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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异案诡录-第190章

小说: 异案诡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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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用酒打开金锁紧闭的记忆。而在正常情况下,过往的一切都会被金锁尘封在记忆深处,在心里面难受的时候去石人洞对着生母的灵魂去赎罪。我心下苦涩难挡,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这事既便是我未曾经历过,但确实发生在我的身边,我也受不了!

金锁幽幽地看着我:“兄弟,你……心情不好?”

我揉了揉眼中的湿润,苦笑一下:“嗯!我昨天晚上把你娘就回来后心情就不好!老太太遭了很多罪,而我却帮不上什么忙!”我看着杯中的酒说道。

金锁沉默不语,却兀自喝了一口酒。

“哥,老太太怎么跪着走路?我看过他的腿……很正常啊?”我低声问道。

金锁忽然变得脸色赤红,眼中蒙起了细雾,颧骨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端着酒杯的手微抖着。

“我……我也不知道!从我认识她就这样!”

我微眯着眼睛,心里面跳得利害,这是酒精作用的结果。而反观金锁,脸色红润,仿佛没喝酒一般。我叹了口气,看来不等他说几句话我就得醉,干脆来个开门见山吧!

“哥,今天我得跟你交代几个问题!不过我说完以后你就忘了,成不?”

金锁脸色一紧,却浮上了诡异的笑来:“方才你想灌醉我?”

我脸色一红:“想!但我做不到!我跟你说过我的目的,不知道你还记得不?”

金锁点点头:“兄弟,想知道什么就问,别绕弯子,哥有点迷糊啊!”

我讪笑了一下:“我本来是找丁奇峰的,但找来找去却被卷入了十年异案的纷争!说来你可能不信,但这的确是真的!”

“什么异案纷争?”

“澜沧别墅异死案!”我盯着金锁低声说道。

金锁脸蓦地变得苍白,喘息声加重,低下头抬起眼睛瞪着我,良久未语。

我心下忐忑脸色一红:“你所知道的对这宗异案极为重要!”

金锁脸色缓和了一些,忽然笑了一声,一仰头将杯中的白酒全部喝下,然后拍了我一下肩膀:“兄弟,我只想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于澜沧别墅的,是谁害了他们!其他的我不管!”

“你跟我的目的是一样的!这里面没有我半分的利益,不过此间的事情太过复杂,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不过……我会找一个人跟你解释清楚的!”我微眯着眼睛说道。

金锁点了点头:“兄弟,你想知道些什么?”

“石人洞里面的黑棺材里面是谁?”我小心地问道。这个问题本来不需问,金锁已经告诉过我,那里面是他的生母。但几天以来我的分析却始终面对着一个死结:如果那棺材里面就是金锁生母的遗骨,那当年澜沧别墅发生火灾后黄司令所葬的是谁?如果确实是云姨,那后来的猜测便全是错误的!

金锁的眼睛蓦然湿润了,泪直线般地流了下来:“那里面……根本就是空的!”

了然!石人洞黑棺材里面没有任何人的遗骨,也就是说金锁日夜面对的不过是一具空棺材!这是怎样的一种心境?父母双双暴亡,却连遗骨都没有留下,作为一个懵懂的少年,这些年对父母的的寄托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世界是纷乱的,情感是复杂的。在金锁的心里面,他始终不能接受父母的离去,他混迹于社会的边缘,他生活在江湖的最底层,但他良心未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只有对着一具空棺材赎罪,那是他精神的寄托,那里有他意识中的母亲!

我揉了一下眼睛,将最柔软的泪憋了回去。金锁淡然地看了我一眼:“你信吗?”

我点点头给他点燃一支烟:“哥,换做我也会这么做!”

金锁脸色缓和了一些,尴尬地笑了笑。

“云娘是谁?”我盯着金锁低声问道。

“这个……很重要吗?”

我点点头:“或许很重要!”

