏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
楚嫣点点头,笑容慧黠且明媚。
宣仪只是发愣,以她这些年来所研习的医典,却是从未听说过毒蛊可以这样解除,身体中有一条毒虫尚且致命,若再放一条进去岂不是要将身体都掏空吗?那时莫要说一线生机,恐怕连尸首都留不住吧,便看着楚嫣,两人之间瞬间架起一道隔阂。
“可是……”承灏却不着急,只是说道,“我们哪里有线索去找那颗药的来源呢?也不知暗夜的身体还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啊。”
楚嫣的脸色突然一变,忙从腰间荷包中拿出一包药粉道:“如果找不到,我这里有配好的曼陀罗花粉,可以暂时麻痹住毒虫至少三月以上,到时再慢慢找也不迟。”
“如此就多谢姑娘了,”宣仪正要开口,已被承灏抢了先,“救人如救火,伤者病愈之后定然再来答谢姑娘,我们这就告辞了。”
说罢便带着宣仪告辞出来,走了几步直到看不见那小竹屋,便拉着宣仪的手没命的跑了起来。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说中毒的人是暗夜?”宣仪虽然也感觉到楚嫣的话中有异,却不知为何承灏竟突然提起了暗夜。
“我日后再和你解释,”承灏一面施展轻功一面说道,“若不是这样说,此时你我恐怕都已经没命了。”
宣仪大惊,便不再问,只是跟紧了承灏。回头望去,那竹林又是浓雾弥漫,再也看不见什么了。心中尚自踌躇,却不知林中女子已是双眉紧锁,急得几乎要掉下眼泪来了。
似有如无好事,多离少会幽怀。流莺过了又蝉催。肠断碧云天外。不寄书还可恨,全无梦也堪猜。秋风吹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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