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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尘·影-第11章

小说: 尘·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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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想不起来吗?那我告诉你好了,宣仪姓宣单名一个仪字,正是当年晴雪山宣家的九小姐,小名九儿,那一天你母亲不就是借着向九儿提亲的借口才里应外合灭了宣家满门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承灏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初见宣仪时会有那种久违的熟悉感觉,为什么她的眉间总有挥不去的忧郁,甚至是自己忽略的她可以召唤风雪的本领,那是只有掌管各种自然现象的宣家才懂得的法术,还有她为什么不愿意离开璧月阁,因为她知道他会知道这件事,她不愿让承灏感到内疚,甚至要他答应不去听岚轩说的任何事。她一直在为了他付出着,甚至不惜让自己的生命就这样痛苦的走向尽头,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他以为自己可以保护一个他爱的女子,却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已经带给了她痛苦。面对一个杀了自己全家的仇人,她却在那样的笑着,从不计较的对他好。
他近似疯狂的跑向花非花,他必须向她求证,他不相信这样残忍的事情会发生在两个如此相爱的人身上。
她还在等他,近似无聊的看着天上的浮云。她无聊时的表情依然那么美,他想把她抱在怀里,而现在的他却不敢,他是那么的害怕失去她。他停下了,只是看着她,因为过于激动的关系不断的喘着粗气,她转过头,看到了他。
“为什么跑得这么快?”她好奇的瞪着她的大眼睛,为什么他会没有发现她和十年前那双明亮的眼睛居然那么相似?
“仪……”如果她就是九儿的话,那么他是不是该这么叫她?
她愣住了,她突然什么都明白了,两颗眼泪自她的眼眶中滑落,“你明明答应过我,为什么要听?”
“岚轩说的都是真的吗?”承灏的声音开始颤抖,“你真的就是九儿吗?”
“……”宣仪没有回答,转过身去想要离开。承灏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宣仪抱在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她,自己的眼泪也掉下来,“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还要让我幸福?”
宣仪的眼泪打湿了承灏的衣服,她已经泣不成声,
“……因为……我爱你啊……”
一切的理由都已经不再重要,承灏抱紧了宣仪,“不管你是谁,你永远是我玉承灏的一生一世……”
纵无语也,心应恨来迟,恰柳絮、将春归后。醉犹倚柔柯,怯黄昏,这一点愁,须共花同瘦……
(十五)珍珠帘 (十五)珍珠帘 夜色催更,清尘收露,小曲幽坊月暗。竹槛灯窗,识秋娘庭院。笑相遇,似觉琼枝玉树相倚,暖日明霞光烂。水盼兰情,总平生稀见。画图中、旧识春风面,谁知道、自到瑶台畔。眷恋雨润云温,苦惊风吹散。念荒寒、寄宿无人情,重门闭,败壁秋虫叹。怎奈向、一缕相思,隔溪山不断。
承灏又做了那个梦,那个十年来拼命想要忘记的梦魇。那个女孩子仰起头来,飞舞的雪片落在她的脸上,她的侧影是那样的美。
“你在做什么?这样站着你不会冷吗?”这是他对她说过的第一句话。
“嘘……”她用手指压在嘴唇上示意他安静,两只眼睛瞪得又圆又大,“我在等雪蜻蜓,你要和我一起等吗?”