金锁吐着烟圈,脸色淡漠道:“她是个要饭的!几年前我在石人沟碰见的,碰见的时候她在坟堆里面跪着!”

我心下一紧:“哪年碰到的?”

金锁思索了一番:“六七年前!”

“你为什么叫他云娘?”

“见到他第一面的时候,她就把我抓到要我叫他云娘!那时候她的精神不太好!”金锁淡淡地说道。

“不过云娘现在好多了!她知道给我送饭了!”金锁的眼泪又一次流下来。

我的眼睛湿润了,潸然泪下。异死案的延伸竟然是人生的辛酸!不过我想金锁所说的跟我的猜测已经吻合,如不出我所料的话,云娘就是云姨!而黄司令当年所葬的却是金锁的生母!这种猜测结果是颠覆性的,谁也接受不了的,但事实将会证明我的猜测正无限地接近事实!

“云娘把大黑给弄死了,她要给我吃肉,云娘……”金锁泣不成声。男人的哭泣有一种震撼的力量,而金锁的泪水却隐含着太多的情感:失落的爱和人生的苦!

我拍了拍金锁的肩膀:“哥……一切都会好的!”

“我问过云娘为什么总跪着走路,她说她的腿被烧伤了,站着走路疼!”金锁苦笑着说道。

我思忖了一番,我并不确定老太太的腿是否被烧伤,如果真这样,此番在三院一定要好好探看。

“哥,其实云娘对你跟生母并无二致!她跪着走路却能爬山给你送饭;她曾说过你不争气但又处处护着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我脸色肃然道。

“因为她是我云娘啊!”金锁苦笑道。

我盯着金锁的眼睛,心里面却非常的难受。云姨之所以这么做,大半是为了感恩,还有便是——赎罪!但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不能说出口,正如金锁所言,云娘无论怎么做都是对金锁好,因为她是金锁的云娘!

或许云姨的腿真的被烧残了的,但有许多种方法走路,比如拄着拐杖,比如坐轮椅,比如用小板凳等等,或许金锁的条件很不好,但上述这些东西并非很贵,云娘为何不要呢?只跪着走路,难道这不是在赎罪么?

猜测而已!

“哥,你所说的很重要,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所以……我还有件事得告诉你!”我脸色一红笑道。

“什么事情?”

“探龟山前我要和陈伦老鬼会谈!”我淡淡地说道。

金锁的眼神惊骇异常:“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他找我约谈的!”

“你不能去见他!”

“为什么?”

金锁脸色难看地叹息一声:“他是鬼!最善变!”

我的心紧张起来,金锁所言我早已经料到。陈伦之所以十年时间便从黄司令手下的看家护院,摇身成为清城势力的老大,他一定有常人所不及的能力。但我心已定。

“哥,这事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安排。你只在三院陪着伯母便是!”我笑了笑说道。

“龟山周边的情况我已经摸清了,这是两张简图。”金锁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两张褶皱不堪的纸来递给我。

我小心地接过来,打开仔细地看着。纸上面的画的图很乱,石人沟、和尚沟、龟山孤岛标注得很明显,上面还画了许多符号,每个符号都有注解。金锁的心思是很缜密的,两张纸分别囊括了龟山周边及部分岛上的情况。

“你这地图估计就咱俩能看明白!能申请专利了!”我调笑着说道。

金锁脸色窘迫:“我就这水平啊,不过里面已经很详细了!还有,现在龟山成了孤岛,要等到十月末才能露出路来。”

我端起酒杯:“来,庆祝一下!”

“你确定什么时候探龟山没?”金锁喝了一口酒问道。

我思忖了一番道:“还没有,要等到和老鬼陈伦谈完了在做决定!”

“到时候一定要叫上我,这几天我对那里已经熟透了,而且我就是在石人沟长大的,小时候……”金锁脸色黯然地说道。

我点点头:“嗯!”

