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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美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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桎梏消失了,她却动不了。
“他请你离开这里,女士。”戴维又说。
海黛的视线凝固在马修斯脸上,苍白如纸,嘴角的血迹被抹成一片一片。他看着她,嘴唇动了动,这次她读出来他说的话:“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其实是十夜谈的一个前情提要吧,关于小海带的性格养成什么的~

sorry更新迟了,周五周六又去考了一家找工作这种事情木有offer的人会很痛苦,有很多offer的人也会很痛苦希望我能早点收到结果陷入后一种甜蜜的痛苦之中吧……

  牺牲品
瓦尔特帝国公爵马修斯病重垂危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大陆。
据说他的状况起初没有那么严重,但公爵在瓦伦皇家医院意识清醒的第一刻,便不顾医生的反对坚决离开。回天鹅堡的飞行旅途导致他的病情急速恶化,甚至一度传出病危的消息。而当他在昏迷中被送达神圣万星医院后,整个区域就被军警彻底封锁,甚至连天鹅堡的教会负责人——枢机主教德兰克都无法进入。几条街里里外外不知围了多少记者,却没有一丁点风声透出来。
南特电视台甚至开始有对话节目公开分析,如果战神就此死去,瓦尔特与兰西两国刚刚签订的和约会不会被废除。对此,两国的媒体都保持了奇异的沉默。这诡异的安宁持续了一个多月,连彼得皇帝和兰西皇太子戴维亲自打来的电话,都没能探到任何结果。各种谣言层出不穷,有人说马修斯早已死去,如今只是瓦尔特军内部在重新洗牌;也有人说,这是一次早有预谋的暗杀行为,孩童杀手早已取得公爵的信任,这位在公爵发病时出现在他房间的神秘少女成为新的流言中心;甚至有些低俗的节目,开始根据这段传言推断公爵不仅是同性恋,还有恋童的倾向……
而官方答案却只有一个——无可奉告。
初夏的天鹅堡天气最为多变。眼见着是明媚的晴天,转眼间又下起了雨。黑色的轿车停在距离中央公园不远的角落里,仆人支起一把大伞,男人从车中出来,穿了一身天鹅堡常见的粗布长袍,把兜帽压得很低。他站定之后在原地停了几秒钟,像是在倾听雨敲打伞面的声响,然后才迈开脚步,悄悄拐进一栋古老的公寓楼中。
房间里的景象是再熟悉不过的,那些过往的日子,仿佛伸出手就可以触及。但客厅里等待的人却同以前不一样。德兰克主教站在客厅中央,双手搓得有些发红,看清马修斯的一瞬,连平日的冷静都不见了,狠狠呼了一口气。他张了张嘴,总算说出一句:“没事就好。”
马修斯摘下兜帽,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他看上并不十分精神,但距离传言中濒临死亡的状态,也的确相距甚远:“很抱歉让您担心,神父。”尽管德兰克已经是下一任教皇的最热门人选,但马修斯依然用小时候的称谓——神父。
这些天的紧张和担忧并不能因为这句话而平息,德兰克勉强让自己的语调平稳:“你连我都要瞒,公爵大人。”
疏远的称呼暴露了他的怒火。
“请允许我向您解释。”马修斯脱掉那长袍递给仆人,又做了个让他们离开的手势。房间里的桌椅都是当年希雅挑的,坐下的时候会稍带一些硬邦邦的感觉。他觉得有点头晕,用手支住头,又对着德兰克说,“您先坐下,好么?”
“马修斯,不管你到底要干嘛,你都不该这么办事情!”德兰克还是紧锁着眉毛,语气中带着严厉的责备。
“我只能跟您谈一会,神父。”马修斯说道,“所以请您先听我说。”
“一会?”
“是的,今晚我要去诺曼。这些天压了太多事情。”
“你这孩子,真是不要命了!”德兰克哼了一声,总算肯坐在他对面,他的双手放在桌子上,视线则落在马修斯略带疲惫的面容上。
马修斯没有回应这句话,抬起眼睛,对上主教的目光:“我想,您一定还记得我小时候那些奇怪的梦吧。”
“是的,我记得。”德兰克收敛心情,淡淡答道。
“我一直没有告诉您的是——在希雅离开我之后,我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梦。”马修斯把手放下,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显然每一句都已经有了腹稿,“我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但这就是事实,我看不到未来了,因为它已经发生了变化。”
德兰克略感惊讶:“那你的战绩……”
“我曾经梦到的东西,几乎都记得,多少还有些帮助。不过除此以外,就都要靠我自己和同僚了。”马修斯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兰西人大概永远也想不到我们的情报网藏在哪。”
“恐怕我问了,你也不会说。”
“这些人,早晚我要交到别人手里去,但神父不合适。那都是些肮脏的交易,你毕竟是圣灵的代言者。”马修斯收起笑容,“不说这个了。问题的关键是,真正的历史和我少年的梦境并没有什么区别,我的预言被一一印证。现在只有两件事,我看到了,却还没有发生。我只想告诉你其中的一件。”
马修斯停下来,两只手交叉在一起。
“说吧,我的孩子。”作为教士,德兰克擅长于倾听。
他转开视线,望向窗外:“我的死亡”
雨已经停了,灿烂的阳光直射进房间里,在两人的身上罩了一层淡淡的金。德兰克想,换成任何人,他都能立刻说出最恰当的话语来安抚或者驳斥——可此刻他却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是真的把马修斯当成自己的孩子。
这孩子长大了,褪去少年时的古怪和疯狂,变成一个能够扛得住国家重任的男人。可是在他的眼里,马修斯还是个孩子。
一个充满活力,远离死亡的孩子。
“恐怕我没有太多时间了,神父。”马修斯收回视线,“我并不知道确切是什么时候,三个月,半年,一年或者两年,总不会再多了。”
德兰克的语调中带了些颤音:“别这么说,马修斯。”
“我们必须要谈这件事,哪怕把我的梦放在一边,这件事都随时可能会发生。”马修斯说道。
