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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麻衣神相-麻衣世家-第193章

小说: 麻衣神相-麻衣世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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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长发男及时出现,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绿衣人以魂力将我拖入无边无际的幻象之中,长发男若想将我救醒,必须以强于绿衣人的魂力才能将我从幻象中拖出来。
所以,长发男一直在用帝钟配合他自己的声音来唤醒我,但显然,长发男的魂力不敌绿衣人,在绿衣人的魂力之云攻击下,节节败退。
我在那段时间内,始终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但绿衣人对长发男的攻击却造就了另一个事实,也就是他虽然胜过长发男,但是对抗之中,必定也有损伤。
他一连吐出六次魂力云,消耗不可谓不大,在恢复不及消耗的情况下,他侵入我体内的魂力也随之变弱。
他的控制变弱,再加上长发男的努力和我自身的修复,我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说说吧,你是谁?”
我冷冷地看着绿衣人。
绿衣人沉默了片刻道:“看来你是真清醒了。其实,我无意伤你。”
我怒道:“那你为什么冒充我父亲!”
绿衣人道:“现在没有办法解释了。”
我道:“必须有个解释!”
绿衣人摇摇头道:“不必,告辞!”
说罢,绿衣人转身便走。
“阿子!”
长发男大喝一声,一道庞大的黑影狂风般卷出,直奔绿衣人。
“青红!”
绿衣人也大喝一声,劲风突起,一道红影闪现,青目怪蟾不知从何处跳了出来,与巨鼠阿子缠斗到了一起。
原来那青目怪蟾是绿衣人养的!
果然都是有主的物。
怪蟾青红和巨鼠阿子斗在一起,短时间内难分胜负,绿衣人回头瞟了一眼我和长发男,便纵身跳起,往密林深处掠去,速度之快,较之陈弘生还要强上一筹!
我冷笑一声,喝道:“还是留下吧!”
逍遥游之奇行诡变!
一道影过,后发先至,绿衣人刚刚跃起,便被我一脚踹中腰际,斜摔了出去!
于此同时,我的慧眼之中迸出一股浩瀚磅礴的魂力,直奔绿衣人腹中的噬魂鬼草人形胎!
之前与面具人交手时,就有了魂力攻击的经验,这次如法炮制,先是大力冲击,然后重重包围,最后慢慢绞杀!
剧烈的冲击之下,绿衣人猛地抱头惨叫,声音凄厉不可闻。
他的眼神越来越涣散,神情越来越萎靡,再无力反抗。
眼看他的精神被我摧残的虚弱不堪,飘摇如风中残烛,惶惶欲熄,我这才撤回攻击。
他痴傻一样地歪在那里,晕眩了许久,才慌忙跳起来,却不防我已伸手抓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扣,他的双手便垂了下去,再无力抗争,他盯着我,满脸都是惊诧的表情。
没有了灵魂支撑,肉体再强,都已不属于自己。
所以,就算我现在不能完美地使用体内的阳罡、阴煞两股气,但仅以常人的气力,便可以制服绿衣人。
很显然,绿衣人的精神已经完全被我击溃,而事实也证明,摧垮人的精神,比打击人的肉体更管用。
我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后,他的身子便软了下来,我冷冷地看着他道:“打架,我打不过你,怪就怪在你偏偏使用魂力和我对抗,班门弄斧!”

、第二四零章 木赐仙秀'vip'

绿衣人喃喃道:“居然能把魂力操纵地如此纯熟,如意使臂,如臂使指,这就是慧眼和大圆满境界的厉害吗?”
我“哼”了一声道:“不错。”
绿衣人颓然道:“我本来不信一个二十岁出头的人就能达到这种地步,看来是我错了……”
我不想再和他废话,当下厉声道:“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冒充我父亲?”