十年前的隆冬,晴雪山,聆音小筑。
那时他的身体还很不好,到了晴雪山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冷。不比在家的时候,他的家乡玉水明沙总是四季如春,就好像人间的江南水乡,随处都是能入画的好景致。
“去和九儿一起玩吧,娘还有些事要和你世伯谈呢,仔细别着凉了。”母亲把他厚厚的雪袍系紧了,对他笑了笑。在后来的很多年中,他一直无法忘记那个笑容,那样慈爱的笑容背后竟然可以掩盖住那样惊天的阴谋,就是那个笑容让他忘记了如何去真心地去对别人笑,如何去真诚地去面对自己。
大雪纷飞,九儿一直拉着他的手追着雪蜻蜓跑,他觉得这只手很暖,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一直到晚上,大厅那边的宴会已经开始了,两个人依然没有任何收获。
“你知道吗?”九儿一边跑一边说着,“雪蜻蜓可是只有晴雪山才有的珍贵品种,通体雪白,全身会发出美丽的荧光,所以到了晚上反而比较容易抓。一个轮回的四季交替中只有在最冷的寒冬腊月才会出现,传说可以给人带来幸福。昨天我知道你要来的时候,就想抓一只让你帮我带给璇姐姐,你告诉她我一定会带她回家的。”
“你还记得我?”承灏瞪大了眼睛,这样的跑动显然让他的身体有些不适应了,他轻微的咳嗽着,脸色也有些苍白。
“你就是一年前救了我和璇姐姐的那个人啊,”九儿笑笑,“你的身体还是这么差啊?真不像个男孩子!”
“那,你不讨厌我吗?”承灏很难相信在自己的母亲做了那样的事之后,九儿居然会不恨他。
“那是你娘做的为什么要怪你?你真得很笨啊。”
九儿做了个鬼脸来取笑他,让承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突然九儿叫了起来:“啊,在那边,我看见了。”说着便拉着承灏跑进了一座小楼。
小楼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隐约能够听见大厅那边的锦瑟丝竹声,大概所有的人都到宴会那边帮忙去了。“自从我娘去世了以后,我家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九儿显然也听见了声音,一面点了蜡烛一面坐到了桌子上,“对了,你知道你娘是来做什么的吗?”
承灏摇了摇头,九儿露出一付难以置信的表情,“不会吧,你娘是代你来向我提亲的,你不知道吗?看来这不是你的意思啊。”
九儿说得轻松,承灏却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
“没关系,那你现在知道了,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九儿坐在桌子上俯身看着承灏,一脸严肃的表情,让承灏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娘是因为生我才去世的,所以我爹很伤心,平时都不喜欢见到我。姐姐们怪我夺走了娘,所以也都不喜欢我,我大哥去世的早,家里就只有二哥一个人疼我。要是你也不喜欢我的话,我就……逃婚!”
“啊?”承灏的脸都要歪了,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是绝对不能随便说出口的,尤其是名门望族的小姐如果这样做是会让娘家和夫家蒙羞,为世人所不齿的。
“我才不管呢,”九儿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还很开朗的样子,一转脸却变得很落寞,“我也想要幸福啊……”
那个时候,承灏的心里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很悲伤的情绪,他很想说点安慰她的话,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在沉默着,突然九儿又叫了起来,“在那里,就在门口那里。”说着便跳下桌子去追,却一下子踩到了承灏的衣角,只听“嘭”的一声两个人一起跌在了地上,不但如此,整整的一挂珍珠帘被他俩这么一压,一下子就变成了散落一地的碎珍珠了。
“完了,这下我死定了。”九儿的表情已经变成了极为痛苦的样子,“这里是我爹的书房,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娘生前亲自为我爹布置的,这挂珍珠帘还是我娘亲手做的,我肯定活不成了。你可以放心了,这下你不用娶我了。”
“那怎么行呢?”承灏突然很生气的样子,“我也有责任啊,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受罚吧。”
“哪有主人责罚客人的道理啊?你脑子有问题啊?”九儿满脸的不屑。
“可是我不是你们家的女婿吗?”承灏的脑子总算开始灵光了,说了句有用的话,“我应该保护你的不是吗?”
九儿笑了起来,脸上被烛光照的红通通的,这句话说得她心里很是受用,嘴上却还是不依不饶,“那你对多少人都说过这句话啊?”
“嗯,”承灏居然还真的努力回忆起来了,“母亲,兄弟,妹妹,辛璇姐姐,还有你。”
九儿点点头,“那你准备怎么保护我啊?”