从饭店出来,我送金锁回到三院。病房里面负责看护的小护士正在给老太太喂饭,这医院的服务绝对是一流的,我不由得赞叹起来,不过我知道,这都是“钱”的功劳!

临别的时候,我把金锁叫到了走廊里面,从怀里拿出两打钱来给他:“这两万元是云娘看病的,没有了吱一声!”

金锁脸色一红,惊慌失措起来:“兄弟……”

“收着!”看着金锁窘迫的样子我心下不忍,这钱本来就应该用到这上面!下午我用黄司令给我的信用卡取钱的时候,我吓了一跳,Atm柜员机上面显示着里面的数额,前面是518,后面有7个“0”,我数了半天,才发现还有个“,”——是5180000,000元,吓死我了!

黄司令为了剿灭清城的老鬼势力是下了血本的,不过他也够豪气,五百多万弃之如蔽履!所以我的底气很足,这还不包括裴东来给我的活动经费!

我出了源城,开着车直奔图城而去。在与老鬼陈伦约谈之前,我要做两件事,这两件事若是做好了,想必老鬼陈伦将难逃法网!

第二二一章 菜鸟柳叔

二二一、菜鸟柳叔我不怕陈伦玩死我,就怕他玩死自己!眼下的形势是老鬼陈伦要铤而走险,估计是那股神秘的势力对他已经开始了“清魂”行动。

要想逼出“十年异案”的始作俑者,陈伦是一枚好棋子!

不过好棋往往是不好走的,因为有许多时候往往是一个小小的细节没有把握住,好棋便成了“臭棋”,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要把关键的一着棋走好,就必须面见菜鸟。

金锁辛辛苦苦几天所绘制的龟山情况图,很可能还要放上一段时间,因为我对那里的情况了解得似乎比金锁还要熟。我所了解的是直击龟山老鬼的行踪,而金锁提供的情况只是一个表象。

另外,连我都能猜测出那个神秘势力要对陈伦动手,狡猾如鬼的陈伦不会不知道!江阳所言的“陈伦在龟山别墅”的说法现在已经不适用了,或许老鬼早就离开了龟山,而现在究竟在何处还是一个谜!所以他与我约谈绝对是明智的,而我也只有这一次机会解开“十年异案”!

车到图城的时候已近黄昏,路上的行人稀疏,小街的路灯已然点亮。我将车停靠在图城公安局附近,思忖了一番便抓起电话,给姜八绺打了过去。

我不确信姜八绺能接电话,因为给他拨打了几十次,都显示无人接听状态,也不知道他把电话扔到了哪里。

“金雨?!”片刻后,电话那边忽然传来姜八绺的声音。

我的心一紧,竟然接通了!

“师傅,您在哪?”我颤抖着问道。

姜八绺沉默了一下:“图城,龙山酒店!”

“我马山去找您!”我兴奋地说道。

“你……没事吧?”姜八绺叹息着问道。

“很好,这段时间很担心你!”

挂断了电话,我心里面却久久不能平静。姜八绺诡异地从卧佛逃出来去了永安寺,这期间有什么玄机吗?究竟是谁把他请到了永安寺?又是谁送他到了图城?到这儿来是什么目的?我的心里面很乱,不过我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说破的好,尽管姜八绺是我师傅,关系很近,但请他去永安寺之人则不一定是善类!

龙山酒店303房间。我裹紧了风衣坐在小沙发上,方才见面的一番问候让我唏嘘不已。姜八绺看起来精神很好,只是背又略微佝偻了一些,脸庞瘦削,面带愁容,看见了我才透出一种发自心底的感慨。

“师傅,您……怎么到了这里?”我疑惑地问道。

姜八绺古怪地看着我,良久未语。

黄昏的阳光射进了房间,在地面撒上了一层温暖,但我的心底却泛起了一股冷意。姜八绺似乎有难言之隐,但我知道他的性格,为人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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