“好吧,我们谈谈。”长者艰难地说道。
“这一次我是想看看,如果我死了,会发生什么事情。”
“测试人的心……”德兰克摇摇头,“不,你不能指望有好结果。”
“的确如此。”马修斯说,“结果非常糟糕,我所拥有的权力吸引了太多人。不过,也让我知道了哪些人是可信的,哪些人在犹豫。同生共死的兄弟总还有一些是坚定的朋友,要是他们之中也有人想捅我一刀,那就太可怕了。”
“你是说军队。”
“我的根基在空军,而鹰族的根基在军火。”马修斯的黑眸中散发着清冷的光芒,“一旦我死去,这两者会是皇帝最先要攥到手里的——或者最先要消灭掉的。”
“你一定要说‘死’这个字吗?我不喜欢这个前提。”
“我会尝试改变这个结果。”马修斯看着他,“我尝试过改变别人的命运,希雅,还有另一些我的朋友,你知道的。但现在我不再像当初那么狂妄了,我知道如果我想活下去,我要付出什么。我可以用极大的代价来换取微小的生存机会,可如果我打算干预历史的方向,是不可能成功的。”
“你在跟圣灵讨价还价了。”
“他让我懂得谦卑。”
德兰克想了一会,把身体靠在椅背上:“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要把我最核心的力量散到民间,我需要他们一批批消失掉,战死,病死,随便什么方式,当然,那不是真的,只是把他们藏起来的借口。”马修斯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已经这么做过了,但是人数太多,我没办法悄无声息地藏住这么多人。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是要建立一支亡灵军队?”主教愣了一下,“像蝼蚁一样躲在地底下?”
“我们才和兰西签了和约。在和平时期这些战士不会有太多用处,反而会成为皇帝打击我的靶子。”马修斯说道,“而到了适当的时候,他们会变成最强的武器。”
“这简直是魔鬼的作为——你自己呢,也是这么计划的?”
马修斯说:“我会尝试。”
“你想用这种方式来欺骗圣灵?”
“圣灵已经告诉我结局。”马修斯说道,“我相信他的力量。”
“你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表现得像一个信徒!”德兰克叹了口气,“而我居然不能反驳你。”
“神父,”马修斯无奈地笑了,“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谈过几千次了。”
“是啊,你的那些梦。”德兰克摇头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圣灵的旨意?好了,我不再跟你争论,暂且当它是真的吧。”
马修斯说:“那是真的。”
德兰克心里已经明白了他的打算:“你想让他们躲进教会?”
“是的。”马修斯点点头,“圣灵的领地独立于皇帝的统治,这是他们的手无法触及的地带。”
德兰克迟疑了一会:“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军队失去主力,对这个国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马修斯沉默了。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没有外袍的遮掩,他看起来是消瘦而病弱的,掺杂在黑发中的银丝在阳光下格外耀眼,而紧缩的眉头让他看起来简直有些苍老。
“失败是不可避免的。”他轻声说道,“我和皇帝之间的这场战争,从和约签订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了结局。而一旦我死了,我带出来的人没有办法应付背后的敌人;至于皇帝的亲信,哪怕是安迪,也对抗不了兰西。”
内战早已打响。
德兰克从来都站在这场斗争的核心。他自己是被马修斯一步一步推到这个位置上来的,公爵病重的这一个月,已经足以让政治形势再明朗不过,卡迈拉家族已经完全站到皇帝一边,而伊曼,则非常罕见地,维持着自己的孤傲姿态。即使在教廷内部,也有着派别之分。表面上是主战派和主和派,但事实上,却越来越清晰地划分为公爵派和保皇党。近来一些与他不和的主教明显地趾高气扬起来,甚至还有人当面嘲笑他“听说您的赞助人状况不妙”。
但这场政治战争,才刚刚开始,远没有结束。
“我的孩子,”德兰克说,“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正是你的所作所为,才让那些预言成真?”
“我怎么可能没想过!”马修斯提高了声调,立刻又恢复了自制,“神父,我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们有机会赢。不要总盯着事情的另一面。”
“圣灵也教导我们:凡事谨慎。”马修斯说道,“名单上的人不会影响当前的局面。”
“那么海黛呢?”德兰克盯着他,“你的女儿,你的继承人,她在你的名单上吗?”
马修斯避开了他的视线。
德兰克重复道:“告诉我,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希望能保护她,但恐怕她不但不会接受我的提议,还会把一切都告诉安迪。”
德兰克加重了语气:“她会成为一个牺牲品。”
“我不能……”马修斯深吸了一口气,“我不能把赌注都押在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身上,就算是两年以后,她有多大?十四岁?她是很聪明,在军事和飞行上,她是天才。她还有着很好的政治嗅觉,但她太小了。”他看着主教,“神父,你告诉我,对于一个如此年轻,又手握瓦尔特和卡迈拉两大家族权力的孩子,我给她留多少军队,才是在帮她而不是害她?”
一个人都不留。
这句话在脑中闪过,德兰克虽然没说出口,但终于开始接受马修斯的说法。
“现在不是十二年前,陛下不会再给她这么多时间,让她培养自己的党羽,就像他曾经给我的那样。”马修斯又说道,“她打的胜仗越多,离死亡也就越近。这个错误我年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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