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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狐狸要回窝-第24章

小说: 狐狸要回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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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凡界冒险加害,此般胆识,在下佩服。只不过,若此行只为引区区在下一介凡人前来,委实有些小题大做。”
话说到最后,沉夜的真诚也没余下几分,大致是意识到说的内容与“真诚”二字全然不符,便懒着矫情。只是这位神女迟迟不现身,显得有些怪异,全然不似施术害人那般果决。
沉夜远目望天:“神女,可否方便把云撤一撤,在下想赏个月,打发打发时间。”
殿中依旧毫无动静,然门缝间逸出若有似无的阴暗之息,已然轻易证明她的所在。庭前蓝焰晃了晃,如焦灼的人心,摇摆不定。
这是对峙。沉夜自是明白这一点。拥有水皓石,尚且能勉强说过去,然而能够完全掩住神族的元神之息,那便不是区区凡人能做到的,即便是半仙,也无此能力。沉夜将紫晶交予子颜之时,已有觉悟。
沉夜知道她在等什么,一个半仙贸然前来以卵击石,任谁见了皆知愚昧,可他不是愚昧之人。一个让她现身的理由,沉夜可以给她:“你若不现身,岂能知晓吾之身份。”
他已将“神女”二字去除,同为神族,且他贵为天界神君,自是不必对她尊称。
“我早该猜到。”神女依是蒙着面纱,而她一双凌厉双眼,在映出沉夜身影的同时,亦是看见围绕在他周身的重重仙泽。果然,他出自天界。
“可惜你早没猜到。在下已退让不少,可你偏要得寸进尺,倘若在下走漏风声,只怕你这位神女只能永生永世留在凡界。”现时仅有两人相对,隔绝外界的那些事,想必此人已做得极好,沉夜自然无须对她客气。
神女见他目露锐色,不由心惊几分。他以元神寄居凡身,仙力本就削弱不少,然而就在这种劣势之下,他依然能掩住那女人的元神之息,此人之修为定然骇人。可是,他却一再选择退让,着实不像天族所为:“不知阁下是天界哪位仙人?”
沉夜不想她问得如此果断,眼角微微掀起:“自是认出在下乃天界之人,那么真身是为何人,还有何重要?在下好言相劝,只盼你早日收手,莫要与天界为敌。”
这句话,她听过无数次,可没有一次听入耳中。然这一次,她好好听着了,只因这位仙人要护的人是那个女人。可是,她听得认真,心里也无生出半点畏惧。
她挑衅道:“仙人是当真要阻我?可知此事与天界毫无关联!”
沉夜若有所思,点头道:“毫无关联?若天界有权降罪,还算是毫无关联么?”话音一落,周遭蓝焰急剧震颤,耀出十倍光芒,顿时黑夜化白昼。
她缓缓握紧双拳,发出筋骨拧扭的声响:“莫要忘了,你不过是寄居于凡人体内,若要动手,恐怕仙人也及不上我这个区区神女。”
沉夜自知一战难免,且她所言属实,但他全无拒绝的想法。不完全是为了天界的脸面,而是依照他的盘算,这场架应是打不了多久。
凭空化出一柄玄光长剑,沉夜一言不发,直刺一剑。四散的剑光与他深瞳跃动着同样的冰冷,剑影未动,涨满银光的剑锋,已至对方心前一寸。
九天之上,沉夜的过往鲜有人知,包括他的剑术。所有人对他的印象,多是一个懂得酿酒的小仙官,若非他凭一己之力斩了东海水妖,只怕连酿酒的技能也没几人知晓。只有当初引荐他的东王公,知晓沉夜的所有过去,包括他可怕的剑术。
沉夜的剑术与其人格相悖。在旁人眼中,他可以温柔风雅,亦可玩世不恭,不会有人想象到他剑术的狠绝,冷如昆仑山巅的千年冰霜。
那位神女暗暗吃了一惊,闪身避开,已被他削去一丛乌发。再想拈诀,下一剑已在她手背划出血痕。他的剑快而精准,每一剑收力都恰到好处。剑势凌厉如厮,却硬生生自我削弱,她闪避之间,暗中猜度他的心思。