“这样好了,”承灏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帮你把珍珠再串好,让你爹看不出来,怎么样?”
“诶?这真的是个不错的主意,”九儿不住地点头,“原来你也很聪明啊,那我们开始吧。”
“我们?”承灏笑笑,“是我一个人,要不怎么叫保护你啊?”
“那怎么行?”九儿摇摇头,“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做啊?再说两个人一起不是比较快吗?”
“那你帮我拿着蜡烛好了,”承灏把烛台交给九儿,“不然我看不见。”
九儿点点头,甜甜的笑了。两个人就这样把珍珠和各色宝石穿在一起,九儿还不时地指点一下,“这块玉好像有点裂开了,好像是我们刚才砸到它了吧。”
“哪块?”
“就是这块啊。”九儿一只手拿着烛台,另一只手指着一块翠绿色的玉石道。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块裂开的玉上面,一个不小心,烛台歪了一下,大片的蜡油滴了下来,马上就要掉在九儿的手背上,突然间承灏将自己的手放在九儿的手上,一下子就烫红了一大片。
九儿尖叫起来:“你,你怎么样啊?”便抢过承灏的手使劲的吹着,大颗的眼泪掉下来,“你怎么这么傻啊?干吗要为我挡着啊?”
“不是说过了吗?”承灏忍着痛笑道,“我会保护你啊。一个人只有在想要保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时候,才会变得勇敢。”
九儿愣住了,然后低下了头,承灏看见有泪珠儿不断的掉落在地上,听她说道:“我们这里的人都说,玉石会裂开是一个很不吉利的预兆。”
“我们那里却正好相反呢,”承灏安慰她道:“我娘告诉我说,当一块玉裂开的时候,会在里面跑出来一个你看不见的精灵,如果你向它许愿的话,那么你的愿望就一定会实现。”
“真的吗?”九儿抬起头,泪痕还挂在脸上。
“我不会骗你的。我们试试吧。”说着就拉着九儿一起跪下许愿。
那一天他的愿望是希望可以永远保护她不再受到伤害,而她的愿望却是希望可以代替他承受病痛的折磨。现在她的愿望已经实现,而他的却在那个晚上就注定不可能成真了。珍珠帘他们并没有串好,通天的火光映得整个黑夜都变亮了,他被带走了,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一夜过去,残尸遍野。他知道从此以后,上天入地,碧落黄泉,他再也找不回那个明眸善睐的小女孩。他开始逃避一切,痛苦让他将记忆尘封,他是那么刻意的忘记一切,遗忘的那么痛苦。
十年了,他终于发现他曾经答应过她的事从来没有做完,他从来没有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保护她,甚至他已经逃避了她,遗忘了她。
他想起了那只有裂纹的玉蜻蜓,那就是十年前的那块玉,就是晴雪山上的那只雪蜻蜓吗?十年,是她一个人在保护着两个人的回忆,是她一个人在承受着两个人的痛苦。而自己,又曾经为她做过些什么呢?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爱着这样的她呢?
在梦中惊醒的承灏,从未像这样的恸哭过。这场眼泪,真正的让他找到了自己的责任,看清了自己今后要走的路……
繁枝高荫,疏枝低绕。花底杯盘花影照。多情一片,恨我归来不早。断肠铺碎锦,门前道。
(十六)西窗烛 (十六)西窗烛 春又去,似别佳人幽恨积。闲庭院,翠阴满,添昼寂。一枝梅最好,至今忆。正梦断,炉烟袅,参差疏帘隔。为何事、年年春恨,问花应会得。
“臻祈,那拨山贼留了活口吗?”岚轩揉了揉眉心,似乎很疲惫的样子,“为什么这次小姐会伤得这么重?不是付了他们银子让他们不能伤到小姐吗?”
“是的,大少爷,”臻祈忙应道,“属下已经查过了,他们收了双份的钱,另一份是小姐的要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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