绿衣人叹了一口气,低下头,似乎是打定主意不再说话。
随着灵魂被彻底击溃,绿衣人脸上的那层光影已经消失不见,他的本来面目便彻底显露在我面前。
这是一个并不难看的男人,甚至还有些俊俏。
但从模样来看,他不是恶人,眉目之间甚至还隐隐有贵重之相,只是这股贵相被某种外力凌侵,让他显得有些中衰。
太阳穴下,两奸门处,纹理交杂,渐犯日月。
左目之下,还生着一颗黑痣,于斜纹处隐隐逆长。
看到此处,我心中的怒意稍减,我松开手,不再一直掐着他的脖子。
长发男看了看我们这边,又看了看正在缠斗的阿子和青红。
他又举起帝钟,晃动了起来。
奇怪的铃音一声声响起来,怪蟾青红的动作竟像是受到某种无形之力的压制一样,越来越僵,而巨鼠阿子却越来越兴奋,攻击的动作也越来越麻利。
不多时,只见阿子猛地一个冲击,将怪蟾青红撞翻在地,怪蟾慌忙跳起时,阿子血口张开,红光闪处,青红惨叫一声,抽身便跑,整个身子都似乎是缩小了一圈。
阿子缩回舌头,洋洋得意地大叫一声:“吱!”然后如风似火般追击而去。
长发男赶紧喊道:“回来!”
阿子这才怏怏地止住庞大的身形,悻悻地挪了回来,长发男教训道:“穷寇莫追!笨老鼠!”
阿子翻着眼睛看看他,然后又看看我,最后垂头丧气地伏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喷着气,像条大狗。
长发男“哼”了一声,然后远远地朝我喊道:“用不用我帮忙?”
我头也不回道:“不用。”
长发男便在那里站着,也没有到我和绿衣人这边来。
我冷冷地看着绿衣人道:“看来你的生活也并不如意。”
绿衣人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他道:“你什么意思?”
我道:“看你的面相,太阳不平,奸门黯陷,鱼尾杂纹交错,主妻不得好死;泪堂无光有凹,左右不同,黑痣异生,主无子有女,然女大叛逆,不养汝身。你也算孤苦伶仃,所以我不想折磨你,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绿衣人愣了一下,神色愈发黯然道:“麻衣陈家,果然相术无双。你说的不错,我妻子不但是恶死,还是因我而恶死!我养噬魂鬼草,结果出了差错,难以控制,内子为了救我,生生被鬼草吞了魂魄!我的女儿也因此与我反目成仇!”
说到此处,绿衣人泪如雨下,悲泣出声。
我心底则陡然冒出一股冷气,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此人腹中所养育的噬魂鬼草,竟曾以他妻子的魂魄作为食料,怪不得竟有如此大的怨、戾之气和强横的三魂之力!
看着绿衣人悲伤的表情,我愤怒道:“混账东西!你还有脸哭!你知道危险还养这种鬼东西!我看等你死后,如何面对你妻子!”
绿衣人瞪着泪眼道:“你以为我愿意养这劳什子吗?身为一个经久不息世家大族的后裔,你能体会到被迫家道中落后,祖宗的失落和不肖子孙的痛苦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经久不息,家道中落,呵呵……麻衣陈家是经久不息,但是却也中落了,不然我们几代人整日奔波在外是做什么?不也是为了不让祖宗失落,更不让自己不肖吗?”
绿衣人怔了片刻,然后道:“不错,陈家数百年来都没有找到神相天书……”
我接口道:“那么你呢?你们家族到底为什么衰落?”
“我们曾经是……”
绿衣人说了几个字,忽然醒悟,立即截口道:“你是在套我的话?好狡猾的小子!”
我盯着他,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几圈,细细端详之下,我忽然若有所思。
“套你的话?”
我淡淡道:“你可以这么想,说不说也随你。只是我想告诉你一点,就算家族没落,就算不如人意,就算受尽冷眼,也不该丧尽天良,做世人所不齿之事。因为凭借卑劣手段得来的荣耀,永远都不会长久,更不会让祖宗、后代萌光!”