沉夜面色不动如松,剑招步步紧逼,他只为逼出她一个动作。的确,他不能要她的命,一个名叫林大的凡人岂能夺去一个神女的命?林大早已不存在,他必须对天界瞒下此刻的身份。所以,他选择另一条路。
“呵呵,你不会杀我。”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理由,能杀而不杀,只因不能杀。
结果是,她赢了。沉夜半剑的停顿,令她寻得空隙,释出蓄力已久的幽冥锁。
纵横交错的乌黑锁链,如荒泽深处的饥饿毒蛇,纷纷朝沉夜飞扑而去。
奇怪的是,沉夜没有躲避,且任凭毒蛇缠缚周身。他的理由与那神女所言,同出一撤。皆是不可杀,故而无惧。
她惊得停住手势,生怕伤了这位天界仙人。再抬眼,她眼底已遍布惊惶。
十道金光由沉夜体内散出,流转交融。而那副凡身,如同一具尸体瘫在幽冥锁阵。
沉夜等的正是这个!现在的他,不能凭借一己之力逼出元神,否则元神可能再无法归体。然而借他人之力,便是不同。他就是要让这个神女看清他的真身。
“吾乃天界司命神君。”脱离凡身的元神,如风轻逸,连同他的声音。
“沉……夜……”她眼中的惊惧忽而散尽,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晶莹。她凝视那漂浮半空的灵体,凝视那张心心念念了千万遍的脸,喃喃念着他的名字。
三百年不见,他依是净度无央殿的沉夜,那个披衣独坐木兰树下的风华男子。
她手足无措地收起幽冥锁,颤着双手扶住他的凡身,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想到之前在烈火中灌注仙力,险些害死他,此刻一想,便悔恨不已。
沉夜只当她为神威所慑:“你,好自为之。”
未等她看得清楚,浮空的灵体又化作十道金光,重归凡身。
待她回过神,沉夜早已不见。余下的,只有蓝焰映照之下的一滩血水。
*
昭阳阁外,白光忽现。
沉夜紧捂心口,贴在墙边,殷红而温热的液体溢出唇角,顺着下颚滚落。
虽说借由他人之力,使得元神出窍复还,看似全无凶险,但此行对元神与凡身无疑是巨大冲击,受损程度不可估量。然仅是受损,这对沉夜而言,已是万幸。至少那位神女必会收敛,如此也算值得。
周身血脉如是刀割,沉夜强忍痛楚,再度潜入子颜房中,只为取走紫晶。此刻的她,已不再需要,而他,直到她元神归位,仍须留守左右。然,以后呢?经此一役,他几乎不可能撑到那个时候。但若撑不到那时,那件事,又该由谁来做?
方才触及锦囊,紫晶的仙力致使他内息一震。感觉咽喉一阵腥甜,狂涌着再也抑制不住,忙收起紫晶,移身而去。
*
夜尽天明,子颜一觉苏醒,浑身舒畅。虽说昨晚梦境不稳,但终归不是噩梦。
她手臂一撑,指尖即触碰到一块略微有些硬度的物什,这种触感,她并不陌生。是血。
霍然弹起身,低头看去,是由上而下滴落的鲜血,她略微放心了些。可是,当她再看去,那抹血色竟是慢慢褪去殷红……是沉夜的血!
昨晚……他做了什么?等了他一夜,他去做了什么!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朦朦胧胧,子颜仅是想着,鼻尖就莫名泛起酸意。她抚上渐渐温润的眼角,自顾问着:“我这是怎么了?”
见门外有人影走过,子颜顾不得披衣,直接推门出去:“昨晚国师来过吗?”
青萝捧着铜盆,愣了愣,终是摇头:“回公主,国师尚在雅风苑休养,并未……”话音停了半晌,金属落地的声音尤为响亮。青萝望着她,惊道:“公主,你醒了!”
子颜察觉话中蹊跷,皱眉问她:“我……睡了很久?”
“公主,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怎么也喊不醒。公主……你,还好吗?”青萝问得很轻,但见她双眼颇有神采,应是无恙。
“睡了一天……”不安的感觉压得子颜心尖发颤,“国师他,真的没来过?”
青萝肯定道:“没有。”
子颜毫无意识地摇头,音色枯槁:“不对,他来过……他一定来过!”
她的手无故发抖,恍惚间,低头瞧见自己一身里衣,顿觉有些冷,赶紧回屋抽了架上的衣裳,略过青萝的惊呼,边跑边穿着,飞奔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站短要我自己监控恶意那啥……话说怎么监控……有这本事就不码字了好嘛~

、第三十二章 将死之人

子颜打心眼里觉得林沉夜是个不知所谓的家伙,尤其对待危及性命的大事,他简直是用生命在不知所谓。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那样拼命,硬要把身体折腾得不成样子才甘心,分明不用做到那个地步,偏偏要越过那个地步,好像他从来不在乎这副皮囊。
难不成他真打算升仙?所以他看这肉体凡身当是垃圾?子颜想到这里,心尖抖了抖。
胸口的结带才打了半只蝴蝶,子颜耷拉着外袍就跑到雅风苑。她全然顾不上形象,反正以这位公主的尊容,形象再圣母也无用武之地。
子颜刚踏进院子,两个宫娥便抬臂拦她。她指着自己:“我是公主。看清楚,我是公主。”
这俩宫娥似与她人不同,眼眉间全无卑微之色,音色沉沉:“回公主,是静妃的意思。”
“是静妃,还是那破神女!”子颜难得摆出公主的架势,喝得两人有了些宫娥的韵味。
她向来看不惯仗势欺人的做派,秉承“己若不欲,勿施于人”的金玉良言四万余载,今日却破戒了。她仔细想了想,这也怨不得她,谁让这两人胡诌来着?她们也不想想,眼下静妃宠冠后宫,她还没傻到来看望一个要死不活的国师。
两人的手臂貌似松了松,子颜即刻推手拨开,瞪了她们两眼,跑去沉夜那屋。
房门虚掩着,子颜朝门缝看去,竟是瞧见那个一身黑衣的蒙面神女。想到沉夜八成就是为她所害,她一脚踹开门:“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蒙面神女幽幽看来,眼里已无前两日的惊惧,此时的眼神更像是看待一个老朋友,有着一种想要借钱的虚伪亲密。她说:“我不该来,难道公主该来?公主好歹是金枝玉叶,随意出入一个陌生男子的住所,似乎不太妥当。”
子颜往外头瞄两眼,继而两手抱怀:“你明知我不是公主。”
神女未有作答,仅是款款一笑。她暗道,原来乌阳封印的元神是她,那的确是一笔不错的生意,也难怪他一个劲地卖关子,也不枉她浪费精力在一个将要失宠的妃子身上。
子颜以为她心生怯意,目光跃至她身后睡榻,见沉夜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像是未点墨汁的画纸。子颜看着,隐隐心疼:“你想害他?别妄想了!”
“害他?我护他还不及,岂会害他?”神女当着子颜的面,公然坐回榻旁,挑起尾指,抚上他脸颊,细细摩挲,如是勾勒一幅珍贵画作,落笔唇畔,眼神忽然幽深。
“你、你在干什么!”子颜直勾勾望着她的举动,却半晌也想不出一个由头阻止。看着她乌黑的指甲从他脸上划过,子颜恨不得想把她的手给剁了。
可怕的心绪在灵台上闪过,子颜愣住,她暗暗自问:“我这是……醋了?”
神女的眼神似万分陶醉,手指依然停在沉夜唇边:“我在干什么?我自然是在护着他,不让某些不知所谓的人轻易靠近他。”
不知所谓……子颜寻思着,这词怎么拐到自个儿身上了?她定了定神,端看这神女的姿势,完全是想将林沉夜据为己有,很有趁人之危的架势。
神女只在子颜脸上看到狐疑,却看不到一丝惊诧或震怒。她想到什么,便说出来:“这不是你该有的表情。你到底把他看作什么?”
“一个想升仙的国师。”子颜如实道,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可惜说不清。
“他?升仙?你真傻,还是装傻?”她抿了抿唇,唇角浮出一丝笑意,随即一发不可收拾,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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