绿衣人的头再次垂了下去。
我又补充了一句:“天道好还,你已经付出了失去妻子的代价,不希望再永远失去子女吧?”
绿衣人哆嗦了一下,一双手按在膝盖上,开始不停地颤抖。
“我……”
绿衣人似是要说些什么,我打断他道:“你走吧,无需多说,对我无益。”
绿衣人愣住了,他诧异道:“你放我走?”
我道:“说了让你走,就是真让你走,没有圈套。”
长发男听见,远远地道:“元方,你让他走?”
我道:“是,放他走。”
长发男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绿衣人沉默了片刻,然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了我一眼,拖着步伐,沉重地往前移动。
只是一步,他便又回头道:“陈元方,心软会害了你,你就算要放我,也得弄清楚我的来历和意图。”
我淡淡道:“你会说吗?”
绿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或许会。”
我悠悠道:“不需要你的或许。我能放你走,完全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你的来历,至于你的意图,我应该能猜到。”
“什么?”
绿衣人惊诧道:“你……你说你已经知道了?”
我叹了一口气,道:“你现在的脸太清晰了,以致于我能从上面看到阿秀和丁小仙的影子。”
“你!”
绿衣人完全惊呆了。
我笑了笑道:“能养育和操纵青目怪蟾那种东西,还能培养噬魂鬼草,只有一个底蕴深厚的御灵家族才做得出来。木家,你是阿秀的丁小仙的父亲吧,也为了阿秀而来。”
绿衣人的嘴唇一阵抽搐,半晌才道:“是。敝人姓木名赐,是木仙和木秀的生父,亡妻姓丁。”
我点了点头,道:“阿秀和丁小仙果然是亲姐妹。”
木赐道:“是。你的聪明远超我的想象。”
我看了他片刻,有句话一直想说,却没说出口,直到此时,方才问了出来,我道:“你假扮我父亲,就是为了带我去见阿秀,让我和阿秀之间发生点什么事情。是吧?”
木赐道:“是。”
我叹了一口气,道:“难道这么做,我清醒后会很感激你吗?阿秀会很感激你吗?”
木赐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是为了她,我总该试试。”
我道:“你走吧,你的出现还算是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阿秀没事儿,丁小仙也没事儿。”
木赐道:“是,她们都还好。”
我喃喃道:“她们好就好,只是我父亲,却不知道怎样了……”
木赐顿了顿,有些迟疑地道:“你父亲不见了……”
我脑海里轰然一响,猛地上前抓住木赐,颤声道:“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木赐道:“因为族中之事,我是四日前才到这西峡天曼无名谷中的。我原本不知道木仙和木秀都在谷中,但却偶然遭逢五只离群遗散的九冥鬼虫,我看出那是出自木仙的手笔,木仙已经被我木家逐出族门,我也多年都没再见过她,万不料她也在此,所以,在惊诧之余,我便通过鬼虫,于前天来到距离此处不远的一片林子,正好遇上抱着木秀逃亡的木仙,我这才将昏睡不醒的木秀救起。通过询问她们姐妹,我也算是知道了此间事的一二。”
说道这里,木赐看了我一眼,我急道:“那后来呢?”
木赐道:“木仙和木秀虽然不愿意见我,但是为了你,她们却留在了我身边,为的就是和我一道回去救你,当然还有你的父亲。要知道,我对你们麻衣陈家原本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若非为了女儿,我也不可能……”
我不耐烦地道:“知道了,足承大恩厚德,容待后报!你别磨磨唧唧,我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赐道:“木仙和木秀说你和你父亲都还在张家一个小子的手中,我们便一道回去那草房瞧了,可等我们到时,那草房子已经被烧了。”
“被烧了!”
我猛然紧张地几乎无法呼吸,半晌才挤出几个字:“那我爸呢?”
木赐道:“不见了。”
我抓耳挠腮、顿足跳脚道:“我知道不见了,怎么不见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木赐道:“屋子被烧,里面只有两句烧化的尸骨,据木仙说,一个是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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